第21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作品:《错爱:无法逃离的一生》 苏姐过来听完了整个过程。
“得到消息了,周峰已经担任x的研发副总。”苏姐放下电话懊恼地说道。
“他是剽窃!”左玲气愤地说道。
“小左,你冷静。我知道了,不过已经无力回天。”王所长叹了口气。
“为什么?”
“你看看时间,结果出来的时候你在成都的警局里,原始的资料你都没有,谁会信你?”苏姐指着论文说道,“你如何证明?有人证?有物证?你什么都没有。”
左玲气炸了,肚子隐隐作疼,她蜷缩起身子,忍痛问道,“苏姐,所长,真的没有办法了?”
苏姐摇了摇头,安慰道,“你还年轻,还有未来。”
所长和苏姐对左玲的理解让她感动,可是,其他人并不知内情,听信了周峰的一面之词,认为左玲在贡嘎山不听组织安排擅自旅游甚至恶意伤人。一时间,年轻的同事们都避着她。
偏巧,父亲出事,被抓了。
左玲以为是他又参与赌博,没想到,是因为一批货物被偷了,是他当夜值班,老板报警,初步以监守自盗抓了她父亲。
左玲不久前刚出拘留室,父亲又进去了,她听完电话对着空空的墙壁狠狠地捶打着,发泄着自己的痛苦和无奈。
货物价值50万,是一批生物新材料,父亲也没料到这么值钱,看起来就10个大箱子而已。
监控没有发现其他嫌疑人,所以才会拘留了他。
解决方法是:要么赶紧把失物找回来,要么还钱重新购货,不耽误时间的话,事情就了了。
左玲绝望了,50万?她没有。
正这时,苏姐来了电话,告诉了她一个消息,“周峰的血红杉醇得了200万奖励!”
200万?!
那原本该是左玲的奖金。
绝望的她抱着一线希望拨通了周峰的电话。
对方巴拉巴拉不耐烦的声音传过来,“小左!做人不能这样,这是我的成果,全程都有记录,你可别胡说!还有,我的验伤资料还在,我如不是念你年轻,如果立案成功,你就成阶下囚了!小左,人,要知道感恩,感恩!我有事忙,再见!”
留下的是冰冷的嘟嘟声。
向谨言找了男朋友的哥们儿黄毛到处打听这批丢失的货物。
很快,还是常年混迹在码头的人有办法。黄毛查到,货物丢失的第二天晚上,有一批货物从码头运往北牧市,货不多,是东哥的货。
东哥?黄毛心里有数了。
“小言,这事我不能跟了,东哥是码头老大,我惹不起,不过,大家知道,东哥义气,偷货这种事,不像他干的事。”
“你什么意思?”黄毛欲言又止。
向谨言推了推他,“这是我姐,快说吧。”
黄毛看了看周围环境,低声说,“好吧,别说我说的啊,我问到了,这货原本是给碧海的恒润贸易的,对接人是刘总。”
“你到底想说什么。”向谨言听不明白催促道。
“他是说,这是监守自盗,是恒润贸易刘总监守自盗,然后将货卖往北牧。”左玲轻轻地说道。
“聪明,就是这样,这在道上也不是稀罕事。”黄毛说道。
左玲彻底心凉了,“两天了,货早就到北牧出手了,查不到了。”
“自认倒霉吧!唉!”黄毛又看向谨言,“小言,你瞧,他走了这么久了,你不考虑考虑我?”
“滚!”
向谨言看着面如死灰的左玲,还是忍不住问,“小玲,怎么办?”
“我去找!找那个刘总!”
“怎么可能!”
“谨言,我爸身体不好,就拜托你了。”
“你可别干什么傻事啊。”
“我知道。”
天眼查很快查到了。恒润是碧海的一家贸易公司。
左玲请了假再次出发前往碧海,很快找到了公司。从前台打听,刘总不在,出差去了。
左玲有着一股倔犟劲儿,于是就在公司大厅等,到了晚上,左玲依然没走,前台要下班了,催促她,她依然坚持。
“她是怎么回事?”白景雅问道。
“白总,是找刘总的。”
“风流韵事?老刘处理事情太不周到了。”白景雅签了个文件,“让她走吧,别影响工作。”
“白总再见!”左玲听到前台和一个主管对这个靓丽的女人称呼白总,于是站起来跟到了她身后。
“有事吗?”白景雅淡淡地说,没有回头。
“我,找刘总有急事。天大的急事。”
“天大的事?难道家里出事了?”
这么一问,左玲的委屈出来了,一时没说话,白景雅终于回过头,眼前是一个年轻的素颜女孩,看得出应当是工作了,衣着朴素,长相倒是还不错,就是缺少了打扮,不像老刘的胃口啊。
“我现在心情好,你有话到旁边说。”
打听到左侧是一个会客厅,前台见状给两人倒了咖啡。
“我时间很宝贵。”
“白总,我从西江来,是这样,我父亲看管厂里的货物,一批货前几天丢失了,是公司的货,但是,”左玲正了正身子,“通过码头查到,这货不是丢了,是是刘总监守自盗,偷了货将货物卖去了北牧市。”
白景雅听完确实不屑的表情,“我以为是老刘的风流韵事呢,你说,他偷公司的货?证据呢?”
左玲摇了摇头,“白总,我们就是嘴下贱的底层人,就靠着几百块一个月生活,这批货50万,我们赔不起,而且,我父亲还在警局。请您帮忙,让刘总澄清此事吧!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白景雅有些同情她的遭遇,“原来是这样,不过,老刘出差了。”
“我知道,可是时间不等人。”
“他三天后回来,你再等三天吧。”
白景雅突然觉得挺无趣的,起身走了。
左玲打定主意等三天。但是这三天,她还有事做。
找不到刘总,还可以追查货物,于是打车到了北牧市。
货物到了哪家公司,她是不知道的,犹如大海捞针。
左玲在努力找渠道追查的时候,向谨言来了电话,父亲住进了重症室。
5个小时的时间她终于赶到了医院。
向谨言在医院外哭哭啼啼,她心里彻底凉了,医生遗憾地摇了摇头,“脑溢血,他本来血压就高,对不起,没有抢救过来。”
医生的声音越来越远,她好像又溺水了,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玲!小玲!”向谨言的呼声仿佛在天边。
“小玲!爸爸走了。你好好地”
“爸爸!”左玲惊醒了,是医院,向谨言一把抱住她哭的稀里哗啦。
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她还有许多话要说。
左玲多想哭啊,可就是没有泪水。
事情是在警局发生的,人死了,工厂给了点丧葬费,暂时没提货物丢失的事。
左玲和向谨言匆匆给父亲办了葬礼。
她一言不发。有什么说的呢?自此她也孤单单一个人了。
左玲看着伤心的谨言,心里说,“谨言,这个世界没有善待我,若不是还有你,我便随父亲走了。”
既然选择活着,还有目标要达成,为了谨言,为了父亲,她要查个明白,不能让父亲背负偷盗的罪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