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整个人缩在景肆怀里
作品:《我治好魔尊的眼睛,他说没脸活了》 几缕暖阳透过破碎的云絮笼罩小镇之上,晨间的清露映出金光顺着叶子缓缓滴落,唤醒了躲在下面的两只青蛙。
随着太阳升得越高,房间内光线越来越亮。阮声声躺在床上被子裹得很紧,睫毛微微颤抖,一双透着睡意的杏眸缓缓睁开。
她刚想换个姿势继续睡,房间内响起道懒散声音 。
“醒了就赶紧起来。”
阮声声一时没反应过来谁在说话,小声嘟囔着,“我不。”
她再次闭眼,准备来个回笼觉。突然感觉头顶处有道阴影把暖洋洋的阳光遮住,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寒意。
阮声声强迫自己睁眼,难道是睡觉前窗户没关?昨天晚上就感觉周身凉飕飕的,幸好被子厚否则都得感冒。
揉揉眼睛起来,发现是一夜未见的景肆站在床边。他今日一改暗黑系服饰,穿上昨日买的牙白色锦袍。墨色长发用玉冠束起,上面插着根凤翎玉簪。
锦袍衣襟与袖口皆用银色丝线绣的祥云纹样,与头上的的玉冠超相呼应,放谁看了都得直呼一句“良家妇男”。
“良……景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景肆转身走到桌子旁坐下,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昨晚。”
“那你不会昨天一晚没睡吧,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我准备等你回来打地铺的,没想到居然看书看睡着了。”
阮声声丝毫不心虚地编着瞎话解释,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霸占着床位的。
听到她的话,景肆只是用指腹摸索着指甲边缘,并未搭话。
听着窗外街上熙熙攘攘,阮声声想起今天是要去玄天宗的日子。她用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爬起来,整理好仪容仪表,站到景肆身边。
“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阮声声边整理腰间的蝴蝶结边说,她今天穿的还是昨天那身烟紫色纱裙。
景肆淡淡的“嗯”了一声,手在虚空中一抓。一个白玉瓷瓶赫然在手,递到阮声声面前。
“易容丹,每三日服用一次。”
阮声声接过,打开吞了一颗。
须臾间,脸上传来阵阵热意。她赶紧拿来铜镜,铜镜里的人鹅蛋脸,柳叶眉,一双杏眸带着些许疏离。她捧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太大的差距。
“这瓶易容丹不会失效了吧,我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啊。”
景肆不会是勤俭持家,把过期的易容丹给她吃吧。
她将铜镜离脸远了点,这才发现变化。她的双眼皮变成了单眼皮,尖鼻头变成了圆鼻头,额头和脸蛋上的肉饱满了些。
怎么形容呢,如果自己是阮声声,那吃过易容丹后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人,熟悉里带着陌生。
景肆按下她照着的铜镜,“该出发了。”
“哦哦。”阮声声放下铜镜,准备出门。但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将铜镜装进乾坤袋。得留着个镜子,随时观察自己有没有变回去。
两人推门出去,阮声声刚想问景肆用不用也来一颗易容丹,眼前突然窜出一对男女。
“真是巧了不是,又见到二位了。”
杨卧龙带着她妹,满脸嘻笑的向他俩打招呼。
看到阮声声时,眼中划过抹疑惑,“这是…阮姑娘?可是昨夜水喝多了,怎么看起来有些许肿胀。”
阮声声:……
“怎么,肘子这么快就吃完啦?”她无情的嘲讽着,虽然昨天只接触不到一个时辰,但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杨卧龙是个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主。
果然,杨卧龙下一句话认证了她的猜想。
“在下听说从此处到玄天宗,不光路途遥远,可以租借的马车更是加钱昂贵。所以在下思来想去,还是我们拼个马车较好。”
阮声声在心里翻个白眼,在这跟她玩拼夕夕呢。
景肆可不是一个会婉转拒绝别人的人,他径直掠过两人,只留下淡淡三个字,“不需要。”
阮声声也附和地点点头,“真的不需要,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景肆会空间术,他们俩嗖的一下就可直接到玄天宗,根本不用浪费灵石租马车。
杨卧龙不死心,和她妹妹两人像两只小蜜蜂围着景肆与阮声声。
“阮姑娘,你是不是嫌四个人坐马车挤,没关系我和我妹可以只坐一个位置。”
他扒拉扒拉说了一大堆,他妹杨凤雏不管他说什么都会在傍边附和,“对呀对呀。”
阮声声真是无语,怀疑她和景肆是不是因为露富才被这两人盯上。
直到四人出了客栈,杨卧龙还没住嘴。
景肆耐心全无,攥紧拳头当场要给杨卧龙一个爆头。阮声声眼疾手快地拦住,满大街都是人,她可不想还没到玄天宗,人先出名了。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纷纷朝着同一方向行进。大多数都是马车,还有直接骑马的,徒步走的很少。
阮声声也被杨卧龙磨得心烦,拦了辆空马车拉着景肆上去,“走走走,赶紧上车。”
真是服了这两人,坐马车就坐马车吧,还能为这个小镇的gdp做点贡献。
杨卧龙看自己得逞,嘴都快咧到耳后根,拉着凤雏急忙上车。
车内,阮声声与景肆并排坐着。景肆有些不满后上车的这两人,脸拉得老长。
“让他们跟着做什么。”他语气不满。
阮声声瞟了眼丝毫不觉得尴尬的两人,有些无奈,“跟着就跟着吧,路上也好有个说话的解闷。”
车夫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挑开车帘探头进来,“几位坐稳了,老夫可驾马咯。”
阮声声点头同意,示意可以出发。
车轱辘缓缓滚动,马车摇摇晃晃地向玄天宗方向行进。
景肆也没在说什么,抱臂靠在车厢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样。阮声声不敢惹他,从乾坤袋把话本子拿出来。昨天才看几页就睡着了,果然看书是对每一个学渣的催眠。
她翻动书页想找到昨天看到的那页,突然觉得手里的书有一点奇怪。打量半响,发现书的右下角有些泛黄,像是被火熏了。
阮声声:……
是她昨天不小心把书烤了?
杨卧龙从上车后便开启静音模式,看清阮声声拿出的书,他惊呼一声,“阮姑娘居然看这本书!”
阮声声:“…这书这怎么了?”
难不成带颜色?
杨卧龙一拍大腿,“这书啊,我也看过,讲的是只小妖怪遭受坏人折磨数十年,被一个善良的女孩解救,可惜最后…”
"停停停,都让你说了。"阮声声将其打断,都让他说了自己还看个什么劲。
杨卧龙在嘴巴上划拉一下,表示自己不吱声。
阮声声给了它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没骨头似的靠在车厢安心看书。
景肆安静地待在旁边,他的左臂与阮声声的右臂紧紧靠着。阮声声穿得单薄,觉得靠着景肆的手臂有些发凉,便向左侧挪了挪中间控出两个手指的距离。
景肆感觉手臂上的温度消失,脸上写着小小的“不开心”。也向左侧挪了挪,把空出的位置重新合上。
阮声声感受到熟悉的冷意,纳闷地看了眼两人中间毫无缝隙地胳膊,也没在意,又向旁边挪动。
可不过一会,冷意又贴了上来。
阮声声:……
她现在有八成的把握怀疑景肆是故意的。
最后向旁边一挪,要是景肆再贴过来,自己可要好好和他谈一谈。
可还没等景肆凑过来,她便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窜到景肆身上。
“蛇 ,有蛇!”阮声声下意识地环住景肆的脖子。将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两只绣花鞋一只踩在椅子上,一只踩在景肆腿上。
慌里慌张地,仿佛看到了吃人的怪物。刚才觉得手背被什么舔了一口,没想到是只蛇。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真蛇,但是听说过不少毒蛇咬死人的新闻。
与她正好相反,景肆在被抱住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就像不动如山的大树,任由阮声声这个猴子大胆地攀附。
那只被阮声声指控的小蛇,向外探着脑袋,时不时向外吐着蛇信。它小脑袋左右歪着,似乎不明白自己翻了什么错。
杨卧龙看着和手指一般粗细的小蛇,笑得前仰后合,“这么小的蛇你也害怕,胆子太小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