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知道。”龙阳接过话说，“但是我们通过各种手段调查，都没有找到原因。”


    “你们当然找不到，因为他们都被石泓带到kh国了，那些坚决不服从的人，由那边的人下手。”


    “什么？你身为军部的人，这种事怎么能置之不理？你还是个人吗？”


    看到龙阳如此激动，段凌霄非常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但审讯还要继续，所以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他坐下。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段凌霄问道。


    “随着我和他的交情越来越深，从别人嘴里得知的。”


    “你有证据吗？”


    孟飞摇摇头。


    “你不怕下一个人就是你吗？”龙阳气冲冲地问。


    “当然怕，所以我极力配合他，只为了免逃一死。”


    “这些你父亲都知道吗？”


    “他当然不知道。”


    “你没有告诉他这些事吗？”


    “没有，我怎么敢说呢？”


    “石泓没有威胁你吗？”


    “他让自己的手下透露这种消息给我，已经是个很明确的暗示了，还需要什么威胁？”


    “还是不对。”段凌霄觉得在这个供词中，孟飞有问题。


    “什么不对？”


    “在我看来，他应该是很敬畏你的，怎么成了你怕他了呢？”


    “哼！那是我掌握了一部分普惠操控股票的证据，如果这些资料一旦公布，普惠可能会功亏一篑。”


    “也就是我们可以将石泓解决了是吗？”


    “不，石泓很聪明，他虽然是普惠的老板，但公司不在他名下，而是在他大儿子名下，他连个员工都算不上。”


    “可是他是实际操控者，只要证据确凿，照样可以拿下他。”


    “呵呵呵，你们真是太天真了，就凭他一周去两趟公司，而且一次待上2小时？”


    “他的员工可以证明，他是公司的董事长啊？”


    “一个称呼而言，如果你去问，就知道石泓从来不插手公司的事情，都是他儿子在办。即使背后是他在管，也没有人知道。”


    “你的证据在哪？”龙阳问道。


    “我可以给你们，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我们都会尽量满足。”


    “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没有问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孟飞点点头，说道，“给我一把刀。”


    “你要到干嘛？”


    “怎么？你还怕我自杀吗？你们觉得我有这个胆儿吗？”


    段凌霄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让人拿了一把水果刀过来。


    孟飞拿到后，朝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下去，鲜血不住地往下流，他忍住疼痛，从里面抽出一张芯片，放到桌子上。


    “这就是证据。”


    “你藏得够隐蔽的啊。”段凌霄不禁感叹道。


    “没有办法，证据只能在我身上，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否则我必死无疑。”


    “怪不得一直以来，石泓都很敬重你。”


    “我觉得他知道我有证据，可是奈何找不到，所以也不敢这么猖狂。”


    “我们来继续说说其它的事情吧，比如：kh国的业务问题。”段凌霄聊到了重点。


    “我说实话，这方面的信息我一无所知。”


    “你跟他交易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是，他会将自己厌恶的人送到那里去，然后就不知道了。”


    “那你这次的大额资金为什么会转到kh国去？”


    “这是石泓的建议，他说这笔资金到了那里，就可以直接转走，而且不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


    “这你也能信？”


    “我不信，但是他可以帮助我解决掉晓丽。”


    “你那个情人？”


    “对。”


    “这些事情，你有证据吗？”龙阳问道。


    “没有，这方面他很谨慎，而且我听说，他们家族一直以来，都有这种生意，很隐蔽，别人想知道根本不可能。”


    “怎么会？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了，就一定会留有痕迹。”


    “话虽如此，可是这个墙的透风处在哪里？却不是人人都能找到的。”


    “孟飞，你可真是不给自己留后路啊。”龙阳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不是不留后路，而是根本找不到路，其实我挺庆幸的，能落到你们手里，如果是落在石泓手中，我可能早就灰飞烟灭了。”


    “你如果能早一天有所醒悟，也不会落到个这样的下场？”


    “不可能了，从我收到石泓的第一笔钱开始，就一切都不可能了。”


    这时，段凌霄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孟飞的口供中还存有一丝漏洞。


    “孟飞，如果按照你的说法，石泓只能通过你拿到一些名单的话，那军部的消息怎么会这么快传到他耳朵里呢？”


    “嗯，这件事我也想过。所以，我在很早的时候就猜测，他在军部里安插了卧底。”


    “什么？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我曾经的副手就是其中之一。”


    “因此，你解决了他？”


    “不是我解决的，而是石泓派人解决的，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等待他的，必然是死亡。”


    “还有谁是卧底？”


    “这个就不清楚了。”


    “你觉得还有吗？”


    “嗯，有。我不是所有事都会和副手说的，但石泓却知道大部分事情。”


    “可是这次计划他就不知道。”龙阳自豪地说。


    “对，那是因为这次的策划人是段凌霄吧。”


    “你为什么确定是我？”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想到是你，可是坐在这里，冷静下来之后，回想起来当时的状况，你全程都很淡定，毫无异样。”


    “这就引起了你的怀疑了吗？”


    “对，而且这件事是警方接手，现在轮到军方接管，有点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