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答辩结束后，导师们来到段凌霄身边。


    “小伙子，你简直是北华大学的福音啊，有勇有谋，前途不可限量。”


    “杨教授，过奖了，我只是实话实说，没什么。”


    “凌霄，我终于知道文校长为何这么器重你了，你不仅科研能力强，而且为人正直，看到你，我也就看到了北华大学的未来啊。”


    “哈哈哈，瞧你们几个，是不是凌霄把你们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江教授，你还说我们呢，凌霄不是也说出了你的心里话吗？”


    “哈哈哈。”


    段凌霄看着他们的表情，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各位教授，你们既然都知道贾宇的事情，为什么没人阻止呢？”


    “凌霄啊，你不知道，职场有职场的规则，学校是社会的一部分，很多不良习气带进来也是很正常的，只要不是太过分，大家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教授，这还不过分吗？钱莹这样的人要是当了老师，我们还上什么课？干脆自学算了。”


    “嗯，你说得不错，她的这篇论文确实经不起推敲，不过好在有你。”


    “这回钱莹的前途怕是保不住了。”


    “这可不一定，博士毕业可以延期，说不定她明年就过了呢？”


    ……


    晚上，有同学将博士答辩现场的视频片段发布到了网上。


    视频中正是段凌霄点评钱莹的画面，一时间，“北华大学学术造假”的标题火爆全网。


    [真没想到，连北华大学这样的顶级院校，都有这样的学生存在？可悲啊。]


    [多亏有凌霄大大，否则就让她蒙混过关了。]


    [我是北华大学的学生，这个钱莹我认识，他和贾宇教授有一腿，绝对是正统的小三上位。]


    [楼上的，说的是真的吗？我看这个钱莹长得一般，而且年龄也不小了，贾宇能看上她？]


    [贾宇都是50多岁的老头了，看上比自己小20多岁的人，能不心动吗？]


    [这样的教授真可耻，北华大学为何还不开除了他？]


    [开除什么？人家刚调到北华大学，还升了教授，正是校长身边的红人。]


    [凌霄大大，赶紧出来，主持公道啊。]


    面对这场学术风波，网友们纷纷喊话段凌霄，让他出来说句公道话，甚至还有一些自媒体人写了相关文章，艾特段凌霄。


    《北华大学陷入学术风波？凌霄大大快来救场》


    《北华教授与学生的邂逅，无法再续前缘，只因遇见段凌霄》


    《10年前的论文被沿用？水平不行，还是另有隐情？听凌霄大大如何说》


    段凌霄看着这些文章，虽然毫无事实依据，但写得却十分有意思，不过，这件事传出去，北华大学的名誉肯定受损，自己岂不是做了一件坏事？


    贾宇看到网络上的内容，非常气愤，多亏自己的妻子没有上网的习惯，若是让她看到了，即使不家破人亡，也得妻离子散。


    段凌霄！老子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要置我于死地。


    正在这时，贾宇的手机铃声响起，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请问哪位？”


    “您好，我们是北华大学监察委员会的，就学术造假一事，想向您了解点情况。”


    贾宇听到这几个词，迟迟说不出话来，而他的妻子就坐沙发上看电视。


    “喂？贾宇教授，您能听到吗？”


    “听得到，听得到，我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是谣言诽谤。”


    “最后这件事如何定性，是上级决定的，我们只是调查，您只需要回答问题。”


    “好吧。”贾宇起身回到房间，把门锁上之后说：“你们问吧。”


    “您和钱莹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师生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


    “确定没有其他关系吗？”


    “确定！非常确定！”


    “好的。下一个问题：关于钱莹的论文，您是否知道这是10年前的课题？”


    “这？”贾宇有些犹豫，但对方却一直在催促。


    “请回答。”


    “我，不知道。”


    “不知道？您不是她的论文指导老师吗？竟然不知道学生的论题方向？”


    “她的论题是写完全部内容之后，直接进入盲审环节，我没有提前审核。”


    “好的吧。”


    监察员有些无奈，继续问道，“钱莹被提拔为北华大学的讲师，是您的主意吗？”


    “是，她很优秀，工作经验丰富，而且发表过很多优质论文，我觉得她是可塑之才。”


    “好的，我们暂时先了解这么多，明天上午，请您到监察办公室报道。”


    “去那里干嘛？你们不是已经问完了吗？”


    “贾宇教授，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知道了。”


    贾宇气愤地挂断电话，他现在恨透了段凌霄，若不是他，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可是现在，估计要出大事了。


    正在纠结之时，钱莹打来电话。


    看到这个电话号码，贾宇再次确定门关好了之后，才接通电话。


    “喂？莹莹。”


    “老师，这可怎么办啊？刚才北华大学的监察委给我打电话了，说我下周就职的事情要先暂停。”


    “莹莹，你先冷静一下，我觉得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要你坚持说论文是自己写的，就没有问题。”


    “可他们还问了咱俩的关系。”


    “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是师生关系。”


    “好，你可记住了，千万要咬紧牙关，不能泄露半点风声，否则咱们全完。”


    “知道了，老师，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一切照常，修改论文，然后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是明天他们让我去监察办公室，是不是校领导都知道了？”


    “放心，北华大学的多数教授都是我的朋友，他们的嘴很严实，不会乱说的。其他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肯定不敢乱说。”


    “那个段凌霄，怎么办？网上全是让他出来主持公道的。”


    “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用担心，即便真的闹到校长那里，也不可能无凭无据地和我解除劳动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