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县令身死

作品:《快穿,红娘系统加身的我全是桃花劫

    “父亲怎说的好像女儿小气一般?今日我可是做了所有人的量,就连姐姐姐夫那里也已经让人送去了。”


    孟知寥不高兴的嘟嘴说着,手上已经开始为众人盛汤了。


    刚打开盖子,香气就迫不及待的飘了出来,已经吃过些东西的县令也忍不住催着赶紧给他一碗。


    “瞧你这样子,若不是知道你是个县令,还以为是几日没吃过饭了。”


    县令也不在意曾夫人的打趣,笑呵呵的往嘴里扒。


    毕竟到嘴的才是好的。


    汤的鲜美充斥着众人的口腔,一夜的疲劳仿佛都在这一碗汤里消失殆尽了。


    就连曾夫人也不禁夸赞着:“好手艺,果然是好手艺,便是我家那厨子也是比不上的,你们二位真的是有福气呦。”


    杜夫人和杜老爷自然是乐意听这些话的,高兴的直拍手。


    孟知寥见状,也没再多留,说起自己要再去给他们准备些吃的便离开了。


    终于是在厨房给几人做了些点心之类,方便交流的时候吃的小东西,这才真正离开了厨房。


    外面的暴乱并没有因为县令的倒下而停止,反而越发激烈起来。


    曾川隋自幼跟在父亲身边,受到的都是官场熏陶,既有县令的两全之法,也有自身的正义之职。


    看着被战火牵连到的百姓,曾川隋心里很不是滋味。


    “各位,只要坚持到朝廷的士兵到达,咱们就平安了!


    “好!”


    虽然士气鼓舞,但谁都知道,这是一场不会胜利的战争。


    曾川隋也曾读过些许兵法,可到底不是在战场上真枪实战运用得来的,首次使用时生疏就算了,根本跟不上对方的变化,一时间手忙脚乱。


    最后还是县令撑着伤体上了城墙,这才取得了暂时的休战。


    杜渐若早就让人准备好了热水,为父子二人送去房间洗漱。


    第二日不等天亮,士兵便又来报,说是敌军再一次进攻了。


    “什么?”


    孟知寥也震惊不已。


    明明刚结束了没有多久,怎么这就敢进攻了?


    “他们的援军到了,士气大涨,眼下攻势也比之前迅猛了许多,而咱们的人经过多日战斗,已经疲惫不堪,恐怕要撑不住了。”


    县令皱起眉头,听着士兵的汇报,心里盘算着应当怎么样才能将百姓都保下来。


    曾川隋见状,直接跪在了县令跟前,与县令请命。


    “父亲,眼下我们已经与敌军交战,再无议和的可能,不如便一鼓作气,将他们杀个损失惨重,也搓搓他们的威风。”


    “糊涂!”


    县令有一次被他给气到了。


    “百姓是能让你用来练手的吗?”


    曾川隋不敢发言。


    虽然他的行为确实有这样的嫌疑,可他也是一心为民,只不过与县令的方法不同罢了。


    县令想明白后,问起士兵援军还有几日能到。


    “回县令的话,约莫今日午时过后就能到了。”


    不过是半日,他还能坚持!


    县令让人给自己换上了战袍,亲自上了城墙,高举大旗,大喝一声:“战士们,冲!”


    “冲!”


    仿佛被县令的情感所带动,一时间,众士兵的气势大增,更有要直接盖过敌军的趋势。


    县令并非是一窍不通,只是平时懒得动脑子,只要换个大腿的问题,他绝对不会给自己添麻烦。


    眼看着是在逼不得已了,他才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来。


    士兵阵型不断变换,就连曾川隋也反应不过来究竟是根据什么变换的。


    等他好不容易看懂上一个,县令已经再一次换了阵型。


    敌军似乎是发现了县令的凝聚力,商讨过后,派出最厉害的神射手,在一片混乱中,搭弓射箭,趁着县令露面查探情况之时,迅速放手。


    箭矢立即飞出。


    尖锐的箭头没入县令心脏,只发出一阵“噗”的声音。


    县令应声倒下。


    曾川隋几乎是在县令倒下的瞬间将他整个人拖到了安全的地方。


    看着奄奄一息的县令,曾川隋嘴巴不停的张开又闭上,似乎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父亲!”


    “隋儿,隋儿。”


    县令忽然发力,将曾川隋拽到跟前,用嘴贴近了他的耳朵,用力嘱咐道:“投,投降。”


    “父亲,你撑着,我去叫大夫。”


    旁边的士兵早就去喊大夫来了,哪里用的到他去叫?


    县令不顾那些,再次叮嘱:“投降!”


    曾川隋的眼泪不停往下掉,想要摇头,可看着县令因为用力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他实在办不到。


    “父亲,已经有人去喊母亲了,你撑住。”


    县令的力气渐渐消散,手也没有了力气,缓缓落下,曾川隋赶紧握住了他的手:“父亲,你一定要撑住,笙儿已经有了宝宝,你得看着他出生啊。”


    县令的嘴又慢慢动了几下,还没发出声音就已经没有了气息。


    大夫在后一秒赶到,探过县令的脉搏,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终于对着曾川隋摇头:“县令,已经走了。”


    “你胡说!”


    曾夫人跌跌撞撞的跑上城墙可不是为了听这句话。


    狠狠瞪了大夫一眼,直接抓住了已经面带微笑去往天上的县令衣服,拼命摇晃:“你醒醒,你快醒醒!你们在骗我是不是!”


    杜渐若看到眼前的一幕,捂着嘴忍不住发出了呜呜的哭声来。


    孟知寥只好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免得她因为悲伤过度跌落下去。


    县令在时,虽说是个两面派,但在百姓心中,到底是个好官的。


    如今人走了,还是为了抵抗敌军入侵走的,谁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很快,沛县各处都被挂上了白色的帷幔,人们也不顾及外面的战火,纷纷来到县令府前祭奠。


    流民里的叛徒没有清干净,知道这会儿没有人顾得上他们,便要去将城门打开,终于大门露出一条缝隙的时候,有人发现,上前便是一刀直接砍掉了那人的头颅。


    大门终究是开了。


    敌军派出前锋冲进,曾川隋也没有了纠结的时间,不论是为了城里百姓还是为了自家人,他眼前只剩了一条路。


    投降。


    像县令临终遗言说的一般,投降。


    望着即将攻入的敌军,曾川隋终于咬牙让人举起了白旗。


    偌大的白旗在城墙上飘舞着,县里的人们没有一个看不到,敌军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敌军大将高兴的坐在马上哈哈大笑,得意的对着城墙上的人挥了挥手,在士兵冲进城门的前一秒才终于下令,停止进攻。


    曾川隋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城墙,带领一众士兵,分列城门两侧,迎接敌军的进入。


    “早早投降不是更好了,也省的这么多的伤亡。”


    敌军大将高高在上的话让曾川隋心中更是愧疚。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将那些所谓的难民接进了城里,父亲不会死,他们说不定也不用投降。


    杜渐若想上前陪着曾川隋,可身子被孟知寥死死的按在角落里,嘴巴也被她用帕子堵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曾川隋受到敌军将领的侮辱。


    “小残,帮我找个能躲避这些人目光的回府路线出来。”


    这事儿对脑残一号来说并不算难,轻轻松松将路线放进了孟知寥的脑海之中。


    几人在孟知寥的带领下,轻松走过小路,进了县令府的后院之中。


    曾夫人虽然惊讶于孟知寥居然对附近的路如此熟悉,但也并未多问,先将杜渐若安排好之后才开始盘算着曾川隋的事情。


    “隋儿为了百姓,做出投降的选择,县里肯定会有人不理


    解,到时候县令府也会被波及。”


    曾夫人说起此事,将目光放在了杜老爷和杜夫人身上:“亲家公和亲家母如今既然在县令府,我自然是保你们安全的,在县令府其实有一间密室,只有我和老爷知道,如今倒是可以暂时用来躲避。”


    “那你要怎么办?”


    杜夫人急切的抓住了曾夫人的手,面目中满是担忧。


    “隋儿在外面,我是不能抛下他离开的,想着若儿肯定也不愿意,可她到底是怀着曾家的骨肉,希望亲家母能够将若儿也带过去。”


    曾夫人反过手来拉着杜夫人,生怕她不同意似的,又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么会不同意?


    即便杜老爷最开始有些过意不去,也在曾夫人的劝说下同意了。


    孟知寥纠结了一通,最终决定与曾夫人一通留在外面。


    “女儿留在外面一来是为了母亲父亲和姐姐能有美味的饭菜,二来也是为了能够配合曾夫人,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好帮一把,毕竟外面那些人可都是知道姐夫已婚的。”


    这样一说倒是也有些道理。


    可一个女儿家能帮得上什么忙?


    杜老爷和杜夫人还要劝说,但孟知寥心意已决,他们也是劝说无果。


    杜渐若是被打晕了带进去的,睁开眼睛就已经是装备完善的密室了。


    听到了众人的安排,杜渐若忍不住落泪。


    “妹妹年纪比我小,又未曾许配人家,却要承担起我的责任来,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对不住她啊。”


    杜夫人赶紧安慰,生怕她太过忧伤,刺激到胎儿。


    而外面的孟知寥却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应,反而悠闲的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脑残一号提示孟知寥可以找机会溜走了,孟知寥更是抓紧时间多做了些东西出来,也算是报答了这段时间杜家对她的好。


    更是写好了书信,提醒他们真正孟知寥的尸体留在了山上。


    看着四周的院墙,孟知寥深知爬墙溜走是不可能了,只能耐心继续等待着。


    好在敌军没有让她失望,第二天,敌军士兵便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动,拿起武器在大街上开始了“新征程”。


    百姓被他们扰得苦不堪言,不禁埋怨起曾川隋,怎么就选择了投降?


    而说好会到来的援军迟迟没有到来,曾川隋派人探过情况之后才知晓,原来那些人竟然在上一个府城就被拦截下了。


    县令府的大门终于被那些士兵强行推开,进门便是如强盗般的掠夺,贵重物品一扫而光,就连厨房里的吃食也只剩下了些被他们挑选剩下的菜叶子。


    好在孟知寥提前准备好了吃食放在密室中,不然府内的人想生存下去都是困难。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曾夫人坐在房内,听着下人的汇报不禁埋怨出声,被婢女搀扶着,出门看看情况。


    这一看才发现,现在的沛县,所有的院子都大门敞开,仿佛在欢迎这些掠夺者一般。


    有女子被当街抢走,挣扎无果,一头撞死在了墙壁上,鲜血流了满地。


    孟知寥跟在后面看着这一切,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揪了起来。


    曾夫人赶紧将要出去的她拉了回来:“你是女儿家,不能随意出门,还是在府内更安全些。”


    孟知寥目光坚定的看着曾夫人,微微福身:“您也看到了,县令府尚且遭受到如此对待,其他人家会成为什么模样?”


    “我多少会包扎伤口,哪怕能帮伤者止个血也是好的。”


    孟知寥说完便冲了出去,曾夫人拦的机会也没有。


    到了转弯处,孟知寥还是装模作样的治疗了半日,这才寻了个小孩儿,托他去县令府送了口信。


    自己也在下一刻被脑残一号传入空间之中。


    消失前一秒,孟知寥隐约听到一人大喜,边跑边喊:“援军到啦,


    援军到啦!”


    一片虚无的空间中再次有了孟知寥的身影。


    这一次,孟知寥的眼前似乎迷迷糊糊的出现了一个人影,只是却看不真切。


    恍惚间有些眼熟。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脑残一号的残影傲娇的扬起下巴:“何止是见过。”


    没错,就是这个声音!


    孟知寥立即认出了脑残一号,大笑着要在他肩膀上拍上两下,谁知他现在还只是虚影,根本没有完全幻化出实体。


    她刚一用力,就失去支撑,直接穿过脑残一号的身体冲了过去,跌坐在地上。


    “你。”


    “我还没有幻化出实体,所以你碰不到我。”


    脑残一号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即便是自己触碰也没有丝毫触感,他皱起眉头,心里郁闷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