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乔咪咪的是e，那估计毛蓉蓉得有e+。不过还好，有一双大长腿衬着，也不显得突兀，反倒有种让人揉进掌心的征服欲。


    他跟乔咪咪有过的深入交流，对她的身体情况可谓了如指掌。


    以前张云帆只在厂里面见过毛蓉蓉一次，她穿着高叉腿的束腰长裙，拎着个红色小包，化着淡妆来厂里核对文件，在她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秃头男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张云帆就对这个女人有了些许兴趣……


    只是，那兴趣很快就被厌恶所取代。


    身为高级职业白领，毛蓉蓉实在是太高傲了。


    她从来不会和下属打成一片，就连陈南平都很少能够直接和毛蓉蓉接触，更不用说他们这些流水线上的普通工人，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有时候只能从老远的地方才能窥探到毛蓉蓉那艳丽的风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贱的，一些厂里工人竟然将这朵生人勿进的高岭之花当成了亵渎对象，每天晚上做梦都在呼唤着毛蓉蓉的名字。


    就是这样一个高傲，自恃清高的女人，今日，竟对着自己红了脸，像只找不到妈妈的小白兔蜷缩在门口，紧张的浑身发抖。


    张云帆叹了口气，将原先豪放的姿态收敛了些，坐直起来，“行了有什么事说吧，别浪费我时间。”


    都进来快几分钟了，就没见门口的人动过。


    毛蓉蓉咬着下唇，一双狐狸眼一直盯着角落，不敢看向张云帆的眼睛，她的表情在犹豫，似乎在下定某些决心。


    “喂？再不说话我就要走了。”


    张云帆恼火，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女人动了。


    而且动作很快，像是扑上来一样。


    张云帆只觉得这一瞬有些头晕目眩，并非是被撞的，反而是被熏得。


    毛蓉蓉身上的香水味很浓，据说她是一个汗腺很大的人，稍微动一动就会大汗淋漓，所以为了掩盖汗臭味，时常会在身上喷洒知名香水。


    但对于某些异样癖好男来说，这反而是兴奋点。


    “喂喂喂。”


    张云帆吓了一跳，手刚要抬起来，胳膊却无意间压在了毛蓉蓉的雪峰上。


    她的肩膀剧烈颤抖了一番。


    这是要做什么？假意靠近然后诬陷自己强j吗？张云帆一阵头脑风暴。


    “……求求你，帮帮宏才吧。”


    身下的女人终于说话了。


    她紧紧地靠在张云帆身上，双手拉扯着张云帆的领口，粉粉的指甲几乎要陷进去肉里。


    张云帆吃痛，强行从那胸器中挣脱开手来，反手扣住毛蓉蓉的手腕，将她拉开一些，“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是打算为毛宏才求情的就免了！造成他今天这局面的人不是我，是他自己！”


    毛蓉蓉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将她高傲的面具破碎，在张云帆面前毫无保留的展现出作为女人最柔软的一面，“我知道宏才做错了，我也知道那些受害者很可怜，但，但他是我弟弟啊！”


    “我求求你了云帆，你帮我求求情好吗，让那些女孩撤诉，多少钱我都给，只要让她们不要上庭指征！”


    张云帆眉头皱的快能挤死苍蝇，只觉得火气一下就被提了上来，“你他妈说什么蠢话呢？！”


    说着，一把拽着毛蓉蓉的手，将她甩到沙发上。


    但毛蓉蓉还是不罢休，试图爬起来抓住张云帆。


    “如果你喜欢我，我自己也可以给你，只要你帮我和那些女孩子说说情……”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毫无征兆的打在了毛蓉蓉的脸上，她身子无力地瘫软在沙发。


    “你给我清醒点！”张云帆僵着一只手，声音开始发颤。


    “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那些女孩子在视频上面说的，她们将自己的伤口敞开让其他人看，你以为她们愿意吗？不！她们要的只是一个公道，一个他妈的公道！”


    “那个畜生做了多少坏事你这个姐姐到今天才知道我也是服了，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想着为他说话！如果那个被强j，被拍下视频威胁，甚至于被凌辱的人是你，你还能说出刚才的那番话吗？”


    “你这是在用钱践踏她们的尊严，践踏她们的肉体，甚至于是践踏她们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


    张云帆的暴怒，吓得毛蓉蓉呆坐在沙发上，一时间竟都忘了哭。


    “我当初就说过了，我不会放过毛宏才……”张云帆深吸口气，指着毛蓉蓉，欲言又止，“……但他最后会怎样这不是我说的算，你也别想动用你的关系去干涉司法程序。”


    “到时候如果再给你扣上一个扰乱司法的罪名，你们姐弟俩就等着牢中相会吧。”


    张云帆说完，沙发上的毛蓉蓉又开始哭了起来，这一次哭得更为凄惨。她双手掩着脸，浑身都在剧烈的发颤。


    尽管张云帆知道惹哭女人不应该是男人做的事，但今天他实在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


    换做平时，看到毛蓉蓉哭的那么可怜，他会递上纸巾，然后拍拍肩膀劝她冷静点，但现在他只想着赶紧离开。


    “就这样，你自己看着办吧。”张云帆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走。


    可刚握着门把手，后方传来毛蓉蓉细微的声音。


    “……如果，如果……”


    “如果宏才他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是用哭腔说出这番话。


    张云帆转头看去的时候，对上了那一双圆瞪的眼睛，充斥着怨恨，带着深深地怒……


    他知道，自己惹怒了一个女人。


    但他不打算就此罢休，所谓的公正，就是要不顾一切，就是要全力以赴……哪怕是深渊也要毫不犹豫的往下跳。


    因为正义就是如此的血淋淋，需要以绝望灌溉才能盛开的花。


    “随便你好了。”张云帆出奇的冷静，“但我不希望你做什么傻事，你也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一切都是他自己应该承担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丢下屋内哭泣的女人，张云帆狠心推开门离开。


    他知道，从这一天开始，他的生活不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