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抓捕杰裴逊的时候, 他当时别在意。


    景荀也开始偷偷收集因。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是漏洞百出,他没有查到弟弟有任何的病史, 但这陈年旧疾去世的。


    他虫医, 对方支支吾吾的表现, 更让他怀疑这中间的事情。而且, 问题。


    但是所有的证据又都告诉他, 弟弟的死, 是个意外。


    那岚给他提个醒。


    “有什么不好查的,你直接带着两个小崽子一起回家就是了。”


    对哦,虽然弟弟死了, 但是他们的另外一个父亲还在。


    找了个周末,两只小崽子都不用学校, 景荀跟两只小崽子说,要带他们去找雄父。


    但两只小崽子很抗拒,甚至连乖巧的小齐都哭的很伤心。


    景荀马上安抚着两只小崽子:“不哭不哭, 为什么不愿意回去?你们的雄父对你们不好?”


    小齐吸了吸鼻子, 冲他摇摇头:“不是,是九王子, 他不好,他会打我。”


    就连小狄是雄虫也挨过打。


    景荀:“……”


    是他?景荀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瞬间怒火中烧,这都是什么虫,竟然连小虫崽都不放过?


    “可是, 如果我们不回去,就无法调查弟弟的死因了。”


    小齐一听到自己雌父,哭的就更加伤心了。


    “雌父和雄父关系很好的, 就是九王子,他总是欺负雌父。”


    他就知道,自己醒来时这两只小崽子出现在自己身边是不正常的。


    他安抚了两只哭的很厉害的崽子,忽然不想让他们回去了,自己虽然不能给他们更好的,但至少会尽己所能让他们幸福。


    “好,不回去,叔叔再想想办法。”


    景荀到了警局,把这件事情跟那岚说了。


    “我一看他俩哭的那么伤心,我真的不想带他们回家了。”那样就等于把两个小崽子推向火坑里,他们的慈父活着,或许还有人护着他们。


    那岚点点头,他也没有想到九王子会拿虫崽生气,就算自己雄父那种虫,对虫崽都是好的。


    他看了看景荀的脸,忽然笑了出来。


    “阁下,牺牲一下色相呗。”


    “啊?”景荀好奇。


    隔天晚上,那岚就将景荀带到一家夜店,来之前还专门花钱给景荀捯饬了一下,也算是一只十分帅气的雄虫了,刚来到夜店门口,就有不少虫冲他吹口哨。


    你们虫也这么耍流氓?景荀觉得很不习惯,紧紧的贴着那岚进去了。


    “路里安。”


    那岚一进去就看见了熟人,带这景荀过去了。


    那边叫路里安的雌虫冲他们挥挥手,走过去才看见他身边还坐着一只雄虫,在认真的吃着小蛋糕。


    路里安看见景荀,忽然眼前一亮:“这位阁下,好帅啊,而且竟然也是黑发。”


    “和我弟弟奥润吉一样。”吃蛋糕的雄虫抬头看了一眼,又看向了路里安。“路里安,难道我不帅吗?”


    “莱米亚阁下,在我心中您就是最帅的。”


    一听到这个,莱米亚才笑了出来,心满意足的回头继续吃着蛋糕,还喂了路里安一口,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张口吃下了。


    那岚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阁下,就是奥润吉阁下的哥哥啊,我竟然现在才反应过来。”


    景荀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再聊什么,只是好奇到底谁的名字叫橘子啊?


    那岚坐下来,给他们做了介绍。


    景荀才知道原来对方是一对,而且快要结婚了。其实这两只虫看着……挺般配的,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难以介绍。


    路里安也是一名军雌,军衔是少将,是那岚在战场上认识的,他们曾经在一次任务中合作过,这次也是为了帮自己,才找了他。


    虫脉十分广泛。


    路里安指了指不远处沙发上坐着的亚雌。


    “看见那名亚雌了吗?他也是那位阁下的雌侍,我专门约他过来的,他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帅气的雄虫。”


    所以尽管他已经有了雄主,逮到机会还不忘记去调戏其他的雄主,反正也不会发生关系,就是逗逗乐。


    景荀这才知道,为什么那岚会说要自己牺牲色相了。而且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静距离的看见亚雌,他的‘胸肌’果然壮硕。坐在他身边的雄虫忍不住瞄两眼,景荀也没忍住看两眼,但很快就收会视线的,下意识的觉得这种行为很不好。


    那岚拍了拍他的肩膀:“听到了没有?接下来自己发挥。”


    “行,我去试试。”


    景荀相貌出众,刚一坐下来就吸引了那名亚雌的注意,他马上过来跟景荀搭话。


    简单的聊了两句,他立马贴了过去,景荀瞬间就感受到软软的东西贴在他的手臂上。


    他下意识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屁股离他远一点,想要抽出自己被他拥抱的手臂,但忍住了,他还有任务在身。


    怎么说呢?感觉并不像是他想象的那样。如果是他喜欢的亚雌这样贴他,他大概会喜欢吧。


    “别看了。”路里安喝了一口酒,看那岚的眼神死盯着那边,忍不住提醒着。


    那岚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路里安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有些心虚。


    “心里不舒服?”路里安察觉到了他的不悦,又继续说着:“如果莱米亚阁下被别的虫这么抱,我会不舒服的。”


    “我们不是你和莱米亚阁下那种关系,他……喜欢亚雌。”


    那岚说完还是忍不住的往那边看,其实他看不清景荀的表情,只是看见那名亚雌抱他更紧了。


    “哦,所以你才心里不舒服。”


    那岚很想反驳路里安的话,但自己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心里确实不太舒服。


    他只能承认:“你说的对,我心里就是不舒服。”


    “如果你确定他不喜欢你,只喜欢亚雌,别动真心,就算他为了利益娶了你,也别动真心,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你。”


    这个道理,那岚比谁都懂。他别扭的撇过头去,不太想让路里安看见他落寞的表情。


    “他大概不会给我动真心的机会。”


    这都多久了……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他们私底下都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了。


    路里安拍拍了他的肩膀,他的另外一只手却被莱米亚给握住了。路里安回头对上他的双眸,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相视一笑。


    虽然他那样跟那岚说,但他早已经对眼前的雄虫动了真心。


    那岚喝了两杯酒,看那边还在谈,就起身了。


    “我回去了,你和莱米亚阁下还要多待一会儿吗?”


    “嗯,我们一会儿……”路里安忽然红了脸,低下头。“我们一会儿去酒店。”


    那岚失笑,他就知道!说不定……那边的两只虫,今天晚上也会过上一个美妙的夜晚,但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景荀从亚雌嘴里并没有套出太多的情报,但他能隐隐感觉到,他是知道什么的,因为他随口说了九王子的名字的时候,他面上多了几分恐惧。


    时间也差不多了,景荀就找了个理由脱身,但来到前台时,发现那岚早就不在了,路里安和莱米亚也准备离开了。


    “那岚呢?”他问他俩。


    “半个小时前离开了。”


    “他为什么不等我?”景荀有些着急。


    路里安冲他笑笑:“他为什么要等你,万一阁下今天晚上兴致好,准备带一只亚雌去酒店,他难道也要等你吗?”


    景荀:“……”他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主要是,他也没有打算去找亚雌。


    “我们先走了。”


    景荀冲他俩摆摆手,后脚也跟着离开了,刚出门就看见那岚的飞行器听到不远处,他马上小跑这过去。


    正好看见那岚坐在飞行器里抽烟。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岚抽烟,他眼神落寞,看着远方,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但这副样子的他好漂亮。


    景荀第一反应就是好漂亮。


    “岚哥,你没有走?”


    见他来了,那岚才将烟掐掉,他平时不会抽这玩意,只是刚才等的心烦了。


    “嗯,我在想如果阁下要回家的话,好像只能走着回去,就想说等等你。”


    “岚哥,你真好。”


    两个人坐上了飞行器,烟味已经散去后,那岚才讲窗户关上。密闭的空间里,两只虫一言不发,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那岚先开口:“打探出来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他想说又不敢说,岚哥,接下来要怎么办?”


    “确定他知道的话……绑了,威胁他。”其实还有更迂回的办法,但那岚不想说,他不想再让那只亚雌再和景荀接触了。


    景荀嘿嘿笑着:“跟我想到一样!”


    那岚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他又说道:“今天接触亚雌感觉到怎么样?米洛警长如果知道了你的喜好,应该会张罗着给你相亲。”


    “我不喜欢那只亚雌,他还有雄主了。”景荀不喜欢那种,也对有妇之夫没有兴趣。“不过相亲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多看看,说不定就遇到好了呢?”


    那岚看着窗外,自嘲的笑了一下,明知道他不会说出让自己开心的话,自己何必多那一句嘴呢?


    景荀想到那只亚雌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我不喜欢他忽然贴过来,浑身软软的一点力量都没有,我喜欢有力量一些的。”


    这个……亚雌可能还真没有,那岚回头看了景荀一眼,笑道:“您还真挑剔,喜欢亚雌的不就是喜欢他们那种柔柔弱弱的劲吗?”


    景荀心里明白他不喜欢那样的,如果另一半没事的时候就对他哭哭啼啼,他也会觉得心烦。


    “如果岚哥你是亚雌就好了,我挺喜欢岚哥这样的。”景荀自觉自己说的并没有恶意,之前那岚也抱着他睡过几次,他并没有觉得有那种恶心感。


    那岚长舒了一口气,今天晚上就不应该等他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在自己的雷区上蹦迪。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雌父没有把我生成亚雌。”


    “不。”景荀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找补。“我只是想说,岚哥,你很好。”


    那岚撇过头去,不想理他。


    没事瞎撩什么,又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