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这个尴尬时间, 对方老大已俩。


    最佳了,景荀愣一下,马上将手举过头顶, 看那岚还在看自己, 用眼神暗示他。


    来。


    “大哥, 除了军雌和虫警有权持枪, 景荀还在试图跟他将道理, 这虫怎么一直在干违法的事情?看不下去了。


    那虫邪魅一笑, 根本就不在乎景荀说的话。


    他扣动扳机就对准景荀的额头。


    “砰!”


    子弹打到了投影仪上,那刺耳的狗叫声终于没有了。他开枪那个瞬间是那岚及时推倒了他,景荀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岚已经夺走了他枪,拆了几瓣, 零件散落一地。


    好快的速度,景荀揉揉自己的眼睛,他也没眨眼啊。


    但对方也不是好惹的, 缠斗了一番竟然从窗户上跳下去逃走了。


    “啧。”他竟然开翅膀飞走了, 那岚有些恼火,想去追, 但回头看了一眼景荀还是没有这么做,现在还是在他的地盘, 自己这一走,景荀也对付不了外面的虫。


    匆匆上楼的声音,景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先去将门锁上,然后去找播放器,将上面的存储卡拔了。


    “现在怎么办?外面的虫多, 咱俩能应付的来吗?”虽然那岚很强,但是外面人太多了,不是不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那咱也从这走?”那岚指了指开的窗户。


    “这是三楼?”景荀觉得匪夷所思,然后就那岚就抱住他的腰,带他窗户上跳下去。


    要死了!景荀抱着那岚,紧紧的闭上眼睛。


    但很快,他的脚底触碰了地面,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了那岚收了他的翅膀……


    “你……是鸟啊?”景荀后知后觉,雌虫似乎都是有羽翼的,他之前看解剖室的时候看过。


    那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了看他还抱住他,这么近的距离,他又闻道了他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了,这虫怎么就不知道控制一点。


    “松手吧,阁下。”


    景荀马上松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经凌乱的警服,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那岚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握着的存储卡,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就走了。


    “那个……今天的事情……”景荀跟上他的脚步,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


    “我眼神不好使。”


    景荀低头笑着,没想到那岚这个人这么上道,但对于狗叫声他还是想解释一句,但那岚又开口说道:“耳朵也不好使。”


    说罢,便不在继续说话了。


    景荀心里感动:“谢谢。”


    那岚没有回答,直径往前走。


    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在乎,景荀是他有好感的雄虫,但现在的感觉怪怪的,刚才那视频里面的场景对于他来说,冲击力还是蛮大的。


    他们俩若无其事的回到警局。


    “你俩衣服怎么都乱了啊?干什么去了?”米洛警长看他俩回来,看起来这俩好像是打架了,不会是这俩虫打起来了吧?


    那岚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毫不在意的说着:“我摔了一跤。”


    谁信啊?米洛又将目光看向了景荀。


    “我们俩一起摔的。”


    米洛:……


    这俩虫,奇奇怪怪的。


    月底了,家里的开支忽然又变多了,他又没有飞行器去保养,但是水电费也要不少钱,唯一的是这个房子是他的,不用交房租。


    景荀已经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了,这个月肯定是没有工资,他看了看账单,把目光放在写作业的小齐身上。


    “小齐,再用用你的星卡呗。”


    小齐没有犹豫,就把星卡拿出来了,只是还说了一句:“叔叔,你混的真惨,还花虫崽的钱。”


    景荀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去接他的星卡。


    只能说膝盖好疼。


    “可是,我供你上学花了很多钱哎。”三万星币呢。


    “可是叔叔你是A级雄虫啊,我们班同学的雌父也是A级,人家住大别墅呢。”


    景荀看了看自己的小房子……自己真的混的很惨吗?不,那是原主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他告诉小崽子:“不要跟人家攀比,攀比不好。”


    “我明白,都是因为叔叔你把钱输完了。”小狄在一旁说着。“我以后一定不要向叔叔你学习。”


    这点景荀是十分赞同的。


    “对对对,赌博不好。”


    “还有叔叔你花我的钱好了。”小狄从自己书包也翻出一张星卡给他。


    “怎么你们都有星卡?”合着这个家里就他最穷吗?景荀表示不能接受。


    “我们雄虫从出生就有补贴金,叔叔你的都让你赌博赌完了吧。“


    他都好久没有赌博了……景荀站起来身子,环顾这家里,家里都是他打扫的,他没有注意到哪里有星卡啊,以前的花完了,以后也会有吧,还是要找那张卡,他不能成为这个家里最穷的虫。


    找了一夜,他也没有找到那张星卡在哪里?第二天送崽子上学的时候,小齐还是把自己的星卡塞给景荀了。


    “叔叔给你吧,但是叔叔你不能再去赌钱了哦。要不然我……”


    小齐也不知道怎么威胁人,想到雌父之前经常说的一句话,就说:“我就不活了!”


    “嗯,叔叔不会去的。”


    景荀拿着星卡,将该交的费从星网上交了才去的警局。


    一到总局,就看警局里面一片狼藉。


    “什么情况?”他走上前去问那岚。


    “昨天晚上砸的,像是报复。咱们景警局竟然没有装摄像头,真是匪夷所思。”那岚忍不住吐槽。


    景荀皱眉:“可是警局每天晚上不都是有人值班吗?”


    “值班的两只虫警被打伤了,现在送去医院了,对方好像只是来报复的,警局里重要的文件都没有丢。会不会?”


    那岚双手环胸,将目光放在景荀的身上。


    米洛警长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是也跟着那岚的目光看去。


    景荀明白,可能是他得罪的虫。那帮虫的能力就那么大?还是不要命,连警局都不放在眼里。


    “你俩知道凶手?”米洛警长迷惑的问道。


    “警长你就别管了,调查的事情交给我和那岚就好了。”


    那岚迷惑:“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一个应付不了。”


    景荀拉着那岚就走,来到了之前的赌场面前,里面还在正常营业。


    那岚要进去,却被景荀给拉住了。


    “等等,我在想想……”


    现在进去似乎有点太贸然了,景荀有些后悔将他拉到这边来了。


    那岚听话的没有动:“我是好奇哈,不是故意打探你的隐私,你以前到底都干了什么?你一个A级的雄虫,应该是受众虫拥戴的,为什么那些雌虫都不把你放在眼里?”


    “我……”景荀思考了一会儿,对那岚说了实话:“我以前好赌,那个视频你也看到了,我为了赌都那样了,他们愿意拿正眼看我才怪。”


    那岚有些诧异他将全部实话都说出来。赌对于雄虫来说,似乎不是什么禁忌词汇,只是像他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那你现在呢?”那岚又问。


    “现在我有崽子了啊,为了养活他们我金盆洗手了。只是以前的那些虫似乎不打算放过我而已,而且昨天我们还揍了他们老大。”


    准确来说,后半场是那岚揍的。


    那岚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那就要根除才行,那只虫叫什么?”


    景荀迷惑……他不知道啊。他看了看赌场的招牌,只要知道招牌,还能查不到吗?


    他拉着那岚的手腕,又带他回警局了。这一趟白跑。


    他们俩回来的时候,警局里面已经收拾好了,米洛看见他俩就这样回来了,严重怀疑这俩是为了逃避打扫警局才离开的。


    他本来也没有打算让景荀这只雄虫干活,但那岚不行,得找点活给他干。


    “那岚,你去整理一下卷宗,看看有没有缺失的。”


    “是。”


    那岚去了内室,景荀看了一眼也跟着进去了,假模假样的帮他整理。


    “那几只虫经常干违法的事情,警局应该会有记录吧。”


    “不好说,他们那么猖狂,说不定背后有虫撑腰,也可能是贵族。”


    “那……”景荀除了有A级雄虫这个身份,其他是什么背景都没有,家里还有俩崽子,他都不知道那两只小崽子的雄父是什么身份。


    那岚一边整理着卷宗,一边淡淡笑着:“你不知道吗?我也是贵族。”


    景荀有些感动:“你愿意帮我?”


    “如果你不需要可以直说。”


    景荀嘿嘿笑着:“需要,需要。”


    下午警局就完全收拾好了,景荀也用警局的星网去查有关那间赌场的资料,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到,就像是那岚说的那样。


    一般这种地方应该会在警局有备案才对。


    但他也在星网上找到那个老大的名字,杰裴逊。


    人家的名字也不像是自己这个名字那么随便。


    下班前,那岚扔了一堆资料到景荀面前。


    “我都查到了,杰裴逊背后确实有虫撑腰,而且我们还都惹不起。”


    这么快?这办事能力也过去强了吧。景荀心中佩服,开始翻看他给自己的资料,这些都是自己刚才送警局的星网上没有找到的。


    “谁啊?”


    “托尼王子。”


    “你们的这边都管托尼老师叫王子啊?”景荀后知后觉,原来有虫叫这个名字啊。


    威廉?托尼?好像还是托尼这个名字更随便一点,他忽然就释怀了。


    “你怎么查到这些的?”


    那岚淡淡一笑:”你忘记,我是军雌了吗?我只是暂时做虫警而已。”


    不仅是军雌,还是个上将,景荀马上海狗鼓掌,表示自己对他的敬佩,他站起身来搂住了那岚的肩膀。


    “好兄弟,走,我请你吃饭。”


    “嗯?”那岚将目光放在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上,他握着拳头,没有去碰自己,他好像真的不觉得雌雄有别。


    他干脆也不放在心上,反问他:“我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你去菜市场挑菜,我来做。”


    那岚不是第一次见雄虫做饭了,家里的那只就会,他有幸蹭过两会饭,虽然卖相看起来奇怪,但味道不错,只是他不太愿意和他们一起吃,因为程挚总是喜欢喂那唯吃饭。


    他不太想看见弟弟那副不值钱的样子。


    他只吃过景荀做的早饭,但看他做了一桌子菜还是有点诧异,一是因为雄虫竟然这么会做饭,而是因为这些……和程挚做的好像啊。


    “你愣着干什么?你怎么不吃?”


    "我只是在想,阁下你以前不是赌徒吗?赌徒怎么会做饭的呢?”


    景荀随口说道:“我在星网上学的。我总不能让我的两只小崽子饿着吧。”


    正说着,两只小崽子已经洗完手回来了。


    那岚过来,最开心的是小狄,那岚还没有动筷子,他就给那岚夹菜了。


    “漂亮哥哥你多吃点。”


    “小阁下,叫我那岚就行。”那岚并不讨厌小虫崽,更何况还是两只这么可爱的虫崽。长大就不一定了。


    “不行,我还没有娶漂亮哥哥做雌君,怎么能直呼其名呢?”


    那岚:“……”


    “你这小崽子,我们俩年纪差的很大吗?为什么他是哥哥?”景荀表示不服,然后问那岚:“你多大?”


    那岚回答:“二十九。”


    “他比我还大两岁呢?叫叔叔。”


    但小狄根本就没有打算理会景荀,又夹了鱼给那岚。


    “漂亮哥哥,不要理会我叔叔,吃饭。”


    看着景荀满脸的不服,那岚忍不住低头笑着。


    小齐看情况不对劲,往那岚身边坐坐:“漂亮哥哥,你为什么还没有雄主啊?你看我叔叔怎么样?他现在不赌钱了。”


    面对给自己做媒的侄子,景荀赶紧阻拦:“小齐,不要瞎说,我不喜欢雌虫。”


    小齐不理解,这个世界上有雄虫不喜欢雌虫吗?这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了。


    景荀替自己解释着:“我喜欢那种丰满的,窈窕的,穿裙子的。”


    “亚雌?”那岚好奇。不过喜欢亚雌的雄虫不算少。


    “对。”至少亚雌是女人啊,景荀是这样想到。


    吃完了饭,那岚就准备离开了,景荀还客气客气:“要不要晚上留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住下。”


    “阁下就不怕我晚上又爬到你床上?我可不像软绵绵的亚雌。”


    景荀不自觉的想起来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个梦,面色一红,也不再挽留他了。


    “那你走吧。”


    那岚点点头,转身离开没走两步又回来了,正好景荀还没有把门关上。


    “阁下,我真的不漂亮吗?”


    漂亮……景荀转头看向了别处,轻声的咳嗽出来。


    “大家都是兄弟,说这些怪怪的。”


    “怪吗?”那岚低头笑笑,不再继续说下去了。“那我走了。”


    景荀看他有些失落的离开,心里莫名的有些后悔,他其实很在乎自己的样子吧?那下次要不要直接告诉他很漂亮呢?就算是在自己这个直男眼中,他也很漂亮。


    转天,那岚穿了一身礼服来警局,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


    “那岚今天怎么穿这么正式?下班之后有约会?”


    “嗯。”


    那岚什么都没有说,就将自己的礼服脱下,换上了警服。


    “不会是去相亲吧?”米洛紧张忽然又八卦起来了。


    “不是。”他看了景荀进来,微微笑着:“毕竟雄虫都说我不漂亮,没有虫看的上我的。”


    景荀觉得自己被点了……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今天上午又是处理那些事情,因为景荀和那岚在,警局的虫警已经很少加班了,只是晚上值班的时候还是多派了几只虫警,还在各个角落都安装了摄像头。


    因为上次的事情,警局到现在也还没有头绪。


    下班时,那岚又换上自己的礼服,然后将自己今天上午来的时候提的袋子交给景荀。


    “把礼服换上,我带你去见托尼王子。”


    “见他做什么?”


    “把赌场的事情跟他说清楚,看看他愿不愿意保杰裴逊。”


    景荀了然,如果四王子想保他的话,他们这些普通的虫警,也是拿贵族没有办法的。这该死的特权世界,景荀在心里咒骂了一声。


    他换好礼服出来,那岚又走过去帮他理了理头发,原本就俊美的脸此时在礼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俊秀。


    “阁下……挺好看的。”


    景荀不太喜欢被这么夸,他觉得作为警察应该更加凶狠一点才对,他不想回忆自己被罪犯调戏的情景。


    警局里还有没有离开的虫警,看见景荀这个样子都忍不住尖叫出来。


    “他真的是雄虫吗?也太英俊了吧。”


    “切,天天看,你现在才觉得威廉阁下英俊,如果能做他的雌君就好了。”


    “别想了,听说阁下喜欢亚雌。”


    这话都传到景荀的耳朵里来了,很好就这样想吧,他可不喜欢被胸部平坦的虫缠上。


    贵族的生活和平民是千差万别的,景荀站在会所门口,已经感受到虫与虫之间的差距了,难怪那岚会给他准备礼服了。他觉得自己穿平时的衣服,根本就不配进入这个场所。


    他跟着那岚进去,很快就找到了托尼王子。


    但他们还没有靠近,就被拦下来了。


    “两位,那边不能过去。”


    那岚一脸淡定,举手投足一副贵族的做派,跟他平时打那些凶犯完全是两个样子。


    “我叫那岚·罗里奥,是南部过来的上将,麻烦你告诉托尼王子,有些事我可以帮他。”


    “等着。”


    景荀见那虫进去了,跟托尼王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回来了。


    “那岚上将,王子请您进去。”


    这就行了?景荀好奇,但跟着那岚的脚步进来了。


    那岚走过去,向托尼行了礼。


    “你是那唯的兄长?”托尼问道,他想不会错,这两只虫的发色和瞳孔都一样,让虫看着很不爽。


    “是。”


    托尼又注意到了他身后的景荀,表情顺便变得不悦:“你怎么来了?”


    王子还认识他?景荀惊讶原主到底是什么身份。


    “九王子认识威廉阁下?”


    面对那岚的话,托尼淡淡一笑:“我怎么可能会认识他呢?一条贱狗而已。”


    看来是认识了。景荀和那岚都是这样想的。


    “那岚上将来找我做什么?是那唯让你来的?”


    “不是,那唯现在已经不是罗里奥家族的人了,准确的来说,他背叛了罗里奥家族,所以……九王子如果有需要,我罗里奥家族一定会倾力相助,我很迫不及待,看那唯落魄的样子。”


    托尼听他说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话,就觉得好爽啊。


    “好,我就喜欢那岚上将这种虫,不过你今天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那岚点点头。


    “是公事,您知道,虫帝罚我去做了虫警,遇到点麻烦,杰裴逊是您手底下的虫吧。”


    听到这个名字,托尼皱了眉头,还是身边的虫提醒了一句,他才想起来是谁。。


    “他怎么了?”托尼问。


    那岚将他做的事情全部说出去。当然没有说景荀做狗这件事。


    托尼听着有些生气:“这只臭虫,就知道给我惹事,那岚上将想怎么处理?”


    “我知道他是您的属下,所以特地来问问您,没有您的首肯,我们虫警也不敢贸然处理。”


    托尼忽然又笑了出来,他怎么就这么喜欢那岚呢?比他那个弟弟好多了。没有直接处理而是来询问自己的意见,说明他是真的重视自己。


    他冷漠的笑道:“一个臭虫而已,那岚上将秉公处理就行。”


    “多谢九王子。”


    临走时,那岚又对托尼补充了一句:“关于我刚刚说的话,九王子一定要记在心上,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鼎力相助。”


    离开会所,景荀和那岚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刚刚你……好帅啊!”景荀忍不住的赞美,遇到那种场面他竟然还能保持如此的淡定,景荀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行。


    “是吗?如果能我夸我漂亮就好了。”


    景荀忍不住笑笑,他还真的很在意啊。


    会想到刚才的事情,景荀又问他:“你对你弟弟真的……”那么恨吗?


    那岚忍不住翻了过白眼:“那唯可是我亲弟弟,我怎么可能会害他?只是托尼那只傻虫,说什么就信什么。”


    那他还真是一只傻虫,景荀心里这样想。但他还是好奇,为什么托尼王子会认识自己?原主怎么看也都不像是会认识贵族的样子。


    “那接下来怎么办?”景荀好奇的问他。


    “还能干什么?你不用回家给虫崽做饭?”


    “啊,对。走吧,一起吃。”


    景荀又揽住了那岚的肩膀,他是真心觉得那岚这只虫不错,适合做兄弟。


    晚上景荀做了一桌子菜,因为今天有开心的事情,景荀在买菜的路上还顺便买了瓶酒回来,他以前不出任务的时候,也会和兄弟们一起喝酒,来到这边都没有机会了。他感觉自己跟警局里面的憧憬无法走近的样子,总有一些说不清楚的隔阂。


    尤其是他知道米洛警长其实已经生过崽子之后更觉得那种关系有些微妙。


    那岚是他真心想做兄弟的。


    只是虫族的酒似乎真的很醉人,他喝了几杯下肚之后,就不行了。


    “阁下?没事吧。”


    那岚见景荀眼神有些迷离,猜想他是喝醉了,让两只虫崽慢慢吃,他拉起景荀的一只胳膊就往房间里走。


    谁知道,景荀竟然还缠上他了,抱着他不松手,将头埋在他的颈处,弄的那岚觉得有些痒。


    “那岚……你身上好香啊。”


    那岚身子有些僵硬,假装听不见他说的话,将他甩到床上。


    谁知道景荀手劲太大,扯着他的衣服顺势他也跟着躺下来,景荀甚至紧紧的抱住了他。伸手摸上了他的眼睛和眉毛。


    “那岚,其实你很漂亮……要不然我也不会对你做那种梦。”


    那岚觉得自己似乎不那么在乎自己漂不漂亮,他想起来,但又被景荀给禁锢住了,这只雄虫力气怎么这么大?


    那岚努力让自己冷静,问道:“在梦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想到这里,景荀还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怪不好意思的。”


    但喝醉的他还是全部说出来了,丝毫不觉得害臊。


    那岚脸色铁青,努力掰开他的手臂坐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打雄虫犯法,他就揍过景荀了。


    他起身正想走,却被景荀又抓住了手腕。


    “那岚,你真厉害,我想跟你做一辈子兄弟。”


    那岚用力甩开他的手,心中还是恼火。


    “应该没有虫会在梦里对兄弟这样那样。”


    虽然那只是梦。


    那岚离开时还有些气愤,脚步不稳提到了地毯上,险些被绊倒。


    “真倒霉。”他嘴里咒骂着,但还是用脚将地毯踢平,却在底下看见一张星卡。


    星卡也能乱丢?真是够了。


    景荀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他倒在床上抱着枕头已经呼呼大睡,那一夜,他又做了一个美妙的梦,还是关于那岚的。


    早上起来怒骂了一句,又进了厕所洗澡,心中满是懊恼,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好兄弟做那样的事呢?虽然那只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