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条贱狗!”


    面对辱骂, ,正踹到他脸上。


    他双手环胸,无奈的看着挺好的。”


    那只被踢的雄虫, 嘴角都荀, 这算什么脾气好?这虫……怎么和之前的为了钱可以做一切的贱狗, 明明是A级雄虫, 但谁都可以欺负。


    景荀蹲下去, 和颜悦两位, 我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不管我们之前发生什么,请你们忘记吧。”


    但眼神中满满都是威胁。


    不管他们答不答应, 景荀已经不想理会了,看了那岚一眼。


    “走吧。”


    “你们不能走, 那只雌虫打我们的事情还没完呢?”


    景荀还是那句话:“没有目击者啊,谁能证明你们是被他打的呢?”


    “可是,就算你是雄虫, 也不能打我们?”他们还是不服, 目光看向了那岚,他可是目击者。


    那岚先是表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然后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就算他看见了,这两只愚蠢的雄虫怎么会觉得自己会给他们做证呢?


    那岚这件事情就算是解决了, 景荀没有带虫回警局就直接让他离开了。


    “那个……”临走时,那岚忽然欲言又止。


    “什么?”


    “你为什么要帮我?”如果是一般虫警,如果是雄虫去报案说自己被雌虫打了, 那只雌虫会被直接抓起来,根本就没有后续的事情了。


    景荀迷惑:“有吗?这不是一般的流程吗?”


    他说在外面被打了,不应该先找证据吗?


    “还有一点, 他俩脸上的伤是新伤,像是被打没多久,你昨天……不是昏迷了吗?”


    这样吗?那岚想了想,他不记得自己昨天怎么打他们了?就知道俩草包没有打过他一个。


    “行了,反正他们也找不到证据,走吧。“


    那岚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至于刚才景荀踢了他们的事情,他选择闭口不谈,毕竟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景荀回到警局,还有些迷惑刚才那两只雄虫说的话……原主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奇特物种啊,赌钱也就算了,还要给虫当狗?


    话说虫族有狗吗?


    带着这个疑问,景荀坚持到下班,回去做了日常做的事情,便接到了米洛警长发来的信息。


    终端也是小齐教他使用的,虽然和手机不一样,但是比手机更加方面,这个星球的科技他是佩服的。


    “很抱歉打扰阁下了,有个任务必须要阁下才能完成。”


    那就是要加班了……景荀起床顺手拿了外套。


    去小崽子房间看了一眼他们都已经睡下来了,这才放心的出门。逃不过加班的命运。


    来到米洛警长说的地方,看着门头就不太像是正经的地方。


    他站着门口看了一会儿,穿着常服的米洛就跑到他身边来了。


    “这里啊,只有A级雌虫和雄虫能进去,我不行。”


    米洛警长只是个B级。


    “让我去调查什么?”景荀好奇的问他。


    “这个酒保,他跟一桩倒卖禁药的案件有关,你去套话就行,不用行动。”


    景荀看了一眼他给自己的看的照片,已经将那只虫的样子记在脑海里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告诉你结果。”他欣然接受了,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这里……果然是夜场,他目光环视着周围,没有看见自己的目标,却看见吧台有熟悉的面孔……那岚?


    今天还真是……竟然频繁的和他见面。


    给那岚倒酒的酒保正好是自己的目标,那岚只顾跟自己身边的人说话,没有注意到酒保给他倒酒的同事,顺便在他的酒杯里放了东西。


    这下被抓了现行了,景荀不得不坐到那岚身边。


    那岚显然也是注意到他了,但不太想认的感觉,对方似乎也是如此。


    随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现在内心的尴尬,这是什么虫屎缘分?


    景荀一直盯着他喝下那杯酒,什么都没有做,他也想验证一下那岚和下他会是什么反应?确定是不是违禁品之类的。随便点了一杯酒之后,随意的跟酒保聊了起来,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然后没多久,酒保就被其他虫叫走了,去了内室,磨蹭许久才出来,总感觉是做什么亏心事。


    当然警察不会只凭感觉办案,他将目光转移到身边的那岚身上,他的面色已经开始微红。


    同伴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没事。”但话已经说不利索,他似乎想站起来,身子一歪,正好倒在景荀的怀里。


    但是同伴似乎更在乎景荀,将那岚拉开之后连忙问景荀:“阁下,您没事吧。他喝醉了,我马上带他走。”


    那岚已经醉了,依靠在同伴的肩膀上跟着走。


    但不是出门,而是去了那边的包房,景荀放下酒杯也跟了上去。


    之间他的同伴将他带去了一间包房,门没有关紧,景荀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竟然有那只酒保……坐在沙发上的是满肚子肥肠的雄虫。


    “阁下,我已经给他下了药了。”


    啧,竟然还是交易现场,他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的那岚,有只咸猪手快要朝他的脸上摸去了,还没有碰到时,景荀一脚就踹开了房间的门。


    “虫警查房!”


    他走过去,解下自己腰间的手铐就将酒保给拷上了。


    该死……他就带了一副手铐,只能用终端联系米洛警长:“确认那个酒保贩卖违禁药了,过来抓人。”


    一听到这个,那只雄虫忽然变得紧张起来,指示那岚的同伴。


    “快,打死他。”


    这只雌虫好像是军雌,身手可以,跟景荀缠斗了一番,他才将虫制服、


    “袭警,罪加一等。”


    再回头看那只雄虫,他已经吓的瑟瑟发抖了,还以为是1v3呢?结果一个能打的没有,米洛带着虫警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景荀坐在一只雌虫的背上。


    好帅啊!


    见米洛来了景荀才从他身上起来。


    “我看见酒保给那岚下药,然后那岚被带到这里交给这个胖子,酒保和这个胖子有交易。”


    米洛反应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没有听懂,但是无所谓了,抓回去审就是了。


    审问之后,酒保确实是售卖违禁药,来这里消费者如果需要他就会出售,如果加钱他还会提供特殊服务,已经有不少雌虫受害。那只雄虫真的很胆小,带到警局之后,就什么事情都说出来了。


    原来那岚和他的雌君原本是同事,他看见那岚的模样动了色心,就让自己的雌君将那岚去喝酒,然后给了酒保钱让他下药,才有了刚才的事情。


    那岚现在还昏迷不醒,如果知道自己是被同伴陷害,不知道作何感想。


    “不过那个酒保也只是个小弟,我们把他抓了,估计也打草惊蛇了。”


    “对不起。”其实景荀明明可以不管的,但是……那岚会喝下去那杯酒也和自己有关系,他如果不假装和他不认识,也能提醒他,不去喝那杯酒。


    “不用道歉阁下,您是一名正义的虫警,不过这位军雌先生……”


    米洛将目光放在在沙发上昏睡的那岚身上。


    “我把他带回家吧,毕竟我亲眼看见他喝了那杯酒,我有责任。”


    而且那岚也已经在他家留宿一晚了,他并不觉得他是个危险的虫。


    并且,军警一家亲嘛。


    半夜,那岚难受的醒来了,他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坐起来时,发现自己又出现在熟悉的地方,这里不是景荀家的客厅吗?


    很快他的思绪就断了,他闻到了令他渴望的信息素味道。


    找到了气味的源头,他又拧开了房门,爬到了他的床上。


    “好烫。”


    这次景荀清醒了,但那岚还在往他身上贴,嘴里喃喃道:“好难受,虫纹……”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往一只雄虫的身上贴,贪婪的吸取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景荀还想将人踹下去,但他想到了那岚是被下药了,难道是那种药?


    是那种药才对啊……景荀有些后悔为什么不直接将他带去医院,带到家里来干什么?


    他马上拉着他下去,给他冲冷水澡,但效果并不好,他一直想贴过来。好近……要亲到了,景荀无奈只能将他推到一旁去找药,但是家里哪里会有药呢?


    无奈,他只能大半夜的去带虫去医院。


    医生看着他将浑身湿透的那岚带到医院一脸的茫然……


    “这种东西没有解药的,疏解出来就好了。”


    “啊?”景荀明白他的意思。


    医生又说道:“您是雄虫吧,标记他也行。”


    虽然景荀没有听没搞懂医生说的标记到底是什么,但只明白一点,医生也帮不了那岚。


    “是你们回去弄还是我给你们弄见病房?”医生十分贴心的说道。


    “回去。”


    归根究底事情他也有些责任,干脆好虫做到底,帮他疏解出来。


    那岚第二天醒来时,觉得自己身上那里都不舒服,尤其是那个羞臊的部位,黏黏的……他想去洗澡。


    这个房间也好眼熟,他做起来正准备走,就看见景荀光着上半个身子从厕所出来。


    “我为什么又在这?”


    这个问题问得好啊?景荀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你说什么?他竟然干出这种事情?”那岚来不及细想这些事情,有些警惕的问他:“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我感觉我的身体不太舒服。”


    他下意识的摸了自己脖子后面的虫纹,可惜他看不到自己的虫纹有没有变色,千万……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我用手帮你解决的……”景荀说的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还是第一次帮别人,他觉得很微妙。


    “用手?”显然这方面知识匮乏的那岚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明白了一点,他并没有被标记。


    “对啊,大家都是兄弟嘛,害羞什么?”


    这是害羞的问题吗?那岚甚至是恼羞成怒,他到底懂不懂雌雄有别啊!


    很显然他是不懂的。


    “大家都是虫,你真的不用感觉到尴尬。”景荀又解释了一句。


    显然,那岚还是生气的。


    “我要去洗澡。”


    “你洗。”景荀大概明白他是有些尴尬,换做是自己也会觉得尴尬,但是下意识的认为昨天的那件事情是自己吃亏。


    但是景荀是个善解人意的虫,还给那岚准备了干净的衣服。


    原本已经将自己身上属于景荀的味道洗掉了,如今穿上他的衣服,刚才洗的那么干净仿佛都是无用功,味道……很好闻。


    出来时,景荀已经开始照顾两只小崽子吃饭了。


    “漂亮哥哥!”小狄看见那岚又出现在他家里,喜出望外,赶紧拉了椅子请他坐下。


    那岚看着景荀有些尴尬,因为他一直想不通,用手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景荀倒像是忘记了那件事情一样,很自然的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


    “一会儿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警局吗?我想看看给我的同伴。”


    “行啊,警局的小黑屋里没有摄像头。”


    他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那岚苦笑,没有说话。


    昨天从警局出来,他就去买了一身便装换上,原本是想去找那唯的,但恰好遇到了自己以前在南部的部下。


    之前他们并肩作战关系不错,那岚就同意他的邀请去他家坐坐了,他要带自己去喝酒的时候,那岚是一点都没有怀疑,以前在南部的时候,他们平时的消遣也是一起去喝酒。


    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他给迫害。


    来到警局关押他的地方,他脸上还有些伤,那岚不知道是那是昨天景荀揍的。


    “如果你还是我属下,我一定杀了你。”


    “我只是在帮你,我的雄主虽然只是B级,但是足够安抚你,这样上将你就不用在硬抗发情期了。”


    “啊?”那岚听到他的说觉得匪夷所思,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自己以前为什么会跟他交好?


    想来想去,竟然还给他气笑了。


    “我的雄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他怎么有脸说这话的,那岚收了笑真的已经开始想揍人了。


    那岚没有继续跟他说下去,转身就离开了,回头告诉景荀:“这件事情,我会追究到底的。”


    “嗯。”景荀点头。然后迷惑的问道:“你们真的是朋友吗?”


    “朋友?”那岚忽然觉得这个词是多么的讽刺。“是我以前瞎了眼。”


    走到没虫的地方,那岚停下了脚步。


    “昨天的事情谢谢你,还请阁下不要告知任何虫。”


    “嗯。”景荀继续点头答应。


    “这件事情的后续,我会委托其他虫帮我处理,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


    “好。”


    帝都那么大,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见面了。


    将他送走之后,景荀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米洛警长却一脸八卦的走过来。


    “我刚刚看那只军雌的虫纹没有变色,你昨天晚上没有标记他?我还以为是……”因为昨天景荀说要将虫带回家,他就有了这样的联想。


    景荀也不是很懂虫纹变色是什么意思,他甚至都不注意过那岚身上的那里有虫纹。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米洛:“标记,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他身上画个记号吗?”


    米洛一脸错愕的看着他:“什么意思阁下?你竟然不知道吗?”


    米洛有些羞臊的跟他解释了一下具体是什么情况,景荀听懂了,但脸色不是很好,他其实也不是那么想懂。


    他一个直男真的是接受不了,从他的角度,那岚的外型根本就是个男人啊!


    难怪今天早上,那岚是生气而不是尴尬。


    只是说好了不在见面,他和那岚似乎真的有一点缘分在。


    下午接到报案,说有人在飞船上装了炸弹,导致正在启航的飞船爆炸,造成几十只虫死亡。


    凶手已经被热心市民抓获,他们赶到现场一看,抓住凶手的虫竟然是那岚,而且他也受伤了。


    “又见面了。”那岚撇过头去,显然对于这次见面也是觉得意外。


    景荀看见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脸色也变得苍白,担心的问道:“没事吧?”


    “还死不了。”


    话是这样说,但下一秒,他却晕倒了。


    “逞能。”


    虫已经抓到了,一审就审出来了原因,只是无差别放炸药,哪里虫多就往哪里放,因为爆炸的时候大家都很害怕,只有他手舞足蹈的很开心,被那岚发现,那岚没有想到他有武器,没有防备受了伤,但很明显是那岚把他打的更狠一点。


    医生给那岚包扎之后就说让他们离开了,只是那岚还没有苏醒,他有点想让他住院。


    “雌虫住院费一万星币,交了费就可以了。”


    一万!景荀现在身上也就只能下些买菜钱,无奈只能又将那岚带回自己的家里。


    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他们俩这令人窒息的缘分啊,景荀想着等他醒来一定问他要医药费和住宿费。


    只有小齐和小狄是最开心的,两只崽子一直守在那岚的身边照顾,主要是……欣赏他的脸。


    小齐还扯着他的裤脚问他:“叔叔,你怎么又把漂亮哥哥带回来了,是不是想娶他做雌君?”


    景荀上和心理上都不太能接受。


    只回答了他一句:“我只是心善。”


    晚上,还是将那岚留在沙发上睡着,不出意外的是,景荀第二天醒来时,那岚又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呵,习惯了。


    只是为什么自己的手会在他的屁股上?好软。


    砰!


    那岚又被踢下了床,扶着自己的腰站起来。


    “我说那岚,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每天晚上都往我床上跑?”


    那岚还没有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听到景荀跟他说的话就生气。


    “什么啊,我怎么知道为什么?确定不是你把我抱过来的?”其实那岚心里清楚,他是被信息素吸引的。但他也恼火,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呢?


    “怎么可能?你以为你很漂亮吗?抱着睡又不舒服,当抱枕我都嫌硬。”其实屁股挺软的,我刚刚捏了。现在是吵架,景荀不会这样说。


    那岚匪夷所思的看着他:“哈?你有没有审美啊,我这还不叫漂亮什么叫漂亮?”


    是漂亮的,要不然两只崽子也不可能会迷他那么很,但自己是坚定的直男,绝对不能向那些雄虫一样。


    “我觉得一般啊,比你好看的雌虫有的是,米洛警长都比你好看。”


    忽然就不那么生气了,因为那岚明白了一件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审美!


    “既然我入不了阁下的眼,那阁下能不能别一次一次的把我带到你家?”


    景荀也很无奈:“当然是因为我心地善良。”加上没钱。


    那岚还是在景荀家吃了早饭才离开,他原本昨天就要做飞船回南部的,结果却遇到了那种事,还是赶紧走吧,在帝都呆的三天,没有一天是让他觉得舒畅的。


    只是才出了景荀家,他就被军雌拦下了,是虫帝发现他来帝都了。


    景荀照常来上班,米洛警长又是一副吃瓜的表情过来了。


    “昨天,你又把他带回家了?其实那为军雌先生很漂亮的,听说他是南部的上将,和他结为伴侣之后,也有人照顾阁下你和两只虫崽啊。”


    这个对话怎么……让他想到了自己以前的上司,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给他们这些未婚的警察保媒拉纤,果然有些时候人和虫的本质是一样的。


    “警长,你别费心了,他已经回南部了。”


    “好吧,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帮你介绍啊,我还有个弟弟未婚,咱局子里也有不少未婚的虫警。”


    果然是一副热心的心肠,景荀已经开始头疼的,一抬头看见一位胸大穿着裙子的虫进来了。


    女人!他里面指着那边的虫对警长说道:“我喜欢那样的。”


    警长抬头看着他指的方向,跟着进来的还有那岚。他迷惑了,景荀指的到底是那岚还是亚雌?应该是那岚吧。


    啧啧啧,刚刚还说他已经回南部了,这不是找来了吗?


    景荀困惑,他怎么又出现了!


    只是这次不同,那岚对米洛米洛警长敬了军礼。


    “报告警长,是虫帝安排我过来的,从今天开始我是一名虫警了。”


    一切就是这么突然。


    找了个机会,景荀拉着他到茶水间单独聊天。


    “你到底为什么留下?”


    那岚叹了一口气:“不是说了吗?虫警罚的,我是偷偷从南部来帝都的。”


    景荀半信半疑,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摸了摸下巴,想起他半夜爬自己床的事情:“你不会是为了我……”


    那岚:“……”


    他忍住了怒火,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是啊,就是为了阁下,我对阁下你一见钟情。”


    景荀瞬间闭嘴,表情比吃了两斤苍蝇屎还难看……他心中开始困惑,那岚说的不会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