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缇娜没理。


    事实上, 苗疆真的给的门，里面不仅诡秘莫测，更是有着无穷的商机, 过这个机会。


    电视剧。


    随着剧情发展, 星际人。


    寄生体内的生蛇蛊、控制思想的情蛊、见血封口的蜘蛛蛊、盘踞大脑的癫蛊……


    千奇百怪的蛊虫让星际观众大开眼界, 同时又被防不胜防的下蛊方式吓得肝胆俱裂。


    郁璟渐渐习惯剧组有各式各样的毒虫爬过, 不再吓得神经紧绷。


    不怕虫子后, 小导演第一反应就是拉着演员把剩下的几集一口气拍完。


    正想给自己放几天假, 郁璟收到一份邀请。


    “所以，你想让我看什么？”郁璟穿着深灰色的毛衣下了飞船，见到缇娜第一时间问道。


    十一月的偏远星球已经是枯叶连天, 呈现一幅秋末冬初的景象。晨风一呼一吸间有种净化五脏六腑的寒意，这颗星球刚下过一场雨, 更是有种湿冷的感觉。


    百虫园的负责人强忍激动的心情，轻声说道：“我们的研究有了初步进展。”


    郁璟很吃惊。


    观众对于古老的苗疆不了解，郁璟却知道, 有些蛊虫的确是杜撰的。


    现在缇娜告诉他, 蛊虫能够培育出来……总感觉很玄幻。


    “你们研究出什么？”郁璟没忍住追问。


    缇娜示意肯迪斯把郁璟的行李接过来：“这个请允许我先保密。”


    保密？


    郁璟挑眉，转头问嘿嘿傻笑的肯迪斯：“小卷毛, 你们负责人神神秘秘想干什么？”


    肯迪斯跟郁璟第一次见面就敢提出想当龙套的请求，电视剧结束又模仿苗疆养虫, 足以看出他是个跳脱的性子。


    他小心翼翼看了看缇娜，低下头对郁璟小声说道：“蛞蝓吞噬毒虫后身上的粘液有了修补伤口的作用，缇娜准备……”


    缇娜气恼回头：“肯迪斯！”


    该死的, 她给璟导准备的惊喜全没了。


    肯迪斯吓得连忙闭上嘴，对郁璟无辜的眨眨眼睛。


    小导演若有所思，不到两个月缇娜的研究就有了进展, 加上她能在东华建设百虫园，跟各大财阀展开合作，背景绝对不简单。


    缇娜接下来的话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我们准备将苗疆奇缘这部电视剧送回波塔星系供更多的同胞观看，希望有更多的人激发灵感。”


    郁璟前倾身子凑近驾驶座：“我知道有些超大型商船和佣兵不惧飓风，可苗疆奇缘还没有完结，会不会急了点？”


    在星际飓风季，想要贸易往来只能靠超大型商船和佣兵冒险家，像电影电视剧这种不占空间的虚拟数据，都是等完结后一次性传播到其他星系。


    还没完结就复刻到其他星系，这还是第一次。


    缇娜从后视镜瞄了郁璟一眼，欲言又止，含含糊糊说道：“我性子急躁，想早点将苗疆奇缘这部作品分享给大家。”


    肯迪斯在旁边大声控诉：“主要是璟导太懒，一周只有两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结，我们等不及了。”


    面对这种抱怨小导演不为所动，一周两集怎么啦，星际导演都是这样拍的。


    缇娜告诉郁璟自己急切的原因——


    来自古老的华夏、神秘的少数民族、郁璟拍摄的作品，这三个条件导致苗疆奇缘一上架热度就不小。而每当外界提起苗疆，连带着波塔星系也会出镜。


    波塔星系战乱的情况正在好转，有了这份热度更是如虎添翼。如果能培育出有用的昆虫，他们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郁璟耸肩：“亲兄弟明算账，即便我们是朋友我也不能开后门，你去跟天璇总部谈吧。”


    缇娜闷笑：“有璟导这句话就够了。”


    百虫园是个占地面积极大的生态园林，有三千多名员工和各种生活设施。上次综艺郁璟只拍摄冰山一角，这次缇娜引领他去了研究室。


    两鬓斑白的老教授见到他两眼放光，上来就是一个热情拥抱，夸张地问：“璟，你是怎么想到养蛊的方式？它们就像是一场优胜劣汰的极限进化！”


    郁璟不适应地退后一步，纠正他：“这是华夏民族的智慧和幻想，不是我创造的。”


    老教授感叹：“神奇的华夏。”


    他带郁璟来到某个大型仪器旁，指着里面蠕动的蛞蝓说道：“它的粘液原本不具有任何研究价值，但是用养蛊的方式培育后，粘液有了愈合伤口的特性。”


    郁璟赞叹：“真漂亮。”


    面前的小东西外表淡蓝色，浑身散发着幽幽的蓝芒，有点像上辈子见过的海蛞蝓。


    接下来老教授又带着郁璟去其他的生态箱，给他介绍自己培育的各种昆虫，有些很成功，连郁璟这个外行都能明白其价值。


    “我能拍个照吗？”郁璟问老教授。


    老教授很和蔼：“璟导可以拍X-1，其他的研究目前仍在进行中，不便展示。”


    X-1就是那个海蛞蝓，看来研究结果已经出来了，所以才允许郁璟拍摄。


    郁璟比个没问题的手势，他一向懂得如何给影片增加热度。


    【郁璟V：受邀来到百虫园，结果看到一个大惊喜，百虫园不愧是精英聚集的地方，这么快就有了研究成果。不知道这个‘金蚕蛊’何时跟大家见面，让我们拭目以待。】


    看到这条动态的观众表情当场裂开。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救命！这才多久，他们就研究出来了？我以后一定离波塔人远远的！】


    【不要急不要慌，金蚕蛊只是诞生方式吓人了点，人家是负责修补伤口的。】


    【还好还好，不是蛇蛊蜈蚣蛊情蛊那些见血封喉的毒物。】


    临走时，缇娜送给郁璟一罐蜂蜜。


    女孩解释：“这是女王蜂酿的蜜，它今年已经129岁，产蜜能力逐年下降，这一罐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


    蜂蜜罐只有巴掌大小，隔着罐子都能闻到蜂蜜香。


    “我记得索兰帝国的皇室想收购女王蜜，你们没答应？”


    “嗯，女王蜂老了，下一任王还没有成长，波塔便没有对外出售女王蜜，璟导不要跟别人说哦。”


    这么珍贵的东西，换做以往郁璟肯定拒绝，但外婆前段时间刚生过病。


    “谢谢，以后有什么困难跟我讲，有能力我一定帮。”


    ……


    天璇总部经过再三考量，同意了缇娜拷贝【苗疆奇缘】的请求，版权费按照合约来。


    星际首部连载期就卖出转播权的电视剧，签订合同的当天，天璇总部就在首页挂条横幅大肆宣传。


    当天晚上，这部尚未完结的电视剧就随着超大型商船流入波塔星系。


    缇娜动用关系，将电视剧硬是塞进了晚八点的黄金档。


    黄金档原先的节目是一部反战题材的电视剧，一家四口在战火中辗转多地求生看哭了无数感同身受的观众。


    见喜欢的节目无缘无故被挪到十点，不少观众愤怒了。


    像这种‘插队’他们以前也见过，武装集团通过宣传吸纳新血，所以观众恨透了这种行为。


    差点把视频网站掀翻。


    直到宣传片出来，观众看见了熟悉的造景。


    【这种风格？是华夏电视剧？】


    【原来是东华啊，那还好，我可以等，只要不是武装集团就行。】


    【啊啊啊啊！你们快看导演那一栏，是璟导，他拍完综艺又拍电视剧了，劳模！】


    【看封面有虫子，四舍五入就是璟导想我们了，嗷明年我要去东华看他。】


    五个星系一直呈现三足鼎立的状态。


    波塔星系虽然常年战乱，但他们的进化体足够凶悍，东华联邦和索兰帝国一直在拉拢他们。


    郁璟在波塔星系拍摄的诛仙门一经上映，官方态度怎么样先不提，群众对东华、对郁璟的好感那可是空前高涨。


    刚才还在破口大骂的观众顿时安静，飞快地删除骂评，并且为郁璟欢呼呐喊。人生百味的综艺结束后，他们跟东华观众一样不舍，如果不是隔着星系，估计催第二季大军也有他们一份。


    视频网站原本想跟东华一样，一周两集，观众的反应比节目被挤更加激动，一周两集哪里够，应该全部放出来才对！


    耐不住观众软磨硬泡，网站只能从一周两集改成一天两集。


    然后，他们就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波塔星系的网友发现，原来虫子还可以这么玩。


    随着剧情深入，波塔星系的观众渐渐萌生一个可怕的想法。


    蛊虫能不能控制人的思想呢？


    下蛊的方式令人防不胜防，如果研究出能够控制思想的蛊虫，结束战争将不再是梦想。


    想到这里，波塔星系的不少人打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展开各种各样的研究，百虫园研究的蛞蝓虫更是给他们指明了方向。


    连武装集团赞助的实验室也在研究，因为他们要排除竞争对手。


    整个波塔星系卷起一股炼虫狂潮，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波塔人：感谢璟导，我们会努力的。


    ……


    等消息传到其他星系，不少人心里五味杂陈。


    利用蛊虫结束战争，真是……


    可笑又可悲的想法。


    但是看着波塔星人那狂热的劲头，一部分居安思危的人又开始担心。


    如果……万一……可能……真的有人研究出来了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不止东华人，连索兰人、米诺人和巴尼人都是坐立难安，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不少人连夜@波塔大使馆，让他们劝导群众冷静，不要盲目研究。


    大使馆：勿cue，研究中。


    所有人：“……”


    官方竟然也陪他们一起疯！


    ……


    偏远星系s09星球。


    “好累，终于下班了！”徐柚伸着懒腰欢呼，对其他两个女孩招招手，“波波，小黎，快走啊。”


    两个女孩锁上店门，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同伴。凌晨一点，商场大部分员工已经下班，空荡荡的大楼内只有三人的脚步声。


    他们是一家大型连锁品牌的员工，徐柚年级最大，总是将其余两人当成小妹妹，尤其是刚入职的波波，她来自波塔星系，性格害羞腼腆，徐柚总担心她不习惯这里的生活。


    “怎么样，今天有客人为难你吗？”徐柚轻声问道。


    女孩下班后穿着宽大的外套，越发显得身形娇小，她细声细气地解释：“柚柚姐，那次只是意外，大家知道我背井离乡来工作都很照顾我。”


    她的口音有点不标准，听起来有种撒娇的感觉。


    小黎一手一个搂住她们，笑眯眯的建议：“吃点宵夜然后回去睡觉吧。我知道有家特别好吃的店，凌晨也会营业，走走走，去吃饭。”


    偏远星球不像主星那样繁华，凌晨时分街上行人较少。小黎说的地方是不远处的美食一条街，需要绕过几个小巷才行。


    “波波，璟导最新拍的电视剧你看了吗？”徐柚好奇地问她。


    波波：“看了，因为对里面的虫子很感兴趣，所以一直在追。”


    “哇！那你告诉我，波塔是不是真的能把里面的蛊虫培育出来？外面快吵翻天了！”


    波波用力摇头，语速也加快不少：“不可能，那些情蛊蛇蛊没有科学根据，是培育不出来的。”


    小黎遗憾地叹口气：“这样啊，我还以为能培育出来呢。”


    小巷的灯坏了几盏，微弱的光线照亮部分区域。道路两边堆积不少杂物，如果有人躲在那里根本看不清。远处不知是野猫还是什么，弄得杂物哗哗作响，在寂静的小巷中有些渗人。


    性格沉稳的徐柚皱眉：“我们快走吧，到了店里再说。”


    波波一手揪住衣领，一手拉住同伴，默默加快脚步。换做在波塔，她绝对不会深更半夜出现在小巷，但是在东华应该没事吧？


    女孩很乐观，直到四个男人醉醺醺地挡住她们，二十米开外就是小吃街的入口。


    “小妞……嗝……去哪嗝……哥哥带你们去玩。”


    徐柚将小黎和波波拉到身后，一脸厌恶：“不去，走开。”


    最前面的胖子手里还拎着一个酒瓶，见徐柚不给面子立即骂骂咧咧：“别给脸不要脸，哥几个请你们吃饭喝酒，你们只能感恩戴德接受。”


    脚步很稳、眼神清明，哪有喝醉的样子，分明是不怀好意。


    徐柚冷笑一声，回头对两个小姐妹讲：“我数一二三，你们向小吃街跑，找到人来救我。”


    波波用力拉住她的手：“柚柚姐，我有……”


    情况紧急，徐柚没时间听她讲，一把将人推到小黎怀里。女人缓缓靠近四个男人，状似好奇地开口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玩？”


    “当然是去快活的……”


    嘭——


    徐柚的包狠狠砸在胖子的脑袋上，包里的化妆品加上女人的力量，直接把人砸的头破血流。


    其余人见状连忙上去按住徐柚，小黎则是趁此机会拉住波波向小吃街跑去。


    “那两个跑了！快追！”有男人怒吼着追上来。


    小黎对着远处大喊：“救命！有人抢劫！”


    小吃街的笑闹声远远传来，各种各样的叫卖掩盖女人的求救。


    波波咬住嘴唇拼命向前跑，泪水模糊了表情，只能听到背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十米……五米……出口近在咫尺！


    “啊！”身后传来徐柚吃痛地尖叫。


    女孩脚步顿住，猛地转身，漆黑的眼瞳狼一样盯着四个男人，恶狠狠地怒吼：“你们该死！”


    衣服之下有东西爬来爬去。


    碧绿的蛇头从领口钻出，跟主人一样盯紧猎物。


    “嘶——”


    嘶鸣过后，又是两个蛇头冒出来，昂着脑袋吞吐蛇信。


    追逐的男人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跑。波波没给他们逃跑的机会，一道绿色如同利剑划破夜空，落在醉汉身上缓缓张开獠牙。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自小巷传来，小吃街的游客脸色一变。


    “怎么了？什么声音！”


    “快去叫警察！”


    “有没有人跟我一起去看看？”


    不等路人去小巷查看情况，一个醉汉从阴影中爬出来。


    他软绵绵的趴在地上，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全身剧烈颤抖。男人用尽全力向路人爬来：“有蛊虫……蛊虫爬出来了！救救我！我不想死！”


    语无伦次的话让路人皱眉。


    一个年轻人上前一步：“你冷静点慢慢说……”


    “嘶——嘶嘶——”


    一条碧绿的三头蛇从醉汉衣领里钻出来，慢慢绷紧上半身。


    三头蛇……


    “我草草草草！有蛊虫啊啊啊啊啊！”年轻人疯狂尖叫，抱着脑袋转头就跑。


    这时，众人也看清了醉汉身上缠绕的东西，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


    一秒、两秒……整个小吃街乱作一团，尖叫声响彻云霄。


    ……


    医院门口，四个口吐白沫的醉汉被医生拉走，留下一群警察和三个惊魂未定的女孩。


    “……就是这样，小绿是我养的宠物蛇，是他们误会了。”波波满头大汗地解释。


    整个警察局除了值班警察都在这里，用一种古怪的目光审视女孩。


    几个警察露出苦笑，天知道他们接到报警说小吃街出现蛊虫吓成什么样，直到现在仍在怀疑人生。


    一个刚入职的菜鸟激动嚷嚷：“哪有三头蛇的宠物，肯定是你炼的蛊虫！”


    小队长额头暴起一根青筋，巴掌抡圆了锤他脑壳，气急败坏的低吼：“你电视剧走火入魔了吧，这世上既然有双头蛇，自然也有三头蛇！”


    波波用力点头：“就是就是！小绿是我亲手孵化的，破壳就是三个头，不信你们看！”


    女孩拉开光脑，向几位警察展示小绿的幼年照，的确如波波说的那样，破壳就是三个头。


    不是蛊虫，不是人工缝合，只是某种变异。


    小队长捏捏鼻梁，满心疲惫：“它的毒性怎么样，那四个醉鬼没事吧？”


    “没事，小绿没毒。”波波很肯定，肩膀上的三头蛇歪歪脑袋，嘶嘶声让人不寒而栗。


    “没毒？那他们口吐白沫……”


    “那是吓的。”女孩一脸鄙夷，旁边徐柚和小黎虽然对三头蛇头皮发麻，仍坚定地站在波波这边。


    “我们只是自卫，他们身上的伤口也是躲避三……小绿撞的。”


    “没错没错。”


    小队长：“……”


    其余警察：“……”


    第二天，小吃街惊现蛊虫的新闻就登上了热搜。


    网友起先并不相信，以为又是无良小编为了博取关注在胡编乱造，直到有人上传了一份视频。


    喧嚷的小吃街、人来人往的街道，视频最初似乎只是一场自拍，直到小巷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个男人因为恐惧扭曲着表情爬出来，嘶吼求救：“有蛊虫！”


    通体碧绿的三头蛇慢慢从后面爬上来，弹出獠牙，恶狠狠地一口咬在他脸上，男人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


    【救命，波塔星人究竟培育了什么玩意！】


    【卧槽！从战乱失去家园的小可怜，到人见人惧的大魔王，只需要璟导的一部电视剧！】


    【我觉得国家应该重视起来了，蛊毒真不是闹着玩的。】


    【我要离波塔人远一点_(:з」∠)_】


    【你们别怕，我们波塔星人没这么大本事，警察都辟谣了，不准往我们身上扣黑锅QAQ。】


    【这世上真的有三头蛇啊，好神奇！想要！】


    【什么都想要只会害了你！尼玛的，蛊虫就是你们想要才出现的！】


    【波塔星人很多都跟我们一样是黑发黑眼，他们跟东华会不会是一个老祖宗啊，只是当年大迁徙分开了。】


    波塔跟东华的关系日渐亲密，索兰帝国有些着急。


    一旦波塔倒向东华，那么这个宇宙的势力就会失去平衡，变成东华一家独大。


    索兰帝国曾经向波塔提供过军事援助和基金救助，可惜收获不大，他们在波塔民间的支持率依旧比不过东华。


    大使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没想到瞌睡来了送枕头。


    那群进化体是虫子的家伙脾气又臭又硬，如果知道东华人说他们是同一个祖宗，指不定怎么生气呢。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要找到一个缺口，还怕撬不动整个星球？


    很快，波塔的祖先来自华夏这一说法甚嚣尘上，连远在波塔星系的人都略有耳闻。


    索兰：打起来打起来！


    让他们失望了。


    听到这一说法的波塔人，先是疑惑，然后沉思。


    他们看看电视剧的各种蛊虫，再看看培育的各种虫子。


    最后迟疑点头：也有这个可能？


    索兰大使馆：……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祖宗能乱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