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节目。


    观众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播放时间, 每次看完节目都祖宗十八代。


    还有就是……


    “缇娜，你是不是过来抱住朋友，下意识捏捏她的腰, 发现朋友的肉。


    金发黑眸的女孩不以为意：“怎么可能？”


    马拉塔冷笑, 趁缇娜没反应过来一把掀开她的T恤, 捉住她的手按在腹部。缇娜下意识捏了捏, 软软的，很Q弹, 就跟东坡肉一样……


    等等！


    缇娜一脸惊恐地低头，求证似的在腹部摸索, 她的马甲线呢？


    她练了十个月那迷人又紧实的马甲线去哪了！


    闺蜜马拉塔像是想到了什么, 连忙去检查自己的体重。


    [嘀——您的体重对比上月增加十斤，请注意身体健康。]


    马塔拉：“……”


    晴天霹雳！


    她跟缇娜都是波塔星系的财阀千金, 被繁华的东华吸引决定留在这个星系游玩。后来非遗纪录片一出, 两人看中庞大的东华市场, 跟其他朋友组成一个百虫园，提供各种蚕蛹跟东华的商人做生意。


    波塔星系虽然常年战乱，但财阀也很有钱，飓风季的风险对于他们来讲完全能够承担。


    但是体重增加的风险是万万不能承担的！


    双目无神的缇娜在旁边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我没干什么啊，怎么可能胖这么多？”


    马塔拉握住她的肩膀，语气沉痛地纠正：“不，我们每天晚上十一点叫外卖, 看完综艺就睡觉！”


    随着马塔拉细数的桩桩件件，缇娜越来越惊恐。


    不止她们这样，网上也是哀嚎声一片，到处都是受害者, 还有易胖体质的网友控诉自己短短时间体重增加三十斤！


    【要不，不看了？】


    有网友提议，再这样看下去，他们真的吃不消啊。第二天看录播也是一样的，白天能选择的食物更多。


    不少人疯狂点头，对对对，晚上不能看了，再看又要点外卖了。


    郁璟的粉丝见状十分担忧，现在导演圈对这档综艺眼红的不行，万一收视率下滑，那些人还不知道怎么嘲笑小导演呢。


    当天晚上，收视率一如既往的高，甚至不减反增。


    粉丝们：“……”


    不是说不看了吗？


    缇娜跟网上大多数人一样信誓旦旦，为了她的马甲线，为了她的大长腿，说什么也不能晚上看。结果到了十一点，女孩心里就跟猫抓一样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一闭眼都是综艺的各种好吃的。


    辗转反侧十分钟，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表情满是不愿，动作却一点也不慢，光屏弹开，主角黄具已经点完了单。


    “可恶！没有看到开头那一幕！”女孩咬着指甲碎碎念。


    念着念着，她突然顿住。


    缇娜想起来了，她决定今天不看综艺，根本没有订外卖。


    “……”


    更难受了。


    第二天，女孩顶着一双浓浓的黑眼圈跟马塔拉四目相对，尽管闺蜜化了精致的妆容，缇娜依旧注意到闺蜜眼底的红血丝。


    被戳穿的女孩气急败坏：“可恶，如果那个东华的小导演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要揍他一顿！”


    不看综艺是不可能的，只能去健身房努力锻炼QAQ。


    缇娜没想到闺蜜还有预言天分。


    她收到一份私信，发件人来自东华那位炙手可热的小导演。


    “你确定不是恶作剧？”马塔拉皱眉，并不相信这个私信是郁璟所发。


    缇娜耸肩：“的确是郁璟，他想在百虫园拍摄几个镜头。”


    所以才很奇怪啊！


    他们跟东华合作的是虫类生意，其中桑蚕占据贸易的65%，因为东华对桑蚕的需求量很大，为了避免蚕蛹大量死亡，他们才会在星系边缘打造适合蚕蛹的生存环境。


    郁璟不是拍美食综艺吗？去那里干什么？


    将事情原委在合伙群里复述一遍，小伙伴们激动了。


    【拍摄人生百味的郁璟？卧槽，这有什么好问的，当然是欢迎啊！】


    【好奇他要拍什么，快快快，把人弄过来，东华客船太慢了，我可以用私人飞船去接他。】


    【举双手双脚赞同！】


    【我举三十只脚赞同！】


    【滚，当心我剁了它们麻辣。】


    犯蠢的小伙伴令人不忍直视，希望那位小导演不会被吓到。缇娜叹口气，转身去回信。


    ……


    “去偏远星系？”裴翊垂眸望着趴在怀里的小导演，爱不释手把玩他柔顺的长发。


    “对，那里是百虫贸易的中转站，我想去看看。”


    小导演不客气地解开裴翊胸前的纽扣，脸颊在那片精壮的胸膛轻轻磨蹭，如愿听到头顶骤然加重的呼吸声。


    狡黠的笑意自眼中一闪而逝，郁璟懒洋洋地打直球：“这几天你忙得都见不到人，虽说每天都有通话，但我还是想你了，事情忙完就陪我出去走走。”


    郁璟没有问裴翊在忙什么，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保护。


    抚摸黑发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顿，裴翊轻轻一笑，磁性的笑声在室内回荡，他的手划过漆黑的长发、修长的脖颈、线条优美的脊背，逐渐向下。


    “忙完了，接下来可以好好陪你。”


    他勾起郁璟的下巴，慢慢俯身，剩下的话消散在相贴的唇齿间，旖旎的氛围逐渐蔓延。


    ……


    昏沉沉的意识逐渐浮出水面，感受阳光落在脸上的温度，郁璟慢慢睁开眼睛，趴在枕头上呆呆望着窗外。


    他艰难的爬起来，一只修长有力的胳膊从旁边伸过来，试图将人按回去，郁璟心里一跳，双手在胸前比个叉，使劲摇头。


    “大清早的别冲动，还是说你的发情期终于到了？”


    男人侧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看着他，直到把人看的惴惴不安才放过他。郁璟穿好衣服，见纪雅素已经在客厅坐着，脚步轻快地跑过去。


    “外婆，睡得怎么样？”


    知道外孙担忧，纪雅素也没瞒着：“裴翊带过来的药很有用，我昨晚睡得很沉。”


    她摸出随身携带的药瓶递给郁璟。


    药瓶没有任何文字，也没有使用说明，看起来就跟三无产品一样，纪雅素却认出了这种药瓶。


    她试探地注视外孙，轻声说道：“看瓶子，这似乎是军部专用药，只有内部人才能拿到。”


    等级还一定要很高才行。


    郁璟笑嘻嘻趴在纪雅素肩头：“这说明你外孙的眼光好，一挑就挑个位高权重的。”


    纪雅素放心了，她不在乎裴翊的真实身份，只要外孙没有被蒙在鼓里，开心幸福就好。


    确定纪雅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郁璟跟两位长辈打声招呼动身去偏远星球。


    “这次我不用去吗？”褚白夏很诧异。


    郁璟点点头，对褚白夏眨眨眼睛暗示他：“这次裴翊也要去，好兄弟，你帮我看家吧。”


    褚白夏勾起唇角，笑容很僵硬，他没有车，连把璟导送到港口都做不到。


    一如既往的弱小。


    郁璟没有注意到褚白夏异样的表情，提着行李来到楼下，车内后座空空如也：“乌跃呢？”


    这家伙是综艺主角，一向不会迟到，今天怎么回事？


    裴翊帮他把行李放好，慢悠悠来了一句：“他想一个人看旅途的风景，所以先走了。”


    郁璟光明正大的翻白眼：“这话你信吗？”


    裴翊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信。”


    “我不信。”绝对是裴翊把人吓跑了。


    从主星到偏远星球一共要飞行一天，郁璟几乎是一路睡过来的，谁让出发前某人可劲的折腾他。


    出了港口，乌跃缩头缩脑地找过来，裴翊已经换了一副面孔，可出于小动物的直觉，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这人就是出发前散发杀气的男人。


    循着地图，郁璟很快找到了百虫园的位置。


    百虫园是个巨大的生态园林，里面圈养了很多虫子，以供跟东华贸易往来。


    见到悬浮车靠近，早已等候多时的几个年轻人一拥而上。


    “璟导，欢迎你来百虫园！嗷乌跃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哈哈哈哈我见到璟导啦，活的！”


    “璟导我天天追你的节目，你想拍美食对吧，这颗星球的美食我了如指掌，可以给你当向导。”


    事实证明，一群逗比创业成功了，依旧是逗比。


    年轻人的心思没有那么复杂，一心一意只想跟郁璟套交情。


    百虫园内有供人居住的别墅，里面东西一应俱全。


    缇娜招待三人吃过午饭，好奇地问郁璟：“璟导，这颗星球有什么值得你心动的美食，居然千里迢迢跑过来。”


    郁璟抬抬下巴，示意她看眼前一望无际的生态园林：“这里就是吸引我的地方。”


    一个男孩手舞足蹈：“百虫园的生态链是我们精心打造的，的确很贴近自然。食材可以运进来，加上自然风光的背景，节目一定能大爆，璟导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出主意。


    “璟导需要什么食材，我们可以帮帮忙。”


    “对对对，到时多拍一段自然景色为我们做宣传就行。”


    对面，一个小卷毛挤眉弄眼，跟乌跃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好兄弟，我能蹭个镜头吗？就是那种一闪而逝的食客，我不挑。”


    乌跃受宠若惊，直至今日，他也没有走红的自觉，总觉得自己是出身垃圾星不受待见的底层艺人。见这些少爷小姐跟他和善交谈，不由得飘飘然。


    好在没有被冲昏头脑，乌跃笑了两声，让小卷毛去问导演，他不能做主。


    “你要客串？”


    小卷毛使劲点头。


    “行啊，又不是什么大事。”郁璟摆摆手，很干脆的同意了。


    缇娜投桃报李：“璟导需要什么食材可以写张清单交给他们，我们会尽可能为你寻找。”


    郁璟微微一笑，指着远方生态链：“不用，食材都在这里。”


    热热闹闹的大厅瞬间落针可闻。


    “璟导你刚才说什么，我可能太累没听清。”缇娜掏掏耳朵，笑容很僵硬


    郁璟大声重复：“食材都在那里，不用去外面买。”


    众人：“！！！”


    你少驴人，那里都是虫子，怎么可能是食材……


    一众少爷小姐的表情越来越惊恐，下意识退后几步，放佛郁璟是什么怪物。


    他们终于意识到，郁璟说的下期食材是虫子！


    围在乌跃身边的人一哄而散，脸上羡慕的表情被同情取代。


    艹，再也不羡慕这人能天南地北吃美食了！


    众人避之不及的态度看地郁璟十分暴躁：“你们整天接触虫子有什么好怕的，我比你们更怕！”


    小导演怕虫的毛病一直没好，可他精益求精的毛病又不允许他更改拍摄计划。


    “乌跃，这期节目主题不是探店，而是自己制作美食，我相信你可以的。”


    乌跃：“……我尽力。”


    刚才跟乌跃攀关系要客串的小卷毛连连后退，疯狂摆手：“我突然有点事没时间客串，兄弟你加油。”


    乌跃：“……”


    镜头主要围绕着蚕蛹和竹虫拍摄，为了照顾观众的视觉，以及自己紧绷的神经，郁璟没有拍摄虫子密密麻麻挤成一堆的画面。


    而是让缇娜帮忙弄出来一部分，看着雪白的蚕宝宝趴在桑叶上面蠕动，一口一口吃掉整片叶子，结茧后如同云朵一样挂在树梢上。


    拍摄的时候，郁璟对哭丧着脸的乌跃感叹：“我以前忙得团团转恨不得连洗菜的步骤都省略，蚕蛹只要清洗两边就行，太方便了。”


    一条胖乎乎的蠕虫递到郁璟鼻尖：“方便吗？”


    郁璟：“！！！”


    小导演瞪圆了眼睛，像只炸毛的猫一跃而起，蹦到裴翊怀里死死扒住不放。


    裴翊好气又好笑，环住小导演的腰防止他跌下去。目光淡淡一扫，就吓得乌跃脊背生寒，再也不敢逗郁璟。


    “前几天拍摄节目你还跟我炫耀，在垃圾堆也能把自己喂成壮汉，难道吃虫子不比吃垃圾强？”


    郁璟趴在裴翊背上，张牙舞爪地问乌跃。


    乌跃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大声咆哮：“我宁愿吃垃圾也不想吃虫子！”


    饶是大迁徙最艰难的时候，大家也只是喝营养液而已，虫子这种狰狞古怪的东西，即便饿疯了也没人吃。


    旁边一群人使劲点头，看郁璟像是在看什么奇葩物种。


    郁璟难以置信：“你们波塔星人没人吃虫子吗？”


    明明是养虫大户，还无师自通改变虫子的颜色到达更好的效果。


    缇娜的头差点摇成拨浪鼓，声嘶力竭的呐喊：“璟导你不能污蔑波塔人！我们养虫，我们卖虫，但我们绝对不吃虫！波塔星都是正常人！”


    郁璟面无表情：“你们的意思是，我不正常？”


    几人目光游移，想点头又硬生生忍住了。


    郁璟怒极反笑，放下狠话：“行，你们给我等着！”


    等乌跃按照郁璟的要求将虫子放入油锅，厨房内爆出一阵从未闻过的异香，比鸡鸭鱼肉还要特别的香气。


    众人下意识耸动鼻尖，追寻味道来到厨房。


    一盘油炸竹虫出锅了，郁璟率先拿起一条放进嘴里，咔嚓一声脆响，让众人疯狂咽口水。


    缇娜目瞪口呆：“璟导不是怕虫子吗？”


    郁璟将食物咽下去，又塞了一条给裴翊，理直气壮说道：“死了能跟活的时候一样吗，又不会爬来爬去。”


    懂了。


    可还是一言难尽。


    乌跃挣扎：“璟导，我能去……”


    吃垃圾吗？


    郁璟直接塞了一条虫子给他，长得像橘猫的男人咀嚼两口，动作突然顿住。


    缇娜同情地看着：“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吃？”


    乌跃没有回答，拿起筷子埋头苦吃。


    郁璟笑眯眯地问他们：“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众人看着乌跃的吃相，下意识想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一哄而散。


    璟导的洗脑能力真可怕，差点就答应了。


    ……


    深夜，人生百味的第九集如约上映。


    依旧是做菜的画面，只是这次没有厨师，只有乌跃一个人在厨房忙绿。


    观众看着他洗虫子、起油锅，慢慢陷入呆滞，他们放下手中的外卖，迟迟说不出话来。


    【从臭豆腐，到臭鳜鱼，还有螺蛳粉……璟导究竟经历了什么？谁刺激他了？】


    【救命，端着外卖却吃不下，节目以来头一遭，感谢璟导帮我减肥。】


    【可是……臭豆腐和臭鳜鱼很好吃啊(?﹃?)，璟导推荐的食物从来没错过。】


    【这可是虫子啊虫子！长得狰……下锅之后其实也还好。】


    观众一秒改口，因为油炸竹虫出锅了。


    郁璟的镜头捕捉能力在星际也是数一数二的强，尤其是现在换了更加紧密的摄影仪，镜头拉近，虫子下锅逐渐定型，焦黄的色泽油亮诱人，勾得不少人开始咽口水。


    有点想吃。


    【我都吃过螺蛳粉了，虫子有什么好怕的。】


    【对！我进化了！】


    【谁怕谁，这就去订外卖！】


    有观众放狠话，二话不说开始在外卖平台查询，结果将平台翻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家卖虫子的店。


    餐厅老板们：“……”


    日！他们也没想到，继不打烊、卖臭菜之后，观众又想吃虫子啊！


    想赚钱的老板疯狂挠头想办法，佛系的店老板差点给郁璟跪下——求你别折腾了。


    遍寻不到的观众只能恨恨跑回来继续看节目，但是随着节目深入也越发心痒难耐。


    他们第一次发现，一个小时的节目竟然如此难熬。


    节目尾声郁璟有放片花的习惯，他倒也不怕丢脸，片花没怎么剪辑，自然也有小导演被虫子吓得哇哇大叫的一幕。


    观众哈哈大笑。


    【救命，我璟导也太可爱了，我就没见过如此清奇不做作的导演。】


    【旁人恨不得把自己包装成无所不能的形象，他倒好，顶着鸡窝头开直播，被虫吓得哇哇叫。确定了，他一点也不怕我们脱粉。】


    【郁璟：我靠的是才华！】


    【救命，我是不是有毛病，我还是想吃油炸竹虫和干炝蚕蛹。】


    【咳，你不是一个人。】


    好不容易等到结束，观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依旧心心念念没吃到嘴里的竹虫。


    第二天，他们开始四处打听哪里有点可以吃虫子。


    动静之大，连圈外人都略有耳闻，包括今年留在东华的外国游客。


    【世界要毁灭了吗？东华人在发什么疯？】


    【救命，他们竟然要吃虫！呕！】


    【倒也不必为了支持你们的导演做到这种地步，他又看不见你们的付出。】


    外国人一脸嫌弃，本国人嫌弃他们丢脸，一直骂骂咧咧。


    连郁璟都受到了牵连，觉得他为了收视率不择手段，用猎奇食物博得关注。


    还有网友在评论区指责，让郁璟管管那些没脑子的粉丝。


    郁璟没理，甚至晒出一盘炭烤蚕蛹，把那些人气得够呛。


    有什么样的导演就有什么样的粉丝。


    郁璟一身反骨，他的观众也不遑多让。他国游客诧异的目光，本国网友的明嘲暗讽，都无法撼动他们好奇的心。


    观众找虫子找的更疯狂了。


    可惜圈外跟乌跃一开始的想法一样，宁愿去吃垃圾，也不愿意吃虫子，找了几天愣是没找到一家。


    观众愤怒了，撸起袖子开始查郁璟的拍摄地点，外面没得卖，他们买原材料自己做行吧。


    顺着郁璟的片花，还真叫他们找到了地方。


    ……


    缇娜像往常那样起床，还没来得及刷牙洗脸马塔拉就闯了进来。


    “缇娜，有大订单！”


    缇娜没在意，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问：“怎么？又有哪颗星球要举办活动，需要大量的蚕丝？”


    马塔拉连忙摇头：“不是不是，这次他们的要求很古怪，要活的蚕蛹，说是死了绝对给差评！”


    跟东华商人做生意这么久了，缇娜第一次遇到这种要求：“你没告诉对方如果蚕蛹活着送过去，一旦破茧蚕丝就不能用了，会很容易断吗？”


    “我说了，可是对方说就要活的。”


    “那就随便他，让下面的人准备货源，总有傻叉不信邪，我们只要赚钱就行了。”


    马塔拉叹气：“东华这一年的变化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前几天郁璟来这里拍摄，我还以为能借机扩大知名度，没想到他是来拍虫子……”


    声音戛然而止。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有灵光一闪而逝。


    缇娜十分镇定：“你去问问，对面要蚕蛹干什么？”


    十分钟后，马塔拉回来了，语气前所未有的虚弱。


    “对面说最近很多人想吃，他用来做生意的。不仅蚕蛹，其他虫子他也要。”


    缇娜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你们东华人是不是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