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觉得呢
作品:《哄他吻他,禁欲总裁被撩到失控》 程悠悠的心脏猛颤了一下。
原先一直被好好堵着的情绪,不受控制地在胸口肆意开来。
她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一个坏掉的酸橘子,又苦又涩。
程悠悠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对不起邬言江。
明明她已经努力让自己做到最好了。
一个合格的情人,不就应该像她这样。
不吵不闹,需要的时候出现,结束的时候安静离开。
她连钱都没有吵着多要一点,还嫌她怎么没良心了?
难不成还要她倒贴?
资本家。
邬言江的吻一向很深,舌头不由分说挤进她口中肆虐,堵着程悠悠的呼吸,让她只能依赖他口中的空气。
没工夫再思考别的,程悠悠只能专心地应对这个有些霸道的吻。
眼里盛着泪将眼前的人晕成一团幻影,她已然有些看不清了。
感觉自己就要被邬言江牵着鼻子走,程悠悠突然用力地将男人推开。
还未来得及吞咽的银丝挂在她的唇边,引得对方又凑上来,咬了她一口。
没再继续沉溺,程悠悠的脸微微向后仰去,红彤彤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邬言江幽暗深邃的眸子,用一种戏谑的口吻轻声道。
“邬少如此在意这件事,难不成是爱上我了?”
宽厚的大手在程悠悠腰上拖了一下,邬言江腮帮子微微鼓了鼓,将人抱得离自己更近了些。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你觉得呢?”
三年,难道她就没有感受到一丁点吗?
竟然还会问这种蠢问题。
一开始的时候说得好好的,两人就是最简单不过的关系。
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界。
不是给他分享无聊的笑话,就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还擅自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换成了情侣款。
从到牙杯牙刷,到睡衣拖鞋。
他的居家服本都是简单的纯色款,程悠悠一来,柜子里直接变成了调色盘。
有一次连着好几天程悠悠都是大夜戏,累到躺在条板凳上都能睡着的那种。
可是他深夜回去,她还是从床上爬起来,给他煮了碗面。
一颗荷包蛋,两面都煎得金黄,配上几片青菜叶。
味道邬言江已经忘了。
可是他还记得程悠悠把饭端到他面前,头如捣蒜,强忍着睡意陪他吃完的可爱模样。
几百人的会议上,他从口袋掏手机,竟摸出对方放进去的一只小鸭子。
就是妈妈会买来给小孩子洗澡时玩耍,捏一下还会发出声音的那种。
他有些生气,质问程悠悠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小女人全然无视他的怒意。
当时的她就像现在一样,撒娇似的搂着他的脖子,眼睛里全是真切的笑,然后告诉他这个小玩意的名字叫想你鸭。
他的心恍然漏了一拍,再大的火气顷刻也都消失殆尽,只想将人抱进身体里好好欺负。
那种心悸的感觉,他从未体验过。
很奇妙,但莫名让人愉悦。
可就在他习惯了这样的相处之后,程悠悠不这样了。
她变得懂事,听话,在他心里却比之前更加有存在感。
总是像一根刺一样,时不时就要扎他一下。
比如对他说谎的时候,再比如现在。
很多时候,他能看穿程悠悠拙劣的谎言。
但他不愿意去深究。
至少,谎言之上,她依然把他捧在心尖。
他觉得不舒服,却也没法要求对方变回去,只能用另外的方式发泄自己的不满。
程悠悠越是顺从,他就越变本加厉。
就好像非要逼得对方撕下那层虚假的面具,回到原来的样子。
只是无论怎么做,他都再也没有见过,会在他口袋里放小鸭子的程悠悠。
她仍会笑,会讨好,会逗他开心,只是总带着股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味道。
程悠悠做得越多,他的心里就越空。
像是有一个无论如何都填不满的大洞,
可他还没忘记自己是谁,没忘记两人是怎么开始的。
他就那么一直压抑着,甚至可以称得上憋屈。
直到山体滑坡那日,收到程悠悠发来的消息。
一切才重又明朗起来。
程悠悠的鼻子几乎要贴到男人的下巴上。
熟悉的灼热气息在她周身萦绕绞缠,危险又迷人。
感觉自己差点就要被邬言江牵着鼻子走了,程悠悠伸出手,主动攀附着对方的脖子。
明媚的桃花眼笑盈盈地看着他,妖娆又勾人。
嘴里吐出的来的话,却冷漠之至。
“自然是不会的。我这样的人,哪里配得到邬少喜欢。”
这样的话,不止刺着邬言江的心,连程悠悠自己都是疼的。
但她就是清醒的要命。
痛彻心扉又如何,她还是程悠悠。
不会因为多难受,就变成另一个足以和邬言江匹配的人。
邬言江对自己的好,不过归功于良好的教养和心血来潮的宠爱。
换了别人也是一样。
不然也不会送梁琪九位数珠宝,送她木头珠子。
梁琪想要的角色,就让她拱手相让。
同一天生日,梁琪有盛大的生日宴,她独守空房,什么都没有。
就算没告诉过对方,真要有心的话,随便不就能查到。
甚至都不用费什么力气,她的户口本就放在家里抽屉里。
他连她现在住的地方都知道,更何况一个简单的出生年月日。
在一起这么久,他甚至都没有送过她一束花。
有点自欺欺人的嫌疑,但从内心深处,程悠悠宁愿邬言江只是图她方便,懂事。
而不是喜欢她。
因为如果真是那样,就让她太难过了。
邬言江瞬间沉下脸,一双黑眸冷得直冒寒气。
他怀疑程悠悠其实知道自己有多爱她,所以才这样张牙舞爪地把他心脏挠出血。
黯淡的光线中邬言江的眸光反而被映衬得特别明亮,可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隐去了其中大部分的情绪,看上去只是漠然。
他平静看着程悠悠,内里却好像掉进冰窟窿里了一样,刺骨的冰水顺着血管流遍了身体每一处角落。
终于心脏那股刀绞般的疼痛缓过去,邬言江眼睛里所有的情绪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清冷眼眸直勾勾地放在程悠悠脸上,声音得像被砂纸磨过一般,仍掷地有声。
“你说的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