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芙蓉圣手苗知意

作品:《皇叔难缠,王妃藏起孕肚跑

    俩贵女当即表示,她们也想要王爷不要的手帕。


    那眼神,恨不得上手去抢。


    只是她们太过矜持,手帕到底还是被白苗苗给重新装进了荷包。


    经过这个小插曲,御花园之行变得有些微妙。


    本该缠着,咳咳,陪着王爷的两个花蝴蝶,却一直绕着小内侍转。


    白苗苗被烦的不行,悄咪咪地站在了沈眠很近很近的位置。


    沈眠放慢了脚步。


    俩贵女脸颊绯红,觉得小内侍可真坏。


    故意将她们往王爷身边引。啊,王爷看我了。王爷又看我了!


    白苗苗心满意足地逛了整个御花园。


    离宫时,还收获了俩精致荷包。


    在马车上,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那丑不拉几的荷包给换了。


    感觉腰间顿时贵气起来,就是颜色深沉了些。


    “拿来。”沈眠伸手。


    白苗苗护着自己的腰,“王爷不缺荷包的……吧?”


    男人倾身过来,食指勾走了她那只破旧的荷包。


    白苗苗后知后觉,为时晚矣。


    玉白矜贵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小几上。


    一方油腻腻的手帕、一双脏兮兮的袜子、一包不明物。


    白苗苗捂脸。


    沈眠掩鼻。


    她赶紧将东西一股脑儿塞进了新荷包。“王爷,把那荷包扔了吧。”


    沈眠:“……”所以,不是荷包特殊?


    那他昨晚的衣服,从哪里拿出来的?


    他不动声色,将旧荷包随手扔到了角落的匣子。


    回到府邸,已是夕阳西下、落霞满天。


    沈阔恭候多时,笑着上前请安。“皇叔日安!”


    “嗯。”沈眠淡淡点头。


    水润少年郎看到春意,笑意更浓。


    “我家春意不知礼数,叨扰皇叔了,我这就把人带回去好好教训。”


    白苗苗看到了救星,高兴得直蹦,“爷,想死小的了!”


    眼看俩人要拥在一起转个圈圈。


    王验一把拽住小东西,二话不说,将人给拎进了摄政王府。


    白苗苗:“!”


    沈阔:“!”


    沈眠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少年郎,惜字如金,“你懂?”


    沈阔泪奔,“懂?懂……了?”


    沈眠颔首,“有空常来吃饭。”


    沈阔抹了一把眼泪,“哎?”


    “哎!”他笑出了两个鼻涕泡儿!


    门内的白苗苗:“……”


    “春意,你好好干啊!”沈阔还嫌她不够扎心,“有时间来串门呀!”


    得,这是彻底将她转手了。哎,小内侍,命如草芥又如浮萍哪!


    白苗苗眼神幽怨,默默给沈阔点了一根蜡。


    一行人穿过前院行至花园,炊烟袅袅。


    沈眠长身玉立,淡声点餐,“来一份牛肉羹。”


    四处张望的白苗苗一个不察,撞了上去。


    “啊?”她泪汪汪揉鼻子。


    然后想起她中午被迫吃下的那一碗。


    羹当然好吃,只那碗是用过的。


    白苗苗很愉快地建议,“酸菜鱼再来一份?”


    “可。”沈眠抬手,摘下了小矮人头顶的一朵落樱。


    众侍卫:“!”


    白苗苗蹦蹦跳跳往厨房奔去。


    沈眠叮嘱,“再稍微清淡些。”


    白苗苗未回头,摆摆小手,“好咧!”


    厨房内,王骏请走了胖墩墩的御厨,亢奋地给小厨神打下手。


    王骏:“小春子,牛肉羹能多做些吗?”


    王骏:“小春子,酸菜鱼能多做些吗?”


    王骏:“小春子,我薅了把树苗,可香了,你看能吃吗?”


    王骏:“小春子,我掏了十几个鸟蛋,你看怎么吃?”


    王骏:“小春子,……”


    白苗苗掏掏耳朵,“大骏子,你行不行,火都要灭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王骏加大了火力。


    “那个……”他找补道,“小春子,六根清净也是福气,至少没有春天的躁动。”


    白苗苗听不懂,“太后那种躁动?”


    王骏:“!”


    王骏眼冒绿光,“好小子,同辈中人哪!悄悄告诉你,太后才芳龄三十五。”


    白苗苗了然,“哦,怪不得动不动就骂娘。”


    “这你就不懂了。”王骏一拍大腿,“她是东施效颦。”


    白苗苗:“!”技多不压身?


    王骏见她没追问,急道,“你猜学的谁?”


    白苗苗兴趣缺缺,“谁?”


    “说出来吓你一跳。”王骏神秘兮兮,“不过你还太小,不一定知道。”


    白苗苗很敷衍,“快说快说。”总不能是大家闺秀大有来头。


    “芙!蓉!圣!手!”王骏一字一顿。


    白苗苗:“?”


    “哎呀,苗知意!”王骏眨眨眼。


    白苗苗:“!”


    “镇南王妃。”王骏贴心补充。


    “咳咳!”白苗苗呛住了,“你说谁?”


    王骏却摇头晃脑,“这个说来就话长了,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还是皇家秘辛,不可说,不可说呀!”


    说罢,绝口不提。


    白苗苗摔勺,“……”说话没下文,你才是太监吧!


    她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连带着这道炒年糕也……糊了。


    沈眠吃了一口就皱起了冷峻的眉。


    王骏推诿道,“小春子曰,糊了别有风味。”


    白苗苗不服气,“小春子没曰过。”


    “呵!”沈眠轻敲碗沿。


    俩怂狗子立即缩成一团。


    好在别的菜尚可。


    单是炸香椿、香椿炒鸟蛋这道野味双吃,足够征服味蕾。


    沈眠多添了一碗甜糯的红薯粥。


    是夜,白苗苗睡得正酣,被一道惊雷给炸醒了。


    她抱紧自己的小被子,刚准备继续睡,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又一声。


    白苗苗坐了起来,揉眼看向了大床。


    摇曳的烛光下,睡姿端正的男子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


    困猫瞬间清醒。


    她一个箭步蹿上床,搭手把脉。


    “积食!?”白苗苗郁闷,敢问王爷你几岁啊?


    只纠结了一秒要不要兴师动众,她从荷包里拿出了两颗药丸。


    吃力地将人扶起,就着半盏残茶把药灌了进去。


    伸出小爪子在那冷峻勾人的面颊捏了捏,白苗苗打着哈欠爬下床,去自己的小窝继续睡。


    细微的小呼噜响起后,沈眠睁开了眼。


    清雅薄唇刚噙着一抹淡笑,腹中就传来一阵巨响,然后就是绞痛。


    沈眠:“!”时隔多年,小家伙这医术,还是如此邪门……


    又一个微雨的清晨。


    白苗苗悠悠醒转,总觉得自己昨晚好像又忘了什么。


    懒腰伸到一半,她对上了一张虚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