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林相昨夜休息的可好

作品:《大长公主成了敌国的摄政王妃

    林之被这一巴掌给甩到了门口,半边脸当即红肿了起来,鲜血从嘴角流出。


    林汝松怒不可遏:“不是你干的?”


    “难道是我干的吗!”


    他拿起手边还有的信件就往人身上砸,那些纸张飞落在书房的各处。


    林之面色极其苍白,失神地望着那零碎的信纸。


    “平日里吃喝嫖赌也就罢了,卖官鬻爵这事你也敢碰!”


    他大步跨上前将人从地上揪了起来,低声怒斥道:“做了也就罢了,你个蠢货还不知收拾收尾,你是明摆将我送给江池渊做人情是吗!”


    然后给他另一边脸补上了一掌。


    林之被打得眼冒金星,但他没时间去缓神了,慌忙地爬到自己父亲脚边,抓着他的裤脚呻吟道:“父亲,父亲,您要相信……相信孩儿,那些都是沈从兴怂恿我干得!”


    “是他教唆孩儿的啊!”


    “父亲,您得救救孩儿,这些信件不能拿到朝堂上的啊,父亲……”


    他趴在林汝松的裤腿便呜呜哭了起来。


    林汝松恨铁不成钢更是满心的愤怒,气得一脚将人踢开了。


    林之当即吐了一口鲜血,捂着胸口五官十分狰狞。


    “不能拿上朝堂?这些东西就是江池渊送过来的!你竟然连我也敢瞒着,现在还敢求我保你?”


    “你这么做的时候有想过你老子我吗!”


    “父……父亲……”


    这时候曹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相爷,沈连生沈大人大人求见。”


    林汝松凝视一会儿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后,才冷声对曹东吩咐道:“让他们等着。”


    “是。”


    随后他又对外面喊道:“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我拖到到祠堂去,给我家法伺候!”


    林之闻之色变,不顾浑身的疼痛,连滚带爬地来到林汝松身边,哀求道:“父亲,父亲,我知道错了,父亲……”


    “来人!”


    很快家仆就鱼贯而入,将林之拖了下去。


    “父亲——父亲,孩儿知道错了!父亲——”


    正门大厅里沈连生和一些朝中大臣坐立不安地等待着,半盏茶时间过去了,他们实在坐不住了,正要起身去问,就看见林汝松黑着脸出现了。


    “拜见相爷。”


    他们对林汝松恭敬道。


    林汝松看着他们卑躬屈膝的模样,眼底里寒霜不退反增。


    他没有开口让他们平身,而是信步走到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他们内心惶恐不安,但是在林汝松开口前他们也不好开口。


    半杯茶喝完了,林汝松才悠悠开口:“各位大人这夜里前来拜访,想来也是为了一件事吧。”


    沈连生等人吞了一口口水,斟酌后沈连生才敢开口:“相爷英明,还请相爷能——”


    “能什么?救你们?”


    “哼,各位大人未免太看得起林某了。”


    沈连生知道他这是气在心头上了,语气就更卑谦了:“相爷息怒,我们也没想过他——”


    林汝松大手一挥就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就碎在沈连生的面前,众人心头咯噔了一下。


    “没想过他什么?你们就那么肯定他会死在维州吗?你们以为你们是谁!”


    沈连生无言以对。


    卖官鬻爵这件事在北燕是等同谋反的大罪。


    上一年因为江池渊去了防守南境,那时江怀瑾也不成气候,朝廷势力失衡,林汝松这边的人就蠢蠢欲动借买卖官爵谋取暴利。


    他沈连生虽未参与到这件事情中,但是他的独子沈从兴是主谋啊!


    而且他是吏部侍郎,出了这样的事他难辞其咎,无论如何他都得想办法活命。


    他们一开始敢那么做也是因为看到了江池渊离京才起得心。


    毕竟北燕和南梁的实力悬殊,况且南梁一下子派出了十万精兵,来势汹汹。都想着这一战北燕是必输无疑的,结果南梁竟莫名地退兵了!


    打得他们那是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又买通了北燕最大的帮会——明月帮。


    让他们去刺杀江池渊,结果也没成功,还被人反剿了。


    他们只能慌忙处理这件事的收尾,但终究躲不过江池渊的法眼。


    沈连生跪了下来,哀求道:“望相爷出手相救,我等感激不尽!”


    “望相爷出手相救,我等感激不尽!”


    林汝松半眯着眼凝视着他们,眼底的冰霜愈发厚重。


    越王府


    江池渊正在和言询下着棋,就听见白霖进来通报:“王爷,林相求见。”


    言询一脸好笑地望着江池渊,说道:“预料之中。”


    江池渊不紧不慢将手中的一颗子下了下去后才悠悠说道:“你就跟他说孤在忙,没空见他。”


    “是。”


    林汝松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求人就是要有求人的态度,他只能站在王府中院的天井慢慢等了。


    夜里露水越来越重,林汝松已经在原地站了快一个时辰了。


    白霖走了上来恭敬道:“相爷,夜色深了,王爷改公文改乏了,今日怕是不会见您了,请您回府吧。”


    林汝松泰然自若:“谢白统领相告,不过下官认为这偌大的越王府还是容得下老臣的。”


    白霖无言以答,随他自己意愿。


    书房内,二人已经结束战局了,正悠哉悠哉地品着茶,听白霖的回报。


    “哼,老狐狸。”言询听完后评价了一句。


    江池渊面色如常,说道:“他说的对,本王小小一个王府岂能容不下他林大相爷。”


    “随他站到何时,人别死了就行。”


    “属下明白。”


    等他退出书房后,言询才忧心道:“你还真打算让他站到天亮啊?”


    江池渊不以为然:“是他自愿的,又不是孤逼他。”


    言询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说说就得了,还是传出去,不知道那位又该如何想了。”


    他拿起了誊抄好的钟归依的笔记慢慢看了起来,淡定地抿了一口茶后说道:“他不就是像这样吗?本王只是如了他的愿。”


    内书放


    江怀瑾收到消息第一时间是质疑:“这消息当真?”


    秦永恭敬地回答道:“千真万确。据探子的回报说林相从戌时就进了越王府,至今还未出来。”


    “那你可知所谓何事?”


    秦永顿了顿回答道:“越王的书房戒备森严,探子没办法靠近。”


    “书房?”江怀瑾震惊。


    江池渊竟把林汝松带进了书房……


    秦永微微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林汝松的确是进了越王府,也的确被带到了江池渊书房外,不过他就一直站着。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就不用江怀瑾知道了,反正他迟早会知道的。


    翌日


    待到辰时,江池渊才慢悠悠地出现在了林汝松跟前。


    “林相,昨夜休息的可好?”


    林汝松面色苍白,但傲骨依然,端正作揖:“微臣拜见越王爷。”


    “回王爷,微臣昨夜休息尚好,劳烦王爷关心了。”


    “白霖,那就送相爷回府。”


    白霖接旨,对林汝松客气道:“相爷,请。”


    林汝松不带表情地看了一会儿江池渊,最后沉声道:“还望王爷高抬贵手——微臣告辞。”


    林汝松一拐一瘸地被送出了王府,临到大门前,白霖扶了上来。


    他亲切道:“相爷辛苦,就让卑职送您最后一程。”


    林汝松没有感情地说道:“那就感谢白统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