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心中有怨,青道
作品:《大长公主成了敌国的摄政王妃》 等钟归依醒来旁边已经空无一人了,烛台上是昨日燃烧过的痕迹。
身上的酸痛和暧昧的痕迹昭示着昨天晚上的疯狂。
太久没开荤了,多少有点疯狂了。
她扶着酸痛的老腰下了床,但不小心绊倒了,闹出了不少动静。
玉溪和一些侍女刚好捧着洗漱的东西进来,见人摔地上赶紧过去扶。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玉溪关心道,她低头便看到了她脖子处的红印,一下就知道了那是什么,耳根都烧红了。
钟归依看着她白净小脸渐渐变得嫣红就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咬牙切齿道:“你说呢?”
玉溪立即会意:“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钟归依:“……”
泡过澡后钟归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她趴在小榻上放空。
玉溪在替她擦头发,看她望着前方便轻声问道:“姑娘想什么?”
钟归依莞尔一笑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放空一下。”
“王爷去哪了?”
“王爷进宫了。”
这时候钟归依爬了起来,疑惑道:“他结婚还不能放假啊?”
好家伙,虽然她不用蜜月,但好得是一介亲王,这刚成亲就要上班了?
“我不知道,但今日的确很早就进宫了。毕竟王爷是协助陛下处理国务的,自然是要忙些的,姑娘你也不用太担心。”
玉溪以为她在抱怨,毕竟刚新婚,便轻声劝慰。
但钟归依只是在感叹,做人做到江池渊这身份还是摆脱不了要“打工”的命运多少有点感慨。
“啊——无聊啊。我们待会儿出去走走吧?”她对玉溪提议道。
玉溪拒绝了,并义正言辞道:“姑娘你忘了昨天的骚乱了吗?”
“王爷说,想出去玩再过几天,等他处理完朝中的事务后再出去。”
钟归依一阵失落又跌回了小榻上。
“行吧……”
见她如此失落,玉溪便对她说道:“其实咱们可以逛一下王府的,王府很大的。”
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好!”
钟归依又燃起了兴趣。
……
内书房
江怀瑾正在一一阅览关于维州之乱的调查,江池渊则是坐在一旁静静品茶。
看到最后,小皇帝很是生气地扔了手上的奏折,大骂道:“他们是想取而代之吗?”
“维州这十几年都向朝廷喊穷,朝廷一再减税,他竟转头搜刮来的钱财给了山匪!”
江池渊见他如此气急败坏有些不满意,平静说道:“陛下,不可浮躁。”
江怀瑾听到他这样说多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又想到昨日他说得那番话心中亦是不平,回怼道:“这苏闵如此过分,朕还不能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吗?”
“皇叔昨日才称赞了婶母的真我风采,不是吗?”
他故意加重了“婶母”二字,果然看到了江池渊一瞬间地停顿。
随即江池渊说道:“她的真我能创造于我大燕有利的东西,陛下的真我能吗?”
江怀瑾心中一梗,什么叫做有利的东西?
是欺负他年少吗?
“陛下口渴了吧,喝些茶。”秦永见事态不对立即开口阻止,免得把人给气到了。
江怀瑾赌气没要那杯茶,秦永也没办法只能放到一边了,用眼神差人将地上的奏折捡了回来。
江池渊没有理会他的小孩子气,继续说道:“苏闵在任期间将维州城地下挖了个半空,显然是谋划已久,若不是此次南梁忽然退兵导致他计划出错,否则维州早已易主了。”
关于南梁退兵一事,江池渊还是没能收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钟归依的存在无疑是在告诉他南梁内部出现了大乱。
“南梁为何要退兵?”江怀瑾问道。
江池渊摇了摇头,这还真不知道。
江怀瑾沉默,当初南梁莫名就派出了十万大军压境维州,弄得大燕上下人心惶惶,结果一年下来除了偶尔几次摩擦根本没有爆发过大的战役。
当然没有打是最好的,毕竟双方实力悬殊,若真打起来维州必定不保。
良久后,江怀瑾又说道:“那维州现在群龙无首,皇叔觉得放什么人上去可行?”
“陛下觉得呢?”
江池渊将问题还给了江怀瑾,江怀瑾微微垂眸,手掌成拳,他就知道他会把问题还给自己的。
维州是边塞要城,发生了如此大乱,必定是成了烫手的山芋。可若是只指派江池渊或者林汝松一边的人难免不会将来自南梁的消息截断,那么他就收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可自己这边也没什么人能拿出手,随便扔一个人上去难保他不会成为另一个苏闵。
江怀瑾思来想去,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面露喜色,说道:“新科状元黄敬甫或许可以。”
……
从内书房出来天已经只剩一抹残阳了。
他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儿这余晖后,正要往前迈去,就被一道声音给拦截了。
来人正是紫棠。
“小人见过王爷,王爷金安。”
“起来吧,何事?”
“娘娘要见一下王爷,还望王爷移步长福宫。”
长福宫
南妗做好了一桌饭菜静候某人的到来。
终于那熟悉的脚步声在庭院中响起。
她抬眸便看到了那伟岸的身影,再往前一步熟悉的面容便映入眼帘。
“我以为你会不来的。”她莞尔笑道。
江池渊没有作答只是站在她面前默默地望着她。
“坐吧,做了些你爱吃的,权当恭祝你新婚了。”
这话多少有些矛盾了。
“娘娘找微臣所谓何事?”
他低头凝望着那一桌的好饭菜,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南妗一如以往般笑得温柔如春风化雨,朱唇微启:“无事就不能找你吗?”
“就不能是叙旧了吗?”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直到蜡烛都烧掉一半了。
江池渊才扯着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娘娘与微臣身份有别。”
南妗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禁笑了出声。
“‘身份有别’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个笑话。”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但语气间的讽刺格外刺耳。
她缓步走到了他面前,想伸手去碰那人的脸,但被躲开了。
她没有退缩而是直接将人的下巴捏住了迫使他看向自己。
“你心中有怨,青道。”
江池渊眼神躲闪,其实他可以甩开她的桎梏的,但不知为何看着她那双琥珀般的双眸他就没了反抗的能力。
“娘娘请自重。”
他觉得他的喉咙已经见血了,否则怎会血腥味如此浓厚。
南妗依旧不依不饶,步步紧逼:“你是怨我那时的推脱,还是怨我参与了维州一事,亦或是怨我伤害了你的王妃?”
他闭上了眼,但那猛烈的心跳声却无法被按捺住。
“别逃避,回答我——江青道。”
——
越王府
“这天都快黑了,怎么他还不回来啊?”钟归依闷闷道。
可薇忙完了手头的事如今有空便来陪着钟归依了。
她打趣道:“小别胜新婚,王妃这是要成望夫石了。”
钟归依白了她一眼,反驳道:“我呸,望夫石,不可能!”
“可薇你记住了,女人不能将自己全都搭在一个男人身上,没有男人照样是可以活的,‘望夫石’这种行为不可取!”
这可薇就不明白了:“那你盼了一天,不是等王爷,你等谁啊?”
钟归依拿起了桌子的葡萄吃了一口解释道:“等‘通行证’啊!他不回来,我怎么出府啊?”
这王府大是大,但钟归依花了一下午也就匆略看完了,现在是真的百无聊赖了。
她也试过走出大门,结果外面守着两层白虎卫,说什么也不给她踏出一步。
所以她只能盼着江池渊回来了。
望夫石?
钟归依眸光一黯——
去他的望夫石,老娘要出去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