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姑姑与侄子

作品:《大长公主成了敌国的摄政王妃

    好痛……


    钟归依捂着脑袋试图舒缓自己现在的痛苦,但不起作用。


    “咿呀——”


    是门被打开了。


    “姑姑。”清亮的声音带来一种很陌生的熟悉。


    姑姑?


    钟归依很勉强的睁开了眼,才发现周围的景象已经变了。


    她记得她不是陪着江池渊参加接风宴吗?这是又进“梦”了?


    面前这个稚嫩的少年似乎在哪见过。


    “姑姑,这是怎么了?”少年很是关心地上前询问道。


    钟归依细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少年,忽然想起了这陌生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


    这是那个人的儿子。


    “承睿?”


    “是我,姑姑这是又没好好休息了。”承睿贴心地给她倒了一杯茶。


    钟归依接过茶后客气地说了一声谢谢,但余光还是一直在他身上,他这一身打扮跟那日那个男人的打扮差不多——所以那个人已经没了吗?


    “你找我有什么事?”钟归依谨慎问道。


    承睿微微一笑:“没什么,今日早上在内书房顶撞了姑姑,睿儿心中有愧所以想过来跟你道歉,还望姑姑能原宥。”


    钟归依听他的话多少有些惊讶,结合以往的“梦境”和现在自身的情况来看,原主应该是有权有势的女子,而且现在又有承睿的话印证,这高低是个能和江池渊平分秋色的主。


    承睿见她走了神轻声唤了一句:“姑姑?”


    “嗯?不好意思走神了。”钟归依回过神抱歉道。


    “姑姑太累了吧,还是要多休息才是。”承睿关心地说了一句,钟归依在心隐约觉得他的态度不对。


    “嗯,我想去睡一会儿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钟归依捕捉到在她说完那一瞬间少年的表情有一瞬间变了,但一闪而过就恢复了原来的温和。


    “好,睿儿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他恭敬作了作揖后就快步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钟归依的脑袋猛然抽了一下,她当即疼地倒抽了一口空气。


    “殿下您没事吧?”一个宫女听到她的疼叫声赶紧进来查看情况。


    钟归依觉得脑袋是越来越沉了,胸口也有些闷。


    这原主是不是也是个“工作狂魔”啊?


    “没事,就是头疼得厉害,休息一会就好了。”


    那个宫女踌躇了一会儿开口道:“这段日子殿下时常头疼,要不找太医过来看看?”


    “什么意思?”这段时间时常头疼?


    宫女面露难色不再开口了。


    钟归依知道她的顾虑,说道:“先把门关上。”


    那宫女很是听话去把房间的门窗都关好了。


    “坐过来。”钟归依指示一下自己身边的座位。


    那女子很是犹豫,但钟归依很是强硬地拉着她坐下了。


    “小声说,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那宫女盯了一会钟归依细声说道:“小人也不知该怎么说,小人就是觉得自从侯爷离开后,殿下的状态就不太好了。”


    钟归依闻言多少有点无语,但那个宫女很快解释了。


    “小人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您从那时起总爱打瞌睡了,记忆力也差了,最重要的是你总是头疼,从前您不这样的。”


    钟归依听完那眉头蹙得老高了。


    她做了一个假设:“会不会是我这段时间工作太多了?”


    那宫女很是肯定地摇了摇头:“您这段时间的批改的奏折还没之前的多,而且——”


    “而且什么?”


    她的心渐渐被提了起来,心里头已经隐约有了几分猜测。


    “而且……而且……”


    画面如碧波荡漾般荡没了。


    “而且什么!”


    “姑娘!”玉溪见她惊坐而起顿时扔下了所有东西去查看情况。


    钟归依对于刚才“梦”的内容还没缓过神来,她开始一点一点拼凑目前自己已经见过的“梦境”。


    这副身体的原主是南梁的公主,她的亲兄长应该是南梁的太子后来做了皇帝,而且现在基本可以判定他已经没了,不然承睿怎么继位?


    她应该是跟太平公主一样的角色,也是个有政治手腕的人,因为她在“梦”总是在一堆奏折里醒来,否则不肯能接触那么多奏章。


    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和她侄子之间关系有些微妙,结合那个宫女的话语,一个可怕的猜测渐渐得到了验证……


    “姑娘!”玉溪的叫喊声将她从思考中回到了现实。


    “玉溪?你……你不是被打了吗?”钟归依看着面前似乎什么事都没有的玉溪疑惑问道。


    玉溪被她那么一问眼泪就涌了出来,吓得钟归依赶紧哄人:“哎呀,咋哭了呢?别哭了,别哭了。”


    她动手去帮她擦眼泪,这姑娘咋还越擦越厉害了呢?


    “你……你……你都不知道……你多吓人……”


    玉溪对她凶道,还拒绝了她的擦眼泪服务。


    钟归依有些懵逼,不就是落水发烧睡了一觉吗?


    还发生了什么吗?


    外面的脚步声渐近,然后砰的一声江池渊闪亮登场——


    不是,是从未有过的憔悴,哪怕是在维州最混乱那几天也没见他那么不修边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