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南梁宁远侯
作品:《大长公主成了敌国的摄政王妃》 又是“梦”。
钟归依睁眼便这般想,因为映入眼帘是满桌的公文。
但字样不是江池渊看的那种,想来应是南梁的字样。
她支起身子,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外面乌云密布,像似要压下来般压抑。
忽然一声闪电从天空中划过,带来一阵极致的白亮。
忽然门被打开,她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这特像鬼片里的经典场面。
然后就走进一个男子,不是之前那个皇帝,他手里还端着一盘东西。
“那么昏暗为何不点灯,看公文看累了吧?我给你弄了些甜品,过来尝尝吧。”
他的声音不似江池渊那般冰冷,是充满温度的,就像饱受寒冬折磨后迎来的第一阵春阳般温暖。
等人靠近钟归依才借着微弱的天光看清那人的模样。
他的脸不似江池渊般完美立体,他的棱角并不分明,但眉眼也是精致的。一般来说五官精致的人,气质上可能没那展开,但是这个人哪怕只是身穿一件简单的黑袍子,但整个人看起来就很是端方。
这又跟言询不一样,他是对与人疏远的,但这个人气质很是亲和,有一种钟归依莫名就想靠近的信任感。
“我……我刚才睡着了。”钟归依也不知这具身体是真睡了还是被自己夺意识,但这样回答也没事。
“你呀你,过来吧。”知道原委后男子只是十分无奈又宠溺说了几句,像是早就料到般。
这语气,这态度,这俩不会一对的吧?
你问为什么不能是兄妹?
钟归依用直觉告诉你,就这男给她的感觉就不像是对妹妹的感觉。
还没钟归依自己想动,这具身体就自己起身了。
“今天做了什么啊?”
等等这不是她主动说的,这次是完完全全第25视角了。
这也好,省得她还得想说什么话。
“你今早不是说想吃香芋西米露吗?给你做了。”男子帮她盛了一碗,放到她跟前很是自然平常地说道。
香芋西米露这是这个时代会有的东西?
这让她联想到了那天的“梦”里出现的现代手法的插花,感情这位也是穿越者!
“是吗?我都不记得我说过了。”她端起了碗开始吃了起来,男子则走到她背后慢慢帮她揉起了肩膀,轻柔地说道:“你事多,这些不足轻重的事情你也无须去记。”
不得不说他的力道很舒服。
说着这原主就整个人就倚在男子身上,男子已然是习惯了,手渐渐玩弄起了原主的发丝。
“我们两个好像很久没有二人世界过了,你现在整个心都在他身上。”那语气就跟一个深闺女子久等丈夫幽怨。
不是你们之间关系会不会有亿点点不一样啊?
原主像是听到很好笑的事一样,连忙拉他着坐下,将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还很亲昵地蹭了蹭,说道:“他还年轻,不带着他,难道等出事在出手吗?”
“你放心吧,忙完这一阵,咱们就去临江玩,我和你拉钩!”女子离开男子的手,举起自己的小拇指笑得十分灿烂。
男子莞尔一笑,举起自己的小拇指将她的勾住:“拉钩上下,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就是小狗!”
话音刚落原主就扑进了男子的怀里,咯咯得笑了起来。
此时一道雷响起,钟归依就回到了现实。
再一声雷,她便清醒了。发现眼前的亮度不似之前,外面还传来滴滴答答的雨打竹叶声。
一阵清风从窗隙间漏了进来,吹在了钟归依脸上。
下雨了!
她猛然打开马车的车窗,伸手去接那倾盆而下的雨滴。
心中的喜悦无以言表,她一直觉得最近这几天很闷,闷得就快喘不过气了。
她期盼快些来一场雨,她迫切希望呼吸新鲜的空气。
忽然是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将她的手拉了回来,钟归依扭头一看便是江池渊那张美脸,但冷漠。
“下雨天的,你也不怕湿。”他的语气很是冷淡,也不知高兴还是不高兴。
看着他,钟归依就想到自己在梦中见过的那个“男子”,一时间竟对江池渊生出了几分嫌弃。
人比人,就气死人!
“你怎么了?”察觉钟归依神情不对江池渊便关心道。
钟归依缩回了自己的手,眼珠子不停地转,有些试探意味地问道:“离驿站还有多久?”
“你做什么?”江池渊觉得没好事。
钟归依踌躇道:“就是……就是……”
甚少见她这般扭扭捏捏,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月信来了?”江池渊不确定地问道。
钟归依有些惊讶于他的理解,但很坚定反驳道:“不是!”
“我就是想淋雨……”
后面她越说越含糊,但江池渊耳朵灵地很,一脸不赞成:“你小孩吗?不知道身上有伤吗?”
“这就是你不懂了!”
“这才叫舒服!”
钟归依见他不允许,便立即嘴硬了起来,再说了这伤口——可恶,该死的伤口!
“你这伤口来来回回处理过几次了,你心里没数吗?”
有,但不多。
“可我想洗澡啊!我已经很多天没洗澡了!”身为一个广东人这决不能再忍了!
她怎么总是这样奇葩呢?
江池渊不解,她原本也是这样的性格?
这样的人能担起一国重任,开创盛世?
“到了驿站让可薇帮你烧水沐浴便是了,但绝不能淋雨!”江池渊义正言辞,令人不容拒绝。
钟归依见无法说动他也只能就此作罢了,主要是自己理亏,还证据确凿。
她便只能眼巴巴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了。
江池渊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掩盖在衣袖下的手指渐渐收拢。
她刚才在梦中一直呢喃着一个名字——明成。
裴明成,南梁的宁远侯,据传闻与昭华公主关系亲密,更有甚者传言二人已经珠联璧合。
结合刚才她那一番梦呓,想来二人关系不浅,甚至是——
江池渊望向她的眼神晦涩不明,而且莫名有一种占有欲若隐若现。
雨不断地下,像是要一口气将过去几天闷在“肚里”的气都撒出来一样。
本来这条路就不好走,一下雨全是泥泞,更是行走艰难。
哪怕是坐在马车,还是一个十分舒适的马车,也让人觉得难受。
这半路上的颠簸让钟归依觉得得想个法子将水泥造出来,不枉她穿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