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作品:《听说我全家都是炮灰【七零】

    朝穗不清楚曹国礼后面还被吓晕了一次,她后面很快就找到躲好的虎头,可虎头见到朝穗古怪的脚步,觉得很奇怪。


    “穗丫,你走路怎么没沾地。”


    “我学唱戏曲里面的鬼走路。”在地府闲着没事,有个鬼姐姐是学戏曲的,天天教她们练唱戏还有其他小技巧,比如如何看起来脚不沾地,像戏曲里面的真鬼一样。


    朝穗觉得好玩,就学了。


    没想到今天刚好用上,成功吓到了曹国礼,也吓到了刚刚路过的刘泽林他们。


    不过朝穗看到虎头身边的箩筐,也不知道小男孩是不是被他们刚刚的话吓到,一直没有动静。


    虎头觉得她好厉害,然后低声问她,“这个怎么办?”


    朝穗犹豫一下,拖着箩筐,然后一路带着虎头来到这一片地派出所,朝穗敲了一下大门,将箩筐放在门口,迅速躲在家派出所不远处的石头边上。


    很快从派出所里面走出正在巡夜班的警察,朝穗看到警察原本从一开始漫不经心,到一掀开箩筐发现是个小孩子后,脸色顿时紧张起来,立马将小孩抱进去。


    朝穗看到这一幕后,赶紧拉着虎头一起回家,至于带血的榔头,被朝穗扔进了湖里。


    等到他们回到家里,朝穗突然发现家里灯亮着,朝穗将东西藏好,来到房间,看见自己妈妈神色焦急,只披着外套,衣服扣子都没有穿好,到处找自己,“穗丫,穗丫。”


    “妈,我去外面上厕所。”朝穗走到妈妈跟前,露出乖巧的表情。


    “家里不是有尿壶吗?”高兰见到孩子回来,刚放下心来,结果一听,完全不能理解,认为朝穗闲着没事干。


    “我尿不出来。”朝穗无辜地解释,高兰看她被冻得通红的小脸蛋,还是心疼大过指责,让她赶紧上床睡觉,等到朝穗爬上床睡到他们中间后。


    “穗丫,下次半夜不要去外面公厕上厕所,万一出事你妈妈会心疼的。”朝晖见穗丫终于回来,心里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下来。


    “刚刚你妈妈可担心你了。”


    “对不起妈妈,下次我半夜不去公厕。”朝穗小声地拉着高兰的手,高兰还是心疼女儿,抱住女儿的头说,“妈妈只是担心你,下次要去公厕喊我起来,让妈妈陪你去。”


    “你明天还要上班,让我去。”朝晖心疼媳妇,让朝穗下次起床去公厕喊他。


    高兰在黑夜中撇了撇嘴,“你不是明天也要上班。”


    “我是男人,上班又不辛苦,倒是你。”


    “孩子还在这里。”高兰脸颊泛红,又羞又怒地提醒他。


    朝晖忍不住笑出来,而朝穗被高兰护在怀里,朝穗也顺势搂住高兰,将她们一把搂进怀里,一家三口挤在这个小床上。


    朝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漆黑的上方,很快她就睡着了。


    至于虎头那边,他跟姥姥睡一起,姥姥睡得很深,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外孙出去过。


    直到第二天,大院一下子热闹起来,因为许大娘家里多了一个孙子。


    许大娘完全没想到自己大儿子在岛上当兵,会拖人将自己的儿子送回来让她养着,而且带她回来的婶婶,在一进家门口,突然向她跪下。


    “对不起许大娘,这孩子本来昨天要到的,结果昨天出了事,这孩子差点被拐走了。”


    许大娘吓得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差点站不稳,只能扶着身边的书桌,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只见过一次的孙子。


    “小璟。”


    “奶奶。”男孩没有丝毫胆怯,从容淡定地喊了一句,让许大娘的眼眶红了起来。


    很快许大娘的孙子回来了,一下子传遍大院。


    朝穗还不清楚,因为今日一大早她就跑到叔叔的房间,一脸认真地说,“叔叔你今天要早点回来。”


    朝立见侄女一大早跑过来,就是为了跟自己说这话,不忍轻笑,大手抚摸朝穗的黝黑头发说,“穗丫这么粘叔叔。”


    这段时间,穗丫可是天天粘着他,还动不动盯着他看。


    可朝穗只是无辜地说,“我不能粘着叔叔吗?”


    “当然可以。”


    “那你要保证你早点回家。”


    “好。”


    在朝穗再三的纠缠下,朝立同意了,后来朝穗趁家里人全部都上班后,偷偷伪装,自己又溜出去,知道曹国礼被送到医院后,朝穗一直悬起的石头,终于落下。


    后来朝穗站在大院门口,等啊等,终于等到朝立跟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回家。


    “叔叔。”


    小小的朝穗,扬起灿烂的笑容,立马朝着朝立扑了上去。


    夕阳的朝霞落在他们身上,像披着一层金穗。


    “叔叔。”


    另一边,医院里。


    苗芬看着自己疼爱的儿子躺在医院里,得知还伤到了那处,这辈子可能都不行了,她彻底崩溃,嚎啕大哭,“是谁害得我儿进医院。”


    可才哭没多久,警察突然找上来,苗芬还以为他们是来询问儿子遭遇了什么,她立马扑上去,哭哭啼啼地说,“警察,你们一定要为我儿子找出是谁干的。”


    “不好意思,有人举报你儿子涉嫌拐卖,现在我们要依法逮捕他。”


    苗芬一听,当即吓晕了过去。


    曹国礼醒过来,发现自己彻底不能人道后,整个世界崩塌,他还没有从这个崩溃中醒过来,就被抓进去。


    这下子,他彻底慌了,为了让自己减刑,曹国礼举报了乔小娄,很快乔小娄被查出这么多年所做的勾当,外加那可是拐卖,一时间舆论四起,盖住了曹国礼身为纺织厂副厂长儿子犯事的消息。


    很快乔小娄被判了死刑。


    而曹国礼是拐卖未遂,所以才判了一年,可这要做一年的篱笆,还是让他生不如死。


    苗芬来看他,抹着泪水,无法接受前几天还好好的儿子,怎么就要蹲篱笆了,曹国礼也无法接受,也别是知道举报他的是昨天他没有拐卖成功的那个小孩。


    曹国礼心里被仇恨包裹,对着他妈说,“妈你一定要帮我报仇,那个小孩敢举报我,肯定是不把我爸纺织厂的副厂长放在眼里,你一定要让我爸去处理他。”


    苗芬何尝不想,可是她只能哭着告诉儿子,“那个小孩的爸妈是部队的,我们根本动不了,而且因为你这件事情,导致你爸的位置都要站不稳了。”


    “什么!”曹国礼无法想象,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明明前几天还是被人人羡慕的副厂长儿子,现在却要蹲篱笆,这落差让曹国礼当场昏厥。


    苗芬看着儿子要晕倒的模样,再加上这几天在监狱里,憔悴不堪胡子拉碴,当妈的心疼死了,对着无法相信,差点晕过去的儿子说,“你放心,儿子,妈一定会帮你出去。”


    “不过你先告诉妈,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一提昨天晚上发生什么,曹国礼就想到那小鬼,还有五颜六色的脸,又吓晕了过去。


    苗芬尖叫,“儿子,儿子你怎么了?怎么了?”


    后来曹国礼被送去医务室,苗芬见他真的没什么大碍后,这才一脸悲戚地回家,一回家看到自己丈夫在家,她顿时哭了起来。


    “我们的儿子怎么办?我们就一个儿子。”


    “够了,谁叫他想到这种害人的路子,你想想想他一个月工资三十多块钱,我还给他额外十块钱,结果他为了那一百块钱害人,这说出去,你知道我这张脸还怎么要。”曹国华说着,整个人气得都站不直,用手狠狠敲着桌面,力道很重,让苗芬内心紧张起来,“可是那也是你儿子。”


    “你跟我只有一个儿子,他现在出事,你当爸的总要帮衬一下。”


    曹国华眼神闪躲了一下,很快他再度敲击桌面说,“这件事情先不要提,我这些年一直为了想升厂长的位置,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现在却被你儿子毁成这个样子,况且我在这个节骨眼动手,万一有人拿捏我的把柄怎么办?”


    “那现在怎么办?那可是我的儿子,从小到大我们都养在身边,这么多年,他一点苦都没有受过,现在却要在那里待一年,你知道我多么痛心吗?”苗芬哭诉着这么多年自己的不容易,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


    曹国华挥挥手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等过段时间,我会想办法。”


    “那也行,不过那个敢举报我们儿子的家伙,你真的没办法对付吗?”


    一提这个曹国华就来气,他拍着桌子说,“人家里当兵,你敢招他。”


    苗芬被吓得嘴皮子蠕动,最后说了句,“那他现在父母不在身边,我们可以过段时间,再说就一个小孩还不容易对付。”


    曹国华无力地揉了揉自己鼻梁,不想再跟他这个蠢妇人聊下去,人家父母不在身边又怎么样?一旦孩子真的出事,真的觉得不怕被查出来吗?


    那可是部队,部队家属出问题,上面肯定要严查。


    可苗芬不这么认为,相反她还认为曹国华太怂了,认为只是一个小孩,还是得自己想个办法,要不她去找自己娘家,她爸妈在这华城里还是有很多人脉的。


    苗芬越想,越觉得可行,她立马就去找自己的爸妈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