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想，阿止又闯祸了。


    温泉池中。


    刚破了壳的一条小小九头蛇懵懵懂懂的看着眼前发飙了的女人。


    嗯，这个发飙的女人就是银息。


    莫名的小九头蛇有点不爽，张开小小的嘴巴一口咬住了银息的手指，五个小头头咬了五个手指头。


    “嘶”银息到抽了一口气，不算很疼但是特别烦躁，一甩手就把小九头蛇给甩了出去。


    “阿银，你小心点！别把我的灵兽弄死了！”殷止急急忙忙跑过去看小九头蛇是不是还健在！


    果然，破壳出生也是九个头，殷止已经在偷偷的畅想以后九头大蛇威风凛凛的样子。


    骨碌碌，小九头蛇骨碌碌的翻了好几个呼噜骨碌着变成了一个奶呼呼的胖娃娃。


    只有一个脑袋的胖娃娃。


    气的炸毛的银息一挥手衣衫穿好，她急匆匆的跑出温泉池。


    “阿银是怎么了？”殷止用力的抱着刚幻化成人型的小九头蛇，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是不是得给你取个名字？叫什么好呢？小九？小头？小蛇？你喜欢哪个？”


    殷止慢吞吞的穿好衣服，愁眉苦脸的看着眼前光秃秃的小九头蛇娃娃，它的衣服怎么办？


    她试着帮小九蛇头幻化衣服，好可惜，失败了。殷止精光一闪，她小时候的衣服应该可以的啊，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她踢踢踏踏的跑到自己房间，翻出一个陈年老衣柜，从里面巴拉巴拉，终于找到了自己很小很小时候的衣衫。


    又踢踢踏踏的跑了回去，给小九头蛇身上比划比划，好像有些大了。


    殷止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更小时候的衣衫衣服那里应该有。


    她一手提溜着小九头蛇，又踢踢踏踏的跑到了平和的宫殿。


    是的，长生观其他的都精致的院落，只有清河这里是奢靡的豪华宫殿，美轮美奂。


    银息果然是最偏心的，还好她也住在这里，殷止喜滋滋的想。


    “师父，师父，我小时候穿的衣服在哪里？你看，我捡的！”


    她把小九头蛇娃娃递给清河。


    “哦？竟然是九头蛇？刚破壳就化成人型，果然是受了九德之气的恩泽。”


    清河认真的打量着九头蛇娃娃。


    小九头蛇娃娃在清河的威压下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它还是个宝宝，这个大人好可怕，它求救的眼神十分渴望的望向殷止。


    “师父父，你别吓它！衣服呢？”殷止心软的把九头蛇娃娃抱了回来， 它身上凉凉的好舒服。


    殷止蹭蹭，九头蛇娃娃咯咯笑。


    清河嫌弃的拿出了殷止是奶娃娃时候的衣服，一挥手给它套上，简直没眼看。


    “师父，你说它叫什么好？小九？小蛇？小头？”殷止一脸期待的问道。


    清河……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他斟酌了一番，“小头？”


    “还是小九吧！小九乖乖！”殷止开心的说。


    清河，日常想揍徒弟。


    他伸手在殷止的包子脸上捏来捏去揉来揉去。


    直到心情好了，清河才放开了殷止脸蛋。


    殷止苦巴巴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脸蛋，控诉的望着清河，“欺负小孩子是不对的！”


    “呵！”


    本来懒得搭理她的，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带一条九头蛇回来，以后不和银息来往了？”


    殷止……


    “九头蛇和阿银有什么关系？对了师父，刚才阿银好吓人！”


    想想银息发飙的场景，殷止心有余悸。


    “哦，没什么。只不过九头蛇是九尾狐的克星。”


    清河轻飘飘的扔下这一句话，殷止炸的呆愣在原地。


    清河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家的傻徒弟。


    殷止此刻的内心活动，无比的，十分的，万般的复杂，命运为何总爱跟小小的她开玩笑呢！


    她瞅了瞅怀里乖乖巧巧软软萌萌的小九，又脑袋里脑补了阿银炸毛的场景。


    她紧紧的抱着小九回到自己房间，事情好像是个死结，完全没有头绪。


    算了，她好累，她要睡一觉再想这个烦人的问题。


    ……


    许是到了熟悉安全的地方，殷止睡了个昏天暗地。


    等她醒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小九紧紧的抱着长乘的大腿和银息对峙着，什么情况啊这是？发生了什么啊？她就睡了一个觉。


    离老远她就能感觉到压迫人的威压，以及骇人的氛围。


    殷止从边边上路过，垫着小脚尖溜溜溜跑到青恩和沈初微旁边，拽着清河的衣袍。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殷止小声的问道。


    “哦，小头喜欢长乘，长乘昨日到的。小头醒来就很黏长乘，长乘跟银息不对付，已经打了一架了。现在就是你看到的！”


    “呵呵，你以为我就怕了你这个小九头蛇了？笑话！”银息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的，气极了！


    “吾不管你这些，我们再去打一架！”长乘倨傲的说道。


    “不打，神经病啊你！”银息分分钟钟的想把两人扔出去。


    银息眼角余光看到了殷止，她眯起来眼睛，嘴唇轻启“阿止！”


    殷止急忙藏在了清河的身后，不一会儿露出个小脑袋看银息是否还在看她。


    小脑袋一伸出来，和银息的目光四目相对，殷止心虚的讨好的笑了笑，两个小酒窝刹是好看。


    “阿银！何事？”


    “呵呵！”银息冷笑一分，殷止抖一下。


    清河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还是去研读佛经好了，年轻人的事，少掺和。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殷止一步一步挪到了银息身旁，几步远的路让她挪了半天，青恩和沈初微见此情形立马失礼遁走。


    一点义气也没！殷止心里欲哭无泪。


    等殷止龟速的挪了过去，场面变成了殷止银息和长乘对峙，小九抬头看了看长乘，它天然亲近长乘，又纠结的看了看殷止，也有样学样的想学着殷止挪过去。


    “你不要过来！”银息盯着准备过来的小九。


    小九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殷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又看了一眼长乘。


    长乘怒了，“你吼他作甚！！他又不找你！”


    “阿银，对不起嘛，我也不知道你不喜欢小九。可是小九已经被我带回来了，怎么办？扔了？”殷止讪讪的解释道。


    扔是不可能扔的啊！她要负责的。


    可是阿银又讨厌小九，小九肯定伤不了阿银，阿银那么厉害，小九还是个娃娃。


    唉，她还是个五岁的宝宝，为什么要面临这么难的选择呢！


    谁来救救她！


    “要不我让小九给你道歉？”


    小九……


    我为什么要替祖祖辈辈道歉，而且我是厉害的一方！


    他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殷止。


    “阿银，你不觉得养一只你的克星，把它变成你这一边的很有成就感？”


    殷止福至心灵的出现这个想法，对啊对啊！这样阿银就不会不高兴了吧！


    殷止一脸求表扬的看着银息。


    “呵！”长乘轻蔑的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