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将她接来如何

作品:《神卦狂妃又在撩人了

    苏玉浓原本就打算出席大选妃,但现在她却装出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恩公,我这身伤倘若要在大选妃之前痊愈,只靠您涂药这点亲近还不够。”


    温折枝对她来说等同于仙丹秘宝,她既然馋了,盯上了,钓都已经钓到了眼前,断没道理看着不吃。


    “那你还需要如何?”


    温折枝转动手里的碧玉扳指,问询的语气诡沉压抑,偏偏又好听得很,酥得她浑身发颤。


    苏玉浓:“可能需要劳您跟我同榻共枕两个时辰。”


    她说完之后就去打量他的脸。


    脸沉如黑水……


    苏玉浓:“恩公若是觉得不妥,那……那你亲我一会儿,剩下的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温折枝:“本尊可以和你同榻,但你榻上之物,需要全部换换。”


    他没有在沾血的被褥里躺着的习惯。


    苏玉浓欣喜若狂:“恩公,我这就起身将榻上之物全部换新。再替您拿护身衣。”


    “你能行动自如?”


    温折枝看着她生龙活虎的从榻上起来,像是根本没受伤。


    苏玉浓:“都是恩公涂药的功劳。”


    温折枝看着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天绝门的疗伤圣药,谁给你涂药,你都能很快痊愈。”


    他混迹多年,拿到丹药的时候,就知道不简单。


    苏玉浓见事败露,也不急,只说:“恩公涂药,会痊愈得更快。”


    原本七八天能好,现在只需四五天就能好全。


    温折枝:“你今天算的卦,让本尊找到重要之物。所以即便你说了慌,诓本尊跟你同榻,本尊也不打算计较。”


    “但是……苏玉浓,本尊不喜欢欺骗。”


    斩龙剑自轮椅剑匣而出,将将悬在苏玉浓的头顶上,剑尖向下,只待剑主意动,便可轻易戳穿她的脑。


    她头顶悬着把剑,倒是依然显得从容。


    铁木箱被她从床底拖出来,天绝丝织就而成的护身衣被她捧在手里,如同捧着汪月光清水。


    “折枝恩公,此乃天绝护身甲,天绝门人每人只有一件。我的这件赠予您。”


    她声音柔而暖,比冷冬里的火光还要打动人心。


    温折枝没同她客气,心也不曾有半分波动。


    护身衣落进轮椅里的储物柜:“苏玉浓,你欺骗本尊之后,也别妄想通过重礼求本尊原谅。”


    苏玉浓直接半蹲着,在箱子里又薅了半天,接着拿出去明珠发冠:“恩公,这是我用白千算送的南海明珠亲手制作的发冠,您戴着肯定好看。”


    温折枝:“苏玉浓。”


    她是故意装没听见他的告诫啊?


    苏玉浓绕到他的身后,将南海明珠制作而成的发冠束在他头顶,双手则搭在他肩膀上:“温折枝,我听见你的告诫了。”


    “你在告诫我,要么以后绝不欺骗你,要么骗你的时候不要被你察觉。”


    温折枝这个极少有情绪波动的人都快被她给气笑。


    他告诫一通,她就是这么领悟的?


    斩龙剑嗖的回到剑匣。


    温折枝通过巨蟒的眼瞳看见头顶的发冠:“你若真有骗本尊不被发现的本事,本尊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发冠拆了,先将榻上的被褥床单换好。”


    他既已应承要帮她,那就一定会帮。


    苏玉浓听话的为他拆发冠,然后找到储物的地方放好,紧接着从箱子里拿出云锦织就而成的榻上用品。


    带着血腥气的被褥床单被她焚毁,艳红的新褥床单铺好。


    “折枝恩公,我替您宽衣。”


    现下已然是深夜,几个时辰躺下来,今晚完全可以不用再睡。


    温折枝自行宽去外衣,然后腾身而起,落在榻上。


    他虽已腿残,但料理自个儿的生活起居没有任何问题。


    苏玉浓瞧着空出来的半边软榻,掀了被褥躺进去。


    身边传来的气息清冷,甚至带着透骨的寒。


    苏玉浓便驱动自身内劲,让被褥快速暖和。


    内劲驱动的时候,她浑身馨香气息更浓,满屋子都是令人心神不宁的甜香。


    温折枝在这甜香和暖暧里进入浅眠。


    他这样的人,换了新地方,不该轻易入眠。可他偏生放下了戒备警惕。


    苏玉浓在他身旁躺得也十分安稳,没有趁机动手动脚。


    黄金巨蟒也想一起凑热闹,但被温折枝哪怕沉眠也外放的气压摄制,只能在床榻不远的地方盘着。


    屋内的烛火不曾熄灭,暖暖的火焰跳动,让整个房间变得温暖。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苏玉浓就开始不规矩,她先是仅仅挨着温折枝知觉最迟钝的残腿,跟他的腿痴缠着。随后手不安分的勾住她的腰。


    就在她准备更进一步,彻底滚入温折枝怀里的时候,同样闭着眼睛的他冷冷启存。


    “本尊喜欢贪心有野望的女人,旦不分场合得寸进尺的女人,本尊十分厌恶。”


    “苏玉浓,倘若你再继续乱动,本尊就收回承诺,现在就离榻。”


    温折枝就算放松警惕,也容易醒来。


    苏玉浓腿刚靠到他腿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清醒。


    念着她破例卜卦,今天又挨打没有戳穿打断她,偏她不知死活,还想要更多。


    他若是再不阻止,这女子怕是会直接借机亲吻他,或者更进一步。


    苏玉浓做贼心虚,闭着眼睛收回横在他腰上的手,紧挨着他的腿。


    “折枝恩公,这才过去半个时辰,您再趟一个半时辰再离榻。这次我绝对老实。”


    温折枝心道:“胆小鬼。”


    “胆小”的苏玉浓接下来才算是真的老实,没有在借机占便宜。


    他们两人都进入浅眠状态,甚至都有进入梦乡的习惯


    ……


    护州寺的禅钟被撞响。


    佛寺正殿的古佛刷了金漆。


    盘坐在古佛前的伽罗并未因为佛像的改变有任何不适。


    一身血艳红衣的凤阳歌看着金佛像,却静不下心:“伽罗,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寺庙的佛像一下子就俗了?”


    伽罗盘着佛珠:“未曾。”


    佛在心中,不在眼底。凤阳歌着像了。


    他眼中的佛像一如既往高高在上,不入凡尘。


    凤阳歌往佛像前扔了红玉卦:“苏玉浓那小姑娘最近有许多血光之灾,唯有护州寺的香火能够庇护她片刻清宁。伽罗,你我去将她接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