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作品:《傅家千金狗腿破案日常》 皇帝震怒,直接把韦涧素打入了大牢,同时命御史台、刑部和大理寺三司会审,两日内查清案情,若真是冤假错案,让无辜之人惨死,必要严惩!
大理寺卿也不敢争取更多的时间,谁不知道之前府衙就是用了不到两日就把案子查了个七七八八,皇帝故意定下两日,就是在警戒他。
大理寺卿不敢怠慢,出了宫就催促手下的人赶紧查案。
可即便如此,次日早朝,他和韦涧素还是被诸位大臣参了,折子多的都堆满了皇帝的案桌。
与此同时,参傅文清的折子也垒起了厚厚的一叠……
为什么参傅文清?
当然要参他,他不约束子女,放任其女出入官府,插手公务,不参他参谁。
那傅宁珞不过一个小小女子,无官无职,却以官府的名义查案抓人,名不正言不顺,简直胆大妄为!出了事她担得起吗?
小小一女子自然轮不到朝臣们大动干戈训斥,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大家的目标都是傅文清这个做父亲的,傅文清又是一府之主,不申饬他申饬谁。
傅文清既不辩解,亦不喊冤,直截了当的认了错,表示自知行事不妥,以后必定改正,言辞诚恳,态度良好。
领了皇帝罚俸一个月的惩治后,语气一转,开始诉苦:
“陛下,臣来京就职不久,原本以为府衙的人数一直是如此。可后来听说,在臣接手之前虽然也有过不齐整的情况,但最低的时候也达到八成之多,可现今……府衙的人员配置却只有三分之一。”
傅文清一撩官袍跪下来,满脸的羞愧:“臣无能,找不齐人员,辜负陛下的信任。臣左思右想,日夜惶恐不安,实在不知道区区人手如何保护偌大的长安城数百万人口的安全。”
他俯身磕了一个头,请辞道:“如此重担,臣,实在没有信心做好,臣有愧于皇恩,恳请陛下让有德有能之士担任。还请陛下看在臣多年在外为官的份上,放臣回去继续做一州刺史吧!”
随着他的话喊完,朝堂上一片静谧,各大臣脸色变化莫测,唯有吏部的官员背脊发寒。
果然,皇帝不威自怒的声音响起:“吏部,作何解释?”
头发已经花白的门下侍中兼吏部尚书卢大人站出来回话:“陛下,下品官员空缺由吏部侍郎以下的官员考核及整理上报,臣管理无方,有失察之罪。”
吏部侍郎头皮发紧,满头大汗的跪下:“回禀陛下,盖因人才不足!原先府衙的人都是自愿禀明希望能外放做些实事,那些人资历也够了。陛下之前说让京官们不要局限于京城,多去外地看看百姓治理的如何。因此吏部考察了这些人后,才安排下放的。”
“因为府衙人员多有调动,吏部原也是想再另外调动人员进入府衙,可筛选人员时考虑到京兆府不同往日,责任重大,对能力素质要求都很高,考察了许多人员都不合适,这才耽搁了下来。”
皇帝安静的听着,对此辩解不置一词,喜怒无形的问:“何时才能筛选出人才,将府衙所空缺的人员配置齐?”
吏部侍郎忍不住擦了擦额头滑下的汗珠,这一时间哪里去调动这么多人来。
他支支吾吾道:“大概需要一……一两个月能安排好。”
皇帝温和的笑了笑:“一两个月?不如朕再多给你两月?傅卿说他有心无力,这段期间,京兆府衙的一切事宜也一并交由你来管了吧。”
吏部侍郎吓得埋头跪在地上,大呼不敢。
一吏部郎中见状,忍不住站出来斥责:“傅大人说府衙缺人手,可下官却听说傅大人今日赶走了三名衙差,如今此番作态,实在令人不齿。”
傅文清对此人的斥问充耳不闻,半分反应也无,这样的问话简直可笑,就算吏部要借题发挥,这借的题目也太小了点。
一个衙门的衙差很重要,但这些衙差没有品级,衙署自己考核招募就是。
除了一些特殊身份和有能力的人不能随便打发外,普通衙差是赶是留,与他吏部何干?
更何况他这个主官还是有理有据的打发,这人竟然也敢巴巴的在朝堂上指出来。
傅文清都不稀得搭理此人。
那吏部郎中气的面红耳赤,却隐忍着不敢发作。
皇帝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差点发笑,轻咳一声问道:“傅卿啊,可有此事?”
“回陛下,确有此事,但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吏部郎中冷笑一声,插话道:“不得已?傅大人怕不是不得已,而是为令女出气吧,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傅文清一动不动,连头都没回,像是没听见一样。
在他上任之前,吏部动作不断,把府衙内的人四处调动,为的什么他心里清楚。
吏部原本和府衙并无过多利益牵扯,不过是欺他一介外官,那他的脸面做人情,这笔账真当他能闷声咽了?
大殿之上,吏部的大人都没发话,他一个五品的小人物也敢出声质问叱喝,他傅文清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啊。
除了站出来的这名吏部郎中,其他人都看出来傅文清是有意发作了。
这名郎中自己跳出来当靶子纯属活该,今日过后,大殿之上估计就见不到此人的身影了。
众人偷眼去看卢大人,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人。
卢大人眼都不带瞟的。他年纪大了,过不了几年就该致仕了,如今虽还担着一个左相之职,但实际上很多事情都是听右相的。
以他现在的年纪和身体情况,也不可能再往上走了,所以很多心思早就歇了,最大的心愿就是把景生那小子弄进来,扶持上高位,支撑门庭,偏那小子都不往京城来,让他有劲没处使。
他家没有能干的孩子,往上爬也爬不到多高,所以现在的他可以说是清静无为。
下面的人争名夺利他懒得管,如今有人杀鸡儆猴,他也乐的对方帮他清理门户。
他没反应,皇帝也看的分明,用袖子遮住唇,抿了一口茶才问:“傅卿有什么苦衷且一一道来。”
“陛下,臣女自幼习武,又聪慧机敏,之前因为府衙人手不足,臣才出此下策,确实不该。”
“但不管如何,臣女协助办案,就算是半个府衙的人了。这三名衙差却根本不听从上级的命令,站在一旁作壁上观,导致府衙错失疑犯,简直岂有此理!”
傅文清不留情面的奚落:“这样的人领着俸禄却白吃饭不干活,遇事能躲就躲,想逃就逃,以后还有哪个同僚敢和他们一起去办差?本官没有罚他们就让他们离开,已经是看在他们以前当差的份上了。”
说到这里,傅文清不屑的冷哼一声:“若是吏部的大人觉得此三人实乃人才,堪当大任,不如就招入吏部好好培养,正好,多出来的人员可以来我们府衙补缺。”
卢大人老神在在,无动于衷,急得吏部侍郎满头大汗,只能硬着头皮回应:“傅大人,吏部人员已满,暂时不需要招入新人了。”
傅文清也不和吏部的人多扯皮,对着皇帝行了一礼:“陛下,既然吏部的大人们不能尽快将府衙调配齐整,这关系到一府的安全重责,举贤不避亲,小女在这方面确实有一定的才能,臣斗胆恳请陛下让小女协助府衙办案!”
几位大臣闻言,赶紧出声阻止:“不可!万万不可啊!陛下,让一女子出入朝廷,成何体统!”
皇帝沉思不语,他到不介意一个小小女子当个衙差或是九品芝麻官,可那些老学究们肯定不会同意女子在朝为官,即便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小九品。
傅文清也知道女子为官阻力大,可当爹的原意为女儿谋一谋缺!
他轻笑着解释:“几位大人多虑了,傅某并无意让小女做官效力朝廷,不说陛下和诸位同僚不会同意,就是作为父亲的也舍不得。”
听傅文清如此一说,不少大臣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呵呵一笑鄙视。
傅文清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继续道:“不过是为府衙考虑的权宜之计。小女相当于朝廷招募的谋士,既无正式官职,也无俸禄,区别就在于可以名正言顺办案而已。而且也不是一直如此,为期一年,相信那时,吏部的大人们定能帮助府衙补充人手了。”
诸位大人仔细考虑了一下,反对的声音小了点,但仍旧有些抗拒。
皇帝想了想,觉得确实不要紧,傅文清要的不过是一个名头,连虚职都称不上。
可到底是女孩,朝堂上的老学究们肯定还是有些顾虑。
见朝堂上众人议论纷纷,又是摇头又是说不行,傅文清也不愿多费口舌和这些大臣们争辩,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张纸。
“各位大人不喜小女出入衙门傅某也能理解,不过是提一提,不好强求。既然如此,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给京兆府衙挑选一些人才才是。”
“臣来京城已有几日了,因为空缺实在太多,平日里多有观察合适的人选,此名单都是臣精心挑选出来的非常欣赏的才俊,若能来府衙共事,则京兆府上上下下无忧矣。”
说着,呈上自己手中的名单。
有小太监取过名单,呈给了内侍总管,内侍总管一挥手让小太监退下,自己走到皇帝旁边呈递。
皇帝拿过名单看了看,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傅卿,朕是否应该称赞爱卿眼光甚好?”
傅文清连称不敢。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笑的环顾一圈下面的大臣,将名单递给内侍总管:“给众卿家念念。”
内侍总管恭敬的接过名单,抑扬顿挫的宣读了出来:“吏部的小杨大人,兵部的袁大人,刑部的源大人,大理寺的韦大人,工部的”
下面的一众大臣听着名单目瞪口呆,好家伙,全是各官署实干人才,个个都是主事官员手下的得意干将,全被傅文清囊括其中了。
众人无言,难怪说有了这名单上的人一府无忧了,你就差把你的京兆府改成门下省了。
不过各官署的长官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傅文清自然不是真的心大到要这么多人,陛下也肯定不会同意这么荒唐无礼的要求,但只要名单上的一两个,两三个却是可行的。
毕竟府衙确实还有好几个四品、七品和八品的职位空着的。
各官署的长官们背脊紧绷,生怕皇帝随意点几个名单上的人给傅文清,名单上的人都是他们最喜欢最满意的实干人才啊,失去哪一个都心疼。
众人不着痕迹的观察皇帝的脸色,意图瞧出些什么来。
皇帝也懒得费心:“傅卿啊,朕看了你拟的这些名单,都是栋梁之才。先不说朕怎么看,就是他们的长官也舍不得他们,若朕同意,诸位爱卿恐怕就要骂朕偏心了。”
“臣不敢。”傅文清一脸的诚惶诚恐:“臣拟这一个名单原也没想着都要过来,这不是捅诸位同僚的心么。臣想着,若是有那么一两个,两三个愿意来臣的府衙就再好不过了。”
皇帝颔首表示肯定:“那傅卿属意哪几位?”
诸位大臣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傅文清却没有直接回答:“陛下,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臣也不愿强求,最好还是他们也愿意与臣共事。”
诸位大臣还没放下的心又紧张了起来,名单上这么多人,最先被问到的还能找理由推托。
但如果一个人都不愿意,既是拒绝了傅文清,也是暗着拒绝皇帝的意思,这不是明摆着众人都和他对着干吗?
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于是,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礼部的长官首先站了出来:“傅府尹,我礼部的人对府衙之事还是相对生疏一些,对地方事宜不太擅长,既不懂断案,也不能帮忙捉拿犯人,更不懂如何治理下面数百万百姓,一时半会恐怕难以胜任啊。”
傅文清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吏部、户部和工部的人见状也赶紧相继出声找了各自的理由表明难当大任。
傅文清迟疑了一下,勉强点了点头,这一下,刑部、兵部、大理寺和御史台等人不干了,吵了起来。
众位长官相持不下,口沫横飞,傅文清站在中间,被人拉过去抢过来,不时对着这边点点头,又对着那边拱拱手。
皇帝看了一会儿热闹,暗笑够了才出声叫停。
众位大臣只得暂停休战,各自重新站好。
一阵沉默之后,还是大理寺卿李大人站了出来表示自己愿意退让一步:
“陛下,大理寺的韦理正如今还牵扯在案件中,没办法调去府衙。”
眼见着其他长官又要出来争论,赶紧接着补充道:“不过,韦理正虽然不能调过去,但我大理寺还有其他人都很不错的,傅大人若是有需要,可以考查一二。”
傅文清笑容满面的向他表示感谢,就这么同意了。
众位大臣一想,这也是个办法,总比吵着闹着惹怒皇帝好,说不定运气不好,最得意的爱将被挑选了去,还不得心疼死。
于是刑部,兵部,还有吏部纷纷表示友爱同僚,愿意另选一人调去府衙任职。
傅文清也笑眯眯的接了下来,原本他就不抱希望能要到名单上的人,不说这些人愿不愿意屈就府衙,单单因此得罪他们的上官也是不好的。
他不过是虚张声势,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才是图谋之上上策。
京兆府衙现在地位不稳,危险重重,但也意味着机遇,总有人愿意富贵险中求不是?
现在他将机会送到有心人的面前,可以让他们既不会得罪上官,又能一展抱负,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收到反馈了。
傅文清达成所愿,心满意足,不再纠缠自己女儿当官一事:“小女一事,就当臣无心之语,以后臣一定约束管教好她,府衙能自己办的事绝对不会再让小女多插手。”
大理寺卿眉眼一跳,暗道:这是什么意思?不多插手的意思是有不得已的时候还是要叫她办?
也是,虽然几个官署同意了给人,但肯定给的都是能力最差的,也不一定合适担任府衙现有的职位,傅文清未必看得上。
再者,他那小女儿武功高,还有头脑,比外人好用多了,这么好的助手怎么能轻易浪费束之高阁。
这个老狐狸,今儿个可是大获全胜,半点没损失。
大理寺卿略一思索,想到了个好办法:“陛下,臣以为傅大人此前提议也不是全无道理。”
诸位大臣惊奇的瞄了他一眼,不懂他怎么帮起对话说话了。
皇帝也好奇他想干什么:“爱卿有何想法?”
“傅大人的爱女臣也有所耳闻,确实聪慧,武艺俱佳,对案件一类很有些才干,招募成为外援不无不可。”
他微微一笑,抚着长须:“不过嘛,举贤不避亲没错,但也没有直接将自家子女划拉到自己旗下的,不利于公正严明,旁人也容易诟病。”
“臣其实挺欣赏傅姑娘的,不若来臣大理寺协助办案吧。另一方面,大理寺刚承诺调去一个官员和两个衙差填补府衙空缺,如此一来,难免有些人手不济,傅姑娘来不是正正好么。”
其他大臣心底嗤笑,刚刚你可没说要调三人之多,能给一人就不错了。
还有,还好意思说什么人手不济,府衙现在分去了大理寺多少案子,京城这一片几乎都归他们管了,你们人手本来就剩余了出来,打量谁不知道你的心思呢。
不过,这两家打擂台,他们乐的作壁上观,没道理跑去帮腔做事。
因此,既没有人表示反对,更没有人表示赞同。
就看傅文清怎么反对,皇帝怎么考虑。
皇帝面上瞧不出什么来,只淡淡的问:“傅卿可同意?”
傅文清掩下眼中的精光,低垂的面上嘴角轻轻勾起,抬起头时就换成了迟疑,一脸为难又不情愿道:“此等大事还是让臣女自己做主吧,臣也不好代替她作决定。”
大理寺卿和其他大臣都一愣,没想到他竟然没跳脚反对,这是宠女儿宠的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顾了吗?
醒醒啊,傅大人,你女儿要去的是你的对家!
皇帝就让人去问一问傅宁珞的意思,自己暂休朝事,转到后面宫殿休整,吃点东西,其他大臣继续站着等回复。
听到总管禀报说傅宁珞同意了,吃饱喝足逗鸟儿玩的皇帝这才整理了一下龙袍,施施然回到大殿的龙椅上坐好。
傅宁珞愿意,傅文清不反对,其他大臣也错过了否决的时机,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定下来了。
傅文清趁机为女儿谋些福利,比如称号,比如奖励,没有奖励至少也得有奖金以示皇恩啊。
因此,皇帝大方的给傅宁珞赐了一个名头,叫做“大理寺刑案缉查司直”,同属五品,还配发了一个特制的腰牌!
如果仅凭品级来看,算得上皇恩浩荡,因为一般司直只有六品,理正,如韦涧素才是五品,可她这个职位是特封的,实际上没有正规编制,不属于朝廷官员,只有在大理寺有需要时才协助大理寺官员办案,所以算起来,韦涧素算是她的直属上官。
既不用朝廷发放俸禄,也不用给她配人手,大伙儿左思右想,似乎和自己所管之事没什么关系,更没有利益冲突,于是,就都默许了。
傅宁珞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大理寺的一员,圣旨封赐她头衔的同时,那名吏部郎中也被申斥,下放到了一个偏远之地做一个地方小官,吏部侍郎连降三级,成了一个小小的员外郎。
傅文清出了皇宫,没急着去府衙坐镇,先赶回家和女儿说了今日之事,又叮嘱了一大堆的话。
傅宁珞难得的乖乖听着,没有半点不耐烦,不管傅文清说什么都笑容满满的应下,还笑呵呵的主动告诉父亲,自己拿了他二两银子做打赏。
傅文清一点不介意女儿拿自己的钱做打赏,原本还担心女儿不懂事,不知道打点,见她如此懂事甚感欣慰。
只是,自己藏银子的地方女儿是怎么知道的?
不行,回头得换个地方,闺女花钱比流水还快,自己藏的这点银子还不够她花个十天半月的。
傅宁珞看出了他的想法,不满了:“爹,您别以为女儿不提,女儿就不知道,前日陛下是不是赏了女儿一百两?”
傅文清:“……”
不提这事他还真忘了。
傅宁珞哼了一声:“我知道您现在不会给我,因为您还要罚我吃馒头,但罚完之后,您把赏银还我。”
傅文清:“……你说晚了,钱已经用了。”
傅宁珞瞪大了眼睛:“一百两都用完了?您是拿去买金子了吗?”
傅文清:“不是,是拿去赁宅子了,你不是还看着爹给钱的吗。”
傅宁珞急了:“您太过分了!您明明自己有钱,干嘛非要用女儿的赏银!”
“谁说爹有钱了,爹都被你吃穷了,还要给你备嫁妆,哪里有钱了。”
傅宁珞磨磨牙,知道要不到钱了,从小到大,她的银子就不能给这个抠门的老爹,进去两文,一文都漏不出来。
“爹,上辈子您肯定是一根绳子。”
傅文清不知道话题怎么跳到这里了,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可以钻钱眼里。”
傅文清:“……你还好意思说为父,你自己花钱心里没点数吗?每次有钱就往富贵堆里钻。”
父女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傅宁珞也没要到钱。
等傅文清走了,傅宁珞就坐不住了,带着小池子出门去大理寺拜见主官,上官不用拜见了,在大牢里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