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惊心一夜

作品:《将女重生,病娇侯爷天天腰疼

    长安率先打破了二人的沉静:“太子身份尊贵,不应惦念不详之人,请回吧。”


    不详之人……


    听她如此轻贱自己,贺兰棣的心隐隐做痛。


    思绪在他的心里兜来转去,高贵如斯的她是如何承受这漫天的流言蜚语,如何做到今日平静的坦然面对。


    如今她依旧笑容嫣然,平静中透出雅致,雅致之中又透出丝丝悲凉。


    当年长安产子,被皇家视为丑闻,凡事经手过的丫鬟和太监,几乎都以被秘密处理。


    但公主被送入皇寺,却是人所共知,虽然皇家给出的官方说法是为国祈福,但民间却流传,只因公主不详,所以才被送入皇寺,留在佛祖面前清修,洗去一身罪孽。


    贺兰棣沉入静水的眼底,充满了心疼,他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来缓解心中抽搐般的疼痛,也许这就是他该承受的处罚。


    颀长的身体仍拦在车驾前,纹丝未动。


    长安透过车帘望出去,朦朦胧胧之间,看着眼前人身姿比从前更加挺拔了,轮廓更加分明。


    岁月于他似乎更是一种宽待,洗去了稚嫩更添一丝成熟。


    但这份成熟却是踏着尸山血海而建,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有。


    无数个辗转反侧的深夜,长安曾扪心自问,自己有没有后悔这场相恋。


    可是既然上天已经安排了相见,那又如何不会相恋,何怨秋风画悲扇。


    她从不后悔年少的那场痴缠,但却没有想到这场爱恋的苦果,却由那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承担。


    她枉为人母,无法护住自己的孩儿,她无法面对那日日夜夜的响彻在耳边孩提的哭声。


    唯有这青灯古佛下才能换来少许的安慰。


    如果可以,她希望此生不再相遇,这样便可曲终人散终不聚……


    缘起缘灭终是一种宿命,有些人终究是有缘无份,自己不该再强求。


    长安一声轻叹,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再度僵持,看着不知去向的车夫,她意欲自己驱车离开。


    “今日我会秉明圣上,从此落发出家,世间情爱就此斩断。”


    轻柔的话语就像漫天飞舞的绸带,转瞬就化作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刺向了贺兰棣的心间。


    虽然轻柔但却狠绝不留一丝情面。


    那疼痛,刺的贺兰棣呼吸一滞,他知她恨他,怨他,他宁愿她打他、骂他、甚至发疯,却不知她会如此决绝。


    只是他还在着世间徘徊,又怎会让她就此断尘绝爱。


    花开生两面,佛魔一念间。


    只要为了她,修身成佛亦可,化身成魔亦何妨?


    长安不想再被贺兰棣扰乱心绪,意欲探身出来抓住缰绳,策马离开。


    只见一个身影急至,两人撞入了彼此的怀中。


    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怀抱,如同雪山上的清风,将长安笼罩其中,干净而又清幽的味道,就像雪山上的圣莲,陶醉着长安。


    那舒缓而又紧凑的心跳,在这闹市中也清晰可闻;那宛如春风的体温,令人忍不住驱暖而进。


    啊!


    一声惊呼,长安明艳的脸庞,瞬间染上的一抹坨红,潋滟的眼眸好似闯入林间的小鹿,怯怯的望进了那抹幽潭。


    四目相视,光阴如电,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皇后寿宴。


    善于察言观色的齐王轩辕皓虽不知为何皇后不喜贺兰棣,但为讨皇后欢心,他岂会放过这个让贺兰棣当众出丑的机会。


    于是便在贺兰棣敬酒之时,趁其不备,在其酒壶之中投入一粒药丸。


    这药名叫迷情丸,药效正如其名,药发之时猛烈刚致,必须进行阴阳调和方能调节,否则气绝身亡。


    轩辕皓俊秀的容颜上闪过一丝阴暗的微笑,什么有节有度,什么克己复礼,今日这粒药就会让你原形毕露,让众人看看你是如何衣冠禽兽!


    不一会儿,贺兰棣如玉的面容渐渐涨红,呼吸渐渐急促,清澈的眼神开始飘忽。


    一双美目一直追随着贺兰棣的长安,察觉到了贺兰棣的异样,寻了个借口将贺兰棣带出了皇后的寿宴。


    天空渐渐飘起小雨,但却不能熄灭贺兰棣体内的燥热,体内的触感反而更加敏锐,身旁的长安软香馥郁,一股清淡的幽香飘入了他的鼻尖。


    这香气幽然、恬淡正如长安本人一样,让人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可是随着这香气入鼻,体内的那股躁动却越演越烈,引得他想不断的靠近,以便汲取更多的香气来平复体内的热气。


    长安原以为贺兰棣只是醉酒,担心他在皇后寿宴上出丑,才将他带了出来,不想贺兰棣的情况比想象中的眼中。


    细雨绵绵,长安艰难的将几乎挂在她身上的贺兰棣扶到了他的寝殿的床榻。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已经将长安的衣衫全部浸湿,玲珑的曲线显露无疑。


    此时身重迷情丸的贺兰棣已经渐渐恍惚,只是觉得鼻尖的馨香环绕,身旁软玉在怀。


    好像他靠近一分,体内那股燥热便会得到一丝舒缓,但又像火上浇油般,火焰转身反噬而来。


    急促的呼吸,令体内的血液加速流动,他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推开了长安,双眼猩红的盯着长安,怒吼道:“走!快走!”


    从未见过贺兰棣发脾气的长安愣了一下,但看到贺兰棣眼底泛红,身体滚烫,呼吸愈发的急促,自幼生长在宫中的长安恍然明了——他中了迷情丸。


    但此药除了阴阳调和,别无他法,水光盈盈的眼中似乎是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莲步轻移至他的面前,抬手轻轻擦了擦他额间的汗珠,略带羞涩的摇了摇头,轻声而坚定的说。


    “我留下来陪你!”


    话音未落,贺兰棣一个翻身将长安压在了身下,双目猩红,略带急切的说。


    “不许后悔!”


    “无怨无悔!”


    贺兰棣再也控制不住,低头衔住了那抹樱红。


    他压抑着体内暴烈的冲动,尽量不吓到怀中娇柔的花朵,一点一点的引诱着她。


    像是一个有耐心的猎人,慢慢引诱着猎物的入笼,察觉到怀中的花朵由初时的颤栗,缓缓的舒展开来。


    贺兰棣再也按捺不住,长久的怜她惜她,终于由着那迷情丸的药性,放纵在她身上。


    他就像开疆扩土的将士疯狂拼搏,冲开一切阻碍奔向最后的终点。


    任那世间最娇贵、最柔美的花在他怀中绽放。


    窗外,细雨沥沥,湮没了偶尔传出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