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作品:《和哭包白月光先婚后爱了

    第四十八章


    宴秋靠在门口, 没有坐在轮椅上,病奄奄,眼看一口气喘不上来, 人就要撅过去。


    她进来抓住林晚晴的手,重复了一遍,


    “兔子小姐,我抓到你了。”


    正在商量老板病情的秘书, 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抖着手正准备打医生的电话。


    这怎么还带梦游呢?


    梦游怎么还说骚话呢!


    林晚晴对上她偏执的目光, 小声询问, “谁是兔子小姐?”


    林晚晴的声音太轻了, 轻的就像一阵春风拂过湖面,宴秋的一整颗心都软了。


    宴秋说胡话,“这里危险, 我带你回去。”


    林晚晴顿了顿,看她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的双腿,心里一阵怜爱,把人直接公主抱在怀里。


    身高看着修长,体重却不重。


    林晚晴抱着宴秋颠了一下, “乖,秋秋姐去床上睡。”


    宴秋烧的满面通红, 耳朵更是红的发烫,靠在林晚晴的肩膀上迷迷瞪瞪。


    “你叫我姐姐?”


    “嗯,不然叫什么?”


    “我这个年龄可以叫阿姨。”


    林晚晴沉默片刻, “不至于不至于,您还没到阿姨的年纪。”


    发烧险些烧坏脑子的宴秋勉强被安抚下来,温吞地贴着林晚晴, 让她抱起来轻松一些。


    把人放到床上,秘书在门口探出一个脑袋。


    好磕哦,好磕哦,林小姐的力气好大!


    俞菲猛然意识到,说不定林晚晴才是上面的那个。


    她看林晚晴的眼神都不对了:叹为观止,我辈楷模。


    林晚晴不知道俞菲在她背后瞎想什么,平稳的把宴秋放到床上,用被子包裹好。


    用贴身手帕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手帕上带着些苦橙花的香味。


    “还愣着干什么,打电话把人送到医院去。”


    俞菲连忙拿起电话去沟通,“对,还是刚刚来的地方,我们老板……脑瓜子不太好,烧糊涂了,具体什么现象?啊,这是能说的吗?不好吧,你个医生怎么那么八卦。”


    “……”


    “医生很快就来,别担心,我一直在你身边陪你。”


    宴秋用力抓着林晚晴的手腕,力气大的不像是个病人,“等我病好了,一定把俞菲赶到非洲挖路。”


    “行……”


    高烧缓缓褪去,宴秋双唇依旧嫣红绚丽,红得像刚吃过小孩。


    热气随着话语吐出,“我能抱得动甜甜。”


    “什么?”


    “如果没生病,我能抱得动你,就像你刚刚抱我那样。”


    哦,公主抱啊。


    林晚晴本着以病人优先的博爱态度温柔说,“好,秋秋姐小心别闪着腰。”


    直到救护车把宴秋送到私人医院,她一直抓着林晚晴的手不放。


    医生苦恼,“请病人配合一点,”


    宴秋抓着林晚晴手腕的力气不减反增,直到打了点滴和具有镇静成分的药后,才慢慢松开手。


    林晚晴手腕上留下一群骇人的青紫色。


    ……


    宴秋在病床上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后脑像被啤酒瓶子砸过般疼痛。


    她揉了揉疼痛的头,坐在旁边办公的俞菲立刻把老板的床摇起来。


    “您现在头疼?我这就喊医生来看。”


    宴秋倒吸了一口凉气,每一下疼痛都如凿子敲击在脆弱的神经上。


    俞菲:“医生说大约是镇静药物的后遗症,过一会儿就好了,如果老板有疑问,可以做相关检查。”


    “什么疑问?”


    宴秋的精神还未缓过来,记忆停留“兔子小姐,我抓到你了。”


    九岁的兔子小姐长得又白又嫩,个头只到她的腰的位置,和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堂妹差不多,笑起来两边有个小酒窝。


    她怎么能放任小瞎子到处乱跑,她不放心。


    俞菲翻看病历,话语格外柔和,“老板头疼,或许是被人敲了一棍,您若有疑问,可以做相关检查。”


    宴秋瞥了她一眼:“你不想干可以直说,我给你开n+1赔偿。”


    “……还是算了,在老板身边能发挥我的全部价值。”


    宴秋拖着残破的身体坐在轮椅上,“林晚晴在哪里,我去找她。”


    摇着轮椅推开病床的门,私人医院的住院大楼修的比公立医院要好数倍不止,每间病房都有单独的套间。


    和宴秋经常住的总统套房相差无几。


    俞菲神色正经了不少,“宴家的几个亲戚听闻老板病重住院,一传十十传百,都想来医院看看,林小姐正在应付那些人。”


    宴秋的神色凝重,轮椅缓缓行驶到一扇紧闭的大门口,里面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


    俞菲抬手准备敲门,被宴秋拦着。


    秘书疑惑,“老板?”


    宴秋:“先听听这些人在说什么。”


    ……


    “像宴总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说不定像你这种小门小户出生在婚前就已经勾搭上宴总了。”


    “行了,别挡在这里,还真把自己当成宴家的夫人了。”


    “我瞧着也算是有几分姿色,脚踏实地好好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结婚,现在的年轻人总想着攀高枝。”


    “小丫头,我劝你把宴秋的资产好好说说,等你们离婚了,我说不准还能让你带走些东西走。”


    站在一群豺狼虎豹中间,林晚晴表情淡漠,没有这些人以为的惶恐和无助。


    医院内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让这份安静多了几份锋利。


    林晚晴:“宴总过一会儿就能醒,你们为何不直接去问她?”


    这些人脸上想露出一抹不自在,岔开话题:“林家都破产了,你居然还好意思继续待在宴家,真不要脸。”


    门外的宴秋脸色阴沉,手用力抓住轮椅边缘,把金属把手几乎抓到变形。


    俞菲唾弃:“这些个泼妇真不是个东西,像群秃鹫似的,晦气死了。”


    “别急,听听林晚晴怎么说。”


    俞菲脸上划过一抹诧异,难不成老板不相信林小姐?


    宴秋不知道在等待什么,她希望从林晚晴口中听到辩驳和反击。


    比如她们没有在婚前签署任何协议,即使离婚了,林晚晴可以得到一半以上的财产。


    她想要听到林晚晴说林家确实破产了,但宴秋收购了林家旗下的绝大多数产业,把利益和分红全部记在林晚晴账上,宴秋一个人承担风险。


    在感情上的确定不够,宴秋希望给林晚晴更多物质层面上的保障。


    一门之隔中的林晚晴面对面前刻薄的亲戚说,


    “我知道我有几斤几两,没有仗着是宴秋的夫人为所欲为,我只是尽一个夫人应有的职责。”


    林晚晴话音刚落,一房间的人顿时安静了,看林晚晴的表情有点古怪。


    “我不会贪图宴秋的财产,也不会试图干涉她的自由,她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你们应该亲自去问她。”


    林晚晴平静的声音如一道惊雷,打在所有人心脏上。


    “诚如您所言,林家破产了我没有任何靠山,您怎么会认为宴秋会蠢到把名下资产全部告知于我,我对自己尚有自知之明,你们对宴秋一点数都没有?”


    几个亲戚的脸是阴晴不定,看林晚晴的眼神充满戒备。


    林晚晴不欲与她们多言,用力推开门,医生说这个点宴秋该醒了,还要去看她。


    沉重的大门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坐在轮椅上的宴秋和不小心听到了什么秘密,赶紧捂住嘴巴的秘书。


    林晚晴惊讶后退了半步,“秋秋姐?”


    “宴总!”


    身后的那些个亲戚看到宴秋像见到鬼似的!


    她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躺病床上么——


    宴秋目光扫过一众人,现在看一群没有生命的物体,“俞菲把人全部赶出去,我住院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俞菲:“是,我这就去办。”


    “下个月提前开董事会,以免那些个老家伙们忘记我还活着,没出息的派这群脑满肠肥的蠢货来试探。”


    即使被当着面骂,那群亲戚没一个敢多言。


    刚刚那个说“离婚”的中年妇女吓得腿都软了,她的丈夫今年刚刚升迁,全家的面子都指望丈夫一个人。


    “宴总,宴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张嘴啊真是贱的很,您……”


    那女人话还没说完,嘴直接被保镖捂住,整个人被拖出了病房。


    林晚晴被宴秋护在身后,像个小兔子似的提溜着脖子后的肉丢进了病房里面。


    所有的亲戚看到这一幕,哥哥蛋蛋心静溪里明白的林晚晴对宴秋的重要意义。


    俞菲站在门口,叉着腰,往外头啐了一口,“欺负林小姐算什么本事,你们自个过得不如意,咋还劝人家离婚呢,也不盼点好的。”


    众人;“……”


    俞菲:“傻.逼玩意儿”


    这人被骂了连眼睛都不敢抬,她们得到的消息是宴秋病危,高烧不退人快不行了,哪知道宴秋现在好的很,还能在门口偷听她们说话。


    心里把说消息的人给骂的狗血淋头。


    俞菲边走边骂,用力关上门,小声嘀咕了一句,“林小姐和老板的感情多好啊,林小姐都不嫌老板腿残疾,这是什么绝世好t。”


    保镖:“……”


    这是打工人能听到的内容吗。


    俞菲拍了拍保镖健壮的肩膀,“里面没你的事了,到外面守着。”


    压根听不懂秘书在说什么的,保镖转身离开,把整个病房套间的空间交给小情侣。


    宴秋坐在床上,医护人员给她的双腿敷药,手背上留下了一个滞留针,粗的吓人的针管埋在血管里,光看着便能引起一阵疼痛。


    林晚晴规规矩矩站在病床前,“抱歉……”


    宴秋打开电脑放在被子上办公,看上去在看文件,整颗心都飘到林晚晴身上。


    “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道歉。”


    林晚晴摇头,整只兔子蔫了吧唧的,“我刚刚在那群人面前是认真的,若姐姐哪一日和我离婚,我什么东西都不会带走,也不会硬赖在姐身边不走。”


    医生埋着头处理伤口,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宴秋看文件的表情苦大仇深,就像那一行行文字,杀妻夺女之仇。


    “你很想和我离婚?”


    “只要秋秋姐提出,我不会拒绝,不过……”


    宴秋立刻抬起头,“不过什么?”


    林晚晴突然想起了喂猫猫吃冻干,猫猫也如同宴秋般带着欣喜和渴望突然抬头。


    有点可爱。


    “不过我不会主动提离婚,决定权在您身上。”


    话音一落,就连医生都能感受到整个病房的氛围突然舒缓。


    “您的伤口包扎好了,我需要去看别的病人,先告辞了。”


    宴秋浅笑的挥挥手,“医生辛苦了,我会通知院长给你加奖金。”


    医生笑得像哭一样,只希望听到豪门秘辛别被灭口。


    林晚晴揪起兔子的后脖颈,迫使林晚晴双腿叉开坐在病床上,头埋在宴秋的月匈口。


    宴秋恶狠狠的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少女看着自己,“林晚晴,你认为我对你不好?”


    林晚晴被她看得心惊胆战,兔子毛都支楞起来了。


    三瓣嘴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了吱吱呜呜的小声音。


    “秋秋姐对我很好。”


    宴秋咬牙切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是我的夫人啊,你怎么能在外面被人欺负!”


    “可她们说的没错……”


    宴秋气的心口发疼,眼见着怀里的少女,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啪啪啪啪滴在床上。


    滚烫的泪珠溅到宴秋的手背上,像是滴到她的心尖尖上。


    她的少女一无所有,胆战心惊地来到她身边,从来都不知道她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宴秋呵斥,“不许哭了,再哭就把你丢到地下室里,这辈子不许见别人。”


    林晚晴哭得更凶。


    “秋秋姐不必对我那么好,我会贪心,不知足。”


    林晚晴哽咽,这辈子受到的苦化作泪水猛烈流出,喉咙里呜呜咽咽无法诉说出这些年过得苦。


    只能化作泪水,让宴秋轻柔的擦拭干净。


    在这世上唯一一个关心她的人,竟然是靠卖.身获得的。


    对别人是莫大的讽刺,但林晚晴如获至宝。


    门口突然咯吱一声被打开,刚刚一个还没走的亲戚舔着脸,想给宴秋赔个不是。


    在门刚打开的瞬间,林晚晴察觉到视线,立刻把宴秋按在床头亲吻啃咬——


    宴秋没反应过来,舌头嘴唇全被咬了。


    她身体不好,没有力气,被林晚晴按着肩膀,抵在床头上,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一个做给别人看的亲吻,带着林晚晴浓烈的情绪,舌尖扫过她的舌头和口腔内壁。


    一切的委屈释放出来,变成了带有血腥味的吻。


    门口的女人看到林晚晴和宴秋互相拥抱亲吻在一起,发出滋滋的水声,吓得差点跌在地上。


    “她们,她们明明是……”


    俞菲笑眯眯站在那狼狈的女人身后,“明明是协议结婚,为什么感情那么好?”


    秘书勾起女人的后衣领,把人拖了出去。


    “我们老板对林小姐肖想多年,一朝成功求娶,当然怎么亲密都不为过。”


    俞菲把人丢出去后,顺带给小情侣把门关上。


    医院里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有点过分了。


    ……


    “为什么要突然亲我,”宴秋抚摸她的脸颊,把人抱得更紧了,“明明让别人误会挺好的,日后你离婚也不会受到阻碍。”


    林晚晴气喘连连,手指用力握住宴秋的脖颈。


    黑色的高贵大猫猫不得不仰起脖子,露出最危险的咽喉部位。


    林晚晴亲吻在她的咽喉上,舌尖划过人最需要保护的部位。


    宴秋想把人推开,却因为被压着腿,一阵阵尖锐的疼痛让她脊背发凉。


    糟糕的身体第一次有如此明显的劣势。


    “我在等姐姐提离婚,”林晚晴用手帕擦掉喉咙和嘴角的口水,“只要姐姐提,我不会反对。”


    宴秋低声笑了两声,“腿疼,你压到了。”


    林晚晴不轻不重地按在宴秋受伤的腿上,有疼痛代表有康复的可能。


    病床上的苍白美人,脸上歪歪斜斜挂着金丝眼镜,身上的病号服被拉拉扯扯的难以蔽体。


    喉咙和锁骨上出现了被人欺负过的咬痕。


    越发昳丽单薄美丽,越是想让人欺负透彻。


    宴秋捂着发疼的腿说,“我是老弱病残,你应当多多照顾我,别说让人生气的话。”


    一直高傲,不愿承认身体有残疾的宴秋主动把“老弱病残”的标签贴在身上。


    只为了博取爱人的同情。


    林晚晴撩开她的被子,如昨日晚上宴秋亲吻她的膝盖,亲吻在宴秋的关节上。


    遍布伤痕的腿,被一个轻轻的吻给治愈。


    温柔的像一阵风似的吻,顿时止住疼痛。


    ……


    “老板说她腿又疼了。”俞菲抱着电脑靠在房门边上,“林小姐先把香水设计放放吧,救人要紧。”


    林晚晴在自习桌前转笔,“早上医生说没事。”


    俞菲坚持:“现在有事。”


    “很严重?”


    俞菲思量了一下,“唔,那要看严重的定义是什么。”


    林晚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因为宴秋的事情耽搁了香水的调配制作,她正在设计出香水瓶的草图,邮件发给金主。


    金主一直都没有回邮件,但钱一直在往卡上打。


    林晚晴捏了捏鼻梁说,“我又不是医生,腿严重了我能怎么办,敲一棍子让宴总疼到麻木?”


    “或许老板需要一个充满爱意的安抚。”


    林晚晴把笔记本合,“我和你们老板是协议结婚,哪里有爱哦。”


    俞菲最终没有成功把林晚晴请到医院里,她难得完不成任务,垂头丧气站在老板面前。


    宴秋眯着眼睛在病床前晒太阳,听到秘书来的脚步声,假装不经意的往门口看。


    苍白的脸上带着点故作坚强的坚韧,发红的眼角像极了被病痛折磨的无奈苦痛。


    我见犹怜啊,我见犹怜。


    可惜这副泫然欲泣的病美人形象没有被兔子小姐看到。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林晚晴呢?”宴秋试图把眼药水从眼睛里挤出来,面上是一贯的冷淡和说一不二。


    俞菲重复了一遍,“抱歉老板,林小姐说没那么爱你就不来了。”


    宴秋:“……”


    俞菲把林晚晴的原话说出来,特别是那句“我又不是医生,腿严重了我能怎么办?”


    她后半句没敢复述。


    宴秋把眼角因为疼痛而强忍着的薄红用卸妆水擦掉,随便扔到垃圾桶里。


    “庸医。”


    俞菲:“……”


    林晚晴在工作前奋笔疾书,给金主发去了一板板香水瓶的设计。


    金主发邮件:林老师的设计我很喜欢,最近见临了时不常回邮件,想来是身边家人朋友遭遇不测,我深表歉意。


    林晚晴看着邮件里洋洋洒洒的一大段话,陷入沉思。


    她的金主真能从她最近回邮件和交稿的频率看出她身边的人进医院?


    金主过了一会儿又发了一条邮件:病人需要陪伴,林老师不必如此勤快把稿件发我,想来您的家人更需要林老师的陪伴。


    林晚晴:“……”


    她觉得这个金主不太对劲,但是没有证据。


    医院里的宴秋合上笔记本,对着镜子轻轻哼着歌,把眼角微微染红。


    医生在她旁边都看麻了,“您的腿还疼吗,我替您改一下药方,您这段日子先养一下胃。”


    私人医院的医生总是温温柔柔,说话体贴入微,让人宾至如归。


    宴秋:“腿不疼,这几样药先开一下……”


    她报出几样药的名,突然听到门口有人走动的声音。


    熟悉的脚步声让宴秋立刻警醒,把眼妆刷子塞到抽屉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林晚晴小心翼翼推开门,“秋秋姐,我来看您了。”


    病奄奄的美人有气无力地靠在床上,医生眼见着这位尊贵的病人,突然变得精神萎靡,看上去时日无多。


    宴秋故作坚强地淡淡一笑,“没事,一点都不疼。”


    这哪是不疼啊,这明明是疼疯了,死要面子,强忍着说不疼。


    林晚晴心脏猛然收缩,谴责的看了一眼门旁边站着的秘书。


    宴秋的状态那么差,怎么不早点和她说?


    俞菲:“……”


    医生:“……您真的疼?”


    宴秋靠在小美人肩膀上,“不疼,一点也不疼。”


    林晚晴看她眼尾都快哭红了,“您都躺到床上了,何苦强忍着呢,快告诉医生,你哪里疼。”


    医生刚要说话,被秘书强拉硬扯着推了出去。


    不要影响小两口谈恋爱。


    宴秋温柔缱绻,“原来是疼的,甜甜一来我就不疼了。”


    “刚刚膝盖疼,估计是旧疾复发了,不碍事的话甜甜帮我揉揉,耽误事就算了。”


    如果能给她一个吻就更好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