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作品:《是怀了不是坏了[无限]

    “哇!”白潞发出一声惊叹,唐可情后背扇动着翅膀一个加速,眨眼的功夫就出了成都主城。


    唐可情见他兴致勃勃,表演了好几次空中双人悬停,直到最后气力耗尽,安全地降落在城郊外的一颗面包树上,见白潞爱不释手地抱着她的飞行装备摩挲,便道:“这是唐门独有的轻功,结合了机械骨翅滑行,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打一副。”


    拥有异物收藏爱好的白潞表面推辞了两声,就欣然接受了。


    “大师怎么不和你一起出来?”


    提及黎惊蛰,白潞嘴角的笑容淡了许多,“他身体不舒服。”


    “那……他一个人会不会……”唐可情有些担忧,毕竟他们只是依靠冥界左相的帮助暂时甩开了冥河回响者,并未斩草除根。


    “没事。”白潞十分肯定,黎惊蛰身上的自动防御机制非一般人可破,即使是他也难以攻悍,所以他放心得很,就这么没心没肺地跟着姐姐跑出来认识世界了。


    而且赤焰风君的目标不是黎惊蛰,他能够从那个男人的话语中品出一股对黎惊蛰的爱恨交织。


    曾经这两人的关系极铁,即使是他也插不进脚去,现如今……塑料兄弟情破碎,白潞轻声道:“得找个法子再弄死他一次……”


    “嗯?”唐可情疑惑道:“你说谁?”


    她神情关切不是作伪,白潞垂下眼眸,向姐姐倾诉昨夜的原委道:“姐姐,如果有一个人,已经出手害了我一次,昨日还想杀我第二次,我是不是不该再顾念旧情?”


    唐可情当即表情严肃起来,“你指昨天伤你那人?”


    两人盘腿坐在树梢头上,白潞把自己缘何被袭击讲了一遍,从他少年时缠着黎惊蛰说起,那时起赤焰风君就会有意无意地针对他,排挤他,如今死了都不安分,想杀了他去刺激黎惊蛰,他拽了拽女人的衣角,“我都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招惹了这样可怕的对手。”


    青年诉苦的语气委屈坏了,听得唐可情蹭蹭蹭直冒火,“他竟然敢这样欺负你!”


    今夜不排除再次被吸入冥界的可能,又或者赤焰风君胆敢跨越冥河来到这里……


    “我们得想个法子弄死他。”唐可情咬牙嘀咕的模样与白潞简直如出一辙,不愧是一起生活多年的姐弟。


    然而夜晚,当他们再次来到冥界,却被冥河阻拦了入城的去路,大批鬼差分散在各个隘口巡视,维护安全,城内又恢复了一派商贸繁华的景象。


    白潞手中的八棱角形灯闪烁微光,巡视的鬼差见了,一边指引他们重回人间的路,一边客气道:“相爷交代过封锁冥界,您可不必担心被异魂侵扰,如若他们跨过了冥河,冥界官府不会坐视不理。”


    白潞和唐可情面面相觑,这一次,天不亮就离开冥界回到了客栈,鬼差说天亮后,他们就再也不会被冥界的异魂纠缠了。


    冥界的官员为了维护良好的商贸秩序,扩大地府出品的外需,绝不容许管辖区域内出现伤害生魂的事件。


    白潞听得一脑门问号,“不懂。”


    唐可情递来一张鬼差送的宣传广告,只见上面艳红寡绿地标着几个大字——“鬼节夜市特卖,全部精品,欢迎选购。”从孟婆袋装速溶汤到三生石刻字手链,从黑白无常周边到姜相题名团扇,每一件商品都标了一个大大的爆字!下面则是并联的购物优惠券,随手撕下可抵地府50%的关税。


    好像很牛批的样子……白潞默默收好了广告。


    他们重回了剑网三副本,没了冥河回响者的骚扰,唐可情一时还不太习惯,生命不再受到威胁,跟随弟弟回家已提上日程,可她还想看看收留她数年的地方。


    白潞心想,黎惊蛰为了保护他消耗了大量精血,他们与其忙着赶路,不如先休养一阵。


    想到计划中的团建活动,再没有比这个物产丰茂的副本更加适合的地方了,白潞说干就干,直接给自家伙计们写信,号召全体出动来1216号副本薅羊毛,他们可以抓很多野生马驹回家培育,除此外中草药及一些稀有动物、矿产也很有研究价值。


    因为白潞说家里需要进货,唐可情就带着他去逛自己最喜欢的街市店铺,他们购置了一批质量上佳的蜀锦打算自用,又清空了布店老板的囤积货仓,中低端的货品可以送到苏小苏杂货铺寄卖,赚取差价。


    虽然白潞目前不缺钱,但整个1073号副本缺乏运作思路,他就像是坐在一座未曾开采的金山上无从入手,唐可情眼眸亮晶晶地听着他描述未来的生活,好像在说“虽然还没有同你一起回家,但我很期待。”


    她有预感,大师给她的批字就快实现。


    白潞同姐姐开心地耍了一天,没敢真把黎惊蛰忘了,回客栈以后,他拎着酒馆打包的食盒,一推门就看见黎惊蛰已经自行从床上坐起,靠在床头上,手持佛珠,慢条斯理地捻动,神情阴郁。


    “你感觉好些了吗?”白潞面色如常地出口询问。


    黎惊蛰从睁眼见不到人,左等右等,到现在默默地注视白潞半晌,伸出手,示意白潞近前。


    白潞被他半抱入怀,男人埋在他的脖颈上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你在心虚吗?黎先生。”不然缘何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