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东窗事发

作品:《甄嬛传之这个太后我当定了

    眉庄优雅一笑。


    她不急不缓的说道,“皇后娘娘缘何有此一问?


    这龙虎佩龙虎佩,先有龙后有虎,本就是一对。


    六阿哥和七阿哥虽是兄弟,也终是先有兄,后有弟。”


    陵容娇媚一笑,“眉姐姐,皇后娘娘是这后宫之主,最是重规矩不过。


    岂会不知道这等事情,她必是随口一问,亏你还巴巴的解释呢。”


    眉庄低头轻笑,“如此,皇后娘娘恕罪,倒是臣妾多此一举了。”


    皇后紧闭嘴唇,面有寒霜。


    她强忍怒气,不想在这个点儿 因为与柔淑妃的口角,功亏一篑。


    莞嫔在一旁看不下去,“眉姐姐温婉大气,这传家宝,说给就给了。


    怎么也不为自己未来的孩子考虑一二么?”


    陵容脑筋飞快,接话道,“这就是莞姐姐有所不知了。


    眉姐姐和我约定了,要做彼此孩子的义母。


    如今眉姐姐把她的传家宝给了我的孩子,我以后自然也要回礼了。”


    皇后轻笑出声,“柔淑妃可真会算账,惠贵人倒是能拿得出沈氏一族的传家宝。


    但你安佳氏,能拿得出么?”


    敬嫔温和一笑,“皇后娘娘多虑了,难不成大家都忘记了?


    臣妾倒是还记得,温宜生日宴那一日。


    柔淑妃展示出的双面异色绣,叫后宫众人和宗室都惊艳非常。


    这么些日子了,就连绣衣局都还没研究清楚那神乎其技的针法。


    可见其绣工已经可以匹敌珍宝。


    而且那一日的白梅,并不是什么费心之作。


    想来,若是柔妹妹真认真起来,她的刺绣,足以传世。”


    众人回想起那日的印象,当真惊艳,如此,倒也说的过去。


    眉庄更是看向陵容,温柔一笑。


    皇帝出言打断道。


    “皇后,毓庆宫都准备好了么?”


    皇后忙道,“是,臣妾已经布置好了,随时可以开宴,那就请皇上,移驾毓庆宫吧?”


    此次为了能在皇上面前扭转印象,皇后力图把宴会办的尽善尽美。


    宴席之间,气氛正浓。


    众人觥筹交错,欣赏歌舞,好不热闹。


    祺贵人看向柔淑妃,正和身边的敬嫔和惠贵人笑着说些什么,笑的娇柔妩媚,甚是碍眼。


    她冲身边的小宫女耳语了一番。


    小宫女立刻走到台子中央,冲着皇帝的方向,跪地磕头。


    还未言语,已经闷声磕了几个响头。


    “奴婢霸州州判万伦之女,万青禾,求皇上做主!”


    眼见着宴会上的热闹气氛被打破,皇上面露不悦。


    富察贵人愕然道,“咦,这不是,祺贵人宫里的叫青禾的那个小宫女么?”


    皇后唇角露出隐秘的笑意。


    早早埋下的这枚小棋子,终于能启动了。


    陵容看着此人确实面生,想是刚从内务府拨给祺贵人的。


    看来皇后早早就和祺贵人勾连了。


    甚至早在祺贵人尚未进宫的时候。


    怪不得祺贵人一副唯皇后马首是瞻的模样。


    原来如此。


    皇帝阴沉着脸,“你一个小小宫女,若是有冤屈,自找皇后便是。


    怎么偏偏,要在这满月宴上,求朕呢?”


    皇后见皇上脸色不好,连忙道,“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宫女垂泪,“禀皇上、皇后。奴婢不是故意破坏宴会的,实在是,涉及前朝,就算禀告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未必擅专,还是要请皇上您示下。”


    皇帝语气沉沉,“哦?为何?”


    小宫女抹了眼泪,一脸倔强道,“因为奴婢状告的人,正是柔淑妃娘娘的父亲,安比槐安大人!”


    众人哗然,都悄悄看向柔淑妃。


    见她已经收敛了笑容,不过倒还镇定。


    陵容悠悠开口。


    “你既然蓄意破坏宫宴,必然是有所图。也不必兜圈子了,不如一口气说出来吧。”


    小宫女怯怯的看着柔淑妃,仿佛不敢言语。


    皇后道,“你快说吧,有皇上和本宫给你做主,必不会让受害之人存有冤屈的。”


    小宫女又流起眼泪,“皇上、皇后容禀,奴婢进宫以后是定期跟父亲通信的。


    奴婢娘亲死的早,奴婢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前些日子父亲还一直有信来。


    说他偶然遇到了安大人,安大人说他可以想办法,保他先升为知县。


    别说知县,就是通判也不在话下,只要……只要能献上两万两白银。


    奴婢父亲,本是想往上捐个七品知县也就是了,但安大人提到只要银钱到,就可以再升。”


    皇后问道,“你的意思,安比槐诱哄你父亲献银买官?”


    皇后口中问着小宫女,余光却看着皇帝。


    只见皇帝满目阴沉,似有薄怒,她假作生气。


    “大胆奴婢,你敢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道,安比槐的知府,是皇上亲点,他怎么敢收受贿赂,卖官鬻爵呢?”


    小宫女怯怯道,“奴婢不敢攀诬,奴婢说的都是实情。


    后来,父亲又有信来,说他已经卖掉了饭庄,陆续凑齐了银子,交给了安大人。


    本以为安大人被点为知府,此事已是毫无波折了,没想到,安大人并不兑现承诺。


    父亲最后一封信,字迹匆忙,像是正在疲于奔命似的,奴婢实在担心。


    本应近日再收信的,可奴婢左等右等,也不见信来,已经迟了足足五日了。”


    小宫女头上破了,隐隐露出血污,看着凄惨无比,她泪水盈盈。


    “奴婢怀疑,奴婢的父亲,怕是已经被安大人灭口了……”。


    陵容面色平静,“哦?那可真是奇了,一个小小婢女,就靠着几封可以篡改的家书,就可以攀诬朝廷命官了?


    臣妾倒是不知,这后宫何时成了可以办案的地方了。


    也真是巧啊,这内务府进人,偏偏就进了一个为父陈情的清白宫女。


    若是这小宫女背后没人撑腰,臣妾可不信,她有这样的狗胆!”


    陵容脸带寒霜,“怎么,这小宫女说完之后,难道没人附和一下么?”


    祺贵人没想到柔淑妃这样气盛,眼下虽然被她所激,但也不得不下场。


    祺贵人一礼,“禀皇上,嫔妾不同意柔淑妃的说法,好像咱们蓄意构陷似的。


    不过,既然柔淑妃说了,那嫔妾也不敢不言。


    嫔妾也是听阿玛说的。


    听说,霸州那边有个州判本是想捐官儿,最后却不知为何,又不捐了。


    原来最后是和当地的知州勾连上了,塞了好多银子呢。


    那个州判也是个横的,见那知州收了银钱却不办事,因此已经闹起来了。


    嫔妾阿玛本是当个笑话讲给嫔妾听的。没想到,正和今日的事儿对上了。


    那霸州知州,可不就是柔淑妃娘娘的父亲嘛。


    想来天理昭昭,就是老天爷暗示这小宫女为父伸冤呢。”


    眉庄冷笑道,“后宫不可干政,就是提及前朝之事都要避讳。


    嫔妾的父亲怎么不和嫔妾说这些笑话呢。


    原来,这只是祺贵人的好家教罢了。”


    祺贵人被提到父亲,气极告状。


    她娇滴滴的,“皇上……惠贵人言语不尊敬嫔妾父亲。她说嫔妾没家教!”


    陵容简直要笑出声来,“祺贵人可真是乌鸦看见比人黑,看不见自己黑啊。


    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暗指本宫父亲么,怎么这会儿倒是觉得别人不尊敬你父亲了?”


    皇帝冷声道,“既然瓜尔佳颚敏当做玩笑说给祺贵人听,想必他已经上本了,苏培盛,去找!”


    苏培盛忙应声而去。


    不消片刻,苏培盛取了折子递给皇帝。


    皇帝眉目紧缩,一目十行。


    他看完之后,气的扔下折子,怒而离席。


    皇后冲柔淑妃露出一个自以为非常和善的笑意。


    “柔淑妃也不用往心里去,你父亲毕竟是皇上提上来的忠臣良将,虽是位置不高,也毕竟管着一州的事务,皇上气他辜负了自己的信任,也是情理之中。


    柔淑妃如此识大体,必会明白吧。”


    陵容妩媚一笑,“皇后娘娘不必着急出言安慰,事情还未有定论,娘娘急什么。”


    几日后。


    众妃例行到景仁宫给皇后请安。


    皇后本想好好奚落奚落柔淑妃。


    没想皇帝突然驾到。


    皇帝于上首坐了,“朕已经派了官员去核实了。安比槐,收受贿赂一事,已然证实。”


    祺贵人面露得色的看向柔淑妃,岂料对方低头喝茶,无动于衷。


    众人又听皇帝道,“只是,安比槐已然悔过,已经将钱款原路奉回。


    也并未真的保举任何人。可见所言为真。


    如今,朕已经撤了他泽州知府的位置,打回霸州了。”


    祺贵人陡然拔高声音,“皇上!什么原路奉还,安比槐怕早已经把钱都花光了,可拿什么还?


    嫔妾可是知道,柔淑妃屡次往家里送钱,保不齐,这窟窿,都是柔淑妃给安大人填上的。她拿着您给的赏赐,为他父亲运作呢!”


    皇帝望向陵容,眼光如距。


    他低沉的嗓音,冷冷响起,“柔淑妃,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