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落定

作品:《甄嬛传之这个太后我当定了

    又过了些时日,苏秦已怀孕整整四个月。


    惠贵人假孕事发,被贬为沈答应幽居咸福宫。


    安比槐被无罪释放的消息也从后宫流散开,


    皇帝时隔多日再一次踏进了永寿宫。


    “柔儿,你今日身体如何,可有不适?不必行礼,快坐下。”


    “参见皇上,臣妾好着呢,皇上尝尝这香茶,是臣妾教了白薇新制的。”


    “你对你的奴才倒是好的很。”


    “白薇很是机灵,难得她有兴趣。


    哪像白果,臣妾有心教她,她倒好,说什么,学这干什么,反正主子都会。”


    “确实,在主子面前不必什么都会,能伺候的你开怀也就是了”,皇帝说。


    今儿朕过来有两件事想要说与你听。太后她老人家下了懿旨,把丽嫔打入冷宫了。


    那个御膳房的李先善,就是做那番柿羹的是她的人,已经被杖毙了。


    柔儿,太后平时等闲不管后宫的事,如今使出这雷霆手段,想必是自有道理。”


    “臣妾知道,太后的意思,是到此为止。华嫔的父兄,战功累累。


    想必这次也必能大胜而归吧。


    她父兄在前方征战辛苦,皇上您必然要顾及华嫔的,柔儿明白。”


    苏秦流露出柔弱又坚强的样子,让人看的心揪。


    皇上见苏秦并没有因为丽嫔的事跟自己闹,深觉愧对柔嫔,又提到,“皇后和华嫔都已经找过朕了,华嫔劝朕,他哥哥在前方征战辛苦,底下在后方却连补给的事也不能保证。


    蒋文庆和安比槐等人,理应处斩。


    皇后劝朕,要考虑你母子二人,希望不要因为安比槐的事影响了你养胎。”


    这一切完全在苏秦预料之内。


    她从容不迫笑着回应,“皇上,臣妾前些时日,尚不知此此事,当时好似胎像不稳,叫了章太医过来开了安胎方子,喝了有几日,现在才好些。


    听闻父亲消息时,他已经无罪释放了。


    皇上您是治世明君,若真是有罪如蒋文庆之流,自然会严惩不贷。


    但对我父亲这种被胆小却被连累的,也会给机会上书自辩。


    您内政修明,远见卓识,想必皇后娘娘和华嫔都并无异议。


    就连臣妾也感怀皇上,宽严并济,给我父亲喘息之机。


    皇帝神情郑重,“柔儿,是朕有负于你,你怀着朕的孩子,朕却不能还你一个公道。


    既然安比槐确实无罪。


    那朕就先调他往宛平任知县,看他以后政绩,再行提拔。”


    苏秦脸露吃惊,“皇上,怎可如此?父亲虽然谨慎,但并无多少才能。


    宛平的知县可和京官也没什么差别了。您如此隆恩,已经是过了,真的不可再提拔了。”


    “朕相信他必不会有负皇恩,况且宛平的衙署就在京城附近。


    如此,你离你家人就近了,等你妃位的时候,可以常召家人来看你,这是朕对丽嫔此事,给你的补偿,如何?”


    “臣妾明白,臣妾多谢皇上关爱。”


    皇帝眼神认真,似有后怕。


    “无论如何,你的身体是最重要。就算你父亲有罪,朕也会谨慎发落。


    什么都没有比给朕诞下一个皇子重要,柔儿,你明白么?”


    许是最近朝堂事情太多,皇帝神情略带疲惫。


    苏秦抱了抱皇帝,柔声道,“四爷辛苦了,臣妾会小心再小心,必然要他平安降生。


    对了,听说孩子满八个月,娘家就可进宫探视,可是真的?”


    皇帝做出感兴趣的样子,“自然可以,向皇后请命就是,皇后宽仁不会不允。


    倒是朕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可是也同你一般柔婉动人?那朕可要好好看看,说不准也纳进来,看你的面子,封个妃也就是了。”


    苏秦当然听出来这纯粹是胡扯了。


    “那皇上怕是要失望了,嫡妹容颜勉强算是清纯可爱,但性格却和长相南辕北辙。


    若是纳进宫来啊,皇后娘娘该日日忧心了。”


    皇帝大笑,“竟然如此,可惜可惜。”


    “对了皇上,听闻眉姐姐……”


    “什么眉姐姐,她有负太后的爱重,已被降为沈答应。”皇帝忽然面容凌厉。


    “皇上息怒。您如何处置沈答应,臣妾自然无权置喙。


    臣妾只是在想,那宫女手里攥着血衣,早不扔,晚不扔,偏偏赶在您和莞姐姐去的时候扔,那能证明清白的求子药方待要找的时候,又恰好没有了。


    要询问太医刘畚的时候,他也恰好逃了。


    如今,惠贵人成了沈答应。若是丽嫔这边得手,臣妾也必将因为无故小产而被问责。


    可以说,双管齐下,每一件事,都脱不开一个巧字。”


    苏秦说完,拢了拢头发,好像只是几句随口之言。


    上眼药儿时候就得这样,没事儿点两句。


    皇帝脸上阴晴不定,面上变了几遍后,“苏培盛,全力追击刘畚,要活的。”


    苏秦见皇帝请进去了,赶紧补充,“也得盯着内务府,别克扣了沈答应的。”


    “苏培盛,可听见了?”


    “是。奴才遵命,必定看好了。”


    苏秦惦记着柳氏怕是已经生产,家里经过安比槐这事儿,恐怕会有忙乱,也不知如何。


    眼下事情尘埃落定,终于可以放心和家里联络了。


    只是这次,是不可能往家里送什么财物了。


    她决定只送一封信,信里对于安父的遭遇只字未提。


    只写了一句话:“若有负皇恩,恐有杀头之祸。”


    安比槐收到信的时候人都吓傻了,发蒙了好些天,“你说容儿这信中何意?皇上到底信不信我,是容儿给我求情了我才被轻轻放过?”


    此时刚出了月子的柳姨娘,气质状态已经今非昔比。


    眼神清亮沉稳,已有了几分当家夫人的气势。


    她身上穿着颇为喜庆的云杉裙裳,一看就是宫中的手艺。


    头上除了一只流月白玉簪空无一物,因为要亲自喂奶,耳朵上什么饰品都没带。


    她云淡风轻的道,“老爷,依我看,不管娘娘指的到底是什么,重点都只在示警老爷。


    您被蒋文庆牵连差点惹出祸事,娘娘在后宫如履薄冰,岂能不被牵连?


    还好这肚子里有了龙裔,若是没有,眼下别说嫔位,保住恩宠都难了。


    老爷,容我说句难听的话,娘娘,确实是咱们的女儿,但她已经是主子娘娘了……您无法猜透娘娘的心思,但听娘娘的话,准时没错的。”


    “你说的的对,是我太杯弓蛇影了。”


    苏秦的这封信被安比槐怎么猜测她不知道,但是白果传话回来,说柳姨娘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安怀仁。


    安比槐老来得子,在族老们的主持下,给柳姨娘抬为平妻,和仁哥儿一并上了族谱,林氏不愿意闹了好一通,但也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更改,似乎是认了命了。


    “但愿父亲,能明白我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