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公主守郎君,郎君蛊去除

作品:《公主有品

    沈铮的身份只小范围的被人知晓,他这几日也并未出宫,反而是燕琼少回公主府,日日在永昭殿和桂月殿跑,不止她自己来找沈铮,她还会带上广大夫。


    这日,沈铮刚练了武功,收起鸣鸿刀往内殿走,前些日子殿下将他的鸣鸿刀还有破云箭都一股脑地带了过来,就连绝影也被殿下牵过来同他亲热。


    沈铮嘴角刚泛起一抹笑,殿外就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阿姊,你等等我呀,我也要来找观音哥哥玩儿!”


    “你今日课业都没做,不准来!”


    “不嘛,我就要!”


    原来是殿下和景王殿下来了。


    沈铮嘴角的笑慢慢变大,还不待他回头呢,背上就已经趴了个柔软的人儿。


    燕琼一见沈铮就跳到他的背上,搂住他的脖子,跟他脸贴脸,“观音哥哥,一晚没见了,你想不想我呀?”


    沈铮现在和燕琼两个亲密也不会避讳他人,他将鸣鸿刀收到腰间后,反手把燕琼托在背后护着,偏头轻轻用薄唇碰了下她的嘴角,说话的声音醇厚诱人:“我当然想殿下了。”


    他背着燕琼在殿里绕,跟在两人身后的燕琢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怎么大夏天的,他觉得冷得慌,定是被这两人给恶心的!


    广大夫看着两小儿亲密,啧啧两声,哎呦世风日下啊!


    等燕琼和沈铮腻歪好了,四人坐在矮几后,燕琢央着沈铮教他刀剑,沈铮没有不应的,待燕琢喝完了茶,他像燕琢小时候一样,一把搂了他抛到天上去。


    燕琢明明开心得要命,偏偏还故作成熟,落到沈铮怀里的时候,红着脸嘀嘀咕咕:“观音哥哥,我都长大了,才不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沈铮只笑着捏他的鼻子,带着他拿刀剑。


    燕琼对舞刀剑可没什么兴趣,她这几日有更重要的事儿,那就是带着广大夫守着沈铮。


    “您说这几日就能取蛊了,怎么等到今日也还不见观音哥哥有什么反应啊?”


    广大夫这些日子被燕琼拉来拽去的,一刻也不被允许离开沈铮,就是因为要等时机给沈铮取蛊虫。


    “我的殿下唉,这事哪里急得了,还要看大公主脖子上的毒几时发作。”


    广大夫忍不住埋怨:“您说说您,老夫都给您匕首上淬了毒汁,您当时下手狠些,一刀划破大公主脖子上的经脉,她一命呜呼后,沈铮小儿的蛊虫早取了。”


    燕琼叹口气,“我那时被她锢住了,划她脖子我手都使不上力,哎......”


    原来那日刘在忻与原毓传话时,燕琼也是在的,她深知燕璧对自己的恨意,所以早叫了广大夫在她防身匕首的刃上浸泡了毒,只要划破他人的皮肤或经脉,毒入肺腑,则药石无医,血流干而亡。


    燕璧几次三番要她死,燕琼也不会对她手软,只是毒发是要时间的。


    漆黑的地牢里,一滴一滴的水不知在什么地方滴落,牢房里只住了一人。


    阴暗潮湿的枯草角落,坐着个穿了华丽衣裙的女娘,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喉咙,一手捶打墙壁。


    “来人!没见着本王妃颈间有异吗!来人,喊太医来!”


    燕璧的声音破碎沙哑,说的话里似乎都有血泡在咕噜,可是任凭她如何叫喊也没人应她,难道她真要死在这该死的地牢里吗?


    她不服气!


    燕璧猛地站起身,冲到牢房口推搡牢门,铁制的牢门和锁链噼里啪啦作响。


    “救命啊!来人!救......呃......!”


    她才站起身,一句话都未说全,脖子的伤口处血像是瀑布般地往下涌,血将她的裙子全部染红,她用手接自己的血水都接不下。


    “不......要......”


    燕璧眼见着滴落到地上的血一片一片地汇集,血水凝聚成一地的肥大血虫,她再支撑不住地倒在地上,压在了血虫身上,恶心又黏腻的声音爆开,没有被她压住的肥虫往她身上爬去,最后直往她的口鼻、耳朵里面钻,与钻出的虫子争地盘。


    燕璧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可怖的虫子争夺自己的身体,在无声的恐惧中断了气。


    而桂月殿中,沈铮正握着燕琢的手挥刀,突然间的,他的双臂猛地胀痛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血脉中钻拱,疼得厉害。


    沈铮皱着眉稳住心神,只恐手不稳放下刀伤了燕琢。


    “广大夫!您快看观音哥哥!”


    燕琼看到了沈铮的异样,低声叫出来。


    广大夫惊呼:“是时候了!”


    两人一前一后起身,一个拉开燕琢,一个扶着沈铮撩起他的衣袖。


    只见沈铮两臂发紫,皮肉里头好似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的鼓动。


    广大夫在他的手臂上从上到下地顺着他的经脉捏按了两下,拔出小刀划破了他的中指,一股接着一股的黑血直往下淌,一直到黑血流完,再滴落鲜红的血液时,广大夫才给沈铮包扎。


    而沈铮和燕琼燕琢三人目光一致地往地上看去,只因沈铮流到地上的黑血凝聚成了两股,最终竟变成了黑色的大肥虫,直叫人瘆得慌。


    “啊!虫子!”


    燕琢大叫。


    广大夫低头一瞧,不慌不忙地掏出了怀里的纸包,手一抖,纸包里的白色药粉便洒到了两只大虫子上,虫子顿时冒起了白烟,最终化成了血渗进地里,再也不见。


    沈铮身上的噬忆蛊和情蛊的蛊虫这才真正地取了。


    “观音哥哥!”


    燕琼高兴地朝沈铮跑过去,一下子就把自己砸到他的怀里,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沈铮说:“往后你再也不会受痛了,你会健健康康,身体倍儿棒!”


    沈铮搂着她转圈,唇贴在她的头顶,“都是托殿下的福。”


    燕琢和广大夫对视一眼,他们好像不该在这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