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公主悄悄静,郎君悄悄静

作品:《公主有品

    元儿被燕瑫的眼神吓得往玉太妃怀里躲,将头埋在玉太妃的胸前。


    “娘娘,我怕。”


    玉太妃轻轻摸着元儿的脑袋,嘴里哄她:“元儿乖,你怎么能害怕你的亲阿耶呢?”


    “闭嘴!”燕瑫再忍不住地低吼:“本皇子与太妃娘娘素不相识,太妃娘娘何故要害我?到底是谁指使的娘娘您这样做?”


    “素不相识......?”


    玉太妃被燕瑫的话深深伤到,眼里的泪涌出,哽咽着说:“那些时日的情与爱,深夜的细语,大皇子殿下都忘了吗?”


    “您是不是担心元儿的存在会影响皇子府的稳定,所以才要暗中对我们母女两痛下杀手?”


    玉太妃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抱着元儿膝行到离燕瑫远些的地方。


    燕瑫心里怒火滔天,他根本不知玉太妃给自己生了个孩子,何谈他要杀了这两人,更何况他已经很久没去皇陵了。


    皇陵......


    该死!看来是皇陵那处早被人攻破了,这玉太妃也早就被别人收买来暗害他。


    这个别人不作他想,一定是燕瑁!


    燕瑫觉得自己推导出了问题的关键,只想先把祸推到燕瑁身上。


    “父皇!儿臣怎么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儿臣与这玉太妃一向不识,怕是有人收买了她来攀扯我!儿臣是父皇的长子,也是从前王府里王妃所生的嫡子,太子弟弟一日一日地长大,或许是有人见不惯我挡在太子弟弟跟前,所以......”


    燕北臣却听不下去了,事到如今他还狡辩,还想把祸水往阿瑁身上泼,看来只有将一件一件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才会认。


    “你放肆!”燕北臣打断燕瑫,“敢做不敢当,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燕瑫脖子一缩,见坐在上首的燕北臣眼睛都气红了,只得咬牙闭嘴。


    “太妃娘娘,你既然说这孩子是大皇子的,可有证据?”燕北臣懒得看燕瑫,直接点了玉太妃说话。


    玉太妃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也拉了元儿跪在一边,从袖囊中拿出了一个木匣子,递给一边的宏公公。


    “陛下,这匣子里就是证据。再者,元儿长得肖似谁,妾身就算不说,陛下也一定瞧得出来。”


    燕北臣接过宏公公呈上来的木匣子,抬眸看了一眼依偎在玉太妃身边的元儿。


    元儿怯生生地看他,见他望过来,又赶紧垂着脑袋,盖住眼睑的睫毛一直在抖。


    这还是燕北臣第一回见到这孩子。:魰斈叁4


    早前阿琼将这孩子带回宫时,他只是听说并没去瞧过,后来也只以为这孩子是先帝妃子同个侍卫所生,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那夜阿瑁阿琼将探查的一切都告知与他,他才知道燕瑫这鬼崽子搞到自己的庶阿婆身上去了,还生下了他的“第一个孙女。”


    如今看来,这个叫元儿的孩子长得和燕璧一模一样!


    燕璧是他的第一个女儿,小时候的模样他也不曾忘过,就算他从前没见过木匣子里的东西,他只见元儿的样子,他都能相信,这就是燕瑫的种。


    燕北臣掀开木匣子,看着早前他就见过的东西,手一挥,木匣子便从案桌上摔下去,里头的东西直接暴露在了燕瑫眼前。


    燕瑫瞪大眼睛,地上是一张缓缓飘落的帕子,帕子的一角绣着花,那绣样眼熟得很,他今日怀里都还有一张相似的帕子。


    还有地上散落的药渣碎末,他直觉不好......


    “陛下,如您所见,这张帕子是从前大皇子殿下私会妾身时留下的,想必那绣样是大皇子妃所绣吧,还有那些药渣,是大皇子每回离开前会叫妾身喝下的避子药。”


    玉太妃停顿一下,将自己身边的元儿耳朵捂上,低声地说:“虽然妾身每回都喝,可皇陵寂寞,妾身也想要个孩子陪伴,在最后一次与大皇子殿下欢好后,偷偷含着药,将药吐了,这才有了元儿。”


    她说完已经是泪流满脸。


    可燕瑫大喝一声,被绑住的双手虽不能指玉太妃,可眼神却恨不能将玉太妃给杀了,“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敢算计我!你从什么时候想着算计我的!”


    玉太妃哽咽着,一把将元儿抱在怀里,大声叫喊:“陛下救命啊!妾身从没有想过害大皇子殿下,倒是大皇子殿下从妾身这处得知了铁矿石山,暗中谋划窃国,又发现元儿的存在,这才想将我们母女灭口!妾身走投无路才从皇陵偷跑出来!”


    “陛下要杀要剐,妾身都不怕啊!只求陛下不要处死元儿,妾身愿意自刎去地下等大皇子殿下,陛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玉太妃说完,不停地磕头,元儿只以为有人要欺负玉太妃,在她旁边哭喊起来:“你们都是坏人!都要欺负娘娘!我讨厌你们!”


    燕北臣深深看了眼瘪嘴哭的元儿,手一挥,风一很快地出现了。


    “将她们带下去,听候发落。”


    “喏。”风一抱拳领命,卷起流泪的玉太妃和元儿,转身便消失不见。


    一瞬间,聚英殿中再次陷入寂静。


    燕北臣眯着眼睛看向匍匐在地的燕瑫,冷声问他:“你认还是不认?”


    燕瑫还是嘴硬:“父皇明鉴!儿臣从小受外公教导,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情,父皇跟儿臣一样是外公的学生,最是知晓外公的性子,外公正直清明,儿臣一向以葬在太庙里的外公为傲,怎敢做出有辱外公的事情!”


    燕北臣挑眉,他这是自知逃不脱罪责,要将老师搬出来了吗?


    他的这个大儿子,果然愚蠢又没长进,真真是叫他看不过眼。


    “瑫儿,你觉得朕会在乎你与先帝的嫔妃有了个孩子这件事吗?”


    燕北臣的声音极其冷,让燕瑫身上的汗毛根根站立,他多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听到燕北臣下面的话。


    “不过是个为父不尊的东西,他的命,朕都敢要,你觉得他的嫔妃跟朕的儿子有瓜葛,朕会放在眼里吗?”


    他边说边走,走到燕瑫的面前,一脚踹在燕瑫的胸口,将燕瑫踹了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