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公主喝解药,郎君问治腿

作品:《公主有品

    沈铮听燕琼要他用嘴喂药,无奈地笑起来。


    殿下怕是太相信他的定力,太笃定他不是个色欲熏心的人。


    可她就躺在自己身前,全身上下都是妩媚,他瞬间溃败,只是怕眼里的欲望吓到她,这才捂上她的眼睛,含住药丸亲上去。


    燕琼嘴里的每一寸都被沈铮照顾到,最后药丸被抵到燕琼的喉前,沈铮抬着燕琼下巴的手下移,用大拇指轻揉她的喉咙,直至她咽下解药。


    明明药喂完了,可两人都没停下,仍然唇齿相依,沈铮力气好似有些大,燕琼嘴里哼出声。


    正是这一声让沈铮蓦地清醒过来,艰难地分开同燕琼相贴的脸。


    “风肆!风悟!照顾好殿下!”


    他起身狼狈地往外跑,还将闪现的风悟给撞了下。


    沈铮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将自己内衫的衣襟拢起,沉声吩咐:


    “阿大你去药房抓药,阿二你去后面烧热水,好了后风肆风悟会找你们。”


    他还记着燕琼还要泡药浴才能彻底好。


    阿大和阿二从天闪到地上,单膝跪地领命。


    “哎哟!你小子还挺能忍。”


    广大夫坐在医馆正厅眯着眼睛喝茶,眼神朝沈铮的下三路瞟。


    沈铮脚步顿了下,轻咳了声,瞥向广大夫。


    “他的腿怎么样?”


    沈铮问起沈铭治腿的进程。


    广大夫仰靠在矮榻上的靠垫前,摇头晃脑地说:“快了,今日他已经能站起来了,再要两日,他就能行动自如。”


    沈铮点头,给自己倒了杯清水喝下,又听广大夫好奇地问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还有人敢给昭阳公主下药。


    “无事,不小心沾上的,不过这药可对身体有损害?”沈铮皱着眉问,恐这极春会伤了燕琼的身子。


    广大夫邪肆地笑起来,“你的殿下当然是无事的,可真被下了这样邪性的药的人,男子会伤及肾脏,女子会宫寒往后难以成孕。”


    “这药可只在漠北才有,安京的高门大户可怕啊!”广大夫啧啧两声。


    沈铮听广大夫这样感叹,低声笑了出来。


    这药怕是长平侯府和武定侯府都认定是对方下的,只是不知武定侯府会怎么处理这事。


    小周氏自诩聪明,算计到别人府上去了,只以为自己高门大户,却不知人家才是深藏不露。


    而现在小周氏跪在武定侯府的正堂里,被老夫人周氏不停地掌掴。


    “阿姑!真的不是我!”


    她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低着头哭。


    周夫人坐在一边拿着帕子擦泪,看向小周氏的眼神很是怨毒,她指着小周氏说:“不是你?你的好儿子可早就跟阿霞说了,是你一手策划的今日之事,说定能叫他和长平侯府的二娘退婚来娶我府上娶阿霞,结果呢!现在让阿霞还怎么做人?”


    “你们侯府今日要是不给我周府一个交代,我直接一条白绫吊死在你们门口!”


    坐在老夫人周氏身旁的沈勃,听到周夫人说要去府门吊死的话,眉头紧锁,心里越发觉得烦躁。


    他今日在长平侯府算是把脸都丢尽了!


    先是三郎被发现在偏房同人厮混,再是他和周芬霞醒后直嚷嚷说是被害的,结果人家长平侯世子夫人直接将柴房里捆住的人带到堂前。


    “侯夫人,您给我们府上说说,这几个人是谁?”世子夫人昂着头很鄙夷地看着小周氏说。


    当时小周氏还逞强绝口不承认,直到长平侯夫人将府中的账册拿出来,把府中伺候的所有下人都对照了一遍,可这些下人仍旧嘴硬,二话不说就被人拖了其中一个直接在院中打死。


    其他被捆住的下人见真的出了人命,小周氏也不会救他们,都朝长平侯府上的人磕头,“奴说!都是武定侯夫人让奴做的!”


    “我也是!她让我引了府上的二娘子出来。”


    “她让我迷晕原大娘子!”


    “她让我引昭阳公主出去。”


    刚刚被打死的则是后面在偏房里胡言乱语攀扯沈铮燕琼和刘在忻的那个。


    “侯夫人您胆子倒大,连公主都敢算计。”长平侯世子讥讽道。


    小周氏见事情败落,再无回转的余地,心中打鼓,这才知道怕,歪在地上晕了过去。


    长平侯则叹口气,阴沉地看了眼昏死在地上的小周氏,对沈勃说:“既然武定侯府不愿意同我家小女结亲,你我府上的亲事就此作罢吧。”


    “刘侯,我......”


    “沈侯,其余的话还是别说了,明日将定亲信物托人带到我府上来,一并再将你府上对你夫人的处置也带给我,不然这些人我会直接带到大理寺去,到时候如何,我想不是我说了算。”


    长平侯府将沈勃要说的话直接打断,好似并不想再见到沈勃众人一样,抬手指向门外:“沈侯,请吧,早些回,早些处置。”


    倒在地上的小周氏身子缩了下,引来了长平侯夫人的嗤笑。


    沈勃只要想起在长平侯府受到的冷待讥笑,心里就恨不能将小周氏掐死!


    他被小周氏的哭泣声和周夫人的吵闹声给扰得头疼,狠狠将茶盏摔在了地上。


    “别吵了!”


    顿时什么声音都戛然而止,老夫人周氏仍然捂着胸口,指着小周氏低声呢喃:“你真是个害人精,害人精!害了三郎,害了侯府!”


    “侯爷打算如何处置我妹妹?”小周氏的兄长周留,他坐在一边问沈勃。


    他对小周氏心中自然是又气又恨的,可看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样子,又可怜起来。


    “不管怎么说她为本侯生儿育女,我不忍杀她,明日收拾好东西,送去家庙。”


    周留叹口气,罢了,至少还有一条命在。


    小周氏尖叫起来,爬到沈勃跟前抱住他的脚,摇着头不住地说:“我不去!我不要去家庙!我不去!”


    “那我儿阿霞呢,侯爷要怎么做?”周夫人咄咄逼人,非要问个结果出来。


    “接到府上来吧。”沈勃沉声道。


    周夫人蹭的一下站起身,“你们是要阿霞做妾?!”


    这时老夫人将矮几狠拍两下,用沉暮地声音说:“婚前同郎君滚到一起!于理也做不成正妻!侄媳,往后三郎娶不娶妻,府中不会管,只看二娘的本事了。”


    周夫人捏起拳头正要暴怒,被周留拦下,“一切都听姑母的,挑个吉日,将两个孩子的日子定下,我就将阿霞送来。”


    周留站起身就带着周夫人离开了武定侯府。


    等堂中只有自己人了,沈勃将小周氏一脚踢开,站起身对沈励和原氏说:“往后要劳烦弟妹掌家了。”


    一直默默无言的原氏站起身,对老夫人周氏和沈勃行了一礼,淡淡开口:“妾身做不了,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