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到天亮。


    当然，云裳妖力被禁锢，跟普通人无疑，江无疾不可能真的持续输出那么久。


    于是中途云裳就喊来小双，帮她一起分担压力。


    之前在青州城的时候，小双被姐姐坑害过一次了。


    有些事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只是让江无疾有些意外的是，小双作为“陪嫁丫鬟”，居然也守身如玉，至今没有被自己以外的男人碰过……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寒冬里的雨格外的阴冷。


    买不起煤的百姓只能用山上砍来的柴火取暖，又或者硬抗。


    清寒小院。


    诸葛野吃着嫂嫂烤的番薯，问道：“江兄还没回来？”


    苏洛洛摇摇头。


    “离谱……这都三天了，他就一直在教坊司没出来过？”


    “这个我也不清楚诶，应该是这样吧。”苏洛洛应道。


    “……”


    因为江无疾差人来跟嫂嫂说过，这几天都他不回家了，以免嫂嫂担心。


    现在担心是不担心了，只不过这心里总不是滋味。


    “江兄也真是的，还跟我说什么自己从不去教坊司，结果好了，云裳一来，他直接三天三夜不回家！这……他就不怕死在床上？”


    “……，应该不会吧？”


    “呵呵……”


    另一边，玉衡殿。


    一身墨袍的四皇子用夹子夹着一块还在滴血的肉块，喂笼子的乌鸦。


    此时的四皇子，看上去有种莫名的阴翳。


    与当初在御书房时的憨样截然不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江解元还在教坊司？”


    “回殿下，是。”


    微躬着腰的顾长风应道，一头花白的头发与笼子的乌鸦形成鲜明的对比。


    顾老是四皇子请来的江湖人，如今算是他的谋士。


    “看来财权名色，江解元真的只喜欢色啊……这样一来，这一局真的要输给永安了。”


    顾老嘴角微微扬起，挤深几道褶皱。


    “其实这样也好。”


    “圣上喜平衡之道，永安公主越是强势，圣上越会打压，并且会想办法扶持殿下。”


    “殿下只需隐忍，厚积薄发，永安公主可以赢很多次，但只要她输一次，殿下定能让她无法翻身！”


    跟江无疾猜想的一样，四皇子的憨批画风全部是都是装出来的。


    但这事其实也不难猜测，礼部之中能渗透三部，与永安分庭抗争。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憨？


    至于什么谋士功劳，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这个道理放在哪都能用。


    闻言，四皇子深吸口气，阴沉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笼中鸦的双眼。


    “隐忍太久了，如今圣上都以为本皇子是个废物！”


    “殿下言重了。”


    顾老叹道：“正是因为殿下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圣上才会处处扶持殿下啊……”


    四皇子手中动作微微一僵。


    他自认为可以瞒过所有人，但绝对瞒不过自己这个父皇。


    但一直以来父皇都没有揭穿他，细想起来，父皇反而一直在配合他？


    “……”


    顾老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能忍才能谋，如今京城风卷云涌，老夫昨夜观天象，南北星辰璀璨如河乃是祥兆，倒是……嗯……暗星连珠，今年永安公主怕是有大劫。”


    “永安有大劫？”


    四皇子微微皱眉，忽然想到一件事。


    “差点忘了，入冬了，今年格外冷……”


    ……


    “什么？还没出来？”


    “呼——”


    “下去下去！”


    听雨苑，穿着银丝烟罗裙的永安情绪有些失控。


    鼓囊囊的胸襟起伏不定，如画般的秀美紧蹙在一起。


    身前的古琴绷断了数根琴弦。


    那天晚上苏洛洛和叶清寒的反应本就气的她只要银牙。


    结果现在好了。


    人三天三夜都没出来。


    派人一打听。


    呵，云裳小院换了两张床，三张桌子，还添置了秋千。


    她现在真后悔让礼部把云裳调到京城来！


    但是……


    细细想来，她跟江无疾最多也就是主仆关系，江无疾流连教坊司，叶清寒都不管，她急个什么？


    永安伸手按了按眉心。


    道理她都懂，但是胸中火气却难消半分。


    就在这时，头戴凤冠，身着凤舞曳地裙的皇后出现在院子里。


    皇后的身高跟永安差不多，大约167到170之间。


    不过看上去，皇后更像一个小姑娘，白皙如玉的脸蛋带着一丝肉感。


    即便带着珠环翠绕的凤冠，依旧压不住那与生俱来的甜美气质。


    绣着凤凰曳地裙是量身定制的，因此该细的地方细，该大的地方大。


    胸襟规模不必永安小，但因为恰到好处的裁剪，所以并没有永安那种撑爆感，而是两只有足够空间活动的小兔子，弹性十足。


    “儿臣参见母……”


    “哎呀呀，私下就别整这些了。”


    皇后扶住想要行礼的永安，将其拉回到桌边坐下。


    明媚的眸子上下来回打量。


    “啧啧啧……”


    皇后脸颊两侧出现酒窝，甜美的嗓音多了几分“你就是活该”的味道。


    “本宫都说了把江解元赐给你，你不要，现在好了，人都快住在教坊司了。”


    “母后说什么呢，儿臣跟江解元清清白白，他要住哪跟儿臣有何干系？”永安淡道。


    “你呀你。”


    皇后将永安的小手拉过来，轻轻拍着其光滑白腻的手背。


    “本宫还不知道你？就知道嘴硬，你心里在想什么本宫还看不出来？”


    “但本宫真的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礼部把云裳叫过来，这不是摆明了把美男往外推吗？”


    “儿臣只是……只是体恤下属罢了。”


    “？”


    皇后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就这么说吧，你一心想要称帝，对吧？”


    “母后慎言。”


    “别跟我打官腔！又没别人。”


    “哎……”


    “以后要是你真的成了女帝，那养几个面首很正常吧？”


    “？？”


    “而且以你的能力，就算成不了女帝，破例当个女王爷很正常吧？一个女王养面首，有什么问题吗？”


    “？！”


    “要本宫说啊，你就先收了江解元，以后要是遇到更好的，继续收也无妨……”


    “母后！”


    “嘿嘿……”


    皇后说的话虽然有些离谱。


    但如果永安真的能成为女王爷又或者女帝的话。


    养不养是一回事，光说养面首这种事。


    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