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秦始皇
作品:《开局盘点那些冤种父子[直播]》 但朱标觉着,一切还都来得及的。
如今只是洪武二十年,距离仙人所讲的洪武二十五年还有五年的时间,是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如此安慰自己道。
白色幕光上的白色仙人并未继续讲些什么,反倒是弹幕这边“哐哐哐”地不停弹出:
(有明大诰就罪减一等,没有明大诰就罪加一等,□□自己不觉得这条规定有些离谱吗?)
(笑死,这就好像是原来上学时老师推荐买什么书,买了奖励一份作业,不买的罚站叫家长,离谱至极,虽说当时没有这么先进的罪刑法定的说法,但如此规定俺觉着也实属不应该...那岂不就是为了脱罪,多买上几本明大诰就能再减几等?)
(哎嘿,朋友,你说的对耶,那皇亲国戚有的是钱,在家准备到子子孙孙无穷尽也都用不完的明大诰,岂不完全无罪了就?)
(朋友们冷静一下子,也许□□的意思是扩大传播率?)
朱元璋:谢邀,俺很无语,俺没有想这么多,俺就是要警示众人。
望着哐哐哐不停往外砸出的弹幕,关于这条规定的奇怪讨论在屏幕上不停地闪烁飞过,沈杳耐心继续解释:【其实关于明大诰,它的内容包括了朱元璋亲自审理的一些案例、他对臣民的训导以及近新颁布的重刑法令。
结合前面所说的立法指导思想的背景考量,我个人认为,朱元璋的本意可能是想通过类似于半强制的方法使大诰能够以足够快的速度在民间进行传播且为人所熟知,理想是很丰满,但可惜现实是很骨感的,对于百姓而言,谁能让自己吃饱饭、安居乐业才是真的好帝王,至于皇帝所颁布的最新法令,怕是没有多少人管,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将大诰进行推广并获得稳定的社会基础就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朱元璋的这种做法,确实是有违于罪刑法定原则,仅仅因为有无明大诰而同罪异罚,确实不合适。
但是不得不说,这种方法也确实提高了群众基础与社会认知度,所以我觉得,褒贬不一的历史人物登场了,众说纷纭,但我作为法科出身的人,罪刑法定四个字刻烟吸肺,某种程度上这种规定也算是一种特权法,放在今天不合适的东西放到过去阶级等级森严的地方,似乎一切好像都能说得过去。
但是,站在人民群众的立场上,恕我还是不能认同。】
弹幕继续飞过: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没错,懂了,确实不太合适。)
朱八八:谁知朕的难?既要这样又要那样,这已经是朕勤奋想出来的法子了!
朱标(颤颤巍巍):父皇息怒......仙人还是要尊敬的。
朱八八(愤怒扭头):朕知!朕怎会不知?就是如此,才愈为气愤,毫无两全之法罢了。
然而,弹幕讨论继续中:
(明白了,这种规定确实给人感觉有些随意,律法给人的印象一定要是严肃的仿佛蒙着一层面纱,如此仅仅因为有无明大诰便随意处置当真给臣民一种十分随便的印象,时间久了,自然愈加随便,缺乏监督的执事官也会愈加随便。)
(所以说,怪不得明大诰不够持久、续航能力差呢,原因估计就在此了......当然了,也不乏有朱八八后代不太听话不太靠谱的原因在的哈。)
沈杳闻言颔首,表示肯定,此事正是这个理。
朱八八:......金色字体你是在阴阳朕,朕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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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完朱八八的明大诰后,直播间红红火火地热腾了一阵,沈杳趁热打铁,开启了第一期的另一专题—盘点冤种父子(暴虐版)。
在她怀中阵阵发热的魔方小方悄然换频投放,沈杳浑然不觉。
从前的小方只是小方,只不过现在的小方是钮钴禄氏·小方,它把直播投到了秦始皇那里。
你以为就这样吗?
不,它还投给了公子扶苏和公子胡亥。
不仅如此,它还选择性胡说八道,搞得人一头雾水,竟不知真是假还是假是真还是真真假假亦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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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C221年,秦王嬴政扫六合,结束春秋战国时期的四方割据、动乱不堪的分裂局面,一统天下,建立秦朝。
德兼三皇,功过五帝,首称使用“皇帝”称号,自称为“始皇帝”,乃是中华龙脉的象征。
在中央实行三公九卿,取代对于寒门不友好的世卿世禄制,在地方实行郡县制,废除存在已久的分封制,手段狠厉,一切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而为后世所闻名的臭名昭著的公子胡亥,此时尚且只有十岁,正处在懵懵懂懂的年纪。而他此时师从中车府令赵高,正是那位赫然有名的奸臣赵高。
因此,魔方小方选择将优先投放的机会给到公子胡亥,有句老话说得好,三岁看老,当潜移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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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众家灯火熄灭之时,魔方小方将视频悄然投放至公子胡亥的梦中。
帷帐缠厚,些汗闷出,但丝毫无法扭转胡亥不断狂奔的思绪。
远方有些魔音不断传来,声声入耳,汗如雨下。
【他是谁?他能是谁?呵呵,我知道他,我不可能不知道他。】
【你猜你是谁?】
梦里,一日一夜,胡亥深陷泥泞的沼泽地里,每每使劲想拔出腿来,反而愈陷愈深。不知为何,沼泽地旁空空如也,却无端伫立着间茅草屋。
夜晚月明星稀,点点星光与其相伴,这几句冷硬的问话好像是从旁边的茅草屋里传来的,也好像是从别处,冷冷清清,尚不能分辨清晰。
胡亥扶着岸边,又觉着自己可以了。
他稍稍向上蹬了蹬腿,却又陷下去几分。
那头,同样冷硬的声音在他背后不远处再次传来:【猜猜你是谁?你是谁?】
胡亥差点被吓个半死,狼狈转身发现不知道哪来的老头竟是在锲而不舍地问他。
此时胡亥仍深陷泥淖之中,肮脏不已,而岸上的老头却两袖利落,形成鲜明对比,好像是在讽刺着他。
故而,胡亥愈为暴躁,咬牙切齿回道:“你管我是谁!”
却不想这老头依旧锲而不舍:【反正你也上不来,猜猜你是谁?你是谁?】
胡亥怒骂出声:“我是公子胡亥,还不快快将我救上来!”
【哦,对了,就是你没错。如此说话,老夫倒不如助你一臂之力!】
猛然一脚,更觉“入木三分”。
“duang”的一声,胡亥又掉下去了一截,只留脖子以上部分在外,大半夜的,竟有一丝诡异之感。
【如此,公子可以听我耐心讲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