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之死地。
作品:《你是我的拐杖》 跟船厨师提出了几个处理方案让他们选择。
“我都行。”
秦霄山最后选择了“烧烤”和“刺身”。
选完后,厨师进舱内小厨房处理鱼,秦霄山为了不让容舒继续被紫外线辐射,把她带进去,美其名曰“观摩学习”。
容舒乐意至极,凡是跟吃的沾边,她都可以为之将一切置之度外。
这些鱼这么新鲜,肯定很好吃。
光是想象待会的佳肴,容舒就已经酥得不行。
看着厨师手起刀落地处理着鱼,容舒在一旁偷偷吞口水,甚至顾不得身上的痒。
一边惊叹于厨师的刀功,一边畅想着说:”生腌应该也不逊。”
秦霄山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
这脑袋里,不装食谱,倒是装了菜单。
这边鱼快片好码在冰上,厨师制作好私家调料后,另一边香喷喷的烤鱼也以热烈的气味强势登场。
她看着桌上被处理好的美味,由衷地赞美:“哇,真棒!”“你听说过一项科学研究吗?植物也能听懂人语。与消极的言论相比,经常夸它们,会让他们长得更好。”
“所以你认为,夸了食物,它会被变得更美味?”
“嗯嗯”,容舒疯狂点头,作出‘还是你懂我''的手势。
秦霄山点了点她的脑门:“这是能类推的吗?”
“万物都有其共性嘛。”
“你确定不是你的牵强所为?”
“……”
她本来要吃的生鱼片,现在转头用来堵住他嘴了。
摆盘好后,容舒和秦霄山邀请船员一起吃。
容舒用筷子夹起一块薄如蝉翼的刺身片鱼,粘上厨师自制的酱料,忍住自己的馋,炫给秦霄山。
看着他顺当接过,她很期待:“你吃这个,我钓的。是不是很鲜爽?!”
这都面目全非了,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是她钓的。
不过,小丫头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好吃。脆爽可口。”
“是吧”容舒也给自己夹了一块,品尝着,“有鱼味!”
一位刚才帮容舒钓起大鱼的小哥用英文问道:“刚结婚的情侣可以享受特色蜜月套餐,你们有向酒店提出来吗?”
两人都停了筷,秦霄山用英文回:“谢谢你的提醒。她是我未婚妻,我很期待下次再来时,带着她体验这里的特色蜜月套餐。”
容舒尴尬地笑着。
这种情况,好像自己也不需要说太多。
有了小哥这个话题打头阵,大家开始用英文聊起来。
容舒出国前,除了在日常生活里,没觉得英文有多重要,直到这一种语言,把本有着不同语言背景的人都联络起来……
什么时候中文才能如此,真希望有那天。
船员们似乎拿了冒险小说的剧本。
每个人随口的经历,都足以让容舒感到惊奇。
相比之下,自己的经历却是波澜不惊的几点一线。
期间,其中一位黑人船员分享了之前自己九死一生的经历。
他大概说的是,就容舒能听懂的部分而言,应该是在什么珊瑚群里浮潜的时候,遇到了咸水鳄。
差点成为咸水鳄的小甜点。
不过,从他淡然的叙述语气来看,他似乎习以为常。
“海里也会有鳄鱼吗?那浮潜岂不是很危险?”容舒有些震惊。
那人热情噼里啪啦的解释一番,相比刚才分享的时候,像摁下了3倍速的语速键,如同放□□一样,再加上他口音比较浓重,容舒有些接收不太来。
秦霄山接收到容舒的眼神求救,简要地像容舒传达了那位黑人小哥的意思:“他说有咸水鳄。而且海里暗涛汹涌,所以浮潜还是具有一定危险性的。”
容舒点点头,对秦霄山说:“那于师姐他们……”
容舒蹙着眉,开始担心起他们来。
自己之前玩浮潜时,倒是没考虑过什么危不危险,就觉得好玩。
如今想来,倒是后知后觉的怕。
容舒想起小时候看动画片时,小鱼被鲸鱼吸进肚子里。
“浮潜已经是马代发展得已经比较成熟的项目,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们不会有太大危险。”
她还是有些担心的,经验与改进的确能减少事故的发生,但不能杜绝。
她给于幼微发短信,发了又删,删后又编辑。
想提醒她,但估计人家在兴头上,不好扫兴。
而且贸贸然地说,徒增人心理负担。
容舒最后还是只问了她浮潜的感受。
如果她回复,代表没事。
虽说有些多此一举,但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这样做。
她希望来和回时,大家都整整齐齐的。
那个小哥看容舒在敲打着屏幕,以为她对这个鳄鱼的话题很感兴趣,在跟朋友分享。
于是给她展示了自己手机里曾经拍过咸水鳄上滩照片。
容舒看着看起来十分凶猛的鳄鱼,说了一句:“这个鳄鱼看起来,很有活力。”
小哥说,鳄鱼不都是这样的?
非也。
容舒跟小哥描述自己之前看过的鳄鱼。
或在动物园的里,那些鳄鱼直挺在沙洲上,木头一样懒趴趴的呆着晒太阳;还有别个一些人工养殖的,则在餐桌上,以赤诚的面貌示人。
容舒这一描述引得同桌的其他人不同程度的发笑,就连秦霄山,都微抿着笑。
容舒也不知道自己搔到了他们哪里的笑点,只是从众地跟着礼貌地笑。
一群人说说笑笑。容舒一开始还能被大家分享的其余吸引住,不去管身上千根细针细密扎般的痛与痒。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她开始挠起手臂来。
秦霄山反应过来,抓住了容舒蠢蠢欲动的爪子。
他让人把自己的旅行包拿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药包,又抽出一堆瓶瓶罐罐。
容舒好奇地拿起来看。
都是些晒伤乳膏,喷雾什么的。
旁边已经停下手中美味,看着他们俩。
递包过来的小哥也不懂中文,干巴巴地在旁边看着,有些想帮忙但又不知何从下手的无措。
有一个坐在他们正对面的小哥回过味来,他对容舒说:“你被晒伤了?”
容舒看这药膏,以及,秦霄山这阵式,应该吧。
她有些不太敢确定地点点头,然后又看向秦霄山。
秦霄山没有看她,抿着嘴,脸色:晴转阴。
他拿出一个无菌棉,先跟她刚才防护最薄的脖颈和手臂处喷了些喷雾,然后均匀涂抹。
容舒感觉冰冰凉凉的,有种曼妥思丢进可乐的滋味。
容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秦霄山,他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一如既往地专注、小心。
容舒也不不敢吭声,有些尴尬,哈哈。
待会自己不会被收拾吧。哈哈。
想起他早上那句“勿谓言之不预”。
她心虚极了。
而且自己刚刚好像还又作了一下死。
刚才在甲板上钓鱼时,钓得火热之际,她想把外套脱了,赤膊上阵,他当时阻止了自己,幸好自己最后没有太放肆。
不然,现在可能自己就被丢下海里喂鱼了。
但想想,容舒估摸着,秦霄山当时应该已经默默在心里记上了一笔。
就等着秋后算账呢。
秦霄山这边,正在内伤中。
喷完喷雾后,他又气鼓鼓地拧开软膏,换了棉签。
小哥递过来的垃圾桶里不知不觉已经积了一堆棉签和棉团。
看着她被晒得红通通的皮肤,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又心疼,又生气。
容舒说:“疼。”
秦霄山已经尽量轻了,全身上下的力量都集中在嘴上:“活该。”
“我以后不敢了,都听你的。”
容舒赶紧低头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秦霄山看了她一眼,有些没好气地说:“我对你的承诺持保留态度。”
就是不信她咯。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他现在态度已经放软。
这样看来,今晚回去,思想工作会好做很多。
擦完药后,秦霄山直接就让回岸上了。
过程中,也不让容舒上甲板,把她摁在餐厅那里。
容舒很煎熬,但为了展示自己的良好认罪态度,她还是忍了一路。
上岸后,直接坐驳车回酒店。
在驻酒店医生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秦霄山才稍稍放下心。
不过,容舒想,秦霄山真是小气鬼,小心眼!
已经回到酒店将近三个小时了,除了问自己还疼不疼,饿不饿之外,就没再主动开口说话。
现在他已经去洗澡了。
而容舒,正在跟妈妈微信聊天。
“打开摄像头,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容舒惊恐,赶紧从床上蹦起,把露台灯关掉,然后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露台上。
边跑边说:“等一下哈。”
希望霄山识相点,不要那么快出来。
一切搞定后,容舒把摄像头打开,转回前置:“可以了。”
“怎么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你的轮廓。”容母有些遗憾。
“我们学校穷嘛,外面灯少。”
容舒知道,即使现在自己脸红心跳,容母也看不到。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看你的校历显示,你应该很快要放寒假了把吧?”
“我……”,容舒估算着,“我下下周回家吧”。
“这么晚?”
“嗨呀,实习律所那边需要交接完工作才能回去,总不能拍拍屁股就走吧。而且有一些我跟开了的,不好做一半留一半,爸爸不是说,做事要有头有尾,不要虎头蛇尾吗?”
都搬出老爸语录了,容母自然无话说。
“你回来跟我们说一声,好安排吃饭。”
“好。”
“妈~”,看着视频对面的母亲,容舒一股依恋感上头。
亲情就是这样,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