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讨论佛法

作品:《女将军虐渣日常(重生)

    江安夏对于林获的厉声斥责丝毫不惧,也不做任何辩解,静待对方想想清楚自己刚刚所说。


    大家都不是个蠢人,林获也仅是呵斥了一句便没有了后言,而是在皱眉沉思。


    他为乌孙国尽忠多年,太子和二皇子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这二人不论是谁登上了皇位,都可能出现江安夏所说的那种情况,他自己虽立身持证,却也不得不为自家女儿多想。


    见林获正在思考,为打消对方的最后一点顾虑,江安夏又道:“侯爷无需认为自己对朝廷不忠,试问能在这京城常年经营的铺子,哪一个背后,没有一位官家背景?


    京城人员繁杂,我南江家初到此地无人依靠,为避免十五年前老江家的事情重现,迫于无奈才找上侯爷罢了,我们绝不主动惹事,只需在有他人陷害或上门挑事时,侯爷能够出面摆平而已。”


    在别的地方做生意,也许只要埋头苦干便可,但是,在京城则不同。


    十几年前,可不就是外公将生意做到了京城,凭借着外公的经商天赋,把生意越做越大,甚至成为了一代皇商,从而惹得别人红眼。


    这才在江康平霸占江家时,人人都是冷眼旁观,甚至是乐见其成,竟无一人出手相助,毕竟,一个只会吃软饭的江康平,可比一个有头脑,会实干的江老家主,要好对付得多。


    最后,事情也果然如他们所料想的那样,江康平虽也有着几分小聪明,但这才十几年间,就已经快要支撑不起整个江家,需要寻求外援了。


    现在舅舅们不但同外公一样来到了京城,如今还有个仇家江康平在一旁虎视眈眈,若是没有个稳定的靠山相助,那么两个舅舅以及整个南江家的下场,只会比起当年更加悲惨。


    “你们只要安心营生,不惹是生非,倘若哪一日遭遇了不公的待遇,本侯也必会坐镇,让官员们秉公处理。”


    闻言,江安夏就知晓,他这是答应会做南江家的靠山了,遂即抱拳躬身行礼:“小女谢过侯爷!”


    林获看着面前这个,对着自己抱拳行礼的红衣小姑娘,有些失神。


    恍惚间,他回想起了六年前,那个与自己敌对的天泽国公主来。


    哈桑城与星罗城战役的两军阵前,对方也是身穿红衣肩披铠甲,骑坐在马背上,向他抱拳行礼。


    “吾乃天泽国的九公主凰珏,亦是这朝凰军的统领,此战我们虽都不愿见其发生,却也避无可避,为防止过多伤亡,不如你我二人单独比试一场,输者撤兵退避三舍,如何?”


    那时,这仗已经打了将近半年之久,这么长时间的作战,他们军中的粮草已经严重紧缺,哈桑城本就是因为没有食物才起的义,后备军需又久送不到,可以说,他们是弹尽粮绝之际。


    毕竟是他方先挑起的战争,理亏在先,只怕这一役若是败了,天泽国会大军压境,踏破乌孙国的国门,所以,他们决不能退!


    现今有一个能够挽救局面的机会摆在面前,他也顾不上再考虑,自己会不会被人说成是以大欺小,以男欺女了


    他直接干脆应战:“好!本侯便与你这小女娃战上一场。”


    于是,两人便开始了在马上的交锋。


    原本以为凰珏仅是个年轻女子,根本不足为惧,却见对方将一把红缨枪用得出神入化,几个回合下来,他竟未在对方手中,讨得半分好处,故此也不敢再大意。


    足足打了一个时辰,二人还未分出个胜负。


    越是交战他越是心惊,这凰珏不过也才刚满双十的年纪,竟然,就有这么高超的武艺在身。


    经过这么长时间下来,感觉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他知晓,再这样下去迟早都会力竭落败。


    正当想着要拼死一搏之时,却听到凰珏开口:“侯爷,你我二人难分胜负,再这么打下去也是徒劳,不如就当我们打成了平手,你方撤兵不再进犯我天泽国,我方也不会追击到你们乌孙国,侯爷意下如何?”


    明明只要再过几十招内,自己必将成为这凰珏公主的手下败将,可是,对方却突然收手求和?


    这时,他也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原是在给自己一条活路,也给了数万将士们一条活路,半年作战下来,将士们死伤无数,若是不打上这一架,若是不打成平手,那么两国的督军,都不会愿意让这场战役停止。


    凰珏公主实乃大才之人,可惜如今却


    “唉。”


    想到天泽国的探子来报,凰珏公主现在骄奢淫逸的生活,林获不由得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


    江安夏不知,他这是又想到了什么,但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然达成,便也不再过多细想。


    “侯爷,借笔墨纸砚一用。”江安夏来到书桌前,寥寥几笔之下就将一株花草画得栩栩如生:“这便是小女之前所说的土豆,一般会生长在比较湿润阴凉的环境处,花瓣颜色呈白色、粉红、紫色等,侯爷就按照此画像,派人去寻便可。”


    距离婚期仅剩三日,由于时间紧迫,林获也不耽搁,立即叫人把这幅画像拿下去,找画师临摹多份,派人拿画像去不同的地方,分头寻找。


    众人皆未想到,江安夏进出书房前后,自家侯爷对她的态度,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可是之前的江安宁都从未有过的待遇,就连自家小姐也是,在与她见了一次面之后,就非要跟对方做朋友,莫非是这叫江安夏的有什么笼络人心的手段不成?


    江安夏走出侯府时,江安宁已经在马车上等了好大一会儿了,不是她想等,只因这次是被林获给请来的,没有乘坐自家的马车,而是坐得侯府的马车,车夫根本不听她的。


    见江安夏上来马车,江安宁想起来林雨嘉跟自己断交,却又欲与江安夏交好,她简直都要气死了,遂即,便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


    “姐姐不仅想要抢夺,我的江家唯一嫡女之位,就连我与林小姐的友情,姐姐也要设计夺走不成?”


    江安夏真是懒得理她,明明每次自己都没有招惹,她却还是老在自己面前蹦跶。


    “呵,嫡女之位?你可曾见过有哪家的赘婿有权利养外室的?如今这外室上位,倒是觉得原先主母家的女儿不配做嫡女了?”


    “你胡说,我母亲与父亲是同村,肯定是真心相爱的,是你母亲利用家中的财势,这才抢走了父亲,父亲得到了江家,也只是你母亲给的补偿罢了。”


    马车上只有她们两个,刚刚在侯府受挫,江安宁早就不想再装什么善良柔弱的白莲花了,此时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她越说越起劲了起来。


    “你们这母女俩都是贱货,专抢别人东西,可真是一脉相承,你母亲抢走了我的父亲,现在你又来抢我的嫡女之位和友情。


    还有,如果不是你在林雨嘉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林雨嘉那个蠢货又怎么会幡然醒悟与我决裂?”


    江安夏的眼神猛地暗沉了下来,抬手便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捂着被打疼的脸颊,江安宁震惊地看着对方,简直不敢相信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你,你竟然敢打我?”


    她还未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就见江安夏伸手成爪,竟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江安夏的语气冰冷,不含任何一丝温度:“我母亲如何,不是你能置喙的,若是你再敢多言,下一次,可就不是打一个耳光这么简单了。”


    死亡的恐惧瞬间蔓延全身,江安宁变得呼吸困难了起来,只能立即点头回应。


    江安夏松开了手,此时的马车,也已经停靠在了江府门口。


    欢颜就在府门口等着,见到江安夏下车后,便快步跑了过去:“小姐,那个和尚又来了。”


    “什么和尚?”江安夏一时还真没想起来,欢颜说的究竟是谁。


    “那位法号息尘的高僧,说是与小姐相约好了,要一起讨论佛法的,今日他得空,便来找小姐了,此时在正堂等着您呢。”


    江安夏这才明白,原来是那小和尚又来了,只不过,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跟他相约好了?


    遂即和欢颜一起去往正堂的方向走去,江安宁也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当进入正堂中厅,见到了江康平与刘氏之后,江安宁才敢超过了江安夏,先一步扑到了刘氏的怀里,捂着自己一边被打的脸颊哭泣,看着好不可怜。


    江安夏对于她的动作不甚在意,而是看向了坐在次首位,身穿白色僧袍袈裟的光头和尚。


    息尘见到她后,便起身单手作礼:“南无阿弥陀佛,女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你这小和尚,还真是阴魂不散,府上没有什么邪祟给你捉,坏心眼的人倒是不少,不过,估计就连小师傅也是度化不了他们的,所以,还请小师傅尽快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