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卷
作品:《城主大人你马甲掉了[穿书]》 顾习习这两天在府中闲得无聊,看着清怜端上来的饭菜,顿觉索然无味。她拿起筷子随意搅了搅,又拿起一杯水一饮而尽。
拿起水杯的手倏地一僵,接着又喝了第二杯。“这水味道有问题,清怜,把府上的厨子给我喊过来。”
说完后她盯着杯子里的水陷入了沉思。
很快,李厨子就被带到。
“参见城主夫人。”
顾习习看着满头白发的李厨子突然心生疑问,便对他问道:“免了免了,李师傅,你在城里工作了多少年了?”
李厨子弯腰向顾习习行了个礼,脸上带着骄傲的表情回道:“回城主夫人,自打我12岁学习厨艺开始就一直待在花夕城里,距今也有50年有余了。”
“听说花夕城原本是美食之城,如今落成这样的境地,那想必李师傅必定知晓当中的缘由吧。”
“唉,这是诅咒啊,已经有三十多年了。就在三十多年前的一天,花夕城像被人下咒了般,全城的人不论家中或者是酒家,全部人做出来的食物都变成异常难吃。后来大家都在传估计是花夕城被遭到嫉妒于是突然被人下了诅咒,直到现在也无法破解啊。”李厨子叹着气惋惜道。
“那李师傅,城里的水源都是来自哪里的呢?”顾习习继续问道。
李厨子一怔有点诧异但还是如实回答:“回城主夫人,水源来自于城外的夕雨河,城民日常生活的用水全部都是来自此河。”
顾习习低头思忖,想必所谓的诅咒肯定和水源有关,也许这并不是诅咒,看来,她得去找机会去看看夕雨河了。
书房中。
“城主,这封书信是从朝拾国密探那得来的,城主请过目。”
白屿然接过书信,打开,随后眉头轻皱:“淡梓,安排人马潜伏在那边暗中观察,随时跟我汇报情况。”白屿然烧掉书信,抬头对淡梓说道。
“是,我这就去办。还有我已经把从中作梗的人找出来了,是..范将军。”
“哦?帮他带上来。”白屿然眸色一沉,眼底里满是冷漠。
“城主,饶命啊!”随后淡梓压着一身将军装束的人上前,想必此人就是淡梓口中的范将军了。范将军此时煞白着脸,对着白屿然跪地求饶。
“范将军,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背叛我?”白屿然冷冷地说着,每一个字都透着寒气,眼眸散发出极度冰冷的寒光。
“城主,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而已,请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吧。”范将军不断地磕着头,声音带着颤抖。
“哦?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跟我了这么多年,一向清楚我的处事原则。淡梓,拖下去按规矩处决了。”白屿然一记冷笑,下了句命令后便不再看跪在地上的人。
“白屿然,你没有心。你冷漠残忍,你会遭到报应的。”范将军愤怒地朝白屿然拼命大吼道,不断重复直到声音逐渐消失。
白屿然垂眸不作声,淡梓看到他神情后立刻上前安慰道:“城主,方才的话不要在意,是他犯错在先。”
白屿然抬头瞥了淡梓一眼,淡淡开口道:“我并不在意,我确实是这样的人。”他顿了顿,继续悠悠开口道:“去安顿下他的家人吧。”
“是,城主,淡梓待会就去办。”
“夫人这边怎么样?”白屿然抬眸,表情敛起冷峻,多了一丝柔和。
“回城主,夫人方才把李厨子叫去问话了,问了他关于花夕城诅咒和夕雨河的事。”
白屿然轻轻蹙眉:“夕雨河?”
“是的,城主夫人看来已经把关注点落在诅咒上了,看来夫人解除花夕城的危机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这样城主也可以放心了。”
白屿然始终冷着一张脸,淡梓感到不解:“城主究竟是在担心什么呢?我们盼了这么久终于把城主夫人盼来了,眼看诅咒的事也看到了转机,但淡梓始终感觉不到城主的一分喜悦。城主不说,是淡梓不值得城主信任了吗?”淡梓有点忧伤,自他六岁就一直跟在了白屿然身旁,那时白屿然才十岁,于是他就这样一跟就跟了他十二年整。
白屿然低着头沉默不语,眼里的光随即黯淡。
淡梓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莫非城主是怕夫人解决了诅咒之事后就会离开你吗?不然淡梓真得想不通,明明城主你等了夫人这么多年,如今夫人已在你身边了,城主怎么就开始患得患失了呢?”
白屿然像被戳穿了心事般轻叹了口气。淡梓看着眼前失神的白屿然,怎么都和刚才冷漠的他联想不到一块去,原来连城主在面对心爱的人时也会像普通人一般。
淡梓眼珠转了转,随后笑言道:“淡梓有一个办法,城主和夫人是在没有感情的基础下成为了夫妻,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而且淡梓知道其实女孩子很容易心软,只要城主在夫人面前适当示弱,装下软弱和委屈,对,就是所谓的苦肉计。这样夫人必然会心疼你,那感情自然而然就会突如其来。”淡梓像极了经验丰富的人一样对白屿然提着建议。
白屿然眉头深锁,低沉暗哑的声音此时带着丝疑惑:“苦肉计?装软弱?”
他低头思考了许久,嘴里反复念着这几个字。
看到白屿然甚是认真,淡梓嘴上憋着笑意,他跟着白屿然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像此刻那么认真过。
“行了,淡梓,你先下去。切记多派人手在夫人身边,不容出任何差错。”白屿然暼到淡梓嘴角的笑意,他轻咳一声,恢复以往淡然的神色,故作镇定地让他出去。
***
夜已深,顾习习更了衣躺在床上细想着夕雨河的事。听到一阵敲门声,随后门被打开了。
“谁?”她拽紧被子,朝门口看去,
“是我。”冷冽低沉的声音,是白屿然。
“白屿然?这么晚,是有什么事吗?”她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整个人戒备地看着他。
“顾习习,你是我夫人。”那人推着轮椅,走到了床边。
“???”小丫头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他低眸轻叹了一口气:“我们二人是夫妻,理应睡在同一个房间。”
“不..不要。”她大声拒绝道,却看到他脸色一沉。她想起今天听到家里几位年轻的小家丁说看到白屿然把一位已在府上多年的将军给处决了的事情,此时再想起仍是胆战心惊。
她打了一个寒颤,把声音音量收起。开什么玩笑,她现在才不想死呢。
“我的意思是我习惯一个人睡,旁边多个人我会不自在,而且我睡相也不好。”她支支支吾吾地说着。
“没关系,我不介意。”声音刚落,只见他用力撑起身子,手撑住床边,想坐到床上。
顾习习突然受惊,一个激动把他用力一推,真是大力出奇迹啊!她居然把他推到在地。
她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手,她居然这么大力吗?小心偷看到他脸色一变,她绝望地闭起双眼向他奋力求饶。
“我错了,你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
许久没有听到他的任何声响,她慢慢睁开眼睛,半眯着偷瞄,只见他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心一慌,急急忙忙地跳下床。
“白屿然,你怎么了啊?喂,白屿然?”
她轻轻拍着他的手,询问道。不是被她用力一推然后挂了吧,她杀人了?
片刻,地上的人微微一动,顾习习一看连忙把他扶起来,他趁机靠着她的怀里。
“夫人,我疼。”
他在她怀里撒娇道。
顾习习以为是她出现了幻觉,她低头看着靠在怀里的他。“什么?”
白屿然抬眸,一脸委屈地看着顾习习。
“夫人方才太用力了,把为夫弄疼了。”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这句话。
“停!你别乱说!”她瞬间耳根发热,面布红潮。
“白屿然,你先起来,来,我把你扶起来,小心。”
她娇小的身子支撑着他,由于他双腿不便,她没有见过他站起来的模样。但现在估摸,他个子很高,她最多只到他下巴处。
“你哪里撞到了?还疼吗?”她皱着眉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心头大喜,他得好好夸赞淡梓才行,这方法果真有用。
他不小心暼到她露出的睡衣肩带,幽暗深邃的眼眸随之加深。这丫头穿的是什么啊,这奇异的服饰,还莫名地别有一番滋味。
他轻咳一声,迫使自己的视线不再盯着她那裸露出的白皙肌肤
“已经不疼了,夫人,是不是嫌弃为夫的腿疾呢?我自幼双腿就落得残疾,亲生父母嫌弃我,我受尽了旁人的白眼,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如今夫人嫌弃我,我也是能够理解的,并不会怪罪夫人。
他低头神色黯淡,声音有着一丝忧伤。
“我..我没有嫌弃你,你就在这睡吧,但有件事我也必须对你坦白。你我成亲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也不是自愿的,我对你目前还没有喜欢,但我不讨厌不嫌弃你,这是真的。而且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我是你夫人,但我还没有准备好..所以..”
她顿时语塞,之后的话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看了她一眼,随之覆上她柔软白皙的小手,轻叹一口气。
“好,我们慢慢来,我不催你不强迫你。但夫人方才的话让我不要杀你是何解呢?你怕我杀了你?”
“我误会你了,以为你是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我怕你生气会杀了我。”顾习习垂眸,尴尬地说着。
“这不是误会,我确实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但你是我的夫人,我不会那样对你,更不会伤害你杀你。”
那如果她不是他夫人了,是不是代表他会杀了她?她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