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瑶中了情毒
作品:《去父留子,可还行?》 早在桑瑶身形不稳时,谢玉辰就做好了准备,等她晕倒时先一步接住了她软绵绵的身子。
看着怀里的桑瑶,谢玉辰有些出神:阿瑶,我有血有肉、有温度、有情感,我如此爱你,怎么会是假的呢?你不该质疑我。
他执起桑瑶垂在身边的手,用眼神细细描绘:这只手美丽得少见,指如削葱,修长秀美,却又白皙丰润,柔弱无骨,指甲光泽饱满,不用花染,也泛着柔和的珠光。
谢玉辰挑出她的中指,捏在手上,手立刻就像被蛛丝困住一足的飞蛾,看似自由,却挣脱不开。
他倾身而下,将她的中指含在嘴里,伸出舌头舔着指尖,然后在牙齿的几度磕碰下,用力一嚼,一股清甜便涌入舌尖,他一一咽下。
桑瑶似乎感觉到疼痛,眉头紧皱,手也开始用力挣扎,他丝毫不为所动,直到将她手上的血液舔食干净,才吐出她的手指,细细端详。
只见手仍是那只手,可是咬破的手指的指甲却泛起青色,再无半分光泽。他心道可惜,又重新含住手指轻轻□□伤口,像舐犊的老牛,又像为自己舔舐伤口的野兽。
一丝又一丝的香从桑瑶的手指伤口处慢慢飘散开,很快就弥漫在两人周身,风吹很久不散。
“唧唧……唧唧……”树上的蝉像是感受到什么,持续地鸣叫。
它们不停地发出鸣叫声,一遍接一遍的循环,企图吸引谁的注意力。
高亢、刺耳。
“唧!”
耳朵被蝉鸣刺痛,谢玉辰浑身一震,不是因为蝉鸣,而是感受到嘴里的异物,那是什么?
他呆呆地从嘴里吐出桑瑶的手指,手指被松开,她的整个手掌再也没有支撑力,直接“啪”地一声掉在她的腿上,隐约可见手指被舔得水润,指甲泛着柔色的珠光。
我这是在做什么?
谢玉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桑瑶似乎问了他一个问题,但是他想不起来问的是什么。而且,刚刚分明是正午,阳光正盛,此时却有些暗沉。
时间不对。
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失去了一段短暂的记忆。
看着倒在怀里的桑瑶,想起刚刚含住她手指的自己,他莫名觉得不适。
他拿起那根水光肆意的手指看了下,除了有些皱,没有任何的异常,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含她的手指。
虽然疑惑重重,但是显然现在不是解惑的时候,桑瑶昏迷不醒,人事不知,他自己的事只能先放在一边。
他摸了摸桑瑶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桑瑶突然变白了一点。他轻声唤她:“阿瑶,阿瑶?”
桑瑶毫无动静,呼吸轻得像羽毛一样。
谢玉辰暗道不好,赶紧大声唤人,不一会儿,秦伯、寸心就过来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桑瑶昏迷着,只能赶紧将桑瑶带回房间安置好。
“主子,夫人这是怎么了?”
寸心也是急了,连尊卑都忘了,秦伯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才惊觉,幸好谢玉辰此时心思全在桑瑶身上,这点小事根本没在意。
桑瑶怎么了?其实他也想问,可是无人可问。
“秦伯,你去叫李无恨过来。”
真是糊涂了,人病了自然是找医者,秦伯赶紧小跑着去找人。
曜星跟谢一在屋后的空地练武,离得远,对桑瑶昏迷一事毫不知情。等傍晚学完回来知道此事时,李无恨已经诊过两轮的脉了。
“李爷爷,我娘亲到底如何了?”曜星看着李无恨来来回回心里着急,他生怕娘亲会出什么事。
李无恨也说不清桑瑶到底怎么了,从脉象看一切正常,但是人就是不醒。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桑瑶也曾经昏迷不醒过,不过那时候桑瑶是身受重伤,他不禁看向谢玉辰。桑瑶昏迷的时候,只有谢玉辰在场,因此桑瑶到底怎么了,恐怕只有谢玉辰才能知道。
顺着李无恨的眼神,曜星也看向谢玉辰。
“爹爹,娘亲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会突然昏倒?”曜星紧紧揪着谢玉辰的衣角,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希望得到他的解惑。
谢玉辰真是有口难言,恐怕最想知道桑瑶到底怎么了的人是他自己才对。
“李叔,你确定阿瑶真的没事吗?”
谢玉辰想起午后他和桑瑶两个人的异常,他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他确信当时在场并无第三人,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对他们使什么阴邪手段。
李无恨摇摇头,或许是他的医术真的不如师傅,也或许是和桑瑶他们犯冲,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人能够让自己如此的束手无策。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好好睡吧,或许她只是太累了。”
谢玉辰还是选择隐瞒下午的事,一是这事有些诡异,说出来怕引起恐慌。二一个就是事关桑瑶的清白,他不想节外生枝。
李无恨其实早就想走了,毕竟他在这里也起不上什么作用,可是曜星却不肯,非要他留下来。曜星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总觉得娘亲这次昏迷事有蹊跷,现在看着没事,实际上不过是时候未到。
李无恨看了谢玉辰一眼,又看了看曜星,考虑了一下,最后决定和寸心暂时换个房间,以防桑瑶半夜病情有变。
寸心守着热了又热的饭菜,最终还是选择上前:“主子,开饭吗?”
因着桑瑶昏迷一事,所有人都没有胃口吃饭,谢玉辰想着曜星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点了点头叫寸心在偏房摆饭。
曜星本来不想去,谢玉辰只对他说一句:“要是你也病倒了谁来照顾阿瑶呢?”他就乖乖跟着走了。
几次复热的饭菜,色香味俱失,可是吃饭的几人似乎毫无所觉。首当其冲的便是谢玉辰,三下五除二就将碗里的饭吃得一干二净。
到了晚上大家严阵以待,各司其职。谢玉辰和曜星守在桑瑶房间,时刻观察她的状态,李无恨就住在桑瑶的隔壁,随时准备看诊下针。秦伯和谢一则守在厨房,随时准备听候差遣。
本来谢玉辰是想要寸心直接去睡,但是寸心却选择守在桑瑶的房门外。她想着桑瑶毕竟是女子,万一半夜发热发汗,谢玉辰他们总有不便的时候。
等待的时间总是极为漫长,特别是看不见前路的等待,深夜很快就来临。
曜星确实太小了,又从未熬夜过,很快就在桑瑶床边打起了盹,谢玉辰伸手将曜星放倒在床上,找了一个空位将他安置好。
桑瑶的呼吸轻轻浅浅,谢玉辰有种想伸手探她鼻息的冲动,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想起下午的事,又拿起桑瑶下午那根手指,细细端详起来。突然他发现她的指腹似乎有一个细小的伤口,下午之所以没能发现,恐怕是藏在了被口水浸泡而起的皱中。
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他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画面闪过,他咂了咂舌头,舌尖似乎还有那股甘甜的滋味。
这怎么可能?桑瑶手指上的伤口,竟然是他咬破的?
他脸色煞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这样的事,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全然不知。
他甚至有一种可怕的猜测,下午那个人根本不是他自己。
这个猜测让谢玉辰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看了看摇曳的烛火,烛火下那或虚或真的影子正张牙舞爪。
幸亏此时曜星翻了个身弄出些声响,谢玉辰才回过神来。
本以为手忙脚乱的一个夜晚,却出乎意料的安静,桑瑶似乎真的只是睡着了。
当鸡鸣天亮,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寸心一夜未睡,此时喜笑颜开的准备去做早餐。
虽然桑瑶还未醒过来,但是谢玉辰也知道除了等待别无他法,也往好的方向想。
变故总是突然发生。
就在谢玉辰打算起身离开桑瑶床边时,桑瑶突然□□出声,谢玉辰定睛一看,桑瑶的脸开始泛起诡异的潮红,身子也不复安稳,开始轻微的扭动,伴随着嘴里或高或低的□□。
“快去叫李无恨过来!”谢雨辰方寸大乱,再顾不得许多,一把掀开桑瑶的被子,紧紧按住她幅度越来越大的动作。
李无恨连药箱都没来得及拿就被谢一拎了过来,本来还有些抱怨,一见桑瑶这个样子,赶紧伸手按住她几个大穴,她才稍有缓解。
“她这是怎么了?”
李无恨伸手探了桑瑶的脉象,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状态,心里有了一种猜测。
“你们给她吃什么了?”他不答反问。
听见李无恨的发问谢玉辰一头雾水,桑瑶从昨日昏迷到现在,滴水未进、滴米未沾,除了他偶尔用清水给她沾湿嘴唇。
李无恨顿了一下说:“把那壶水拿过来看看。”
谢玉辰赶紧递给他。
李无恨倒出一点水,用指尖捻了捻又嗅了嗅,仔仔细细检查了壶中的清水,并无任何异常。
他摇了摇头,说出的话却如惊雷炸响了整个房间。
“桑瑶恐怕是中了情毒。”
“情毒?”谢玉辰仔细回想,这前前后后不过几个时辰的事情,从桑瑶昏迷不醒到现在突然中毒,好像有什么事情突然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