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唐剧透安史之乱

作品:《开局盘点唐宋十大诗人

    【其实大唐官场有一个规定, 如果长辈是官员的话,子孙可以通过荫补的方式进入官场。


    杜甫父亲官还挺高的,所以身为长子的杜甫于情于理也应该蹭一个小官职。


    杜甫本来不用考试, 碰到自己的一生之敌李林甫。但是他没有通过这种方式进入官场。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却做了一个小官。


    所以有学者推测,杜甫本可以当官, 但是把这个机会给了弟弟。这样继母就高兴了。


    如果这是真的, 杜甫灰公子的身份真是实锤了。】


    【因为李林甫从中作梗, 杜甫没有立刻当上官, 反而当了好几年预备公务员。


    他居住在寸土寸金的首都,收入微薄,穷的饭都要吃不起了。


    终于,四年后,杜甫终于等来了朝廷的任命, 可是只是一个河西尉。


    这个官非常小, 而且是个欺压百姓的官职。


    杜甫不愿意当,于是婉拒了。


    朝廷于是给他换了一个仓库管理员的职位。


    杜甫曾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没想到蹉跎二十多年,得到的只是这个芝麻小官。


    理想很丰满, 现实很骨感。做题家最终还是得向命运屈服。这个仓库管理员的职位非常小,收入很微薄。


    杜甫本来就不富裕的生活, 雪上加霜。】


    天幕中-出现新的画面, 杜甫的演员已经到了中年, 不复曾经的意气风发, 满鬓白发,脸上的皱纹和刀刻的似的,满身沧桑。


    杜甫的演员拿着米粮,紧赶慢赶往家里跑。


    之前他收到信, 说家里快没米下锅了,小儿子的情况不好,希望他赶紧寄点钱回来。


    杜甫已经找别人接济过很多次,一时间不知道找谁开口,可是为了孩子,还是觍着脸求人帮忙,总算得了点米粮。


    明明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也舍不得吃,想赶紧拿回家里给妻儿。


    谁曾想他刚刚到家门口,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哭声。


    曾经是官家千金的妻子身着麻衣,衣衫褴褛,已经哭得麻木了:“你怎么才回来啊?他已经没了。”


    杜甫如遭雷劈,背着的米粮坠到地上,灵魂都要从身体里飘出来了。


    他如珠似宝的小儿子死了?


    国家没什么动-乱,今年还是个丰收年,大家都在为秋收而喜悦。


    谁能想到一个官老爷的儿子,居然活生生饿死了?


    如果他贪一点,好像也不至于这样。


    长安城里的权贵过得奢侈无比,底层百姓穷的都要饿死了。明明都生活在大唐,但好像又不是一个大唐。


    他安葬了自己的小儿子,浑浑噩噩地回到桌子旁边,写下了那一首《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


    .........


    天幕将这首诗的名句放了出来。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如同洪钟大吕,当头棒喝。


    无数权贵尴尬,这骂得也太辛辣了!


    曹操感觉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心头涌现无数愤世嫉俗之情。


    他曾经打仗的时候闹粮荒,差点饿死,他是真的知道饥饿的感觉。如今日子稳定下来,生活难免有点奢侈。他已经快忘了饥饿的感觉了。


    这一句话,让他想起了底层百姓的现状。


    他拿起毛笔,把这句话题在了屋子上,来警醒自己。


    他被杜甫的才华所折服,感慨道:“到底见过多少惨状才能写出这样的文字,光是这一句话,就够他青史留名了。”


    不得不说,诗圣这个称呼好像有点道理。


    ........


    中唐诗人李绅感慨不已,说起了自己写的诗:“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农夫死在丰年,杜甫的儿子也死于丰年啊。”


    刘禹锡微微叹息,奉承道:“李大人的悯农诗可以跟杜甫这首诗并列了。”


    “那一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写得也非常妙。”


    李绅凭借这几首诗,一举成名。


    刘禹锡惊为天人,特意上门拜访,想要一睹这位忧国忧民的诗人的风采。


    “刘大人谬赞了。”


    李绅抚着胡须,心中非常受用,唤来家里的婢女:“让厨房做东西快点,别让刘大人等久了。”


    刘禹锡心想, 李大人能写出那样的诗,一定是个特别简朴的人,不舍得浪费一点粮食,今天中午肯定没什么好菜。


    可他又不是为了好菜来的,能见到这样一位好官便不虚此行。自己陪着吃糠咽菜也很满意。


    刘禹锡连忙说道:“随便准备就行了,在下这次能见到高风亮节的李大人,已经非常满足了。”


    然而不久,一道道昂贵精美的菜肴被端上来。


    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都在这桌子上,二十个人吃都够了,可他们只有两个人。


    刘禹锡眼睛瞪大,有一说一,他交过很多朋友,出入过很多官员府邸,却从没见过规格这么高的家宴。


    皇宫的宫宴怕是都不能比。


    李绅还不觉得满足,又叫来貌美的歌女来唱歌:“最近我让她新学了曲目,刘大人赏脸听听,给点意见。”


    他的神态非常放松,安排起来非常熟练,好像一直是这么干的。


    刘禹锡哑口无言,过了好久之后说道:“李大人,这饭菜恐怕用不完,如果吃不完怎么办呢?”


    李绅理所应当地说:“当然是倒进泔水桶,难不成还让人吃?”


    “可以让家中的侍从吃啊。”


    李绅笑着说道:“家里厨房会做新的,如果让他们吃剩菜,他们得跟我闹了。”


    他倒不是心疼家里人,他是在乎面子,他官职这么高,怎么能让家里人吃剩菜呢?


    刘禹锡哑口无言,当场让人拿来笔墨写了首诗:“司空见惯浑闲事,断尽苏州刺史肠。”


    从此,司空见惯这个成语诞生了。


    李绅并不生气,反倒挺满意,感觉很有面子。刘禹锡这首诗传出去,想必大家都要知道他有钱了。


    他小时候日子过得苦,所以特别想往上爬,让人家知道他有钱有权。


    刘禹锡不敢当面讽刺,只点到为止,见李绅乐在其中,心里有点犯恶心,恨不得穿越回去打自己的嘴。


    李绅写下“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可行事作风哪里有这副模样?


    他就不该把李绅跟杜甫并列。


    这是诗圣杜子美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


    很多百姓很震惊,他们原本以为杜甫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没想到对方也能为底层百姓发出如此振聋发聩的声音。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得多好啊!


    他们默默地记下了杜甫的名字。


    谁愿意为百姓发声,他们就会记住谁。


    ....


    少年朱元璋揉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冲着母亲喊饿:“娘,好饿啊。有东西吃吗?”


    母亲也饿得面黄肌瘦,抿着干涩的嘴唇,捧着碗说道:“喝点水,喝点水就不饿了。”


    朱重八端过水碗,吨吨吨地喝了几口,肚子还是饿得直叫。


    他口无遮拦地说:“娘,为什么杜甫这首诗里面,那些有钱人不愿意把东西分给别人吃呢?他们如果救了那些穷人,那就是救了一条性命,这多好啊。”


    他像是在说天幕中的人,又像是在说自己。


    他服侍的地主老爷大腹便便,根本不需要下地做活,出门有好几个人抬,听说家里还有很多小妾。


    地主家给狗吃的饭菜都比农民吃得好,往外倒的泔水都比别人家丰盛。


    地主老爷怎么不来可怜可怜他们?


    母亲一脸平静,毫无怨气:“有什么可救的呢?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朱重八:“命运是谁定的?”


    “当然是神定的。”母亲叹了口气,手上继续做着针线活,说起了道听途说的理论:“人上辈子做的好事多,下辈子就能投个好胎,上辈子作恶的话,就过得苦。


    母亲有些出神,像是在安慰朱元璋,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我们这辈子多做点好事,下辈子就能投好胎了。”


    朱重八很不高兴:“下辈子我就不是朱重八了,过得多好跟我现在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你说好人能够转世成有钱人,可是首富孙官人家里还强抢民女呢。这样的人上辈子能是个好人吗?”


    母亲一下子被问倒了,有些语塞:“这……”


    朱重八见母亲答不上来,转而望着天幕,心里冒着不知名的火焰。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吧?


    倘若有一天,他能把这些出门里的酒肉全部抢出来分给那些冻死的人吃,就好了。


    他不信佛,不信道,不信命运,他只信他自己。


    ........


    天幕下,高适尤为惊讶,望着对面的杜甫:“你儿子要饿死了,你还不赶紧回家?”


    天幕没有说他小儿子到底多大,所以高适以为杜甫已经生孩子了。


    杜甫心情复杂,摇摇头:“我刚刚和妻子成婚,还没孩子呢。算算时间,那应该是十年后的事。”


    “哦,那就好。”高适心有余悸,唏嘘不已:“你未来也太时运不济了。如果我是你,我肯定受不了,你怎么熬下去的?”


    他也是有孩子的人,受不了孩子活生生饿死。


    杜甫心中苦涩,也很迷茫:“我也不知道。”


    李白和高适两个人对视一眼。


    他们一个人惹怒权贵被赐金放还,一个人怎么也考不中科举,都感觉自己挺惨的。


    可看完杜甫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的是小儿科。


    杜甫没考上,过得穷,孩子还饿死了,好像人生不幸的事情都被杜甫占了。


    高适好奇地问:“你真的把机会让给你弟弟了?”


    杜甫艰难地点点头。


    高适家里贫穷,家里没有这样的机会,简直羡慕死了。如果他是杜甫,打死他也不会把机会让出去。


    “你是被你继母逼的?那你继母有点过分了。”


    杜甫摇摇头:“不敢妄议尊长,她操持一-大家子,很辛苦。我只是觉得我能考上。我弟弟才学差一点,科举对他说太难了,所以就让给他了。”


    高适感慨不已:“倘若你没有给,也不至于这样。你不给你弟弟,你就不会遇上李林甫。不遇上李林甫,你就不会蹉跎这么多年,最后孩子都饿死了。”


    “人生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杜甫却望着天幕,想得更多,目光更长远。


    他的儿子都饿死了,更不用说普通百姓的儿子了。


    他怎么闻到了一股王朝末世的气息?


    杜甫忍不住说:“感觉接下来有大乱子了。”


    高适:“是啊,白居易在诗里写了大唐马上有一场动乱,不过不用担心,陛下还是一位厉害的君主,动乱会被平息的,不然也延续不到白居易那个年代了。”


    “你说的对。”杜甫说道。


    他们虽然对大唐有所微词,但是总体还是很有信心的。


    在他们心里,李隆基是一位多么英明神武的君主啊!


    ............


    唐玄宗李隆基看到这首诗之后,心里很不高兴,气氛肉眼可见地紧张。


    杜甫儿子饿死之后很悲痛,他能理解。


    但是悲痛之后居然写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强行把问题发散到社会上,发散到他这个皇帝身上,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真是愤世嫉俗的酸诗!


    杨国忠见他面色不好,察觉到他的意思,连忙捧哏:“臣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叫诗圣了。那些文人就爱挑皇上的毛病,这种负面的文章直中他们下怀。”


    “陛下一手缔造盛世,功超文景之治,堪比贞观之治,家家户户过得比从前好得多,饿死的人比之前少多了。”


    “再说了,哪个皇朝没有富人?哪个朝代的富人不是这么奢靡?”


    “杜甫只看这些坏的地方,从不看好的地方,这是在抹黑大唐盛世啊。”


    李隆基闻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面色好了不少。


    杨国忠句句话都说进了他的心里。


    没错,他就是这么贤明的君主。


    杨国忠见状知道自己夸到了点子上,又说:“杜甫当官之后不感皇恩浩荡,反而嫌弃官小。他有没有想过,如果皇上不让他当官,可不只是一个小儿子饿死,他们一家人或许都要饿死了?”


    “这等居心叵测之人,理应处死。”


    李隆基终于开了尊口,假装做出悔改的模样,开始唱红脸:“你这么说就有点绝对了。底层官员可能确实收入有点微薄,可以适当提一提。”


    “他可是青史留名的圣人,怎么能轻易处死?”


    他都愿意给他提工资了,这下杜甫总应该满意了吧?!


    杨国忠立马歌功颂德:“杜甫吃着皇上的粮食,吃完却把锅砸了,心思简直歹毒。可陛下却愿意原谅他,简直是当世明君,臣等佩服。”


    李隆基轻声咳嗽: “大唐兼容并包,怎么容不下杜甫了?”


    他话虽这么说,却暗下决心。


    大唐现在可是宇宙第一强国,无数个小国的国主抱着自己的腿喊爸爸。


    要是那些外国使节看到杜甫的诗集,该如何作想?


    等天幕这阵风过去,他要把杜甫的诗集给禁了。不需要怎么安排,只需要他给几个眼神,手下的人就会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帖帖。


    他顺手拿起王维的诗集,下意识点头,“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还是王维和李白的诗好啊。


    大唐就是这样的盛世!


    .....


    谁知紧接着,天幕继续说:【755年,杜甫儿子饿死了,可是祸不单行,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著名的安史之乱爆发了。


    至此,国都六陷,天子九迁,安史之乱敲响了大唐的丧钟,摧毁了盛世大唐。


    “安史”指的是安禄山和史思明。


    叛军攻破长安,唐玄宗仓皇逃窜,杜甫一家人也不得不逃跑避难。】


    ........


    唐太宗李世民懵了,天幕明明说了李隆基缔造了开元盛世,怎么接下来就来了这么一场巨大的动-乱?


    不光是他疑惑,唐朝之前的观众也很疑惑。


    假如历史是一部电视剧,上一集还高高兴兴,下一集急转直下,好像没有任何铺垫,这也太突兀了!


    紧接着,天幕继续说。


    【其实李隆基早期的时候锐意进取,任用很多贤明的宰相,推行很多利国利民的政策,比如张九龄和姚崇。


    但他错误地以为,这都是他的功劳。


    到了开元后期,他觉得自己超级厉害,可以美美摆烂了。


    他于是重用李林甫和杨国忠这样的谄媚人士,也重用安禄山这样的将领,给大唐埋下了一个又一个炸弹。


    杜甫的一生之敌李林甫排挤走了很多能人,朝堂乌烟瘴气。他死之后,杨国忠风光无限,和安禄山争权夺利,两人的矛盾剧烈激化。


    安禄山这个三镇节度使于是提前打着清君侧的名号造-反。


    有意思的是,安禄山一年之后就会得重病、双目失明。如果杨国忠没有激化矛盾,安禄山一年之后眼睛失明了,说不定安史之乱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历史也没有如果,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唐玄宗李隆基属实是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所以有一种说法,不管是李隆基的粉,还是李隆基的黑粉,都希望他早点死。】


    .......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大唐。


    长孙皇后担忧地说:“陛下!陛下!”


    唐太宗李世民捂着胸口,血液逆流,直冲大脑,眼前有点眩晕。要不是长孙皇后扶着,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


    泱泱大唐,原来毁在了李隆基身上。


    长孙皇后:“别说了,休息一会。来人啊,叫太医。”


    唐太宗李世民喝了安神的药之后,这才稍稍好转,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朕本以为他抢占儿媳妇,就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这还只是小事,他最大的过错是乱用人。


    他为什么要给安禄山这么多兵,难道安禄山是他儿子吗?”


    随时紧接着,便听天幕说道。


    【安禄山认了杨贵妃当义母,所以唐玄宗算是安禄山的义父。


    唐玄宗非常信任他,普通人领不了这么多兵,但是他却让安禄山掌握三个军区。


    有一说一,连他儿子都没得这样的信任。他曾经因为后妃的教唆,连杀了三个儿子。这就是著名的“一日杀三子”。】


    唐太宗李世民:“……”


    原来安禄山真是他儿子。


    为什么宁愿相信养子,也不愿意相信亲子?


    李世民把自己带入李隆基,怎么也想不通他的逻辑,最终只能化为那一句:“……李隆基,你该死啊!”


    “陛下!陛下!”长孙皇后眼睁睁看着李世民被气晕过去了。


    她也气得不行,可眼下只能强撑着镇定,安排事情:“把陛下抬进寝宫,不要让他再看天幕了。”


    长孙皇后怀疑再这么看下去,他们两人会减寿十年!


    .......


    唐玄宗李隆基气得快炸了:“禄儿,你负朕!”


    天幕播放《长恨歌》的时候,提了一嘴安史之乱,可是安禄山以死明志,表示自己不会造-反,还说渔阳只是个泛指,并不是造-反的地方。


    安禄山潸然泪下,说得有条有理。


    唐玄宗李隆基有些信了,于是暂时压下了处置安禄山的念头,只把他软禁在长安。


    他拔出侍从的宝剑:“来人啊,把安禄山押来,朕要亲手杀了安、禄、山!”


    杨国忠欢欣鼓舞,连忙点头:“臣遵旨。”


    安禄山被压了过来,这个胖子屁滚尿流,哭天抢地,祈求一丝生机:“陛下,不要啊,臣未来可能只是一时糊涂。”


    “那朕现在杀你也是一时糊涂。”唐玄宗李隆基举起剑。


    安禄山见死期将近,索性也不装了,咬着牙说道:“陛下,臣如果死在长安,那儿子一定会起兵!”


    唐玄宗李隆基的剑收也不是,刺也不是,一时间尬住了。安禄山手下有那么多兵,长安不一定守得住。


    安禄山眼珠子转了转:“如果陛下宁肯放我一命,臣立刻写信让儿子交出军权。”


    唐玄宗李隆基稍稍按下心中的怒气,收回了剑:“叫你儿子滚来长安,立刻,马上。”


    唐玄宗李隆基非常焦躁难安,担心其中有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安禄山的儿子。


    他下意识想找人求助,结果抬头一看,身边只有杨国忠,这还是被天幕点名的奸相。


    他如临大敌,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仿佛都是敌人,无比怀念曾经的贤明宰相,自言自语:“张九龄,你说安禄山会造-反,朕不相信,如果听了你的话该有多好。”


    太子听到这么重磅的消息之后,赶忙来到寝宫。


    唐玄宗李隆基看到这么多人来了,恍惚间以为叛军杀到长安了,吓得直抖,仔细一看才知道是太子。


    他松了口气,像是想到什么,目光锐利:“天幕说朕晚年昏庸无道,他们都想我死。你也这么想吗?”


    太子面色不改:“陛下是齐桓公那样贤明的君主。”


    唐玄宗李隆基一听,脸上浮现微笑。


    是啊,他确实是齐桓公那样的君主。


    这时,他脑海里灵光乍现,不对,齐桓公这个人说明君也对,说昏君也对。他厉害就厉害在用了管仲,而且敢于放权给管仲。


    管仲死了之后,他任用奸邪,上手微操,把朝堂搞得乌烟瘴气。


    一代霸主,最终活活饿死,尸体腐烂生蛆,无人问津。


    唐玄宗李隆基心中警铃大作,太子用齐桓公来形容他是不是别有用意?


    太子也在骂他是个昏君?


    他明明不是昏君啊!


    太子指着天上的弹幕说:“父皇,这女人说的不是假话,好多人留言想让你早点死。”


    唐玄宗李隆基眯着眼睛,仔细看那些小字,气得头皮发麻。


    唐玄宗李隆基深深破防了,想杀了这些不尊君主的人,可是又没有办法处置未来的人。


    他气的直跳脚:“彼其娘之!你们才该死,全家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