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保全祁衍
作品:《娇软美人一声疼,矜贵殿下心慌了》 “我答应了你阿兄,会安全将你带到汴京,我从不食言。”祁衍想也没想就直接打断了谢长宁的话。
“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那东西殿下收好,那一定是他们要的东西。”
谢长宁目光落在了祁衍的腰间处,那玉佩还在,心里更加肯定了这玉佩一定有什么非凡之处。
祁衍取下了腰间的玉佩,放在手里,是一块很普通的玉佩,却又总让人觉得它哪里有些不一样。
不过他没有多看,而是将玉佩还给了谢长宁,别在了腰间。
“这件事本殿不感兴趣,你若是要查,那就好好活着。”
祁衍站起身,环视四周,无边的寂静,只能听见水流声。
“景云和祁年一定会让船靠岸,这四下都是浅滩,我们得沿着水边找能够停船的地方才行。”
祁衍说着,弯腰将谢长宁给扶起来,随即顿下了身子,将她背了上去。
“我说了,我是个累赘。”
“本殿从不做亏本的生意,既然你是谢长风的死穴,我就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长宁闻言,有些无奈,却又有些好笑。
干裂的唇角扯出了一丝血珠来,生疼,却笑着道:“殿下还真不是个好人。”
“如今你跟本殿这个坏人是一条船上的人,谢长宁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祁衍用脚熄灭了火堆,然后朝着水的下游走去,他们是从上游而下,顺着河走,一定能遇见。
谢长宁只觉得脸皮在打架,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背上的人在发热,清晰地穿透过衣衫传递在他背上。
祁衍冷峻的脸上浮现了担忧,放弃了找路的想法,而是转头往村子里走去,谢长宁需要看大夫,否则就算伤势控制了,她也会因为高热而昏迷不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长宁才悠悠转醒,脑袋昏昏沉沉。
一睁眼就看见了祁衍的颈间的汗。
前面有火光,是一个村子。
祁衍这是改了路线。
“殿下不是说要找船吗?”
“你需要看大夫。”
祁衍沉声说道。
眼下天色昏暗,只有一个大娘还在外边儿编制竹篓,似乎是看见了有人来村里,顿时站起了身。
祁衍背着谢长宁走进去,大娘才看清谢长宁身上的血渍,忙上前问道:“这姑娘是受伤了?”
祁衍点头,客气道:“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大夫?我本是商户,她是我娘子,我们遇见了水匪,跟商船走失才误入了这里。她高热不退,需要看大夫。”
大娘立马明白了祁衍的来意。
这两个人衣着不凡,想来也是有些家底的人,既然是商户,那就正常不过了,她们村经常遇见很多往来的商户。
大娘打开了门,示意祁衍进去,“你们先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唤大夫来。”
“你们放心,这里是我家的田地,这里平日里也就是歇脚的屋子,不会有人惊扰你们。”
大娘善解人意地说着,然后匆匆去找大夫来。
祁衍进屋,屋内只有一张简单的床榻和一张破烂的桌子。
将人稳稳地放在了床榻上。
伸手一探,果然是温度颇高。
谢长宁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却很快又闭了下去,片刻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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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眼下天色太黑了,根本找不到人。”
回来的侍卫都是一样的说辞。
景云狠狠的一拳锤在树上,留下了一个血印,咬牙道:“继续找,注意一下有村落的地方,谢小姐受伤应该走不远。”
“是!”
祁年也是一夜没有合眼,心里都在责怪自己无能为力。
他是皇兄庇护长大的,如今却帮不上皇兄什么忙。
祁年头一次红了眼睛,看向景云,“景云,皇兄和谢长宁会没事的对吗?”
景云知道祁年乱了分寸,只能安抚道:“当然,六殿下先休息片刻,天一亮我们还要继续找人。”
祁年点头,朝着火堆走去,看见江音睡得正舒服,心里都是厌烦。
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当初救了皇兄的人,胆小怕事,只知道哭,没用!
江音感受到有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装作睡熟了的样子,一动不动。
景云和祁年的话她可都听见了,这个祁衍当初在汴京见时分明就是清冷矜贵,拒人于千里之外何时见过这样的他。
都因为谢长宁,若不是因为她,祁衍怎么会这样,行程又怎么会耽搁,她又怎么会被扔下!
她可都听见了,这些人都是为了她来的。
睁开眼,眼里倒映着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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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亮起。
屋内。
谢长宁靠在那稻草上,喝着祁衍喂给她的药。
不远处就是那小炉子,她看着祁衍一个人将那药材亲手熬出来。
大娘答应了他们不往外说他们在这里,这里距离村内还有些远,在田地里,那桌上的吃食也都是大娘一早拿过来的。
“可是苦?”
祁衍看着她皱眉,慢下了喂药的动作。
谢长宁点头,却还是喝光了全部。
“你们是做什么的?”
“哎!这里都是我家的地,你们要做什么!”
“给我搜!”
外面的吵闹声突然就响起。
谢长宁瞬间着急了起来,直接坐起了身子,伤口一阵疼。
抓住了祁衍的手,将玉佩塞给他,“赶紧走,从窗户出去。”
谢长宁眼里都是认真和焦急。
她已然是多活了些时间,这些人追来这般快,她是走不了了。
祁衍却没有搭理她说的话,直接将她从床上背起来,准备从窗户出去。
谢长宁用力捶打着祁衍的肩,还是没能让他放下自己。
“你想死是不是!”
祁衍瞥了一眼门口处,脚步声渐近,飞快地带着谢长宁从后窗跳出,道:“我们都不会死。”
一路上,祁衍都不曾放开过谢长宁分毫。
两个人慌不择路地跑向了水边去。
身后的追兵也不见停歇,越来越近。
这样下去,一定不行。
谢长宁突然拿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一把匕首,将它紧紧的握在手里,反着方向直接敲打在了祁衍的后脖处。
‘碰!’
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祁衍早就累得不行了,眼下自然是昏迷了过去。
谢长宁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扶着树朝着另一边跑去,可以弄出了动静,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
“在那边!追!”
伤口又撕裂开来,溢出了鲜血。
谢长宁没力气了,看着远处被挡住的祁衍,松了一口气,干脆坐在了树下,等着那些人靠近自己。
手里的匕首紧紧用力,她怕疼,可受不了这些人的折磨,倒不如自己了解了干净。
就是有些可笑,自己会死在自己手里两次。
谢长宁举起手,放在了脖子上,那死亡的感觉席卷全身,没有了第一次的干脆,而是心里的恐惧。
眼泪溢出来,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
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