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
作品:《被迫嫁给摄政王后》 谢寻的牙齿轻轻咬着宋临晚的手指,宋临晚觉得很痒,想要缩回来,谢寻不满的看了她一眼,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她的指尖,一股电流直钻心底。
宋临晚觉得自己不对劲,勉强收回思绪,“王爷,你要是饿了,我们起床去吃早膳。”
谢寻凝视了他一下,宋临晚立马把自己的手指拯救出来藏在身后。
她现在都不敢碰被谢寻含在嘴里的食指,总觉得有电在麻自己。
“王妃,八菇鸡笋汤挺贵的。”谢寻的声音有些哑,他放在宋临晚脖子上的手一直未移开,他手指轻轻波动了宋临晚的耳垂。
宋临晚的目光都被他吓得抖,眼睛被谢寻弄的雾蒙蒙的,很能激起别人的恶意,“我已经付过报酬了。”
“不够。”谢寻手掐了掐她的脖子,好细,好想咬。
谢寻不再控制自己,用手拨开她的头发,一口咬在了宋临晚的脖子上。
宋临晚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奈何手上使不上劲。
谢寻用了点重量压在她身上,宋临晚半边身子被压的舒麻,谢寻还在煽风点火,一边咬还一边说,“王妃,你最好乖一点,不要动,要不然今日说不定被吃的是谁。”
宋临晚起床时间被迫延迟了半个时辰。
宋临晚坐在梳妆台前,手捂着脖子,不让禾绿看脖子上的牙印。
禾绿倒是见怪不怪的替宋临晚梳妆,又替她挑了身遮挡脖子的衣服。
宋临晚别别扭扭的把衣服换上出门,她为了八菇鸡笋汤还真是牺牲良多。
马车上谢寻一看宋临晚的衣服就低头笑了笑,宋临晚十分不甘心的瞪了他一眼,这人太恶劣了,竟然还笑她!
竹兰轩今日尤其的热闹,八菇鸡笋汤今日仅有十份,三日内售完,今年竹兰轩就不再做这道菜。
现在,一锅汤的价格已经被炒到了一千金,宋临晚听的有些瞠目结舌。
她这时也顾不上早上的恩怨,向谢寻说到,“王爷破费了。”
谢寻长臂一挥,拉着宋临晚避开人群,“王妃说笑了,本王吃饭从不付钱。”
宋临晚目瞪口呆的被谢寻带进了包厢,她不太相信的问道,“真的吗?那我可以效仿吗?”
谢寻朝椅子上一靠,“自然可以,只要你不怕他们找宋澜的麻烦。”
宋临晚泄气。
宋临晚想坐在谢寻对面,被谢寻伸手一拉,只能在他旁边坐下。
八菇鸡笋汤上的很快,门一推开,鲜香味就弥漫在了整个房间,宋临晚就差把眼睛粘在紫陶砂锅上了。
小二把汤放在桌子上,语气恭敬的看向谢寻,“王爷,这是竹兰轩第一锅八菇鸡笋,还请王爷和王妃品鉴。”
谢寻点了点头,小二知情识趣的退下。
宋临晚不等谢寻说话,拿起手中的筷子,准备下手,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
宋临晚一脸不满,人一进来,发现是阮期和赵尚之。
她只能默默的把筷子放下,阮期好歹教过她几天,赵尚之又是谢寻的师父,不能如此不懂礼貌。
谢寻像是没有看到两人,自顾自地给宋临晚夹了一块笋子放在碗里。
两个不速之客并不觉得自己突兀,自顾自的坐下,阮期看到八菇鸡笋,眼睛都放直了,“子朝,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吃的这么挑剔。”
谢寻语气冷淡,“本王以前也不知道两位如此不拘一格。”
阮期答到,“好说好说,子朝,让人加两副碗筷。”
谢寻挑眉,“两位不觉得自己在发光吗?”
阮期装作不解,“你们都不觉得,我们又怎么会觉得。”
阮期见谢寻不动,自己唤了小二加碗筷。
宋临晚已经趁他们说话的间隙,把谢寻给她夹的笋子吃了,入口即鲜,回味无穷。
赵尚之始终皱着眉,一言不发。
谢寻见宋临晚吃完,接过宋临晚的碗,替她盛了小碗汤,汤汁浓郁,宋临晚默默的吞口水。
对面的两人目光都快落谢寻手上了,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宋临晚,宋临晚端起汤喝了一口,忽视了两道炽热的视线。
阮期把目光转向谢寻,半晌才说道,“子朝,我一直以为你现在的手只会拿刀。”说完,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讽刺的接了一句,“宋小姐还真是出类拔萃。”
宋临晚正喝着汤,听到这话,抬头看了阮期一眼,“阮先生,你莫不是被我气的失心疯了,既然都能拿刀,有什么不能做的。”
阮期一听宋临晚接话就想到自己那惨绝人寰的半个月,那真是他对自己画技最为质疑的半个月。
阮期选择了默默的闭嘴,给了赵尚之一个手肘,示意赵尚之接话。
赵尚之默默的偏开头,不接话,他好不容易终于逃出苦苦纠缠的折磨,可不想再给自己添一笔自己都不知道的烂账。
阮期见赵尚之不动,以为赵尚之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他还低声说了一句,“你怎么不说话。”
阮期自以为说的小声,可是对面的两人一字不漏的都听见了。
赵尚之一抬头就对上宋临晚古怪的目光,他直觉不好,就听到宋临晚十分谨慎的说到,“师徒恋是不行的。”
阮期听的云里雾里,“什么师徒恋,赵太尉,你这是”
阮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尚之捂住嘴巴,他沉声撇清关系,一时慌张还用上了敬称,“王妃,你可不能乱说。”
宋临晚喔了一声,“我懂,毕竟是单相思,说出来只能是徒增烦恼。”
阮期终于挣脱了赵尚之,他惊呼,“赵太尉,没想到你竟然喜欢上了你师傅!”
宋临晚以一己之力成功带偏了两人,谢寻低头笑了一下,给宋临晚夹了一块鸡肉,宋临晚低头对谢寻说,“王爷,这可是一千金,你快吃,别给他们留。”
谢寻被宋临晚小心翼翼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他家王妃还是很聪明的。
阮期要的碗筷已经送上来了,可是阮期被宋临晚燃起了的好奇心,一直在逼问赵尚之,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等到赵尚之好不容易把阮期的好奇心消下去,宋临晚和谢寻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阮期看着砂锅鸡只剩了一些汤,终于反应过来,“宋小姐,你耍我玩呢?”
宋临晚吃的挺开心的,“阮先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可没有让你逼问赵先生。”
赵尚之深深的看了宋临晚一眼,这丫头性子怎么这么跳脱,他突然觉得谢寻一直留着宋临晚,真的是好修养。
他看了谢寻半晌才说道,“留她在王府这么久,你还真是不容易。”
宋临晚不满意了,她能在王府里呆这么久,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换别的人早就尸骨无存了,“赵太尉,你这么些年也挺不容易的,看着喜欢的人娶妻,而自己却只能形单影只。”
赵尚之太阳穴突突的跳,这还没完了!
阮期喝了口汤,见赵尚之从不否认,而宋临晚言之凿凿,再次相信的了宋临晚的话,“还真有!人家还娶妻了!赵太尉,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透露透露。”
赵尚之就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又无从解释,因为当事人之一就站在一旁看笑话。他要说宋临晚觉得他喜欢谢寻,怕是会被阮期笑一辈子。
宋临晚见两人再次纠缠在一起,拉着谢寻准备开溜,谢寻任由宋临晚拉着,也不反抗。
赵尚之终于把阮期按回了椅子上,一回头,发现两人不见了。
两人回到马车上,宋临晚笑的前俯后仰的,谢寻怕她摔着,一只手虚虚的搂住她的腰。
宋临晚顺势靠在谢寻的肩上,“王爷,你说他们两个怎么这么有趣。”
谢寻低头看着宋临晚,眉毛特别放松,他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宋临晚笑够了,才发现自己和谢寻姿势太过亲密,她一静下来就有点坐立难安。
她悄悄的朝着旁边移了一点点。
谢寻似乎没有察觉,任由她乌龟似的挪,“王妃不喜欢他们?”
宋临晚停止了挪动,“谁让他们气你的,活该!”宋临晚刚说完,话锋一转,“他们不会找你有正事吧!”
谢寻一点不在乎,“他们只会给本王添堵,这次他们来的目的,本王大概能猜到。”
宋临晚想了一下王府里的事,“难不成是三公主。”
谢寻点了点头,“皇上下旨,招田守明为驸马。”
宋临晚沉默了一下,田家在荆州,离京都远,靠东疆。
荆州和南溪不同,向来是军政一体,梁光帝这一举动莫不是想要借田家同谢寻分庭抗礼,他就不怕再养出一条狼来。
宋临晚没有问军政大事,而是问到,“可三公主出嫁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来问你?”
谢寻靠着马车,装作不知,“本王也不知道,大概两人就像王妃说的,失心疯了。”
宋临晚问不出来,也不在纠结,她掀开帘子,看了看街道,马车正好路过云衣阁,宋临晚又想到了嫁衣,她仰头问到,“王爷,明日我想去云衣阁,可以出府吗?”
谢寻也朝着外面望了一眼,人声鼎沸,各自安居乐业,“王妃的要求,本王怎敢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