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促狭

作品:《世子爷的娇娇白月光重生后

    陆母握住商贵家的手,将姿态放得很低,“今日的事,都怪我那个侄女年纪小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你快走吧。”


    商贵家的怔住了,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是如此的走向。


    陆母还在哀切地说着:“都是我们的错,你别放在心上。这是我一点小小心意,你且收下吧。”


    说罢,她还往商贵家的怀里塞了一张银票。


    商贵家的捧着银票,脑袋晕乎乎的。


    直到被陆母亲自拉着出了厢房,走到院子里,她立刻摆出那副刻薄的模样。


    语气尖酸:“你知道就好了!好在这一次你先放我出来了,否则,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别说,你孤儿寡母的,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我可是王夫人跟前的红人!王夫人动一动手指,就能叫你孤儿寡母在京城待不下去!”


    陆母一个劲地说:“是是是,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陆母也拿出了银票,当作补偿给了吴明。


    又亲自送了这二人从大门出去。


    沈云娇离开的时候,特地在陆宅门口留了个眼线。


    等她回到平康院的时候,那眼线也回来了,倒是快得出乎意料。


    沈云娇自不敢隐瞒,将在陆家发生的事,都和苏老夫人说了。


    苏老夫人笑嗔道:“你这个促狭鬼,竟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不过也是那二人应的,不收拾狠了,那二人还不服气呢。”


    她心里想着,沈云娇将那二人分开来关,显然还是留了一线余地,没有将事情做绝的。


    不过女孩子家,在无关重要的地方,心软一点不是什么毛病。


    沈云娇看向自陆宅回来,一直低着头等着回话的小厮,“你说吧。”


    小厮便道:“姑娘前脚走,陆夫人后脚就将那二人放了,还亲自送二人出了门。”


    苏老夫人拧起眉头,不悦的同时还在想,陆母此举,不就是在拆沈云娇的台吗?


    她搂着沈云娇,没有吭声。


    沈云娇问:“送出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形?”


    这小厮也是个机灵的,绘声绘色地演了一遍。


    将陆母的卑躬屈膝,以及商贵家的趾高气昂,都演得活灵活现的,看得沈云娇等人直皱眉头。


    因为不好随意评判长辈,沈云娇便没有说话。


    苏老夫人嗔道:“糊涂,糊涂啊!她的身份也不低,何苦怕了那二人?”


    若是不知道的,只当陆母有什么把柄被商贵家的拿捏住了。


    平妈妈听得胸口憋得慌,便问道:“老夫人,是否要老奴去陆家走一趟?”


    平妈妈出手,可就不会心软,更不会给陆母拖后腿的机会。


    苏老夫人摇头,“她不肯说,我们便只当不知道便是了。你瞧瞧,她来探望我几次,何曾说过在外过得不好?”


    平妈妈也只能点了点头。


    陆母不能摆正姿态,她们想帮,也没法帮。


    傍晚的时候,陆岫白从苏家回来。


    萧妈妈左思右想,还是将白日里发生的事,说与了陆岫白听。


    这些时日发生的事,萧妈妈总是会告诉陆岫白。


    陆岫白也只道一声知道了,便再无其他的。


    虽陆岫白的态度冷淡,可萧妈妈还是如实说了。


    这一次,陆岫白仍旧是同样的态度,懒懒散散地坐在圈椅里,手指不时地翻一页书。


    当听到沈云娇的时候,他一怔,打起了精神来。


    听到最后,他笑了起来。


    笑容难辨,不知是在笑沈云娇的促狭,还是笑陆母的只会窝里横。


    “我知道了。”他给出了毫无改变的回答。


    萧妈妈恭敬地出去了。


    走到外头,擦了一把汗,在陆岫白面前,她始终得绷着弦,实在是难受。


    陆岫白长身玉立,站在窗户边,瞧着萧妈妈慢慢地走远。


    不知站了多久,他终于有了动作,离开了陆宅。


    商贵家的比其他人快一步,将今日发生的事,如实告诉了商贵。


    这件事,由她来说才好,别人说的,还不知道怎么添油加醋呢。


    商贵家的哭得好不可怜,“当今的,你不知道啊,那个小姑娘心思恶毒得很,差一点我就要栽在她手里了。好在那陆夫人悬崖勒马,及时将我放出来了。”


    商贵凝神,质问:“你和吴明,真的没有发生点什么?”


    商贵家的嗓门更大了,“当家的,你怎么怀疑我啊?那吴明,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我怎么会看上他那个傻子啊!那小姑娘到底涉世不深,将我和吴明分开关的,我和吴明根本没有共处一室,什么都没发生啊!”


    商贵打量了她一会,才冷哼一声,“姑且相信你。”


    商贵家的占着理,当即嗓门更大了一些,“什么叫姑且相信我?我没做过便是没做过!你是不是对罗家那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心怀不轨啊,等着休了我,娶她啊!”


    说着不解气,她还动手打了两下。


    因为占着一个理字,她胡作非为也可没有顾忌。


    果然商贵一个劲地讨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心里只有你啊!你相信我!”


    夫妻二人闹了一会,吃了晚膳,收拾下便睡下了。


    睡前喝了点酒,商贵的呼吸声震天响。


    熟睡的二人,谁都没有发现,屋门被轻轻地打开了。


    陆岫白走进来,一点都没有贼人的模样。


    大大方方的,仿佛走在大道上。


    他走到床边,嫌恶地撇了撇嘴。


    若是放在从前,他是懒得这么麻烦,直接取人性命,干脆果断,才符合他的心意。


    只是想起沈云娇那促狭的法子,他轻笑一声。


    毫不犹豫地扛起床榻上的人,快步往外去。


    翌日,商贵是被人吵醒的。


    醉酒后,头本就不舒服,被人一吵,更是头痛欲裂。


    “吵什么吵?”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大早上的,你跑我家来做什么?”


    他的邻居见他还是一副无知的模样,急忙道:“你还睡什么?还不快去看看,你的婆娘,都成别人家的啦!”


    闻言,商贵几乎是跳起来的,目眦欲裂:“你说什么?我婆娘呢?她怎么了?现在在哪里?”


    “你快快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