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作品:《穿成乙游男主们的白月光

    宗门大比正式开启。


    掩月宗弟子都铆足了劲要在在苍梧宗的地界上大展风采,就连不着调大师兄都严阵以待起来。


    姜沅知道自己的斤两,本来只想着过来划划水,但是看同门师兄妹这么斗志昂扬,她也不免被感染几分。加上她还是纯钧的女儿,要是输了,只怕会被追着嘲笑。


    姜沅:突然压力好大。


    见她紧张,大师兄倒是难得做回好人,特意过来安慰她,“不用担心,大家都知道你不是剑修,就算输了,也不丢脸。”


    “真的吗?”姜沅连忙问,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谢仲云点头,发自肺腑的讨好金主,“真的,旁门左道之所以是旁门左道,就是因为本就是垃圾,师妹,你修习的垃圾大道,输了是正常的。”


    姜沅:骂我?


    谢仲云话音落地,就看到姜沅眉毛竖起,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鼓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个拳头砸在自己的头上。


    谢仲云连忙补充道,“师妹,我的意思是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毕竟……毕竟……”


    毕竟是一定赢不了的,还不如躺平了输。


    姜沅明白了,她握着拳头,下一秒又放开了。


    她知道谢仲云说的对,修真界实力代表一切,所以剑修是这个世界的老大,她学习织锦华服,以后充其量就是个手艺人,哪有老大牛逼。


    但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她已经打算专精阵法,姜沅暗暗握拳,发誓一定要偷偷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尤其是眼前这个傻缺。


    “我知道了师兄,我已经想开了,多谢你的宽慰。”姜沅皮笑肉不笑。


    谢仲云看她没生气,倒是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先比着,要是有谁欺负你,你告诉我,师兄回头帮你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姜沅还以为他转性子了,心里的感动还没持续一秒,就看到他挤眉弄眼,露出那种心照不宣的笑容。


    要钱的笑容。


    姜沅摁死心里的感动,深吸了一口气。


    &


    参加宗门大比的弟子众多,故而场次繁多,共设立筑基初期到金丹圆满共六块场地,每一场比拼的弟子,彼此实力相当。


    姜沅拿到了丁字牌,这是筑基巅峰的比赛场地。


    她瞧了一眼周围,明兰明芙姐妹两也是筑基巅峰,不过她们进阶有一阵了,修为巩固,倒是不担心。


    姜沅捏着牌子,等着叫号,再上台。


    第一个对上的人是小宗门的弟子,对方一听说她是掩月宗的弟子,便怯了三分,待到正式打起来的时候,姜沅都没怎么费力气,就赢了。


    姜沅还有点莫名,没想到赢得这么容易,然后便赢来了第二场。


    第二场的对手心态好,有点实力,逼得姜沅掏出了元蚕剪。


    对方还以为她是剑修,以为是要掏剑出来,正紧张呢,没想到只是掏出一把剪刀。疑惑道,“你们掩月宗的剑已经进化都这种形态了吗?”


    姜沅无语,“这就是把剪刀,我不是剑修。”


    对方还在发呆,姜沅一边喊‘还比不比了’,一边挥动着手中的剪刀上前发动攻击。剪刀上有阵法加持,只要她的实力够强,便能破坏对手的屏障。


    对方很快回神,对姜沅愈发警惕,一路躲躲闪闪,就是不动真格。


    对打数十个来回,姜沅累了,对方也终于意识到,眼前人不是剑修也不没有深厚的修为。


    对方开始反攻,姜沅便显得有些吃力起来。


    但好歹是正经动手了,在姜沅把对方的衣裳剪得七零八落之后,对方终于扛不住羞耻,被姜沅找到了机会击下了台。


    她喘着粗气下台,运气调休,再睁眼,又到了第三轮。


    这回上台来的对手有点特别。


    来人身着款大月白袖衫,腰间挂着一只毛笔。长发垂落,末尾只用一条绳子绑住发尾,往下剑眉斜插入鬓,狭长凤眼斜觑过来,一身潇洒不羁的狂士味。


    此刻,对方正兴致勃勃的盯着自己。


    姜沅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样的做派和气度,应当是日月门的弟子。


    察觉到姜沅的视线,对面的邵谦挑眉一笑,手中折扇打开,亮出上面龙飞凤舞的‘少矜’二字。


    姜沅隐约记得,日月门这一代亲传弟子班字‘少’。


    筑基期就是亲传弟子,要么家世好,要么本事硬,都不好对付。


    当比拼正式开始,姜沅的心底的猜测也落了实。


    对方的法器就是腰间悬挂的笔,一出手,就在姜沅的面前画了一道铁门,将她隔绝在外。


    铁门如若实物,不小心触碰到了之后,还会被上面附着的阵法灼伤。


    眼看着四面铁门竖起,一道道朝着姜沅并拢聚合,她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关起来坐牢唱铁窗泪。


    台下,一直关注着姜沅比拼的蔺寒诸从后面走到前面来。


    他盯着台上被困的小师姐,指尖微微动弹,做出一个修剪的动作。


    姜沅看到了他。


    也许是上天也想帮她一把,所以让她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蔺寒诸,看明白了他手中的动作。


    下一刻,姜沅掏出元蚕剪。


    她将元蚕剪置于空中,手指在上面飞快的画着阵法,在阵成的那一刻拿在手中,对着眼前的铁栏就是一剪刀下去!


    面前的铁栏杆顺势被剪开,上面附着的法力消散后,掉落在地上,变成几根细长的木条。


    姜沅看了一眼地上的木条,这才将视线对准对面的邵谦。


    邵谦显然被她的举动惊到,没想到自己的拿手活就这么被破了,连神情都严肃片刻,这才继续画阵,画出两块巨石来压姜沅。


    有了经验的姜沅当然不怕,对方画石头,她剪,对方画刀,她剪,对方画剪刀,她还是剪!


    直到冲到了邵谦的跟前,最后的一剪刀,破开了他的袖子。


    二人突然停下来。


    邵谦神色几变,最后忍不住挑眉笑起来,“我真怕和上局那位师兄一样,被剪了个破破烂烂,只能捂着身子下台。”


    接着,他伸出袖子,上好的锦缎上有一个很大的缺口。


    “我认输,不过道友能不能帮我把这衣裳补好,这可是我的心头好,出门在外就这一件衣裳撑门面。”


    姜沅顿住,没想到对方是个这样的性格。而当她定睛一看,发现破损的衣裳袖口,飘着的分明是纸屑。


    纸做的衣裳,笔画的锦缎。


    她抬起头,心里闪过的第一念头就是好酷。


    视线再触及对方腰侧悬着的毛笔,姜沅道,“你既然能自己画一件衣裳出来,想补又有何难?”


    邵谦摇头,十分诚实,“修行不到家,自然补不好。”


    姜沅:“那这纸做的衣裳,我又怎么补?用什么线,纸线还是丝线?”


    邵谦:“是衣裳便能补,全看……穿针引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