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7:蝴蝶穿花

作品:《我的妖精未婚妻

    “当然!”


    我将台面上的钱点了五万出来,剩下的装进袋子,塞到了丁晓燕手里:“以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趁着现在手气好,再去多赢一点。”


    “万一输了怎么办?”丁晓燕傻傻地问道。


    “你就不能想着咱们一定会赢么?”


    我满头黑线地笑了笑,说道:那什么……你赶紧抓紧时间,去找个玩法简单、限注又比较高的赌台,占好位置,我等会儿就过去找你。”


    丁晓燕点点头,提着袋子开始寻找合适的赌台。


    我则准备去柜台还钱。


    突然。


    在我右侧的赌台前,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老者猛的站起身,朝我看了过来。


    老者的头顶,氤氲着一股黑色的命气。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的命气是黑色的。


    或者说。


    老者根本就不是人。


    而是传说中的妖?


    我自嘲的笑了笑,自从到了古槐镇后,我的认知和三观一再的被颠覆、被打破。


    但是对于所谓的妖魔鬼怪是否存在,我还是持怀疑的态度。


    柜台前。


    我将五万块钱递给了小雅:“钱还了啊,代我谢谢姥姥。”


    小雅撇了撇嘴,没有搭理我。


    不过看我的脸色,比刚才还是要好了一些。


    我在玩骰子的赌台前,找到了丁晓燕。


    手里有钱,心中有底。


    丁晓燕已经找也处空位,开始押注了。


    在这个赌场。


    骰子的玩法很简单。


    赌台上只有大小、单双和豹子几种押注区。


    一般的赌客都是凭感觉押注。


    如果只押大小、单双,输赢概率各有百分之四十五左右。


    剩下还有百分之十的概率,可能会出豹子。


    有经验的赌客,会根据骰子摇动时的声音、节奏,以及庄家摇骰子时的手法,来判断大小和单双。


    这样赢的概率会稍大。


    丁晓燕以前从来没玩过骰子,却能根据骰子跟骰盅的撞击磨擦声,来判断骰子的点数。


    千术中,这种能力叫听骰。


    而对于不会千术的人来说,这就是一种异于常人的听力。


    我默不作声的站到丁晓燕身后。


    丁晓燕正聚精会神的倾听骰盅里的声音,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


    赌台前,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正用飘逸的手法,摇动骰盅。


    一看就是个经常玩骰子的高手。


    骰盅在帅气小伙手中划出一道道弧线。


    摇骰盅的速度越来越快,骰子与骰盅撞击的声音也越来越清脆。


    “啪!”


    骰盅扣在了桌上。


    “各位请下注!”


    帅气小伙的手离开骰盅,目光依次从每位赌客身上扫过,然后说道:“买定离手,马上开骰……”


    话声刚落。


    骰盅被帅气小伙打开,三枚骰子呈品字型,展示在众人眼前。


    二、二、六,十点,小。


    丁晓燕小赢了五千。


    加上之前的,丁晓燕在玩骰子这里,已经赢了近三万。


    后面丁晓燕又玩了几把,也是赢多输少,还押中一次豹子。


    运气好到爆棚。


    我在一旁,也慢慢看出了门道。


    骰子不同点数的面落地时,声音都是不一样的。


    丁晓燕正是利用这一点,所以才会赢得多,输得少。


    并且,我发现她每次输的原因,还不是她自身所致。


    而是帅气小伙出千了。


    出千的时机也很巧妙。


    都是在赌客下好注,开骰盅的那一瞬间。


    手法极快。


    没有超常的眼力,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如果仔细盯着帅气小伙的话,也是有迹可寻的。


    比如,每次丁晓燕押输的局。


    帅气小伙在开骰盅时,手指都会微微弯屈。


    我暗暗冷笑。


    轻轻拍了拍丁晓燕的肩头。


    丁晓燕转身看向我,神情激动的说道:“快找位置坐下来,我手气可好了,跟着我押一定能赢。”


    边说,边还眨了瞅眼,给我暗示。


    正好她左手边的赌客输光离桌了,我便顶了他的位。


    新的一局开始。


    帅气小伙轻轻拿起骰子,将它们放在掌心。


    突然。


    他手往上一抛。


    三枚骰子在空中旋转起来。


    接着,骰盅在他手中,如同蝴蝶穿花一般,将骰子收了进去。


    骰子在骰盅内发出一阵“噼里啪啦”响声。


    骰盅化为虚影。


    令人眼花缭乱。


    这一局帅气小伙摇骰子的手法,与之前明显有些不一样。


    不仅速度更快,也多了一些花哨。


    而且只过了十几秒的时间,骰盅便扣在了桌上。


    “各位老板,可以下注了。”


    帅气小伙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露出职业般的微笑。


    这次他没急着打开骰,而是将目光落到了丁晓燕身上。


    刚才丁晓燕一直在赢,已经引起了帅气小伙的注意。


    丁晓燕稍稍犹豫了一下,在“豹子”上押了二万。


    “哇!”


    旁边立刻传来一声惊呼:“豹子赔八倍,这一把您老人家要是押中了,能赢十二万呢。”


    丁晓燕冲他微微点头示意。


    我瞟了他一眼,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看起来斯斯文文。


    不过模样却有些猥琐。


    大概是看到丁晓燕上桌后赢多输少,一些赌客也跟着押了豹子。


    算下来,差不多有五万的样子。


    五万的豹子,押中要赔四十万。


    这么大的金额,按说帅气小伙应该紧张才对。


    可是当我偷偷看向他时。


    却发现他满脸云淡风轻,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各位买定离手了啊……”


    帅气小伙笑呵呵的捋了捋袖子,手按在骰盅上,准备打开。


    “等一下!”


    我从袋子里拿了五万块儿,押在豹子上。


    “天啊,这人是疯了吧,一次押五万?全都押豹子?”


    刚才的猥锁男,再次惊叫起来。


    本来他押的是大。


    看到这么多人押豹子,也赶忙往豹子下了两千。


    “好了,现在停止下注,马上开骰……”帅气小伙淡淡说了一句。


    正要打开骰盅时,被我按住了:“不好意思,我想换个人来开。”


    帅气小伙微微一怔,随即笑起来:“为什么?”


    声音很大。


    这是故意给看场子的人传递信号的。


    很快,一个额头纹着“王”字的彪形大汉,带着两个小弟走了过来。


    我猛的怔住了。


    并不是害怕。


    而是惊诧。


    因为彪形大汉的命气,居然跟刚才看到的青袍老者一样,也是黑色。


    并且,他的双眼猩红可怖。


    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头发怒的猛虎。


    我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移开。


    尽量不去跟彪形大汉对视。


    他的眼睛很邪乎。


    多看两眼,就会感到头晕目眩。


    丁晓燕也紧张起来。


    指间的刀片,反射出褶褶的银光。


    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担心你输不起,会搞什么小动作。”


    “真是笑话,你难道不知道,我张金水代表的是这个赌场么?就你们押的这点钱,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张金水扭过头,怒视着我,压低声音说道:“我劝你别在这搞事,不然你一定会后悔……松手……”


    松手?


    那是不可能的。


    我抬眼看向赌台前的赌客,沉声说道:“各位评评理儿,我怀疑庄家出千,想换个人来开,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这些赌客此刻与我有一致的利益目标。


    不用猜,肯定是站在我这边,替我说话的。


    果然。


    我的话刚说完。


    猥锁男就率先附和起来:“赌场没说不能换荷官,赌客也有质疑荷官出千的权利。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没错,难道只许赌场抓赌客出千,赌客就不能怀疑赌场的人使诈吗?”


    “依我看,这个场子也不干净。要不然,为什么不肯换人?”


    “这还用说,当然是心虚了呗。”


    ……


    张金水冷着脸,一言不发。


    “都给我闭嘴!”


    额头纹着“王”字的彪形大汉,沉声喝道:“谁再在这里聒噪,今晚就是我大虎的夜宵,我生吃了他。”


    说罢。


    这家伙还砸巴砸巴嘴,流出了一溜哈喇子。


    原本彪形大汉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赌客还感到些许的紧张。


    但是后面的话,非但没让人害怕,反而惹得周围一片哄笑。


    丁晓燕也松了口气,收起了指缝间的刀片。


    张金水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每个赌场的规矩都不同,在这里,能不能换荷官,不是由赌客说了算的。”


    “言尽于此,你再胡闹下去,受到的惩罚只会更重……怎么,还不准备松手?”


    我摇了摇头,说道:“也不一定要换荷官,其他任何一个赌客都可以来这个骰盅,唯独你不能。”


    这句话,把张金水气得脸发绿。


    他指着我,大声的咆哮起来:“你是不是故意来搞事的?这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你不松手是吧,行,那便让虎哥剁掉好了。”


    虎哥,就是那个额头纹着“王”字的彪形大汉。


    他的体形外貌,以及神态动作,还真像一只下山的猛虎。


    得到张金水的示意后。


    虎哥便晃着魁梧的身体,朝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亮锃锃的开山斧。


    刚才还在嘲笑虎哥的赌客,全都赶紧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