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自责

作品:《大夏第一神捕

    袁重心情沉重,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找到后院出口,袁重进到后院里。


    竟然没有人拦阻。


    从树下看过去,他发现好几棵树上都吊着人。


    足有五个之多。


    还有一个活着的,绳子是从他肋下穿过,被吊在半空中。


    但是,已濒临死亡的状态。


    袁重慢慢度到近前,仰头看着几个被吊的尸体。


    忽然,他的心剧烈一抖。


    一张熟悉的娃娃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娃娃脸上已经没有了水分,干瘪扭曲地低垂着。


    依然是全身赤粿,身上满布的伤痕十分明显。


    她被一只铁钩,穿过琵琶骨,挂在了树上。


    这是十分残忍的惩罚。


    这样吊上去,人不会死的很快。


    虽然已经被风吹干,


    但从她扭曲的面容,依然能体会到当时的巨大痛苦!


    袁重呆呆地仰头看着她。


    心情十分复杂。


    是我害了她吗?


    他的眼睛有些模糊,天空中好像起了薄雾。


    一个东阳男子,斜襟短褐,麻布过膝宽裙。


    他走到袁重身后喝道:“你,什么的人?”


    见袁重依然呆呆地站着,没有回应。


    东阳男子生气了,在这个城里,还没有人敢对他不敬。


    走过去,伸手一拉袁重的披风。


    “你,立刻,走。”


    袁重转身看了他一眼,那骷髅般的脸,冰冷的眼神,吓了东阳人一跳。


    伸出两只干瘦的手,一把抓住东阳男子。


    尽管东阳男子极力挣扎,可就是浑身没劲。


    一甩,东阳男子撞在树上,跌的他头昏脑胀。


    袁重上前将娃娃脸的尸体轻轻摘下来,放在地上。


    转身提起东阳男子,一只手拉过铁钩,将他挂在树上。


    尽管铁钩离地有三米多高,


    可在袁重面前,仿佛没有高度,随手就能做的简单事。


    东阳男子被铁钩穿过了琵琶骨,


    双手抬不起来,也无法挣脱铁钩。


    疼的他大声惨嚎,并用力挣扎。


    可是,他的动作幅度越大,疼痛就越加剧烈。


    听到惨嚎声,赌档楼上的窗口多了好些人头。


    他们边看边议论着。


    这种状况隔三差五就能看到。


    被挂在树上的一般都是犯了错的大夏人。


    有他们赌档自己的荷官或者打杂的,也有来赌档借了银子还不上的。


    东阳人被挂起来,还是第一次见。


    不大一会儿,就从楼里涌出一伙大汉。


    在两个东阳人的指挥下,急速向袁重冲过来。


    冲在前面的都是大夏汉子。


    他们嚎叫着,拼命向前冲。


    等来到袁重身前时,各抡拳踢腿,恶狠狠地砸向袁重。


    袁重根本没动,身体稳稳地立在披风里。


    他只用眼睛冷冷地扫视着这些冲到近前的大汉。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些汉子,没来由地手捂着胸膛。


    一个个翻倒在地,不停地闷声嘶叫。


    两个东阳人傻了眼,看着这奇怪的一幕发呆。


    片刻后清醒过来,两人对视一眼,


    一起嚎叫着冲了上来。


    袁重轻轻伸出两只干巴手,掐住了两个东阳人的脖子。


    提着两个拼命挣扎的家伙,来到树下。


    两手互相往里一凑,两颗头便碰到了一起。


    两个东阳人软倒在地。


    袁重又把挂着的尸体摘下来,提起东阳人再挂上去。


    像一个晾晒衣服的妇人,动作自然顺畅。


    可这些动作,看在楼里的赌徒们眼里,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整个赌档大楼,到处是哗然议论声。


    又有东阳人冲了出来。


    这次已经各个手持长刀,凶恶地扑向袁重。


    袁重依然站在原地不动。


    远处看去,像极了一个西方死神的形象。


    手里就差一把长长的镰刀了。


    七八个东阳人冲到近前,挥刀砍了过去。


    依然如前般,刀至途中,人先翻倒。


    然后被袁重一个个地挂在了树上。


    绳索不够,他就一根绳子挂两个。


    就像秋天去野外捕捉的蚂蚱,用一根草颈穿成一串。


    他还很负责地用刀背,敲打着能挣扎出来的人。


    直敲的他们不再乱动。


    这次,没有人再往外冲了。


    袁重等了一会儿,便提了把刀,往大楼内走过来。


    在窗子前吃瓜的家伙,轰然散开,惊叫着往大楼外逃去。


    袁重不紧不慢,走进大楼。


    直接往四楼走。


    楼顶上有一间豪华房间。


    里面用竹席铺了地板,摆着红木矮几。


    相对坐着两个东阳人,一老一少。


    而房间四周,站着十几个持刀的东阳壮汉。


    老者疑惑地问:“这个家伙从哪冒出来的?”


    整个房间都没有声音。


    “是不是在这里输了太多的银子?”


    年少的东阳人也问。


    还是没人回答。


    少年不在意地站起来,


    “爷爷,不用担心,让我来处理吧。”


    老头威严地喝道:“坐下。”


    然后冲着屋里的壮汉道:“你们去拦住他,快。”


    十几个人无声地冲出门去。


    老头这才对少年说:“你带着银票,从旁边的楼梯下去,记住不要回头。”


    少年惊讶地问:“爷爷,没这么严重吧?”


    老人摇头道:“他让我看到了道边的影子,咱们都不是对手。”


    “刚才那些人...”


    少年还没说完,老头厉喝道:“滚,赶紧滚蛋!”


    少年很少见爷爷发这么大的火,


    吓得连忙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跑了出去。


    没过多少时间,袁重提着滴血的长刀,从门口走了进来。


    老头镇定地拿起茶壶,往茶盅内续着水。


    水流十分稳定,这镇定功夫十分到家。


    袁重站到他面前,从兜帽里盯着老头。


    老头看了他一眼问道:“请问阁下,咱们有什么恩怨?”


    袁重意念扫了四周一圈,发现一个少年人,背了个大包袱。


    正仓惶从楼梯往下跑去。


    “没啥恩怨,只是看你们不顺眼。”


    袁重回道。


    老头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我日,啥事没有,就是看老子不顺眼,然后就大开杀戒?


    多年养成的涵养功夫,瞬间破防。


    哆嗦着手指着袁重:“你...你的...”


    后面的话,被袁重一刀砍了回去。


    楼里已经没有了活人。


    袁重提刀往少年逃跑的方向走去。


    他还发现,有十几个女子,衣衫不整地躲在楼后的院子里。


    懒得理会了。


    东阳女人,成不了大气候。


    刚到二楼,就看到大批持刀的人,从街道上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