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疯

作品:《有病

    陆行接过一个电话就急忙离开,原来是因为有人在大门口闹事。


    一些人说是来探望向海,但被门岗拦了。


    门岗给向箖打过两个电话,但当时向箖在检查室,为防影响实验,她干脆把手机关机了。


    联系不上向箖,门岗自然不会放人。里面有几个楞的,有点挑事,已经闹了一会了。


    向箖过去看,一概不认识,竟还有几个似乎是媒体记者。


    只一个有点眼熟,大概有印象是袁涛的人。


    向箖不同意他们进来,但时云州要离开,大门还是得开启。


    只开到仅容一辆车通过。


    车子驶出,停在那豁口上。


    驾驶室的窗玻璃降下,王特叫了几个人的名字:“我说你们!怎么还撒泼耍赖皮儿呢?丢不丢人?哎?远点儿啊!碾了牛寺哥不管赔啊!”


    堵在门口当了几分钟拦路虎,谁靠过去,他还真就照谁怼。


    很明显就是要管这趟事儿。


    知道不只王特,时云州也在里面,其他有的人都已经回到车上去了,那几个楞的,带着一脸楞层的不服,但也没有再上前。


    只几个记者不管不顾的冲上来采访,王特升起车窗,一概不理。


    时云州:“走吧。”


    车子开走,大门重新关闭。


    在这空档,有记者看到向箖,急忙道:“请问向小姐!向海是要醒了吗?”


    大门缓缓合上,向箖看向陆行。


    向箖:“我没跟任何人提过。”


    陆行:“抱歉,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说罢转身走了。


    其实并不能怪谁,毕竟连向箖自己都没想到,向海只是流了一滴眼泪就招来这么多关注。


    章晚送花,时云州亲自到访,媒体记者,还有那些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人。


    消息不是向箖泄露的,就只能是陆行这边。


    没特意说过保密,但消息走得这么快,可能陆行团队中是有往外透话的人。


    陆行开会到很晚。


    向箖也在病床边陪着向海到很晚,直到熄灯时间,医护开始查房,才起身离开。


    离开时看到从走廊那边走来的陆行,距离稍有点远,没打招呼,只是冲他看了一眼。


    到车上,给陆行发信息。


    向箖:“如果再遇到记者,希望您能简单的接受一下采访。”


    陆行:“为什么?”


    向箖:“希望您能把向海的情况说得糟糕一点。”


    陆行:“虽然他的情况确实算不上好。但你的意思是,让我说谎?”


    向箖:“不是说谎,是保护你的病人。”


    陆行那边没话了。


    向箖:“作为病人家属,我想申请对向海进行保密治疗。”


    陆行还是没回。


    向箖:“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陆行:“正常。”


    在给陆行发信息的时候,还是不断有电话进来。


    还是向建东和向珺瑶,还有婶婶徐秀珍。


    不时就来轰炸一番。


    向箖本不想理。


    但知道这家人说不定会一直没完没了。


    电话又进来,她也没挑,抬手划开。


    “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为什么不接电话?”


    向箖:“”


    她应该挑一下的。


    向珺瑶:“喂?什么意思?向箖?说话!”


    向箖:“有事好好说,不然挂了。”


    向珺瑶:“你!听说我哥病情好转了,是真的吗?”


    向箖:“假的。”


    向珺瑶:“我不信,明天我们要去看望我哥。”


    向箖:“暂时不方便。”


    向珺瑶像是气极了:“你凭什么你?我们才是他的亲戚好吗?信不信我去告你!”


    向箖:“去吧。你们胜率很高,记得以后按时给向海付钱。”


    向箖挂掉电话,向珺瑶那边气得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


    徐秀珍:“她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向建东沉思着没说话,手边摞着两本书,上面一本是《三十六计》。


    向珺瑶完成任务,转去刷微博。


    又看到那条时云州探望向海的新闻,突然眼睛一亮:“要不我问问时云州吧?”元宝小说


    徐秀珍:“太晚了吧?”


    向建东拍她一下,向珺瑶则立刻起身,捧着手机走出了父母的视线。


    而向箖这边,给手机连上数据线,以拯救岌岌可危的电量。


    把车子开出去,这时间滨海路上已经不堵了,开一点车窗,海风灌进来,像能梳理人的情绪。


    从滨海路一直开到新区的环海路,路上更没什么车,可以把车速高高的提起来。


    飙过瘾了车,才重新导航,回到酒吧。


    在楼下给时云州发了信息:“谢谢州哥。”


    ————


    迷都的某个包间里,蓝色的高压电流肉眼可见,发出可怕的滋响。


    关掉设备,放上一个苹果,再一打开,苹果瞬间爆炸,炸得果肉成泥,果汁四溅。


    “啊!”


    角落一个男人又发出一声惨叫,紧紧缩着,眼泪纵流。


    王特随意耍着一把带光的蝴蝶刀,颇看不上的瞥他一眼:“嚎什么?怎么,想自己上来试试?”


    有几个人跟着笑了笑:“哎,要不要试试哈密瓜?”


    时云州只坐在一边沙发上,似乎并无兴趣他们在做什么,听到敲门声,目光从手机上挪开。


    房门打开,洪炀站在门口。


    看屋内情形,笑着道:“怎么这么乱?”


    时云州对王特他们:“出去吧,收拾一下。”


    几个人收拾得非常利索,很快就架着那位站不起来的出去了。


    只是现场还是一片狼藉。


    洪炀走进来:“怎么?收拾人还需要自己动手?”


    时云州:“没有。他们自己随便玩一下。”


    洪炀没再多言,等到服务生进来,清理一下桌子,摆上酒。摆摆手让人出去,自己开瓶,给他们两个各倒一杯。


    洪炀:“听说你今天去了向海那边?他怎么样?”


    时云州:“还是那样,睡得很安详。”


    洪炀:“死也死不透,活也过不过来,确实让人闹心。”


    时云州:“闹什么心?”


    洪炀笑笑:“要么说你就没有朋友,跟谁都不交心。”


    时云州接过酒杯,两人碰一下。


    洪炀:“向海的那个女人,在你家住很久了吧?真准备收了?”


    时云州嗤笑:“你自己没女人要,爱好就是八卦别人?”


    洪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很好奇那个向箖,跟你不清不楚的也有段时间了吧?真喜欢上了?”


    时云州:“我疯了?”


    洪炀:“你本来不就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