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北疆,碰见张伯

作品:《王妃别虐了,疯批摄政王服软了

    司徒尧定定看了一眼她:“你想好了?”


    华昀婉朝他点点头:


    “我总要自己试走出来的,况且,我也想去北漠,看看你生活了几年的地方是怎么样的。”


    她清楚自己大抵是会难受的,一路北上,身边有护卫,


    且每一日都会是陌生环境,这与自己最想要的熟悉与安定是截然不同的。


    话完,她又道:“你走到哪儿我都会跟着你,只要你不嫌我麻烦。”


    司徒尧弯了弯唇,笑道:“好,那给你换一辆舒适宽敞的马车。”


    她点了点头,回到屋子说要去收拾行装,司徒尧却拉住了她:


    “不用收拾,缺什么路上给你买便是,咱们得尽快出发。”


    越往北走,便越不见春暖。


    行至北疆后,再不见秀丽山川,一眼望去是旷野平原。


    可华昀婉并不知道这山河有多壮丽辽阔,有多如画美丽,因为她不敢探出头来欣赏这绝美天色。


    下了一场不小的雪来后,整个北疆都沉浸在素白的天地里,街上行人极少。


    华昀婉蜷缩在马车里,搓着手心,一边用拉过一张薄毯挡住自己的眼睛,整个缩进了毛毯里装着。


    这一路行来,皆是陌生环境与生人面孔,令她极为不适。


    可是她答应过司徒尧,会陪着他一起走到北漠的。


    她感觉到马车内快要凝结的冷气,瞬间直起了身子,掀开车帘看了看司徒尧。


    风雪吹来,他的发髻、肩头,甚至是眼帘上的鸦睫都染了雪花,整个人似睡进了冰雪天地一般。


    华昀婉的心被刺了一下:“阿尧,你进来坐马车吧,外边太冷了。”


    司徒尧知道华昀婉这一路心底不好受,


    所以将整辆马车都留给了她一人,自己紧挨着她马车旁边。


    他淡声道:“你多久愿意将马车里的黑布条扔掉,我便多久进来。”


    他强硬起来的时候也很强硬,司徒尧就是要一步一步的剪除她心灵上的荆棘与藤蔓。


    华昀婉身侧放着那黑色布条,她对这东西已经有了很强的依赖心。


    这段时间只要不在马车里时,她几乎都戴着这东西,外边还要再罩一个帽围。


    “只是一个小布条了,我回去以后摘不行吗?”她问。


    司徒尧在外面,语气温柔却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行。”


    她没再搭理他了,自己一个缩回马车里。


    行至边关时,他们停了下来。


    司徒尧从黑鬃烈马上翻身下来,拍了拍肩头的雪花,看着裹着厚厚棉袄的老人家:


    “张伯,你怎一人在此地?”


    华昀婉在马车里也听见了对话,这张伯她记得,


    是当年国丧时期那几日,司徒尧带自己去了一家鬼羊馆,这张伯是那馆子的老板。


    张伯扬首,怔愣了好几下才将人认出来,连忙下跪:“草民参见摄政王。”


    司徒尧:“免礼,起来说话。”


    张伯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花,沉吟了一下:“草民是去北漠王庭复命的。”


    复命?


    华昀婉不由得尖着耳朵听了起来。


    张伯:“唉,这事儿说来话长。


    草民本是北漠汗王手底下的亲信,三十多年前汗王曾以北漠外交使臣的身份入大齐,


    后而汗王离开时,就将草民留在了京华。苏丹小说网


    汗王说,丹云皇后在宴上说了一句想吃纯正的北漠羊肉,


    所以汗王离开京华前下了旨意,让草民在京华开一家羊肉馆,


    丹云皇后几时想吃了,那还有个地方。”


    司徒尧眼神沉了沉,没想到这汗王对自己母亲的执念之深。


    “蒙雪,取些酒来给张伯暖一下身子。”司徒尧吩咐着。


    张伯接过蒙雪手里的酒大饮了几口:


    “这不,收到了汗王身子每况愈下的消息,我想着还是回去复命吧。


    况且,草民是北漠人,也想落叶归根了。”


    他从前不知司徒尧的身份,后来知道了,想着也不太好说。


    可现在王朝都更迭了两次了,既然碰上了就说了吧。


    司徒尧看着他有些狼狈的样子,毕竟也是年事已高了,于是说:


    “本王也是去北漠王庭的,咱们同行吧。”


    同行的话,其实并没有多的马,张伯的那牛车不知道得多慢,


    总不能司徒尧跟张伯同乘一匹马吧?


    华昀婉憋了憋气,伸手捡起马车里的那根黑布条扔进了风雪里:“阿尧,上马车吧。”


    司徒尧回眸,唇角微弯:“好。”


    上了马车,才觉这车上的温暖。


    有瓜果糕点,牛乳果酒,还有话本子打发时间,手里还可以抱个小手炉。


    不过他上来时,身上还是裹着不轻的寒气。


    “我还以为你真不心疼我,将我丢在风雪里,自己一人在马车上独享奢靡。”


    司徒尧看着她。


    华昀婉缩在一边,青丝散下,为束云鬓,松松软软的样子,斜睨他一眼,


    “你故意的,我知道。”


    司徒尧:“是啊,故意的。但你都做到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