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抱歉,从前是昀婉僭越了

作品:《王妃别虐了,疯批摄政王服软了

    华昀婉顿住身形,她是不会反抗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回眸:“王爷还有何吩咐吗?”


    这样说话的语气,俨然是将二人的关系拖回了从前,最开始的冰点期。


    司徒尧躺回那贵妃榻,慵懒的道:


    “本王兴致起来,你说什么是什么;兴致过了,你说你是什么?


    华昀婉,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她也在反思自己,司徒尧从来就没有说过要去争什么,


    的确是自己一厢情愿了,自己从未问过他是否真的愿意。


    还是说,他只想留在黑暗里,因为那是他的舒适地带。


    白日领兵,夜里读书,这样的生活是自己替他决定的,不是他愿意的。


    华昀婉温声说道:“好,昀婉明白了。之前是昀婉僭越了,在这里向王爷说一句抱歉。


    此后我不会再来打搅王爷,东宫那边我也会差人去回复一句,皇祖母赐的地契也会一并归还。”


    司徒尧转眼盯着她,一脸的阴沉。


    “哦,对了。


    昀婉并不会打搅王爷多久,孩子生下后,最多三日,昀婉便会离开,麻烦王爷再忍忍。”


    华昀婉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心里闷闷的。


    说不出来是谁的对错,但又好像不能以对错来论断。


    她还将怀里的那枚墨玉龙纹令牌放在了司徒尧手边的桌子上:


    “王爷的玄刹卫令牌,记得收好。”


    司徒尧的脸越来越难看,漆黑瞳孔腾起一股幽暗的云。


    华昀婉淡淡道:“王爷,我可以走了吗?”


    司徒尧:“滚。”


    华昀婉提着浸湿的裙摆转身就走,


    未走几步,就听见屋子里传来瓷碗摔在地上的清脆声。


    响了好一阵子。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垂了眸,未再多言便径直回府了。


    司徒尧脚蹬在榻沿上,薄唇抿紧,


    脑海里全是当时华昀婉在诏狱中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挥之不去。


    “你是从暗处里走来的人,可你也是在黑暗里执着生长的人。”


    “你习惯了做别人的一把刀,在黑暗里潜行,纵使天光似暖玉,可在黑夜里又如何渡你一身光映普照?”


    “我心悦的人不能永远是黑暗里的影子,他要有光,光而不耀,与光同存。”


    “阿尧,来人间一趟,莫问值不值得,要先问自己的本心,再心甘情愿的去做。你不曾见过真正的光,就不足以谈论真正的人间。”


    他将酒桌旁的酒坛子一把举过头顶,


    将里面的酒水一下子从头上淋了下来,浑身湿透。


    司徒尧刹那眼眸赤红,阴鸷如狼,一把将酒坛子摔在了地上。


    ——


    若休在后边帮华昀婉提着裙子,若浮见了一脸的惊恐:“这是怎的啦,怎么裙子还湿了?”


    她走到前面一看华昀婉的脸色:


    “王妃娘娘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到底发生什么了,若休你倒是说说啊!”


    若休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不知道。”


    这句话可把若浮给着急得火冒三丈。


    华昀婉解释道:“若休一直在楼底下候着,她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浮,你去准备下花药浴,我想洗一洗身上的酒味。”


    若浮连忙拉着华昀婉的手,按着她的脉搏,


    所幸并无大碍,这才转身出去替她准备花药浴。


    华昀婉将沾染酒气的衣裙尽数脱下,又将云鬓里的绒花摘了下来。


    让若浮也都退下去了,她只想自己一个人。


    司徒尧沉着一张脸回了王府,在梨花落的院子里,若浮突然间就冒了出来:


    “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司徒尧眼睛一横,若浮心底就害怕无比,但她也要鼓足勇气的道:


    “王爷莫要再去打搅王妃娘娘了,娘娘今日受了惊,现在正在泡花药浴安胎呢。”


    司徒尧背着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滚。”


    若浮不仅没滚,还拦在了司徒尧的前面:


    “娘娘难受着呢,还要保胎,要保胎您懂吗?


    还有,王爷您一身的脂粉气、酒气、乌烟瘴气,想必对肚子里的胎儿也不好。”


    不知道她这么提醒王爷,他会不会懂得起。


    司徒尧唇角森冷的勾了勾:“想去狼舍,嗯?”


    若浮脸色迅速苍白下来,一下子腿软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