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红妆看着星云，不说话，就只是看着。


    随后，微勾嘴角，淡然一笑。


    …………


    第二天，依旧是对第一式的练习。


    轩辕剑术共五十七式，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第一式。


    “今天接着昨天的练习，轩辕第一式必须熟练。”


    卿雪如是说道。


    一旦忙起来，一天就过得极快。


    好像上一刻还是阳光普照，但下一刻夜幕就已经降临。


    人群熙熙攘攘的来，熙熙攘攘的去。


    从十一月到十二月底不过两月时间，一晃就过。


    …………


    十二月二十九日，燕幽边境。


    “砰砰砰！”战鼓声轰响，热血瞬间点燃，大雪之中，两军交战。


    燕军与幽军打得不可分割，黄沙遍布的大地先是被大雪覆盖，随后，厚厚一层雪被又被鲜血染红。


    地上一片狼藉，残肢、断臂之上，是仍在厮杀的人们。


    莫征立于沙场之上，一柄“玄钰”如其之翼，斩破长空般。


    “啊——”战场之上，是怒吼声连连。


    “啊……”沙场之中，是哀嚎声不断。


    凄凉、壮阔、浩大、压抑、广袤……是人们对战场最多形容。


    但，与莫征不一样，他像是这场战争的主宰。


    随性而自然、得心而应手。


    胜利，是压倒性的。


    燕军身后只有尸体万千，身前便是金石堡垒。


    敌方将帅薛将军此刻才慌慌张张应战，作为没有实力的主将，他一直在城内逃避。


    此刻，是逃无可逃。


    副将被斩，兵临城下。


    莫征眸中完全不见平日里的温柔，也没有杀气。


    众生不在眼里，生命如草芥，自然未有杀意。


    冷静得如同静水一汪，但细看，会发现一丝兴奋，但只是浅浅的。


    很快，战局定。


    高大的木车、被削尖的横木向着沉重的大门冲去。


    “轰！”一条缝裂开，是胜利的昭示。


    “轰！”有是巨响一声，城门大开，铁衣们涌入城中。


    胜了。


    莫征微勾唇角，缓缓走入城门，以胜利者的姿态。


    踏上血染的黄沙污雪，映着乌黑的天与渗露出的金阳，眉翼上挂着白雪点点，执剑，入城。


    偶然一次转睛，瞥见厚重的云层，莫征的思绪有一瞬间的飘离，但，面上不显。


    此刻，他只是“漠北将军”沙场之外，任何事，都不再与他有关。


    …………


    黄国的晚夜，飘雪点点。


    乘着寒风，头顶飞絮，星云走在每日必经之路上，雪被踩出一条路来，是轩辕万千弟子的路。


    星云恍然见抬头，被密密遮住的天空吸引，雪来的地方，在哪呢？


    不过片刻，星云继续走自己的路，腰间是星语送的玉佩。


    记得不错的话，明天就是比武了。


    今天这场雪来的好，星云修炼，最爱遇雪。


    这两月以来，她的剑术大大提升，就是修为一直卡在临界点上，仅一步，便是半仙！


    而今日之雪，可助修炼。


    回到房间，星云没睡，盘坐在榻上，慢慢闭眼，灵魂仿佛已经脱离，在大雪之中不断吸取灵气。


    雪下得越来越大，谁都不会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