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广州往事

作品:《大宋:我武大郎,开局玩死西门庆

    断舍离,真名李啸天,三十岁前,在广州最大的生药铺“黄记”当伙计……


    此时,虽然霍家兄弟近在咫尺,但断舍离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一样——


    公元1085年5月底,广州已经闷热无比。


    接连两个多月的阴雨连绵,人似乎都要长出青苔了。


    暂时出现的晴天,让泥泞的大街上人满为患。


    三月是换衣的季节。


    有钱人家的太太和小姐都来到大街上,采购制作夏装的绸缎布料。


    她们手里都有一把油纸伞,一会儿遮太阳,一会儿挡雨。


    整条街上全是嘻嘻哈哈的声音,随着雨声氤氲开来,就像一副散发着墨香的写意画。


    那些男人就随意了。


    即使被突然而至的雨水淋湿,也不愿意拿着把雨伞转悠。


    他们的目光在女人的腿部游走。


    总是不失时机地“逮”住女人撩裙过水洼时偶尔露出的雪白小腿。


    然后咂咂嘴,好像吃到了美味的凉拌蛇皮。


    广州是一个商业气息浓郁的城市,“钱多为主,钱少为奴”被视为一般的准则。


    有钱人和没钱人很容易分辨开来。


    没钱人即使穿上有钱人的衣服,也能一眼被识破。


    当时,断舍离打杂的生药铺,在西部市区。


    也就是商业居住区。


    个中设有蕃坊。


    商人只要缴纳一定的商税,就可以自行选择地点设店摆摊。


    当时,生药铺对面有一家陆家绸庄。


    老板秦向贤是中原人士,已经在广州经商多年,家资颇丰。


    秦向贤有一个女儿叫秦婉瑜。


    天资聪慧,又长得漂亮。


    唯一的遗憾就是腿脚不好,天生的一根腿长一根腿短。


    走起路来好像地面永远是坑坑洼洼。


    女儿16岁,到了该婚配的年龄,秦向贤就张罗着给女儿找个好人家。


    本来可以靠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定下一门亲事。


    但考虑到女儿的情况,秦向贤不想别人以为秦家是个骗子,女儿过了门也没好日子过。


    秦向贤总是先说明女儿的情况。


    很多人面不见就跑了。


    这也难怪,正常人家谁愿意娶个瘸子回家?


    秦婉瑜也是个要强的女孩子。


    虽然自己暗夜里也偷偷哭泣,责怪老天对自己不公,但天一亮,她总是第一个起来。


    先做好饭,然后打开店门,用迷人的微笑回应邻居的问候。


    再把门口打扫一遍,迎接第一个顾客的到来。


    邻居都说,多好的孩子,长得又漂亮,可惜了。


    但秦婉瑜每每听到这句话,都觉得她们说得好惬意,语气里没有惋惜,只有幸灾乐祸。


    没事的时候,断舍离(为了叙述方便,我们统一称李啸天为断舍离)就站在生药铺门口,远远看着对面一个漂亮的姑娘招呼着客人。


    那时,断舍离只是一个普通的伙计。


    即使秦婉瑜是个瘸子,他也不敢上前搭讪。


    他梦想有一天能成为老板,将这位心仪的姑娘娶回家。


    也就在这时候,断舍离认识了西门庆的父亲西门达。


    因为广州的话听不懂,而断舍离会说岭南话,又会说北方话,西门达一般和他交流的,比和老板交流的还多。


    “小伙子,想不想去北方生活?”


    有一次点完货,西门达试探着问道。


    “我就是从北方过来的,应该不会再回去了。”


    “为什么?”


    断舍离却不肯说原因。


    西门达就交给他一张名刺。


    也就是名片。


    用木头刻的,宽四五寸,长七八寸,厚约一分。


    用刨子刮得溜光水滑。


    正中间竖刻名字、籍贯。


    填以黑漆或者红漆。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去阳谷县城,拿着这个名刺,找到‘西门为记’生药铺,即使我不在,也定会有人招待你。”


    西门达说得很委婉,只说招待,没说收留。


    当时,断舍离只是觉得这个名刺制作很精美,就放在抽屉里。


    没想到,半月之后,他还真的亡命阳谷了。


    那天,断舍离刚送走一个客户,就听对面有喧哗声。


    似乎是秦向贤在和什么人吵架。


    如果是别人,可能断舍离也不会在意。


    但秦向贤不一样。


    这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岳父!


    断舍离走到门口,见对门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赶忙走过去,拨开人群,却是那个叫独角龙的痞子。


    只听秦向贤说道:


    “平时你哪次来店里要酒钱,我没给?你竟然得寸进尺!”


    独角龙撇着嘴说:


    “我就看上你女儿了……但我也娶不起她,也不想娶,让她今晚陪我睡一回,我就再也不来打搅了。”


    秦向贤气地直哆嗦。


    “你休想!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拿女儿换安宁!那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独角龙依然不依不饶。


    “去死啊!好像谁稀罕你活着一样!”


    “你……”


    “你什么你?我今天就带走你女儿了,看你能怎么着?”


    独角龙说着,大摇大摆往屋里走。


    嘴里还喊着:


    “我的美娘子,跟我回家吧!”


    秦向贤喊了声“我跟你拼了”!冲了上去,紧紧搂住独角龙的腰。


    独角龙站住。


    “松开!”


    “我就不!你打死我吧!”


    “好,这是你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独角龙说着,抬肘就要击打秦向贤的头部。


    宁挨十拳不挨一肘!


    这一肘要是下去,不死也得昏迷半天!


    站在人群中的断舍离正在思索该不该帮忙。


    独角龙不是一般的地痞。


    他是有组织的。


    他之所以如此嚣张跋扈,就是因为打打杀杀的朋友多。


    在这条街上,哪个店铺没有给他过保护费?


    “不好,秦大伯要吃亏!”


    断舍离见独角龙要肘击秦向贤,一个箭步冲上去,照着独角龙的头部就是一拳。


    有功夫的人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独角龙觉得脑后生风。


    大叫“不好”!


    赶紧一闪身,带着秦向贤跳出去半米。


    躲开了断舍离的这一拳。


    “吆喝,偷袭!小子,你不是对面店里的吗?关你屁事!”


    断舍离双拳紧握:


    “天下不平事,就由天下人管!”


    “好,小子你有种!”


    独角龙拨拉开秦向贤。


    人群中一片窃窃私语,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