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段孽缘半生债

作品:《大宋:我武大郎,开局玩死西门庆

    “哎呦呦,疼……疼……”


    “知道疼?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武大郎推开潘金莲,一拍胸脯。


    “我,武大郎。认识不?”


    “你还知道自己是谁?从早晨起来就跟犯病一样。”


    “咋了?我是你男人!男尊女卑你不懂吗?那个啥……王招宣教你琴棋书画,就没教你礼义廉耻?孔夫子曰:君为臣纲,夫为妻纲……我是你的纲懂不懂?”


    武大郎一番话,潘金莲直接气乐了。


    “就你,也算个男人?还没有擀面杖高,也敢拿孔夫子出来吓唬我!看我不打死你!”


    “还不信?我们要不要脱了裤子验明真伪?”


    武大郎说着,就要脱裤子。


    “小矮子,吃错药了吧?”


    潘金莲从来没见过武大郎如此嚣张。


    昨晚,武大郎还差点被潘金莲骂哭。


    武大郎个子矮,够桌上的水碗时,够不着,一失手,把碗推到地上。


    碎了。


    家里穷,本来碗就少,又打了一个。


    “死矮子,你怎么不把自己摔死!”


    当时,武大郎吓坏了。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幸好,潘金莲内急,骂骂咧咧去了茅厕。


    否则,武大郎免不了挨打。


    自从娶了这个婆娘,武大郎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


    这让武大郎时常想起他的前妻。


    那是一个长相一般,也很矮的女人,和武大郎看上去倒是般配。


    不过,可能是潘金莲命硬给拱走了,好好地,一场病就见了阎王。


    至于和潘金莲成亲,开始武松很奇怪。


    兄弟两个有过这么一次对话——


    武松:大哥,嫂子如此俊美,你是如何娶到的?苏丹小说网


    武大郎:嗨,别提了。是一段孽缘。


    你大嫂子去世的时候,潘金莲还在王招宣府做下人。


    九岁时,潘金莲被卖到王府,转眼十五岁,已出落得花容月貌。


    这时候,潘妈妈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又把女儿要了回来。


    转手三十两银子卖给了六十多岁的张大户,还是当下人。


    不过,两次倒卖,潘金莲倒是学了不少东西。


    两个有钱的东家,都让她学习识字,写诗,唱曲。


    直到现在,她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在潘金莲十八岁这年,张大户找了个机会把她叫到房里,收用了……


    武松:这张大户真是可恶!


    武大郎:下人哪有选择的权利?


    能被主人看上,纳妾的话,也算是熬出来了。


    不过,潘金莲没这么好命。


    张大户有个凶悍的老婆。


    她自然容不下潘金莲,整日连打带骂。


    惧内的张大户也不敢为潘金莲撑腰。


    为了迎合老婆,就把潘金莲送给了我……


    武松:这倒是蹊跷。


    张大户为什么要送个美貌媳妇给大哥?


    难道清河县没男人了吗?


    大哥别误会,我不是说大哥……


    武大郎:客气什么。


    我自己还不知道几斤几两?


    其实,张大户老谋深算。


    当时,我租着他的房子。


    他明里把潘金莲许配于我。


    暗里却是为私会方便。


    武松:这……岂有此理!


    待我回到清河县时,打他个狗不吃屎!


    武大郎:打什么打,死了。


    武松:死了?


    武大郎:是啊。


    他们私会时,我都是偷偷躲出去。


    反正潘金莲自从嫁进门,也不让我碰……


    武松:那大哥和潘金莲又怎么来到阳谷县的?


    武大郎:张大户死在我炕上。


    他那剽悍的老婆自然容不下我们。


    再加上清河县的地痞经常觊觎潘金莲的美貌。


    于是,我们只好来阳谷县投奔亲戚。


    不过,我还是应该感谢张大户的。


    潘金莲本来就不是我的,也不算给我戴绿帽子。


    再说,他偷偷给潘金莲的首饰,刚来阳谷时派上了用场。


    我拿出去,典当了几十两银子,才开了这个炊饼铺。


    六年了……


    这也是我忍气吞声的原因之一。


    毕竟,忙活一天,晚上不是一个人,屋里还有点人气。


    像是正常人的生活。


    ……


    直到这时,武松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他不知道的事,看似轻松的故事背后,是武大郎遭受的日复一日的白眼和打骂。


    想到这里,武大郎把碎碗收拾好,在潘金莲回屋前,抓着扔到楼下。


    对面的王婆显然听到了。


    还可怜武大郎:


    “你婆娘这么骂你,怎么受得了?”


    “习惯了。”


    武大郎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憋气。


    但他却不敢放个屁。


    这在潘金莲看来,已经是习以为常。


    可是今天,武大郎在她面前好像变了个人,从早上就开始骂骂咧咧。


    现在,为了证明自己是男人,还要当她面脱裤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潘金莲转身抓过鸡毛掸子,照着武大郎劈头盖脸就打了下去。


    武大郎嗷嗷叫着,钻到桌子底下。


    “你出来!”


    “就不。”


    “你出来不出来?”


    “好,我出来。”


    武大郎听到楼梯响,知道武松回来了,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潘金莲举起鸡毛掸子。


    “嫂子,你怎么打我哥?”


    武松一手提着一坛子酒,一手抓着一个荷叶包。


    “弟弟,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哥就被这婆娘打死了。哇哇哇……疼啊……”


    潘金莲刚才一时性急,竟忘了武松今天在。


    这样不好的形象,被武松看在眼里,还怎么套近乎?


    她支支吾吾,尴尬地站在那里。


    “好了,好了。我买了酒和烧鸡,我给大哥压压惊。”


    武大郎把腰一叉。


    冲着潘金莲。


    “拿酒碗来。”


    潘金莲扔掉鸡毛掸子,恶恨恨地剜了他一眼。


    那意思,你小子等着瞧。


    毕竟是两口子打架,武松即使看到了,也不好追究什么。


    荷叶包打开,烧鸡的香气充满了房间。


    “嗯,真香。”


    “大哥多吃点。”


    “不知道和我们那边的比,滋味如何。”


    “你们那边?是清河县吗?”


    武大郎自觉失口。


    “哦,对对,清河县,清河县。”


    武松笑了。


    “那应该说我们那里。”


    “对对,我们那里。”


    酒碗拿来,武松拔开木塞,咚咚咚倒上酒。


    三碗。


    潘金莲虽然是一弱女子,但喜欢喝点小酒。


    武大郎也陪着武松喝,但酒量很小。


    武松给他倒了半碗。


    “倒满。倒满!今天我要开怀畅饮!”


    武大郎指着酒碗,一反常态。


    脸上横肉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