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


    成攻系统变成圆滚滚、轻飘飘的球状原型。出现在白茫茫的小空间中。


    每一个系统, 都可以在总部购买一个小空间。


    这个小空间类似于“家”，系统能这里休息，也可以带宿主或别的系统过来。


    它把沈晚遥传输到自己的小空间里了。


    系统在小空间的角落，看见了清瘦的熟悉小身影。


    小身影靠坐在墙角, 脑袋歪到一边, 一动不动。


    小宿主有发呆的习惯, 这个时候应该在发呆吧。


    系统没放在心上。


    它凑过去，看清沈晚遥的模样，随即, 它怔住。


    沈晚遥保留了在小世界脱离那一瞬的模样, 然而他脱离时, 正在被男人……


    他身穿夏季睡衣, 小睡裤小短袖, 短袖的纽扣被扯落了, 大片雪白浮现。


    小睡裤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裤头被男人扯掉线了，很轻易能掉下来。


    最惹人注目的，是沈晚遥细瘦的右脚踝, ——挂了一条小内裤。


    它是花边白蕾丝的, 很小一条，湿漉漉，皱巴巴。


    沈晚遥不喜欢穿蕾丝, 但珀维伊给他买了很多，他又吃住在珀维伊的家里，他只能硬着头皮穿。


    沈晚遥现在的模样, 不止衣着狼狈, 身体更是一塌糊涂, 满身都是男人的痕迹，很可怜。


    一向乖巧并拢的细白双腿，都分开了，不知还能不能拢得上。


    系统看见这一幕，脑袋空白，宕机几秒。


    它气愤得很，小团子身体不断有蒸汽冒出。


    “小宿主快醒醒！”系统喊了一声沈晚遥，想叫他去洗澡。


    可沈晚遥没反应。


    他依然倚靠在墙角，双眸紧闭，漂亮的脸尽是不正常的红，有点肿的小嘴张开，小舌头尖尖被嘬出来半截。


    系统见小宿主没动静，内心咯噔一下。


    ……完了，小宿主不会真的被*死了吧。


    系统慌乱地想。


    它要成鳏夫了？


    还是一个看着自己的小宿主，被别的男人活活*死却无动于衷的懦弱系统……


    系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过去，探了探沈晚遥的鼻息。


    幸好，还有呼吸。


    可能只是太累睡死过去了。


    系统松口气。


    它变出床褥和被子，试图把沈晚遥从坐姿变成睡姿，这样小宿主能睡得更舒服一些。


    它现在的形态是一只圆团子，人的小臂这么大，按理来说很难搬得动人。


    但沈晚遥骨架小，人瘦，体重很轻。


    它托住沈晚遥的腰，调换了一个方向，又托住沈晚遥的双腿，哼哧哼哧几下，就让他躺下了。


    ……系统托沈晚遥的腿时，他的小腿悬空，挂在脚踝的小内裤，顺着重心垂落，——不小心盖住了它的脸，遮住了它的豆豆眼。


    视线被湿漉漉的蕾丝布盖住，浓郁、潮湿的香气袭来。


    “——！！”


    它从没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也没见过这么美的景象——一条盖在它眼前，放大数倍的小宿主的蕾丝小内内。


    好美好香……


    “#￥&%……”


    系统怔在原地，睁大豆豆眼，圆身子迅速涨红，腾腾地冒出热汽，小内裤留在它头顶的水痕被蒸发不见。


    系统不敢再看沈晚遥，挪开视线，背过身子，进入休眠状态。


    ……


    沈晚遥这一觉睡了半天。


    他醒来，发现自己处在白茫茫的空间，没有在小黑崽的卧室。


    沈晚遥愣住，茫然。


    系统团子不知从哪冒出来:“小宿主！”


    它的声音很艰涩，像没休息好。


    沈晚遥:“嗯……？“


    系统飞到他面前，可豆豆眼却不直视他，心虚地乱瞥，语气结巴。


    “03世界结束了。”


    “你在的这块地方，是我向总部买的私人空间，你可以在这里休息。”


    沈晚遥点点头。


    系统见沈晚遥没发现自己多么狼狈，提醒:“小宿主，要不要用一下清洁buff？”


    沈晚遥迟疑，看向自己的身体。


    下一刻，他呆住，小脸红透，双手不知往哪放，双唇抖个不停:“怎，怎么回事啊……”


    “我脱离时是在睡觉，没有在和男人……”


    他有过很多经验，又聪明，像只机灵的小兔，瞬间能认出他这是被男人……过了。


    系统叹口气，解释:“你睡着后，出现了一个黑影，把你给欺负了……”


    系统描述完了全程。


    沈晚遥听后，眼角红了，泪花在眼眶打转，衣角被搓弄。


    他注意到挂在自己脚踝的小内裤，憋不住委屈，泪水淌落，无措埋怨:


    “我伪装大猛攻本来就很辛苦了，怎么还被这样，坏死了坏死了……”


    他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哭腔，很令人心疼，


    系统看不得小宿主哭，连忙给他用了情绪安抚buff 。


    它问道:“小宿主，你记得那时是谁欺负你吗？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报仇。”


    沈晚遥摇摇头:“我那时在睡觉。”


    系统:“你的身体记得住吗？比如尺寸之类的。”


    “诶？”


    沈晚遥迟疑片刻，懵懂明白系统的意思。


    他抹抹眼泪，抬起手，抚了抚腹部，捏了捏腰，似乎在搜寻对于那个黑影的“身体记忆”。


    可他没有找到，因为他太多次了，记性又不好，都记不得谁是谁了。


    沈晚遥只能认栽，委屈:“都不记得了。”


    系统无奈，它的小宿主好笨。


    ……


    沈晚遥和系统在小空间里待了两天。


    小空间本来什么都没有，白茫茫、空荡荡，像一个异次元空间。


    因为沈晚遥的到来，系统把小空间打扮得很有生活气息。


    小床、饭桌、厨房、冰箱、空调……像一对新婚小夫妻的小家。


    系统还学会给小宿主做饭，虽然用白圆圆的身子做饭很别扭，但做出来味道不错，小宿主没有嫌弃。


    沈晚遥一如既往吃系统做的饭，青椒炒肉、水煮青菜、排骨玉米汤。


    他一边吃，一边问:“统统，你的小空间在总部是吗？”


    系统眨眨豆豆眼:“是呀。”


    它不忘补充一句:“我的空间在总部一环，花了很多积分买的。”


    它没有说自己的空间贷没还完。


    沈晚遥抿抿唇:“我可以离开空间，去总部玩吗？”


    系统顿了顿，否决:“不行！”


    沈晚遥皱眉，不悦:“为什么呀？”


    系统没回答。


    原因很简单，很多系统都知道了沈晚遥。如果沈晚遥出现在它们面前……


    系统想想就莫名地不悦。


    沈晚遥见系统不肯回答，没说话，默默吃饭。


    他吃完饭后，系统得去总部检修。


    成攻系统是经验很丰富的系统，很老了，时不时要检修。


    系统飞到大门，一边拧开门把手，一边对漂亮小宿主说。


    “小宿主，你乖乖在家，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沈晚遥:“……”


    沈晚遥:“知道了。”


    系统离开后，沈晚遥没有乖乖在家。


    他打算偷偷溜出去。


    他实在在这块小地方憋得慌。


    沈晚遥在卧室换好衣服。


    系统变出家具同时，还给他变出几套新衣服，小短裤、小短袖，很适合沈晚遥穿。


    他穿好衣服后，学着系统，打开了空间门，离开。


    ……


    成攻系统的家，不愧坐落在总部一环。


    沈晚遥一出门，就目睹到从未见过的场景。


    总部很大，充满未来科技感，墙壁与地面都是银白色的金属，白到晃眼的光自穹顶洒落。


    空气很冷，冰冷、疏离。


    沈晚遥呆呆地往前走。


    他没见到活人，也没见到人形的非人类生物。


    他只见到了几个方块状机器人，正在忙碌地搬运货物。


    沈晚遥一路小跑，跟随那几个机器人，来到一处新地方。


    ……这是一个像工厂流水线的地方。


    他盯晴一看，竟发现流水线生产的，竟然都是“系统”。


    一颗颗圆滚滚、白乎乎的“系统”，从传输带转运而出。


    传输带上有两条长机械臂，在对新生系统进行检验，捏一捏、敲一敲、摔一摔，不合格的就丢到返厂区。


    合格的系统们，在流水线的末尾，会被统一装进一个箩筐里。


    小系统们在筐里堆积成一个小山，一筐又一筐地运到别的地方。


    仿若一个大型的鸡蛋加工厂。


    沈晚遥:“……”


    他不经意瞥见了制造系统的原材料。


    方才那几个小机器人搬运的货物，就是造系统的原材料。


    一坨棉花、两颗黑豆、一块芯片。


    沈晚遥:“？”


    他在01世界和系统第一次见面时，觉得这个来自高位面的生命很厉害。


    其实现在这么一看，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嘛。


    沈晚遥升起小小的骄傲，腰背挺直了一些。


    他津津有味盯了系统流水线许久。


    他看够后，便打算去别的地方看看。


    沈晚遥漫无目的地乱走。


    他走到一扇大门前。


    大门没有关，大大地朝外人敞开，似乎在等待着谁。


    沈晚遥没多想，走进大门。


    ——他没注意到，大门的上方，写了一行大字。


    【主受类系统休息处 [无cp类系统、未成年生物等禁止进入！]】


    大门里面同样是一大片白茫茫的空间。


    但沈晚遥走着走着，竟然听见有说话声。从不远处传来。


    不止一道说话的声音，有很多东西在讨论。


    “泥塑受系统，你知道成攻系统的宿主沈晚遥吗？”


    “我只看过他的照片，还是一个刚成年的漂亮小萝莉，一点都不像攻。”


    “嘿嘿，竟然如此，我们把他偷过来吧，他在成攻系统那里暴殄天物。应该要给我们主受类系统享用。”


    “好呀，我们‘主受系统部’刚成立没多久，大家都是新诞生的系统，没宿主，饥.渴得很，想口口口了，嘿嘿口口。”


    “花.市受系统你不要说话了，你说什么都会被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