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番外(4)

作品:《今晚一起吃饭吗

    第53章 番外(4)


    孩子出生过了大半年,两人才补办婚礼。


    祁敏女士特意找大师算的日子,定在情人节前一天。真是个好日子,结完婚直接过情人节,喜上加喜。


    两个年轻人忙着带孩子,婚礼的策划直接丢给了婚庆公司。宾客方面则交给两边长辈去通知。孩子闹腾,离不开人,就连试礼服的时间还是忙里偷闲挤出来的。


    难怪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生孩子。孩子一出生,就算兼顾得再好,个人时间还是会侵占掉。


    新娘礼服定制了三套。一套主纱,一套秀禾服,一套敬酒服。三套礼服皆出自国内知名设计师傅凉烟之手。


    主纱主打春日主题,森系风,抹胸款,蓬松灯笼袖,超长拖地裙摆,裙身缀有1314朵绽放的玉兰花枝,高级又独特。


    花与纱的朦胧交替,轻盈曼妙,弥漫着温柔。穿上这套婚纱,瞬间化身花神。


    帘子一拉开,程新余缓缓走出来。店员在后面替她整理裙摆。胸口太低,她下意识往上提了提。


    她看着靳恩亭,有些不确定地问: "好看吗"男人漆黑的双眸里瞬间闪过无数惊艳。


    店员笑着说: “靳先生眼睛都看直了,当然漂亮了。”他从容地走向妻子,唇角压出笑意,"好看。"果然女人最美的时刻就是穿上婚纱的这一刻。


    靳恩亭的礼服是一套高定燕尾服,黑色充满了贵气。两人站在一起格外登对。


    靳樊林喜好热闹,两个小辈的婚礼办得十分隆重。邀请了大半个商圈。好几个娱乐圈明星都到了现场。媒体全程报道。当天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都是这场婚礼。


    当初章边两家联姻,世纪婚礼,轰动全城。比起他们,靳恩亭和程新余的这场婚礼有过之而无不及。


    结婚当天,祁敏女士特意交代程新余把传家宝戴上。这是老靳家的传统,儿媳妇进门要戴传家宝。


    那只祖母绿手镯价值上千万。程新余生怕自己磕到碰到,全程十分小心。郭欣然给她当伴娘,看到水头那么好的镯子,简直挪不开眼。她渍渍赞叹: "婚纱九百万,手镯上千万,有钱真好!"


    程新余: "……


    程新余倒是很想低调,但奈何实力不允许呀!她鼓励好友: “你加油,青陵的


    富二代一抓一大把,你也找一个。”


    郭欣然:"…


    "还是算了吧!"郭欣然全然不感冒, "老娘这辈子就打算单身到底了,男人还不如我的小玩具好使。"


    程新余: "


    另外一位伴娘严琼听到郭欣然的话忍不住想笑。这姑娘对男人是有多大的敌意啊!


    严琼拍拍郭欣然的肩膀,小声道: “妹纸,男人和男人也是有差别的,有些男人可比小玩具好使多了。"


    郭欣然眨着眼睛,认真地问:“所以苏总监好使吗”


    严琼:


    严琼可是老司机,她又不怕被问这些私密问题。她坦然回答: “好使呀!”若非苏昼在床上厉害,她也不至于一次又一次吃回头草。她是个肤浅的女人,说到底还是臣服于男色。


    靳家人包了专机请汀兰老家的亲戚朋友前来青陵参加婚礼。在婚礼上,程新余终于见到了对荀听念念不忘的小奶狗。


    阳光大男孩,又高又帅,长相干净。笑起来还有两颗甜甜的小酒窝。白衬衫一穿,不知道迷倒多少少女。这种男生简直就是少女杀手。荀听也没能幸免。


    程新余不得不佩服荀听的桃花,每一任男朋友都是大帅哥,各有千秋。荀听这次把小男友带来参加程新余的婚礼,目的很明确,就是跟长辈摊牌,准备结婚了。


    这两人相差五岁,属于姐弟恋。云陌和汀兰一北一南远隔万里,荀听必然要远嫁。程新余有点担心她姑姑姑父不同意。


    荀听倒是一点不发愁, "谭净初是云陌土著,他家有五套房,正儿八经京城人士。他爸爸和叔叔都在外交部工作。他叔叔还是大名鼎鼎的外交官谭秋闻。我嫁他完全是高攀,我爸妈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啊"


    程新余: "……"


    得,是她这个当妹妹的多虑了!


    其实她自己就是远嫁。只要男方家给力,远嫁完全不是问题。


    快进场时,荀听悄咪咪塞给程新余一只礼盒,冲她暖昧地笑, "新婚礼物哦!"


    “什么呀”程新余下意识就想拆。


    荀听赶紧摁住她手背,小声叮


    嘱她: “现在不能拆,回家再拆。我怕你拆了没心思结婚了。”


    程新余:


    这么神秘


    程新余当即被勾起了好奇心,更想拆了。奈何耳边响起了司仪的声音,在催新娘入场。她顾不得再拆礼盒,随手交给郭欣然替她保管。


    以前看别人结婚,程新余会羡慕新娘子穿漂亮的婚纱。轮到她自己结婚,她只会嫌弃婚纱繁琐累螯,裙摆太长了,步子都迈不开。两个花童替她提裙摆,她才能缓慢进场。


    她挽着父亲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靳恩亭。


    他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耀眼如明星。程新余的思绪突然有点飘散,她冷不丁想起了三年前的年会。


    那一晚,他站在台上给全体员工发言。也是这样的耀眼,声音清澈、冷静,神情从容、镇定,像是排演过很多遍似的。


    她站在台下,仰头看他,觉得他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神圣不可高攀。


    他离她是那样遥远,不是台上和台下的距离,更不是17楼和19楼的距离,而是青陵和汀兰的距离,是山川和大海的距离。


    彼此分属两个世界,泾渭分明,互不牵扯。若非特等奖,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他产生交集。她最应该感谢她的公公婆婆。一个接生了她,另一个则把儿子亲手送给了她。


    程青山把女儿交到女婿手上,哽咽道: "以后的路,你们小两口好好走。新余,要是哪天受了委屈,你就回家,爸爸妈妈永远陪着你。"


    程新余伸手抱了抱父亲, "爸,我一定会幸福的,不会让您和妈妈担心的。"


    两位新人交换完戒指。


    靳恩亭眉眼温和,眼底笑意更深, "老婆,我们接三分钟的吻。"


    新郎搂着新娘足足吻了三分钟。台下还有人特意计了时。


    结束后,全场沸腾,掌声如雷。


    办婚礼之前,程新余特意和婚庆公司提过要求,婚礼流程能精简就精简。尤其是司仪,千万别整


    太多花头,仪式走完赶紧放宾客开席。主要是她自己想干饭。


    她一大早就起来化妆,忙得脚不沾地。一上午就啃了个面包垫肚子,根本来不及吃别的。这会儿又累又饿,只想原地


    干饭。


    流程一走完,程新余拉上靳恩亭迫不及待往台下冲,"老公,我好饿啊!咱俩赶紧吃饭去!"靳恩亭:"


    靳恩亭哭笑不得。这姑娘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吃货。


    求婚时,她想的是干饭。结婚时,她又是迫不及待想干饭。天大地大,干饭最大。至亲之人都坐一桌。程青山特意从老家带来了那坛女儿红。他盼这一天都盼好久了。珍藏多年的白酒,盖子一揭,一阵一阵浓烈馥郁的酒香不断扑来,直冲鼻尖。靳樊林光闻个味道就知道这是一坛好酒。


    要不是亲家手术后不能碰酒,他早就和亲家喝上了。程青山不能喝酒,但架不住他高兴,疯狂给大家伙倒酒。靳恩亭连续被老丈人灌了好几杯。他喝酒上脸,耳根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要不是程新余拦着,他绝对要被灌醉。


    今天还要招待其他宾客,喝醉了可不行。


    所幸有苏昼这个伴郎替他挡酒,他后面没怎么喝。


    婚礼结束,夫妻俩累成狗。这辈子再也不想来第二次。


    程新余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热衷办婚礼二婚,三婚她能理解,可乐此不疲办婚礼,她就不能理解了。难道就为了收份子钱


    办场婚礼,精疲力尽,又累又困。关键还吃不饱。她和靳恩亭根本没时间干饭。靳家关系网复杂,婚礼上来了好多大人物,他俩全程光顾着招待宾客了。


    送完客人,夫妻俩回清河湾。


    那套房子被用来当婚房了。不常住,就今晚住一晚。


    为了让小两口好好过新婚夜。祁敏女士特意把孩子带走了。没了孩子闹腾,两人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离开酒店之前,郭欣然把程新余的包包还给她。包里塞满了份子钱。除了包,还有一只精美的礼盒。


    靳恩亭瞥了一眼,下意识就问: "谁送的"


    程新余一边拆蝴蝶结,一边回答: “我表姐送的,说是新婚礼物。”


    荀听说得那么神秘,她很好奇,迫不及待揭开盒盖。低头一看,直接傻眼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女仆装。它还不是一般的女仆装,而是洛丽塔风格的纯欲套装。薄纱面料,质感轻盈,黑白配色,性感撩人。


    />程新余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往前跑了跑。她不受控制地想起靳恩亭让她去他家吃饭那次,两人在电梯里遇到了同一栋楼的一个女孩。她旁若无人地和对象打电话,电话里就提到了女仆装。


    她当时还在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收到这样一份特别的新婚礼物。不得不佩服,她表姐是懂送礼的。


    即使程新余连娃都生了,乍一眼看到这样一套衣服,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老脸发烫,热度直升。


    "啪"一下,她赶紧盖上了盒盖。


    车内光线昏暗,她又盖得很快,靳恩亭压根儿没看清礼盒里装了什么。不过能让程新余反应这么大的,八成不是什么正经礼物。


    他故意问一句: “什么东西”


    程新余红着脸,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没……没什么。""靳太太,娃都生了,害羞什么"靳恩亭侧头笑她。他越过她,径直打开盒盖,视线掉进盒子里。眸光微暗,他怔了怔。


    下一秒,他又慢条斯理地把盒盖盖上。他揶揄道: "你表姐挺会玩啊!"


    程新余: "……"


    他避开司机,凑到程新余耳畔低声细语: "晚上试试。"


    程新余: "…


    他对程新余有瘾,她什么都不穿最勾人。不过偶尔试试新花样也未尝不可。夫妻之间想要永久保鲜,总要玩点新花样。


    自打知晓礼盒里装了什么,程新余就坐不住了。


    她和靳恩亭从来没试过这些花样。两人慢慢处成了老夫老妻。夫妻生活规律又和谐。


    头一次体验,她不知道效果如何。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可同时又有些期待。她看似循规蹈矩,可骨子里还是存在反叛因子的,渴望寻求刺激。


    就像当初她明明知道不应该,可她还是和靳恩亭做了泡友。因为放不下那份温暖和激情。


    坐不住的又何止程新余一个。靳恩亭蠢蠢欲动,已经自发在脑子里想象老婆穿上这套女仆装的样子了。一定会很美,很性感,很撩人,让他血脉喷张,迫不及待想拉着她共沉沦。


    一到家,靳恩亭就催着程新余换上女仆装。


    br />可她却坚持要洗澡。


    从早忙到晚,出了汗,不洗澡不舒服。她洗到一半,某人挤进了卫生间。资本家有理有据: "节省时间。"


    靳恩亭: "…


    以前他说这话,程新余绝对不信。可今晚她信了。他确实是在节省时间。他想尽快看她换女仆装。


    男人洗澡很快,囫囵冲了两下,裹上浴巾先离开。他给程新余留了时间换裙子。程新余关了花洒,用浴巾擦干身体表层的水珠。从礼盒里拎出那套裙子。手指抚过纤薄的面料,感受到一阵清凉。


    上衣那么短,腰线都遮不住。裙子更短,都不到大腿根,裙子底下空空荡荡,直漏风。头一次穿这么轻薄的裙子,她浑身不自在。


    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程新余老脸通红,格外羞耻。


    思绪万千,一会儿想到靳恩亭看到她穿这身衣服可能会流鼻血。一会儿想到裙子难逃被撕的命运。一会儿又想到这样的情趣制服以后肯定还会有,毕竟有一就有二,资本家食髓知味,根本不会轻易放过她。


    在卫生间磨蹭半天。直到外面的人开始催了。她才做了一番心里建设,颤颤巍巍地打开卫生间门,慢吞吞地走出去。


    靳恩亭靠在榻榻米上,光着膀子,皮肤在灯下泛着健康的色泽。腰间随意围一条浴巾,松松垮垮。


    听见开门声,他循声望过去。


    程新余明显看到男人的眼睛亮了。那种惊艳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那一瞬间,靳恩亭脑海里飘过一个念头:这样的制服以后一定要多来几套!极具诱惑,是个男人都抵御不了。内心翻江倒海,面上却沉静如初。黑亮的眸子深不见底,晦涩难辨,那是一片寂静的夜海,波平浪静。


    可程新余知道,沉寂的表皮之下,是他难以遏制,喷薄欲出的汹涌浪潮。


    靳恩亭朝程新余伸出手,嗓音微沉, "过来,老婆!"


    程新余承接到他炙热的眼神,止不住心尖发颤。


    他的野心,他的掠夺,毫无保留,尽在眼底。


    她龟速往前挪。


    每挪动一步,男人眼中的那团火就烧得旺一分。


    熊熊烈火,足以燎原。


    明明只有几步路,可


    程新余却走得很慢很慢。像是要走到地老天荒。靳恩亭没耐心,受不了她的磨蹭劲儿,霍然起身,直接把人拉怀里。


    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他的嗓音迷人又危险, "老婆,你不知道你穿这个有多美!"全身的叛逆因子彻底被激活,理智全线崩盘,只想立刻马上撕掉她的裙子。


    一晚上都是混乱的,犹如飓风过境,席卷一切。靳恩亭像是吃了兴奋剂,情绪高涨,前所未有的疯狂,根本停不下来。任凭程新余怎么哭求,这人就是不撒手。


    程新余水深火热,掉了一层皮,几乎死了一遍。


    不论是上衣还是裙子,它们无一幸免,都在资本家手里粉碎,变成了一堆破布。赤喇喇地横在地板上,满目狼藉。


    这真是一份特别的新婚礼物。程新余差点没哭出来。


    她在心里骂死她表姐了。好端端的送她女仆装干嘛。享受的是资本家,受苦受难的可是她。她决定了,等荀听结婚,她也要给对方送一份大礼。最好是能让她表姐哭出来的那种。


    新婚夜太疯狂,夫妻俩一觉睡到大中午。


    程新余醒来时,靳恩亭还在睡。他的生物钟一向准时,今早竟失效了。看来是昨晚折腾得太过,耗费了太多精力。


    混沌的意识一点一点回笼,她整个人清醒过来。主卧里窗帘只拉了一半,昏沉的光线从外头倒灌进室内,大片空间还是昏暗的。


    早春时节,细雨蒙蒙。雨水附着在窗户玻璃上,迷潆一片。对面的高楼化作一帧帧模糊的影像,斑驳陆离。


    又是一年早春。


    从和靳恩亭相识到今天,不过第三个春天。


    两人倒是进展神速,将好几项人生大事都提前完成了。程新余不着急起来,她在床上瘫了一会儿。清河湾是近两年刚开发的楼盘,入住率不高,小区内很安静。这个点听不到外面一点声音。


    瘫着瘫着,她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又是两个小时。快十二点,两人才醒。一年一度的情人节,街上想必非常热闹了。程新余决定了,今天一定要拉上靳恩亭出去走走。解决完午餐,下午两人出门。


    孩子丢给他爷爷奶奶,夫妻俩尽情享受二人世界。


    下雨也没影响情人节的热闹程度,街上小情侣扎堆,脸上洋溢着甜蜜笑容。好几


    个大学生在卖玫瑰花。靳恩亭买了一束送给程新余。她抱在手里,十分欢喜。


    在一起这么久,两人只顾研究美食。他们都是务实的人,不太注重所谓的仪式感。靳恩亭不常送花给她,她也不太讲究。


    偶尔的浪漫总是让人感到欣喜。


    靳恩亭觉得傻姑娘未免也太好打点了一些。一束玫瑰就能让她这么开心。看来这花以后得常买。


    到处都是情侣,想看个电影都买不到票。


    资本家另辟蹊径,带程新余去法慈寺。情人节去庙里烧香,也只有靳恩亭想得出来。


    雨天,法慈寺客流量不大。两人没怎么排队就买到了门票。


    人手一张,进入景区。


    雨薰春意,寺里烟熏火燎,更添神圣。程新余很虔诚,每个菩萨都要拜过去。


    以前来拜佛,一心只为考公上岸。她对上岸几乎有了执念。而如今不过祈求家人健□□活顺遂。


    月老祠平时就冷清,今日人更少。热衷前来替儿女求姻缘的大爷大妈没见到两个,倒是见到了两对小情侣。


    小情侣看着不大,像是高中生,眉眼间尚有稚气。


    年少的爱情轰轰烈烈,认定眼前人就是未来的枕边人,恨不得天长地久。这份纯粹和美好,不由让程新余心生羡慕。两人一同进到大殿拜了拜。


    那年元旦,她没能进到月老祠。


    如今总算补上了。可心境却大不相同。祈福的对象也变了。她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靳恩亭看着妻子的侧颜,神情不自觉变得温柔,眼底爱意满满。


    她至今都不知道她曾在月老祠外撞翻了母亲的包。她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母亲无意中看到了她的门禁卡。


    这才有了后续的特等奖。


    其实真要深究起来,他俩的缘分在她出生那刻就已经注定好了。月老早早就将他们之间的红线绑好了。不管怎样,他们总会相遇。


    拜完,程新余起身,靳恩亭及时伸出手。


    握住他宽厚的手掌,她站了起来。他垂眸看她, "许了什么愿"


    程新余微微一笑,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祈求和靳恩亭白头


    偕老。下辈子一定要早早遇到他,不要在渣男身上蹉跎年岁。走出大殿,程新余又去挂许愿牌。


    许愿树葳蕤茂盛,红绸飘荡。


    她用力朝树上一掷,许愿牌稳稳当当地高挂树梢。春雨绵密,身后是大片茶园,翠绿浓淡相宜。时光倒流,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春日。那天刚下过雨,午后阳光正好。


    微风轻轻,青草低羞。


    靳恩亭带程新余到法慈寺后山茶园采茶。路过月老祠,她问他信不信姻缘。他回答她: “我只信合适的人。”他当时留了话没说,她就是那个合适的人。